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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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守意,一守气,虽然都悄立不动,却都已到了极致。
张溢头顶上白气蒸腾,显是内力运到了极致。李承宗面色忽白忽红,一忽又转为紫,显是意念思虑到了细致入微。
李安科看了一会儿,不知谁能取胜,心中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暗道:“我用暗器偷袭那人,一定叫他坏了功夫,为什么早没这么做?”
想到这里,从皮囊里摸出两枚铜钱来,对准了张溢前胸,一咬牙,抖手便发。
哪知月暗也在想同样的念头,她原以为张溢能取胜,没想到斗了这么久,竟是不见胜算,这倒是以前从未见过。
若不是奉了命令要将李承宗活捉,月暗早就出手了,她一向不顾忌什么江湖规矩,从不以以多欺少,偷袭暗算为耻。
但是见张溢渐渐落于下风,那边列满也已左支右绌,不住的变换方位,游走不停,不由得杀心大盛。
这次洞远司的探子在章原镇附近,偶然打探到了李承宗等人的踪迹,便急速告知天元。
天元也是苦无对策,调兵捕人肯定不是办法,没有得力的将领带队,即使军队人数再多,也难以将人擒获,毕竟对方人少,施展轻功,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但是梁书同出公差办事,尚未回来,周敬超伤势虽然渐好,却是仍未痊愈,又要和盈冲、仄塞共同守卫东阳村。
天元想来想去,实在调不出人手,只好向日明求助。
日字组一直没有案子在手,天元又是洞远司总执。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27
日明虽与其暗中对立,却是不能违背上司调令,只得将列满、张溢和月暗一并借调给天元。
这三人却是兴致勃勃,一来没有案子在身,实是闲的有些无聊,二来十分看不起天字组成员,有意要在他们面前显一显本事,便爽快应允,按探子所指路径,一路追赶而来。
来的路上,见到数名江湖人惨败而归,听他们口中咒骂言语,知道李承宗等人就在不远处,三人心中不由大喜。
听这些人说话内容,显然是安阳王派来的,三人也明白安阳王的企图,只是觉得这种手段委实不够高明。
三人均想:“安阳王处心积虑,要杀了李承宗灭口,可惜这事情整个朝廷都知道了,连武后也已知晓。
这蠢蛋王爷却还要派来杀手,而且功夫竟是这么的差,真是可笑。”
这三人只为立功为先,显威为要,才不管什么安阳王,安阴王的,因此让过这些人,径直赶到前面来。
月暗为人骄横阴狠,见形势于已方不利,便从袖口中滑出一枚细长成棱形的钢椎,想也不想,便向李承宗打去。
这一下凑巧了,三钱一椎同时发出,竟在中间相撞,只是椎沉钱轻,两枚铜钱被钢椎磕飞,另一枚直奔张溢胸口。
可这钢椎质重,与铜钱相撞之后,飞行线路只是稍偏,仍飞向李承宗小腹。
月暗和李安科都没想到对方也恰在此时发放暗器,见状那是一惊,再要出手已然不及。
张溢此刻刚刚守住丹田正气,渐渐的以内气支撑烘托,将自身呼吸心跳的节律向李承宗逼去。
却眼见得眼前火花四射之后,一枚铜钱直奔胸口而来,这铜钱打在身上虽痛却也无妨,但是自身功力必定受扰。
就好像一人在悬崖边上跳跃翻滚,全仗着一口气提携,这时即便是只有一指之力加之,也会令其坠落悬崖。
