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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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不是田子瞻及时赶来,即使能拼力毙了眼前强敌,到最后也怕是要力尽而死。
周敬超道:“子瞻,不用再来了,我自己慢慢行功。”
田子瞻从怀中拿出丹药,喂周敬超服下,道:“你先在这里运功疗伤,我追下去。”
周敬道:“子瞻,不用往下追了,这里似乎叫双阳角,李承宗应该是从一处秘密出口逃走了。”
田子瞻知道双阳角确有一处秘密出口,外接悬崖。上次来时必定经过了此处,但想来出口隐秘,并没有看出。
田子瞻道:“你先休息休息,我找找出路,如果这次不抓住他,咱们洞远司的脸怕是要丢尽了。”
周敬超道:“这人阴险的很,我一路追来时,他手下高手一一拦截。这人诛心之术厉害之极,但竟不与我放对,或许是受了伤,又或是有其它顾忌。”
周敬超喘息几下,又道:“我追到这里,所幸暗道里机关已全部破坏。一路杀下来,直到这里。你到前面石壁的高顶处按一按,看看能不能打开机关。”
第九章 攻山3
田子瞻闻言捡起一个火把过去,见那石壁普普通通,无甚奇特之处,在高处到处按了按,也没有凹陷,敲打了几下,到处都是厚实沉闷之声。
田子瞻抓起地上那人,喝道:“机关在哪,怎么打开门?”
那人道:“我不知道,这只有帮主才知道。”
田子瞻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帮里任何职?”
那人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田子瞻用力一捏这人腕骨,这人只觉手腕奇痛,此时自己内力用尽,忍受不住苦刑,不禁呻吟起来。
田子瞻道:“李承宗等人都逃走了,却只留你一人断后,又关了暗门,你又何必再为他卖命。”说罢又一加力,这人腕骨咯咯直响,这人心里其实也早已不平,此时受不了疼痛,忙道:“我说,我说。”
田子瞻松了劲,道:“快说。”
那人道:“我叫何正名,是帮中信风堂堂主,那机关的设置我真的不十分清楚,只有曲直堂刘堂主和帮主才知道。我只是留下来御敌断后的。不过好像机关是在一块石头上。”
那石壁不甚平整,到处是凸凹的石块,机关伪装成石块,如何去打。田子瞻正在苦思,何正名趁他不备用力一挣,左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田子瞻小腹。
田子瞻顺手一带将何正名摆到一边,随手一拉又将他拉回,何正名现在无力把持,只得任由田子瞻摆布。
田子瞻提起何正名,施重手点了他几处大穴,何正名闷哼一声,昏死在地,四肢不住的抽搐,恐怕几天之内不能醒转。
田子瞻又回到石壁到处摸索,还是一无所获,正奇怪间,忽然手指碰到了一小块突出的尖石,这暗道规模巨大,石壁并未用心打磨,有块尖石也不出奇。
但这尖本身虽小,形状却特殊,有如圆椎,光滑圆溜,在火光的照射之下,隐隐闪亮。
田子瞻心念一动,用力扳了扳,没有动静,又左右旋了旋,往右时便有些松动,只是滑不溜手,不易抓牢。
田子瞻运内力捏住石块,向右用力一旋,手下咯噔噔响动,忽的感觉身边石壁开始摇动,连带着脚下地面也动了。
田子瞻后退两步,再看时,石壁已裂开一道缝,外面的光亮照进来,只觉得十分的刺眼。山风涌入,卷起两人衣衫,呼吸也顿时顺畅起来。
