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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孤侠泪-第5部分

小说: 孤侠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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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无常黑白子和尹兆凌斗得怎么样,也不管厅中之人是否会追杀自己,只是拼命追了出去。

孟浪跟随那淫贼,觉得他轻功虽好,却远不及无常黑白子,兼之押着李鹣,轻功折损了一半。不过半个时辰,孟浪早追上了那手执铁扇之人。只听那人道:“我与你师父褚正狭齐名,江湖人称‘狐狸凤凰,南秦北华’,你怎敢来坏我的好事?”孟浪冷冷说道:“不管你是谁,放了鹣妹妹。”他喜欢称李鹣为“鹣妹妹”,虽然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那人道:“我秦催华看上的女人从来没有得不到的。念在我与你师父齐名的份上,你若对这小美人感兴趣,我也分你一份残羹。”进而便是他哈哈的淫笑。

李鹣手臂被紧紧扣住,怎生也挣脱不了,又听那人自称“秦催华”,顿时吓了一跳。那秦催华又称“秦摧花”,江湖有言:摧花先生到,万花尽哀悼。因其惯使铁扇,而且摧花之后,常自娱自乐说道:“真乐似神仙也!”是故,他便有了“铁扇仙”这个绰号。

命运沉浮?宏图高展?点点红尘泪!

李鹣心道:“本想和天仲哥哥厮守一生,如何能未婚先失节?况且,那追来的孟浪亦非善类,我今日唯有一死,以报天仲哥哥。”思及于此,不禁黯然。

李鹣的脸上虽留下了一道疤痕,却未丝毫影响其美貌。她本以恨透了孟浪。现今又听孟浪要与秦催华共同玷污自己,如何不恨之入骨!展目四望,只见一座红瓦小庙翼然立于不远处,庙外篆着“桃花庙”三个石刻大字。话说楚文王灭息国之时,息妫夫人被掳为妾,但她总不与楚文王说话。后人都怀念她的节操,为她造了桃花庙,“桃花夫人”的名号就流传下来。

李鹣心中一颤,思道:“息夫人被世代传颂,我何不学她呢?若那两个淫贼对我无礼,我定会自尽,以保清白之躯。”

第四回 破敌败贼女巾帼 兼容万相白发翁

 且说李鹣抱了必死之心,只等待时机,一命呜呼,免得以后归家难对父母,遭乡邻耻笑。却听孟浪冷冷说道:“放了鹣妹妹,否则我宁愿和你同归于尽。”李鹣听后,心里暗骂:“孟浪果然是大恶人,伤了我的脸不说,还假惺惺在我面前做戏。”

秦催华大怒,一挥铁扇,点了李鹣的穴道,纵身来到孟浪面前说道:“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不顾及你师父的面子。”铁扇一挥,犹如阴云,沉稳且重。孟浪见铁扇扫了过来,忙举剑来挡,当啷啷,扶风剑却被压弯了。孟浪一惊,害怕自己的剑被折断,但若撤剑,铁扇必然伤及己身。孟浪大喝一声,使足了全力,硬是将铁扇抵了回去,亏得扶风剑乃天下宝剑,二人都不觉得后退了几步。

秦催华笑道:“好剑!好剑!难怪尹天仲会败在你的手下。嘿嘿,若不是你有一柄好剑,只怕你也活不到今日。”孟浪也不答话,提剑又杀了去。他吸取第一招的教训,以己之长,攻敌之短,仗着扶风剑的长度,招招直刺敌人要害之处。

秦催华慌忙用铁扇来挡,可他只是“江湖四恶”,却非江湖“武功四强”,被攻得连连后退。秦催华暗暗骂道:“臭小子,武功不错!”忽心生一计,纵身向李鹣袭去,这招唤作声东击西。孟浪见心爱之人将要被击中,早慌了手脚,忙纵身赶在秦催华之后。却见秦催华猛地翻身,几根银针从袖中嗖的飞来。孟浪慌忙卧倒在地,虽躲了这一针,秦催华另一针又来,孟浪已躲无可躲。

千钧一发······

只听嗖嗖嗖,一华丽的衣袖早挡在了孟浪面前,那根银针嚓嚓,都射在了衣袖之上。孟浪抬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十五岁上下的少妇立在自己身侧,伸着长袖,竟将银针都收了过来。那少妇嘿嘿冷笑,说道:“‘铁扇仙’名不虚传,原来只会用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李鹣顿时喜上眉梢,喊道:“姐姐快救我,这两个淫贼对我无礼。”

孟浪吃了一惊,所惊者有二:一者,李家只有李鹣一个女儿,何来姐姐?二者,自己舍身救李鹣,却也被她看成淫贼,怎能不黯然泣下?

