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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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道:“这又何必,惹得安阳王过来,恐怕又要生事端。倒不如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好些。”
田子瞻上下打量南平郡主,见这郡主身材虽单薄些,但颜面娇好,双眼有神,鼻小端凝,唯独口唇略平薄了一些,此刻嘴角紧紧抿住,更显得性情颇为坚毅,双目瞪视自己,呼吸急促,胸口上下起伏,缺少一些年轻女子应有的温软羞涩。
郡主左耳下果然有一颗红痣,赤红如血,有小指一半大小,圆润光泽,甚是动人。
南平郡主道:“你若是救我们的人,就将我们放了,快些走,要不然李明义过来,怕是要麻烦。”
田子瞻奇道:“你竟然直呼安阳王的名字,这未免不敬吧。”
郡主悻悻的道:“他既然不把我当成女儿,我自然也不把他当成父亲。这关你什么事,我命苦罢了。”
田子瞻将面纱摘掉,笑道:“既然让我遇上了,就关我的事,少爷要管的事,还没有人抵挡的了。”
田子瞻见那南平郡主双眼一亮,紧跟着脸一红,轻轻把头扭到一边,又似乎不经意的快速转回头瞄了田子瞻一眼。
红珠道:“恩公,求你将我主仆二人放了,红珠给你当牛做马。”
田子瞻道:“我这个人心最软,既然有人求我,我便将你放了吧。”
说着解了红珠的穴道。
红珠向田子瞻福了福,道:“求恩公解了郡主的穴道。”
田子瞻笑道:“这可不划算了,她又没求我。”
二女明知田子瞻是在开玩笑,一时也奈何不得。
红珠一咬牙,在郡主大包和章门两穴上揉捏了一阵,却解不得,再向田子瞻看了一眼,田子瞻仍是似笑非笑的不出手相助。
红珠又弄了一阵,穴道渐渐松了。忽然院子里人声响起,一个家丁道:“王爷,刚才我和老胡确实听见院子有些声音,好像在打什么东西。”
安阳王道:“一定是这个小贱种在摔东西,这种事叫我过来干什么?”
家丁支吾几声,不再说话。脚步声音远去,走了几步,又回转了过来。
安阳王在屋外大声道:“还不睡觉,胡闹些什么?”
红珠道:“刚睡下。”
安阳王哼了一声,脚步声这才远去,直到消失。
郡主慢慢起身,盯着田子瞻看了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
田子瞻做作的道:“小生姓田,名子瞻。在郡主面前不敢欺瞒,在下是兵部洞远司归远将军,奉天元夫人之命查案。不过今夜来访,主要是为了一睹佳人美貌情状,果然一见之下,令人心神爽朗,无限的感慨呀。”
第三章 安阳王府3
红珠又弄了一阵,穴道渐渐松了。忽然院子里人声响起,一个家丁道:“王爷,刚才我和老胡确实听见院子有些声音,好像在打什么东西。”
安阳王道:“一定是这个小贱种在摔东西,这种事叫我过来干什么?”
家丁支吾几声,不再说话。脚步声音远去,走了几步,又回转了过来。
安阳王在屋外大声道:“还不睡觉,胡闹些什么?”
红珠道:“刚睡下。”
安阳王哼了一声,脚步声这才远去,直到消失。
郡主慢慢起身,盯着田子瞻看了几眼,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救我?”
田子瞻做作的道:“小生姓田,名子瞻。在郡主面前不敢欺瞒,在下是兵部洞远司归远将军,奉天元夫人之命查案。不过今夜来访,主要是为了一睹佳人美貌情状,果然一见之下,令人心神爽朗,无限的感慨呀。”
郡主听他调笑,也不见怪,微微一笑道:“兵部四司里哪来的洞远司?”