田子瞻回头向周敬超询问,周敬超道:“刚才就是这样,这石门需要推开。外面是悬崖,你小心些。
连同一起在逃的还有一个流云堂主,一个曲直堂主,还有他们帮中几名硬手,也不知是哪堂的堂主。”
田子瞻紧了紧腰带,点头示意,抢到石门近前,手扒门边用力一推,吱呀呀几声响,门便被向里推开。
这一下眼前光亮大做,山风更劲了,向外仔细一看,果然身处半空高处,这洞口设在山体中央,门外短短的三五级石阶可供容身,再向下便是直陡陡的峭壁。
洞口两侧没有可供扶持的把手,倒是生了一些小树枝丫,却细小的很,不能承重,看来只能凭借上等轻功,从洞口正面下去,到了下面再寻落脚处。李承宗等人也必是从此处逃走的。
别人不清楚,那个马安科的功夫一般,想来没有这等功力,看情形,这李承宗对马安科似乎关爱有加。如果李承宗不自行逃走的话,受他人牵扯,到这时一定还逃不远。
田子瞻回头向周敬超摆摆手,提气顺石阶走了下去。这石阶不过三五级,到了尽处便要向下滑。
田子瞻不敢大意,抓住突出的石块,一步步向下溜去。这石壁石块凹凸不平,甚是容易抓拿,好像又开凿出了一些专供爬升的凹陷,爬起来倒也容易。
田子瞻越来越快,行到不便处便向左右滑行,发现总有可凭借处,想是设计时便有所安排。
再往下坡面越来越缓,不再那么陡峭,田子瞻心里有了底,便时不时的放手下溜,少了些顾忌。
忽然身子右侧有尖锐之声,田子瞻忙双手抓牢,双脚在石壁上一蹬,身子平平飞起,一块小石块从身子飞过。
田子瞻身子下落,双足力撑,扭头看去,心中又喜又惊。
喜的是右身不远处正是李承宗,旁边连带着有若干人,只是身子上下交错挡着,一时数不清人数。
惊的是现在身处悬崖上,少有借力处,不易闪躲对方暗器,对方人数众多,要是一并发射暗器,怕是只有松手下坠了。
李承宗喝道:“洪泽,你还要命吗?”
田子瞻不答话,摸出暗器还击,心想若不先下手为强,这次必死无疑。
李承宗紧贴石壁,暗器从身后掠过,划破了衣服。
李承宗双手一松,身子下滑,闪出其他人来。那人不及掏暗器,甩出一支袖箭。
田子瞻见暗器长大,伸手正拍在袖箭正中,将暗器拍掉,左手用力一扳,身子激射而出,向右面落去,正落在那人身侧。
那人一惊,田子瞻不容他细想,出右手点他大包穴。
那大包穴正在两臂内侧,这人双臂抓石,正要松手下滑,自然要两肘抬起,这一下正中大包穴。
那人本能的收回双掌,左掌顺势拍在田子瞻手腕之上,但同时也失去了抓拿之处,一声惨叫,掉落下去。
田子瞻暗骂自己愚蠢,明明对方已经中指,却被他死前击了自己一掌,不由得怒喝一声。
喝声方落,身下风声传来,显是李承宗在下面打上来暗器。但人挂在半空高处,不易抬头,这暗器失了准头,从田子瞻身侧飞过。
田子瞻知道不能长久呆在一处,必定要闪动流行,才能既避敌,又寻机攻敌。
心念及此,不再停留,双手抓拿拍拖,在石壁上滑动起来,不断扰乱他人,这些人便不再发暗器,怕伤到了自己人。
落至一处,正巧一人向自己一掌击来,田子瞻伸左手划开,反手上行,直指对方眼睛。
不料那人出手不慢,右手兜回,压住田子瞻左手手臂。田子瞻咦的一声,忙沉下手腕,回掠过来,扣住了那人右手手背,用力往怀中一拉。
那人忙紧握拳头,又将手掌用力撑开,支开了田子瞻左手,又递了一招,右手去拿田子瞻左耳。
田子瞻这才留意到,这人的功夫很像是暗道里和凌光允、高进元合力攻击自己的人,照这么说来,应该便是曲直堂堂主刘谨臣。
田子瞻知道这人专会小巧的功夫,此时正处悬崖峭壁之上,许多功夫施展不出来,让这刘谨臣占了便宜。
这人正是刘谨臣,左手牢牢抓住了,也不敢大意,右手连绵不断的攻向田子瞻。田子瞻冷哼一声,见对方一指点来,伸左掌抵向对方手指。