秦催华仔细端详那少妇,见她面色有光,容颜俏丽,宛似神仙妃子,不住笑道:“我铁扇仙今日艳福不浅,竟有容颜俏丽佳人自己投上门来。”李鹣道:“休得无礼,我姐姐的武功远远胜过你们两个淫贼,还不卸甲投降?”

正在此时,远远又传来唠唠叨叨的声音:“碧瑶,何必用轻功呢?三弟被我们丢远了,他不会武功,若遇到恶人怎么办?”进而跑来一人,那人体态臃肿,步伐蹒跚,似乎为追那少妇花了不少力气。那人是个男子,三十上下,他也不注意孟浪等人,直靠近那少妇,说道:“好娘子,好碧瑶,何必急着赶回去呢?老头子和无常黑白子肯定还在大战。晚回为妙!晚回为妙!”

秦催华带着嘲笑的语气对那男子说道:“江湖人都说尹大公子贪生怕死,果然名副其实呀!”那男子听了这句话,把眼光移向秦催华,憨憨说道:“你是谁?既知我是尹天伯,为何出言不逊?当心我家老头子废了你。”少妇听了尹天伯之语,无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已知道你是谁,你却不知他是谁。”

秦催华见他二人亲密无间,知道他两是夫妻。尹天伯之妻自然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玉面妃子”谢碧瑶。秦催华笑道:“素闻‘玉面妃子’爱管丈夫,百闻不如一见。嘿嘿,不如你也来管管我,让我来当你丈夫。”其声淫浪无比。那尹天伯一生气,拂了一下袖子,正欲骂秦催华,却见他身后立着李鹣,便问道:“妹子,你为何站在那恶人身后?”那尹兆凌有三子:长为尹天伯,次为尹天仲,末为尹天季。李鹣虽与尹天仲有婚约,但尚未聘娶,是以尹天伯、谢碧瑶都以“妹”称之,而尹天仲之弟尹天季则以“姊”称之。

李鹣焦急的说道:“我被这恶人点了穴,动不了!”尹天伯更是怒上心头,冲秦催华吼道:“你怎敢与我尹家作对,看我来收拾你。”便欲上前殴打秦催华,却听谢碧瑶说道:“你可知那人是谁?”尹天仲道:“管他是谁,只要得罪我尹家人,我就要收拾他。”他拂了拂袖子,又欲上前殴打。

谢碧瑶摇了摇头,说道:“他是‘铁扇仙’秦催华!”这句话犹如霹雳进了尹天伯的耳朵,他连忙退了回来,躲在谢碧瑶的身后,不住说道:“‘江湖四恶’‘南秦北华’。”他稍微移动身体,从谢碧瑶背后透出眼来,仔细瞧那秦催华,只觉他眼光满是邪恶,又见李鹣脸上有道血痕,便问李鹣道:“妹子,你脸上的伤是不是这淫贼害得?”李鹣答道:“不是他,是你身后的那个孟浪大恶贼害的。”

孟浪往后一看,只见一书生模样之人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便走过去说道:“为何伤我妹子?难道你活得不耐烦了?”却见那书生眼角露出狠狠地表情,尹天伯一惊,又退了回去。

谢碧瑶见丈夫如此胆小,怒上心头,对尹天伯施以鄙夷之色,说道:“你去杀了秦催华,那绰号‘秦摧花’,并非‘秦摧男’,这样躲在妻子的后面,你还是男人吗?亏你还是‘仁义大侠’的长子!”尹天伯憨憨一笑,说道:“娘子,你武功卓绝,我和那家伙打,只会给你添乱。”

秦催华哈哈大笑,朝着谢碧瑶说道:“你丈夫不配当男子汉,我可是名副其实的男子汉,不如你伺候我一晚,我让你飘飘欲仙。”谢碧瑶大怒,举手一晃,两条丝绦分左右向秦催华攻了去,顿时将其逼得无路可脱。秦催华不住挥扇来挡,只觉丝绦柔中有刚,怎生也抵不住其攻势。