田子瞻从怀中拿出信票递给南平郡主。南平郡主身为贵族皇亲,见过朝廷中的物事,但见这信票拿在手里坚韧沉重,已然颇显陈旧之色,显是经过不只一人之手,但边角齐整,无甚磨损。
南平郡主仔细看,信票正中绣有凤纹,四周是单角蛟龙围绕,知道这确是当朝所制朝中要员的信物,听说这信票可避水火酸腐,为特殊材料制成,外人轻易假冒不来。
那信票左下角印着一只豹子,只简单数道细线,豹子的勇健之态却栩栩如生。豹子尾上绣着一个圆圈,当中一个洪字。背面没有图案,只左下角绣着一个三个圆圈,其中有字,分别是候龙田,想是经过了三人之手,现在由眼前这人掌管。
南平郡主将信票还给田子瞻,心中信了八成,道:“我姑且信了你吧。那你说,你刚才又感慨些什么?”
田子瞻道:“感慨这样一位佳人,竟然不容于亲父,在我看来,这耳下红珠,实是福缘所牵,岂是异状,相克之说又何来的根据。”
郡主本来面带笑容,听田子瞻这么一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幽幽的道:“谁都会拿这个东西开玩笑。我就知道这是个不祥的东西。”
田子瞻不知怎地,忽感有些后悔,忙道:“郡主,我不是开玩笑,我真是这么想的,灯下观美人,红珠嵌玉盘。如果这个景致尚且不美,那恐怕世间就没有美的东西了。”
红珠在旁嗤的一声笑出声来,道:“这位田公子太爱说笑了,也不顾忌我在旁边。”
田子瞻道:“有美人相伴,天下乐事今天穷尽于此,君子独行于世,管他什么顾忌。美中不足,倒是还差几杯桂花汾酒,需隔水温过,方能令酒温润如人。”
红珠道:“田将军喜欢汾酒?”
田子瞻道:“我与二位情趣相同,酒中诸品,我最喜欢汾酒。”
郡主笑道:“田将军,这就巧了,我这里正有汾酒。只是我酒量小,仅具二两而已,准备分而饮之,现是怕是不够公子饮用。”
田子瞻道:“郡主若肯同饮,一两酒亦同于海川之量。”
红珠道:“想那两个贼人为公子所威吓,也不致复返,我这就去将酒温一温,只是少了下酒菜,这个时候了,也不能去惊动厨房。”
郡主嗔道:“偏是你爱多嘴,怎么不毒哑了自己。”
红珠笑道:“哑了也就罢了,只是耳朵不能聋了,否则就听不到有人对郡主如此言语。”
郡主道:“还在这里胡说,红珠,你快去看看外面是不是还有人。”
田子瞻道:“不劳烦红珠姑娘了,外面风轻尘静,定是没人。郡主,我救你主一命,你是不是该报答报答我的救命之恩。”
郡主脸一红,低头想了想,道:“田将军,我虽贵为郡主,却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也没有。我知道你绝不是一般人物,你,你想要什么报答,我且听听。”
这一低头才发现自己还只穿着亵衣,脸更红了。
田子瞻道:“你不要问我是怎么得知的,我听说有人托红珠带了一封密信,我要这封信。”
红珠轻轻啊的一声,不再说话。郡主却脸显失望之色,道:“我也不装假,确实是有一封信,是红珠带给我的,既然田将军问起,想必也知道这事情的大概。那封信是别人转于我的。里面写些什么,你尽可以自己看。红珠,把信拿来。”
红珠答应一声,走到门后,在门板折页的夹缝里用力抽出了一个信封,交到田子瞻手上。
田子瞻托着信封,见信封上没有字,也不拆开,将信塞进里衣,道:“这封信我要交给一个人查看。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这就走了,等有机会,咱们再见。”
郡主急道:“你这就走了?”
话一出口才知自己失言,红着脸低下了头。
田子瞻笑道:“难不成你跟我走?”