刘谨臣心中一喜,食指正点在田子瞻掌心,但却在劳宫穴上一滑,点在了掌面之内。刘谨臣心知不妙,正欲松手下落。
田子瞻冷冷的道:“刘堂主功夫不错,下去吧。”
说罢手腕一转,手掌一合,反手抓住了刘谨臣右手,随势将他食中二指扭断,先向怀里一拉,紧跟着一推一放,将刘谨臣推了出去。
刘谨臣全身汗出如雨,不再顾及手指剧痛,手足并用,手抓脚撑,下落了数丈,总算是停住了身子,吓的一颗心直欲跳出口外,紧紧的贴在石壁之上,不敢松手,两腿酸软,似乎稍稍一松就要掉下去一般。
田子瞻见没摔死刘谨臣,暗骂自己没用,又向其他人攻去,斗了一阵,田子瞻已打落三人。
这般在悬崖上攻打对敌,大费内力。余人连累带吓,都已是筋疲力尽。
如此缠斗了数番,再向下看时,见那李承宗已下滑甚远,田子瞻四周打量,一扭头,身旁人竟是那马安科。
田子瞻一笑,道:“马堂主,我来和你打个招呼。”
马安科轻功不强,刚才一直躲的远远的,没有和田子瞻放对。想向下滑,却没有这个勇气。
刚才下来之时,一直是别人在一旁援手,才下滑了这么远。现在无人相助,自己便不敢多动一步,紧紧抓住一棵小树不放,怕一个不小心,便摔个粉身碎骨。
马安科一见田子瞻欺来,不敢多呆,勉强向下滑去,这一松力,拿捏不住,立刻猛的下滑。
马安科手脚并用,用力抓住一旁一块石头,这才稳住,大口的喘着粗气,已是满头大汗。
第九章 攻山4
田子瞻只是吓一吓他,见他滑下去,便也随势下滑,正落在马安科左上方。田子瞻伸右脚踏马安科头顶,马安科无奈,出左手抓田子瞻足踝。
田子瞻任他抓住,等感觉抓的实了,便微微缩足回带。马安科不放手,用力下拉。田子瞻借力下落,马安科无力抓拿,便松了左手。田子瞻经过马安科身旁时,左手扣住石块,右手抓住马安科左肩。
田子瞻右手一紧,笑道:“马堂主,咱们又见面了,你跟我一起走如何?”
马安科肩头疼痛难忍,道:“你想怎样?”
田子瞻本待甩手将他扔下去,忽的心念一动,小声问道:“马堂主,我问你件事,你如实回答我,我便饶你一命。你说,你为何告诉南平郡主你们李帮主要派人刺杀她?”
马安科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田子瞻道:“你就不怕我告诉你们帮主?”
马安科冷笑道:“我早和你说过了,这件事帮主已经知晓,你愿意说便说,用不着拿来吓我。”
田子瞻抖手轻轻一甩,马安科便向下坠去,不由得惊呼一声。
田子瞻手一紧,又将他提上来,道:“你不说我便将你扔下去,我不信你不怕死。咱们便赌一赌如何?”
马安科向下一看,离山脚还不知有多远,这一掉下去必定摔的粉身碎骨,有心不说,实是害怕。
田子瞻见他眼光游移,手又一抖,接着一提,问道:“我没有耐心等你,快说。”
马安科道:“好,我说。我其实和李帮主有仇,开始时我不知道,因为我任流云堂堂主,专司打探消息,因此便利用南平郡主与安阳王的不和,从她口中探听出安阳王子女的行踪,以便刺杀。”
田子瞻道:“这个我知道,后来呢?”
马安科向远处看看,见李承宗正快速上窜而至,只需再等些时候便能到近前,心里存了侥幸,便支吾不言。
田子瞻心里发狠,道:“你不说也好,我想知道什么,可以着落在帮主夫人洪敏信洪夫人身上,只是时候早晚罢了。”
说完掌心内力急急吐出,手掌用力一压,马安科再也把持不住,一声惨叫身子急速向坠去。
不远处李承宗一看,怒喝一声,松手向马安科方向跃去。马安科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