那边李承宗也是一般,他的万相神功以意念为器,攻向对方,只因十分专注,却是连暗器向自己袭来也是不知不觉。
待到察觉之时,已然不及,如果强行分心去躲,对方必定乘虚而入。
哪知此时,文盖海与列满两人边打边游走,腾跃踢打,竟凑巧斗到了李承宗和张溢两人之间,正从一旁空中斜落而下。
这一下钢椎正刺在列满左臀上,列满只觉一麻,并不如何疼痛,可是左侧半身已然麻木,被文盖海一肘撞在左边期门穴上,踉跄倒退数步,栽倒在地。
那铜钱却也打在张溢胸口,同时李承宗的万相神功侵入他脑,闷哼一声僵立当场。
幸得张溢死命向旁一躲,躲开了俞府要穴,否则他诸身大穴有一半无真气守护,必至死于非命。
月暗见事生突变,也是始料不及,她心思狠辣,虽急却不惊不惧,左脚一拨列满腰眼,将他顺在自己脚边,双手不知从何处接连发出十余样暗器,分别向李承宗、李安科和文盖海打去。
暗器一出,月暗俯身将列满、张溢两人衣领抓起,倒纵而出,一个转身向远处跑去。
文盖海知道李安科躲不开,忙向后猛退,将李安科轻轻撞倒,自己也伏身爬下,暗器自头上闪过。
李承宗勉强斜身闪到一边,也堪堪将暗器躲过,所幸月暗只是为了退敌,并未取准头。
此时此刻,若是张夺等人出手,月暗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只是张夺略一犹豫,还是没动,虽说这女子口出不逊,说话不留情面,毫无江湖规矩可言,但她暗器剧毒无比,人又阴狠,冒然出手,怕是要两败俱伤。
候德川一拉张夺衣袖,使了个眼色,张夺想了想,终于明白,两人连忙过来,将李承宗三人扶起。
候德川十分关心的道:“怎样,三位?没中了暗器吧?这女子太也可恶,发放暗器竟是如此厉害。这要是向我打来,我怕是看都看不清,更不用说躲了。”
李承宗稳了稳心神,适才大耗精力,呼吸已十分急促,暗道:“若不是文右使与人打斗,恰巧叫那人挡住了暗器,我这条命算是交待了。”
文盖海斗这了许久,也是内力损耗不小,仗着功底深厚,勉强不露疲态,却是暗道:“这人武功只比那个洪泽略逊一筹,年纪也不大,实是非同小可。怎么朝廷当中还有这许多硬爪子在?”
李安科身经刚才一役,虽非直接参与,但在一旁观战,便已大受感染,此刻已是大汗淋漓。
三人听候德川如此说,张夺却是一张红脸,在一旁只是口唇微动,却不知说些什么。
这三人要么久经江湖,要么工于心计,要么善查人情,怎能不知候德川的意图,只是强敌已退,也不必多说。
通臂门下的众师弟一直在远处马匹后面探头观战,原先一直以为本门的武功已是顶尖的了,只是不易练罢了。
今天一见,对方三人都是年纪不大,却都有惊人的艺业。想到自己平时在本门中,不知江湖上人外有人,一直坐井观天,都是心生惭愧,面面相觑,脸红如妆,无话可说
文盖海道:“承宗,咱们快些离开,后面不知还有没有人来,咱们人手不够,可别要寡不敌众。”
李承宗点点头,忽然后面有人用帮中切口道:“是帮主吗,属下来迟。”
回头一见,却是隆喀耶,再后面数人是黑顶堂的众帮众,李承宗也都认识的。
隆喀耶赶到近前,道:“幸好帮主还在这,咱们已经派了数名弟兄到周边去寻帮主。”
李承宗道:“嗯,原以为对方手段厉害,但还是被咱们抵挡住了,因此也没有到别处去。
达萨怎么没来,也到别处去寻我了吗?”
隆喀耶道:“达萨还在古兽庄,已将洪泽和徐亮声一干人等困在了群禽林里。”
李承宗喜上眉梢,道:“哦,群禽林是什么地方?”
隆喀耶道:“那是古兽庄困奇异鸟兽的地方。”
李承宗道:“好,咱们这就一起去,有没有见到仲火史他们?”
