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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仙窟丐神-第29部分

小说: 仙窟丐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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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霎时,已是二十多招过去。
恶煞星虽掌势较纯,内力较足,但怎敌得“迷隐拳”与“九九回风步”,配合的威力?
但惜姑娘一方面打斗经验不足,迷隐神拳并未全部糊熟,故二人拼斗时久,恶煞星已感不耐,也顾不得身份,及武林规矩。
猛出数掌,撤出身形,喝道:“老二!上,捉住这娃儿再讲。”
话未说完,罗喉星早躐过来,二人联手夹攻,威力何止倍增,但见掌影弥漫,早将素月笼罩其中。
素月此时虽能与恶煞星拉个平手,但内力不继,早巳心浮气喘,那还经得起二人合击之力。
十招以后,素月已力乏神疲,步法亦不似那么灵活,猛觉左肩一麻,暗说不好!业已倒身在地。
好在此时“天山二杰”财迷心窍,只想擒住活口,以逼柳春帆,否则那还有命在?
二人见姑娘翻倒,心中大喜,抹去额汗,提起姑娘,立展身形,捷奔湖边而来。
老大恶煞星,捡起三块石子,用手法将石子猛弹入湖中,只听“咚!咚!咚!”三响。
湖边叶草里,早划出一条小快艇,舟子也不答话,接过三人上去,“呀”!的声响,小舟快捷如箭直奔“清水寨”而去。
未几,湖畔又闪出二人,一个长得尖嘴削腮、尖头、五短身材、一头蓬发,一身破衲衣,拖着破鞋,手弄一枝“绿玉杖”。
另一个则长得奇丑无比。
既矮又胖,一个大脑袋上嵌着小眼、小鼻、小嘴,也是一头蓬发,一件破外衣,腰束一个怪形发光的东西,脚拖双无跟鸳鸯鞋。
那瘦小了的人说道:“怪呀!深更半夜,这二个老头儿,挟着一个姑娘,向清水寨去,定有怪气,我小猴子既然看到,焉的不管之理,大头,我们追去好吗?”
那大头倦眼惺忪的摇头说道:“猴子是天生碌命,好好安静一会,又要找事做,我不是给你扫兴,看!这是名列五湖,有三万六千顷的太湖,你是否想到龙宫里去招驸马去?要不你长一对翅膀飞过去?我说猴子啊!快别做千秋梦啦!我看你还是安份一点的好。”
这二人就是随老叫化“怪丐管大白”走的小猴子与房大头,他们怎会到这里来呢?
原来二人随“怪丐”走后,直上燕京,以本门信符,迅召丐帮中重要人物,三长老,各地负责人,开了一次盛大聚会。
在召集其间,“怪丐”考究二人武功,业比自己更强,遂将本门传统“三十六手打狗棒”
法,以及有关本门各种礼数规矩,戒律,在短期中传授二人。集会后“怪丐”慎重的向全体与会人员介绍,并恐众不服,遂命小猴子与房大头二人,当场表演几手绝技,看得众人齐皆心服口服。
“怪丐”这才宣布:将帮主之位,暂授与二人分掌,经满一年之考察后,始正式就位。
月余,一切事务已毕,“怪丐”遂合二人外出阅历,并授与最高信符数面,以备急需。
二人辞别之后南下,心想赴柳春帆之约期尚早,—路上行侠仗义,已闯下不小的万儿来。
小猴子古怪精灵,善于作弄贼人,人称之“疯丐”。
房大头笨头笨脑出长相,人称之为“丑丐”。
这天在常州肘,忽闻本帮该地负责人来报:“天南帮最近纷纷东来,不知何因?”
二人一听是“天南帮”,心中就有气,遂暗中摄踪来苏州。
斯时二人并未知道是为对付“玉面神龙”而来,否则,素月姑娘也不致饱受震惊了。
当下,捡所破庙住下后,四出暗访,已知“天南帮”之人员,集中于太湖清水寨,准备对付一极厉害的人物,这究竟是谁?听说是—个化装的中年儒生,二人当然不知道那人就是柳春帆。
是日,房大头因为久未喝到酒,腰中又无半文,懒洋洋的睡不着,遂拉着小猴子去散步。
小猴子用手羞着说:“丑鬼?也不照照尊容,深更夜半出去散步,准是没打好主意,是看中了谁家出大肥鸡了吧!看你啊,再有三天不喝酒,不把你馋死才怪!”
