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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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夺不躲,任他将手掌抓住,却是用力一绷。
那人一出手即中,心中更是狂傲,暗道:“你这小人儿也来啰嗦,瞧我不捏碎你的手骨。”
哪知运了三次力,对方却是不动。
张夺道:“如何,捏够了吗?”
那人大惊,左手跟上前来,抵住张夺肘尖,便要反折。
张夺喝道:“不知死活。”
说罢转腕曲肘,将对方手臂摆到胸前,再猛的弹出,手臂一振一抖,那人啊的一声惨叫,左臂被弹开,右臂却折成了四截,垂在身侧,再也动不了了。
另一边文盖海已伸手抓住棍头,用力一扳,那使棍的见对方力大,不敢硬拼,右手一横,左手一推,将长棍从对方手中挣脱。
文盖海并不贪功,立时放手,进身跟上,左手在他双腕上一带划过,那人手腕一麻,长棍登时跌落。
文盖海右手回扣,正拍在对方肩头上,那人肩头一支,骨头突出咯啦一声,显是胳膊脱臼了。
这时原先围攻文盖海的那些人,已然又围了过来,刀剑并举,又齐齐袭来,但是张夺和文盖海两人共同对敌,局面登时变了,两人不但尽可以支撑的住,还时有反攻。
李承宗此时已显败象,但被三人围住,脱不了身,忽然低吟了一声,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呆。
张夺和文盖海也觉得头脑略一昏晕,但很快便即清醒,转头一看,李承宗已趁着那三人暂一昏晕之际,从包围中突出来,一闪闪到了候德川等人的背后,不住的喘气。
候德川有意躲开,但似乎不妥,心中却道:“这当口还怎么闪身走人,真是一个麻烦没解,另一个麻烦又惹上来。”
安阳王派来的这些人武功都不甚高,李承宗和李安科略休息一阵,又加入战团,他俩武功虽不高,但四人并肩作战,对方又已伤了数人,战局登时大转。
打到最后,安阳王派来的人只剩下五六人,其中一人叫道:“点子手爪太硬,扯乎。”
这五六转身便跑,张夺不想赶尽杀绝,便站住不动,文盖海上前一步,右手一探,正抓住一人后背,手腕一振,这人四肢登时酸软。
文盖海将人向后一甩,朗声道:“几位回去告诉安阳王,咱们过些日子还能见到。如果他不甘心,黑顶娇龙帮随时奉陪。”
这些人回头看看,转回头便跑。
李承宗上前一步,踏在那人背上,那人怒道:“把腿拿开,朝廷逆贼。”这人身陷险境,说话口气倒硬。
李承宗现下安全,自然面显微笑,道:“朋友,怎么称呼?”
那人道:“你这朝廷逆贼,有什么资格问我的名号。”
李承宗哈哈大笑,道:“这句话你可说错了,我不但不是朝廷逆贼,相反还是皇亲国戚。”
张夺等人都不知李承宗身份,听他如此说,还以为是夸大说辞,想了想,也就没在意。
那人道:“哼哼,说的好听,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你这么个皇亲国戚来。”
李承宗道:“如果我不是,那为什么朝廷要来剿灭我的黑顶娇龙帮?江湖中的帮派林立,你又见哪个被大举剿灭了?
你也练武之人,难道不知江湖上的事?”
那人道:“我是朝廷官员,你派人刺杀了安阳王的子女,罪不容诛,还在这里胡说。”
李承宗道:“原来你是有官职的,那倒是失敬了,那你说说,我一个江湖人,为什么要大胆去刺杀一国的亲王子女?”
说罢在这人腰间一搜,果然搜到一块信牌,仔细一看,原来这人果然是武官,官拜正七品怀化中候,姓郭名审风。
郭审风道:“你私看朝廷官员信牌,不怕朝廷向你降罪吗?你胆子果然不小,快快还我。”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24
李承宗将信牌在手中不住的摩挲,道:“郭中候,你既有官职在身,自有上司分派差事,为何要私下受安阳王的差遣,前来杀我?你是兵部司的还是洞远司的?”
郭审风道:“什么洞远司?我不知道,官爷是兵部司的。安阳王要替武后分忧,命我除了你这朝廷叛逆,有何不妥?”
李承宗道:“武后也要杀我?她怎么说?”