谢碧瑶本是南昆仑天绫派掌门人谢游之女。谢游道号空灵,少时即入南昆仑习武,功力已臻佳境。他武功以道为本,兼和儒、佛,心旷神达,傲然于无物。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道”为始,丰生万般招式,在天下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道家功夫讲求风雨不动,即使天塌下来,也要坦然处之。谢碧瑶深受其父影响,但生性耿直,武功难达“道”之高境,然其武功亦非常辈,对付秦催华实则绰绰有余。

秦催华见势不妙,纵身一跃,早逃得无影无踪。尹天伯见敌人已逃,忙道:“快追啊,杀了这个恶人。”谢碧瑶说道:“穷寇莫追,先救小妹要紧。”她走到李鹣身边,轻轻一点,解了她的穴道。李鹣一时大喜,忙拥向谢碧瑶,说道:“姐姐,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话还未说完,就哭了出来,又抽噎说道:“秦催华那个淫贼逃了,快杀了孟浪这个淫贼。”

谢碧瑶转过头来,走到孟浪身畔,见他眼角满是孤傲之色,心中倒有了几许赞赏之意,又忆起孟浪与秦催华相斗之时,不顾个人性命而去救李鹣,于其中之意已晓大半。她笑着对孟浪道:“不错!不错!你很有骨气,比尹天伯强多了!”她一边说话,一边瞧着尹天伯。

“玉面妃子”谢碧瑶又对孟浪道:“你和我来一下。”其语气犹如姐姐对弟弟的嘱托。孟浪正欲答话,却听见一阵读书声:“林卧愁春尽,开轩览物华。忽逢青鸟使,邀我赤松家。丹灶初开火,仙桃正发花。童颜若可驻,何惜醉流霞。”这声音情味合一,余韵难消。

尹天伯说道:“天季来了,他竟还有心情读书。”孟浪一时也是很好奇,朝着读书声处望去,见一位书生手捧一本书,背上背着书筐,慢慢走了过来。孟浪仔细打量那书生,见他十五六岁模样,眉目清秀,不蕴不怒。

那书生尹天季眼光一直未离开书本,竟不小心碰到了一块大石头,跌倒在地。这一滑稽行为引起了尹天伯的哈哈大笑,他连忙跑上前去,扶起了尹天季,说道:“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跪起了兄长?”

尹天季在尹天伯的扶持下站了起来,抖了抖衣服上的尘土,摇摇头说道:“非也!双手伏地谓之‘跪’,双脚平地谓之‘跌’,我跌了一跤,并非跪也!”他又拍了拍衣服,说道:“衣饰有尘,乱我心哉!新沫弹冠,新浴振衣,不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

谢碧瑶道:“行了!行了!三弟,你还是读你的书,我何这孟公子有话说。”把目光又移到孟浪身上,微微一笑,说道:“敢和我到桃花庙走一遭吗?”

孟浪很是不悦,想起在尹家发生之事,心中便恼火,怎奈造化弄人,偏偏救己之人是尹家的媳妇。天下万物皆有缘由,她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当然无理由拒绝她的请求,况我孟浪生于世,又怕过何人?一番思虑之后,他便跟着谢碧瑶走了过去。

谢碧瑶领着孟浪走进了桃花庙,映入眼帘的便是息夫人的雕像。谢碧瑶指着息妫夫人的雕像,说道:“楚国灭了息国,息夫人做了楚文王的妾······”她话语至此,便沉默下来,只顾摇着头,满脸都是惋叹的表情。

孟浪听她戛然而止,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默默地等待。又听谢碧瑶说道:“我看到你,不知为何就感觉好甚熟悉。我没有弟弟,总觉得你便是我的弟弟。”孟浪顿觉一股暖意自心而来,仿佛谢碧瑶果真成了自己的姐姐。她虽是尹家的媳妇,与自己无冤无仇,何必将仇恨强加在她身上呢?

孟浪一时忘了情,几乎以“姐姐”二字称她。他从小到大,很少感受被人关心的滋味。褚正狭虽对孟浪有养育之恩,教他习武识字,可褚正狭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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