房大头也反唇讥道:“疯子!别自捧,你自己呢?说真的!小猴子,有二个多月没见到阿帆了!你想不想他?”
小猴子听说提起阿帆,精神也来了!马上接口道:“谁说不想?可是我知道你想的可不是阿帆,而是想的……。”
“什么!你说我想什么?猴子!当心我不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才怪。”
房大头气愤的问着,小猴子把脖子一缩,舌头一伸,说道:“乖乖!好厉害,看你外表忠厚,谁知你心如蛇蝎,连我的皮你也要剥呀?”
房大头圆睁小眼,发出凌光说道:“如果你不说出来,当然要剥猴子的皮,我房大头可杀不可辱,你敢侮辱我,哼!我将来不告诉阿帆才怪呢!”
小猴子“噗嗤”一笑道:“看你那门子劲,我只道你是天不怕地不怕哪,谁知你还有—
个怕的人哪!真是阿弥陀佛!”
房大头依然—本正经的说道:“念佛也没有用,你再不说,我可要对付你了?可要尝尝我‘归元神功’的厉害。”
小猴子忙摇手笑道:“我说!我说,大头哥,我们都是自家人,何必呢!我是说你想的,不是阿帆,而是阿帆的酒,有机会碰得阿帆,我—定要他买二大缸酒,把咱二个泡在里面,好不好?”
房大头才眉开眼笑的摇着头说:“那不成,猴子肉泡在酒里,满是股骚味,那怎能再喝?”
二人正抬杆间,猛觉人影一幌,似有二人,胁挟一物飞过。凝眸看时,原来挟的是一个女子,这才启二人疑意,蹑足追来。
见二老者已坐船往湖中逝去,小猴子想追,房大头说没船,正辩论间。
小猴子把自己脑袋一拍,骂道:“真笨!”遂向房大头说道:“有了,我们何不用一个石子打一下试试,如果真能混进贼寨,咱们先痛饮他一顿再说,反正贼偷强盗是不犯法的。”
房大头又气又好笑的说:“别自己在脸上贴金啦!‘贼偷强盗不犯法’,这是那里的法律?
还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二人边说,边用石子,运功打去。
果然“咚咚咚!”三响之后,湖畔丛生的水草中,又划出条船来,二人一跃上船。
那船上的黑衣劲装汉子,见到二人,只是微—惊呀,并不答话,将船向湖中漾去。
此时下弦月刚出,蔚蓝的天空,嵌满珠宝似的星星,闪着光,被激动的湖水,撕碎了,散成一丝一丝的光波,向四周荡开。
二人只觉小舟速度好快,半晌!前面已快近陆地,猛见那边有人吆喝道:“什么人!快停住,要不就要放箭了!”
这摇船的人大声回答道:“是玄字号的渡船,引得客人来此,都是自己人!”
小猴子中听,看自己二人衣着,暗想不对,这副尴尬相,等会露出马脚来怎办,不要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在陆上倒无所为,可是旱鸭子见了水,可要糟!
遂不动声色,低声向船夫,惊声嚷道:“哎哟!这是什么东西?快来看!”
船夫因船将近岸,不虑有变,忙移步过来问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小猴子用手虚指道:“你……”
“看”字尚未出声,船夫连哼声都不及早就躺着倒地死了。
小猴子与房大头忙他衣服剥下,并迎面一掌,拍得贼人面目皆非,始匆忙将贼人衣衫穿上,见尚有一腰牌,也取了挂着。
向房大头一霎眼,房大头迅即举起贼尸,往湖中掷去,小猴子一面惊叫道:“啊!好大的鱼!”
岸下这时也闻声,厉声喝道:“什么事?你们吵什么?”
小猴子随即答道:“没事,一条大鱼!”