郡主道:“这,这怎么成。我是。。。。。。”
忽的,田子瞻掩住了郡主的嘴,向红珠示意禁声,侧耳倾听。院里子传来轻轻的沙沙声,显是有人来了。
郡主被田子瞻掩住了口,心头一阵甜蜜,这十几年从没有人这样和自己亲近过,虽贵为郡主,却还不如小户人家的女子。近些年虽有了红珠相陪,却也只有姐妹情谊。此时此刻郡主不禁心头狂跳,呼吸也粗了起来。
红珠乖巧,躲到床边伏下。田子瞻放开掩郡主的手,示意郡主伏身躲在被子里,右手中握了一把暗器。郡主稍感失望,只好先藏身被中,挪到了床的一角,与红珠两人伸手相握,双目对视。
红珠忽的眼露笑意,向田子瞻努努嘴,郡主满面飞红,只觉心头甜甜的,忽然间又有些患得患失。这屋外虽暗藏杀机,屋子里却有另一派情意浓浓。
院子里一个人低声喝道:“朋友,我料你还没走,我带人来了,有种的出来。”听声音正是高堂主。
另一个人道:“朋友,江湖路宽,你没必要得罪我们,想要采花,我劝你到别家去,这个郡主我们要定了。你莫要念花恋色不顾江湖道义。”
田子瞻哭笑不得,转头向郡主报以一笑。
高堂主在院外稍稍提高了声音,道:“朋友,我们礼数到了,就顾不了那么多了,你再不出来,我们就闯进去了。”
话音刚落,数人纵身向门窗扑来,田子瞻见时机正好,也不取什么准头,一篷暗器打将出去,只听外面数人叫道:“哎哟,有暗器。”
又有数人向屋里冲过来,田子瞻又照样一篷暗器打出,又有人受伤后退。
田子瞻本待回去向天元夫人报信,但此刻敌人前来擒拿郡主,自己却不便走了。
听窗外人声,怕不有十人以上,自己要全身而退容易,但带着两个人却不能够。
正惶急间,忽感门外数人中有一人身法异常快捷,几次发的暗器均被此人躲过,田子瞻心头微微一惊。
稍一迟疑,那人已破窗而入,身子一入屋里,也不四下找寻,仅在地上一弹便欺向田子瞻藏身之处。
那人呼的一掌击向田子瞻面门,田子瞻不及细想,左手反勾,一招渡水游江,右手击向对方手肘。
那人左手外翻压住田子瞻手腕,再一欺身,右手正按在田子瞻胸口上,不由暗自得意,道:“朋友的功夫不过如。。。。。。”
话到此处,忽感小腹一麻,穴道被点,右手劲力再也使不出。
田子瞻笑道:“朋友你的功夫也不过如此而已,给你个破绽你就上当,当真的好笑。”
这人功夫不在田子瞻之下,却一时大意,心里暗骂自己大意。
田子瞻松手放开敌人,从旁掠过,正巧窗外又有两人向屋里飞身进来,田子瞻双手挥酒自如,将来人一一击倒,抓住后闭了穴道,抛在屋内各处。
这么大声打斗,护院岂能听不到,不一会前院灯火通明,人声四起,家丁纷纷喊道:“有刺客,有刺客,快到侧院。”
田子瞻心想不能再耽误,让安阳王见了自己必有不妥。
正要飞身而出,郡主喊道:“田将军,带我们走。”
田子瞻心想这郡主为什么叫我带她走,这怎么能妥当。但一回头见那郡主眼神坚毅,心下微一犹豫,也不及细想,双手揽住两人腰身,踢开窗户,飞身而出,迎面两人举兵器砸击,田子瞻侧身避过,飞身跃起,在两人肩头一踏,借力再次跃起,从墙上翻出。
双足落地后,毫不停步,向远处跑去,身后只听得打斗声音,似乎又是那高堂主喊叫:“风紧,迎阳,披头发。”
田子瞻知道一些京都府地界上的黑话,意思是说:危险,往东面跑,大家散开跑,别聚一处。
无暇顾及这些人,田子瞻抱着两个人仍健步如飞,速度丝毫不减。跑了约一顿饭的时间,到了城角下,时已三更,城门早闭。田子瞻带着两人便不能越城墙而出。
田子瞻将身上长袍脱下给郡主穿上,掏出纱布罩住两人头发,到城门下喊人,城上守兵道:“城门已闭。”
田子瞻道:“叫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