隆喀耶道:“还没发现仲火史的行踪,正在派人手四下找寻。”
文盖海过来道:“承宗,凤翔府离此不远,咱们还是要快些离开,以免夜长梦多。”
李承宗道:“文右使说的不错,不过洪泽既然落在咱们手里,那就决不能饶了他,咱们这就去古兽庄,先看他怎么死。
然后便离开,直奔潼津县,再乘船沿黄河下东海。洞远司的人再厉害,总不能到船上去找咱们麻烦。”
说罢翻身上马,提缰便走,马安科也提马跟上,隆喀耶等人在旁引路。
文盖海向张夺等人一拱手,道:“张大侠,既然朝廷公差已然盯上了咱们,我们黑顶娇龙帮也不是给江湖朋友找麻烦的主儿。
我们两位副堂主的下落,便由我们自身去找,不劳通臂门的各位英雄了。
张大侠,候大侠,通臂门的各位师兄弟,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一调马头,抖抖马鞭,拍拍身上的灰尘,便欲离开。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28
张夺是红脸汉子,听文盖海如此说,哪还能搁的下脸儿去,便道:“文右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贵帮曲直堂两位副堂主的下落,就着落在我身上了,我这就随你去。”
张夺回头看看候德川,候德川此时左右为难,若是和黑顶娇龙帮的人搅在一起,以后麻烦必多,更加不能和他们一同乘船东下。
但此行之初,奔波辛苦,若是就此而归,张夺这个二师弟是必定不会再帮自己的了。
掌门之位就在眼前招手,候德海微一犹豫,只得一咬牙,向身后众师弟一招手,也即跟上。
众人大都骑马,此处离古兽庄已然不远,一行人在夜色中穿过秋木集,又向里走。
唐宋之时有之宵禁之令,普通百姓夜晚不得外出,李承宗等人刚刚遇到了安阳王和洞远司派来的人,虽说最后没失亏,但仍然不敢大意。
一众人等都下了马,放轻脚步,少言少语,不一刻便到了古兽庄外。
先前隆喀耶与李承宗分开,回古兽庄报信,只因过于高兴欣喜,又急于将消息告知达萨,野性勃发,行止便有些暴躁。
因此隆喀耶一番硬冲硬闯,这才吓到了鹦鹉,使鹦鹉误以为来了歹人,而引得它口出示警之语。
达萨得知李承宗即将到来,自是心中高兴,便着手准备带堂中弟兄悄悄离开。
达萨知道洪泽是帮主眼中之钉,必除之而后快,正巧徐亮声带众人过了海藤门去看怪鸟,达萨借机便将大门关上。
达萨命数人随隆喀耶去接迎李承宗。
又命数人负责将固莲草的根茎点燃,把古兽庄一众庄丁婢女迷倒。
只留下哭图巴和胡鲁去拿来了数斤羊肉,堆到了海藤巨门附近。
至半最不喜羊肉膻味,若是烤炙起来,被至半闻到,必定会野性大发,以致暴起伤人。
如此一来,洪泽等人必定会死在鸟嘴之下。
果然,羊肉一烤,香膻之气大盛,里面鸟叫人呼之声传来。达萨听了不由得冷笑。
这时李承宗等人已到了古兽庄前,见庄院气派,院墙高大,果然是不同一般。
火光下远远看去,一张大网样的东西在宅中高高挑起。
这正是那海藤巨门,这大门高有三十丈,以当今尺度计量将近百米,约有三十多层楼高。
在唐朝之时,这自然是极为宏大的设计,虽不是高楼建筑,但亦花费了大量的钱财。
徐亮声的古兽庄在凤翔府极为出名,古时没有高大建筑群,因此即使离的很远,只要仔细观看,便可看到这张巨网。
过往的商客一到附近,都会向本地百姓打听这物事,便总有人极为得意的向其讲解介绍,几已成为凤翔府的标志。
徐亮声本人自也是得意非常,他这海藤巨网将群禽林的凶鸟四面围住,网的上端俱用细藤,以减轻重量。
网墙巨幕每隔一段距离便用粗大木桩撑住,木桩向上越来越细,最后是细长坚韧的过油竹杆。
竹杆之间横向连以细藤,将网串在一起以便拉动。
李承宗站在庄外仰头观看,嘴角不禁冷笑,暗道:“这徐亮声老儿倒是装的好大气派,弄了这么一大圈东西。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