岸上的人听说是条鱼,咕噜的骂道:“真没见过世面,一条鱼还值得大惊小怪。”
说着,船已靠岸,小猴子等二人忙下船,将船拴在木桩上。
然后取出腰牌,众贼见是自己人,还有腰牌,不疑有他,虽然房大头有些刺眼,但也就未加细问。
二人一出水关,一路上到大寨,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看样子好像有重要事件似的警卫森严。
好在小猴子身穿寨内服色,而且口齿伶俐,又有腰牌为证,一路闯关,早到大寨外围。
小猴子看见里面灯光照耀如同白日,八个劲装大汉,往来巡梭,心知是总寨,为免打草惊蛇,不便再闯,寻一暗处,将贼衣脱下包好,对房大头说:“你这下甭愁啦,有这些去典当,还愁没有酒喝?我们可要窜啦!”
随将衣服背好,二足微跃,二条黑影,早如闪光般的飞上树梢,在树尖一借力,人就如流星闪电般,直向灯光辉煌的巨厦处飞去。
二人轻身停在屋顶,觅一安身之处。停身举目向前厅中看去。
但见大厅摆着酒席,有六人在饮酒,周围有四个青衣少女执壶劝饮,大柱上捆着—个白衣少女。
那六个人:上首二个,年约五十开外挚均白发白须,一个瘦小,一个中等身材,面带喜色,在洋洋自夸。
另有四人,下首陪坐。一色劲装打扮。
左手那位,虎背熊腰,粗眉大跟,满脸凶相,年约四十开外。
第二位年岁较小,獐头鼠目,秃顶面脸有刀疤,益显其凶恶。
其次是五短身材,横目截眉,阔嘴缩鼻,背插一支鹅眉刺。
最未的那位高瘦的汉子,太阳穴高高鼓起一对小眼射着精光。
这时,下横首位,汉子站起来,双手捧着银壶,到上席去向二位老者敬酒,状甚恭敬的说道:“多蒙二位前辈,能把‘玉面神龙’的朋友擒到,—方面替本帮增光不少,一方面替我们太湖五霸报了仇,山野之地,无以为敬,聊以尽意而已。来!三位兄弟,都来敬二位前辈一杯。”
说着,其他三贼。都一一上前敬酒,左一声前辈,右一声前辈,真把“天山二杰”恭维得有些飘飘然,上首那位老者说道:“贤兄弟太客气了,这次能很顺利把小妞擒来,还不是洁贤昆仲的洪福,如果能把那姓柳的小子逼来,首先要他献出珍宝,其次就要他的狗命,这样不但我们句容分舵能替‘天南帮’洗刷了耻辱,而且我们更是‘天南帮’的大功臣啦!哈哈!来喝酒!”
那老者说完,状甚得意,第二位老者也说道:“哼!你们把姓柳的小子,形容得未免太过火了,等会要找到他,我就要试试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这些人一边喝着、说着,可把躲在暗处的房大头与小猴子,眼睛里看出火来,他们恨不得上去擒过一壶酒来,解解馋。听到众贼讲到“玉面神龙”,与“天南帮”的事,他们可格外注意了,小猴子心生—计,忙嘱房大头仍监视众贼,自己则轻如捷狸,翻上屋顶走了。
不多时,小猴子已手持一壶回来,口内酒气直喷,房大头心中一喜,连啥都忘了,正想起身去接,心中一想,此是贼窟,怎可大意。
等小猴子来后,房大头急不耐待,一把抢过,拿下壶盖,一直脖子,就灌将下肚,小猴子遂暗中告诉房大头些话以后,一人潜身翻上大梁,在贼人酒席顶上坐着。
众贼正在开怀畅饮之时,当然不虑及此,一时杯觥交错,匙箸齐飞,好不热闹。
半晌,贼众带着酒意,有一贼子说道:“二位前辈,我们何不把这小妞问问,那姓柳小子的一切,我们也好早作难备。”
那上首的老者说:“对!我们先来问清楚也好!来!把那小妞嘴里塞的东西拉出来,待我们问问话。”
这时,旁边待酒的取下袁素月嘴里布卷,可怜素月自小娇生贯养,那受过这般的苦。
自被擒来水寨,穴道虽解,但全身被捆得结实,嘴里正骂着,又被塞进布卷。又气又急,现在早就昏过去了。
众贼见她久不开口,心中奇怪,有一贼上前一看,骇了一跳。见她粉面血红,口吐白沫,知是昏厥,遂迅即取过一大碗冷水,迎面泼去,一会儿,她始悠悠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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