郭审风不愿多答,他爬在地上说话很是难受,挣扎欲起,可是四脚酸软无力,动了几次,却不能站起。
李承宗双眼望天,喃喃自语,却不知在说些什么,忽然骂道:“武则天这个女逆,先是献狐媚之术不要脸迷了我阿爷。
其后身为二圣之一,却贪心不足,还要反唐篡位。她明知我是正主,却不顾念旧情,还想将错就错。”
众人听他大骂当今女皇,都是愕然。
文盖海过来悄声道:“承宗,小声些,此事不宜多说。”
李承宗喝道:“郭审风,李明义躲在哪里?你说。”
郭审风听李承宗对武则天口出不逊,怒道:“大胆,你居然敢骂当今圣主,那是千刀万剐的死罪。”
文盖海道:“郭中候,你身为朝廷武官,却私自收授安阳王的好处,替他办事,这件事要是传到兵部钟尚书耳朵里,怕是对你不利吧?”
郭审风一凛,果然他心里最忌此事,暗道:“安阳王暗中叫人来找我,说我的功夫好,又给了我很多好处,叫我替他来办事,除了李承宗这个逆贼,此事确是有违常规法令。
全怪我托大,以为事情易办且隐秘,没想到爪子太硬,竟斗不过,这下可糟了。
安阳王说的清楚,这李承宗手下的硬手都已伏法,黑顶娇龙帮又已灰飞烟灭,可哪来的高人辅助他,这人手下倒是不少。”
郭审风心中兀自心存侥幸,道:“咱们钟尚书也是最想除了你这逆贼,我受些小小的惩罚又有什么。”
李承宗道:“你倒硬气,我便放你走。”
说罢抬脚叫郭审风起来,将腰牌还给了他。
郭审风勉强起身,接过腰牌,却摇摇晃晃,文盖海上前在他后背拍了两下,郭审风这才长出一口气,关节四肢的精力慢慢回来。
张夺和候德川等人先前见了李承宗的阴狠手段,都不信这次能放这郭审风走,猜测必是有些阴险行径在里面。
郭审风自然也是一样的心想,走了两步,反倒不放心,又回头看看,道:“你真的放我?”
李承宗道:“这个自然。”说罢笑笑,显得极其儒雅。
郭审风暗道:“他必是不敢放肆,知我是朝廷武官,不同于安阳王请来的江湖人。”
想到这里转身便走,忽然想起刚才李承宗所用的邪术,不由得心中恐惧。
郭审风回头道:“你不对我用术?”
李承宗道:“为什么要用术,我施术太多,会暗耗精力的。”
郭审风点点头,道:“安阳王请来好多武林中的高手,你必不能逃逸。”
说罢转身大步走开。
文盖海抓住郭审风,也只是意在问话,但是见李承宗放他走,心里也有些奇怪。
张夺见那郭审走了,正要过来叙话,哪知郭审风又回来了。
郭审风道:“你当真放我?”
李承宗不言,李安科道:“叫你走你便快些走,还担心什么,亏你也是练武之人。”
郭审风面带疑虑之心,转身便走,可是过不多时,又再回来,不住的问是否真的放他走,是否用了邪术害他。
如此这般五六次之后,余人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只见这郭审风先前还是头脑清晰,到后来竟口吐涎沫,双眼呆滞,竟是疯傻了。
张夺和候德川等人都是大惊,暗道:“这李承宗好毒,竟是不知他什么时候下的手。”
李承宗只是负手而立,脸上似笑非笑。
郭审风不住的来来回回,间隔越来越短,到最后眼神中露出极为害怕的神色,似乎周围每一草一木,一石一沙,都是要伤害他的物事一般。
此刻郭审风心中对任何事物声音形象都害怕已极,每踩一步似乎都怕石块穿破脚心。
别人说一句话,他都心悸不已。树木摆动,他都以为会将他身子扫成两片。
按李承宗对他所施的法术,郭审风即便不死,以后也可以说是草木皆兵,无事不恐。
即使听见水声,也会怕被淹死。看见火光,也会怕被烧死。甚至吃饭时也会中途忽然想到,被米饭撑破胃肠后的惨状。
郭审风初时还四下观看,怕这怕那,到了后来,实是身心俱疲,索性抱住头蹲在地上,什么也不看。
李承宗道:“你闭上眼睛就不怕黑么?”
郭审风立时大喊一声,睁开眼来,却本能的想到李承宗接下来要说什么,叫道:“我不怕见光,你不用吓我,我不怕见光。”
李承宗道:“怎能不怕,怕见光的。”
郭审风忽然头上青筋暴起,大吼一声,从地上捡起一把刀来,向颈中抹去。
哪知抹到半路,忽的将刀抛开,疯叫道:“这刀太锋利了,这刀太锋利了。”
余人大骇,只有李安科心喜,他一路而来,一件件的看到万相神功的厉害之处,竟是心痒难搔。
文盖海有些不忍,道:“承宗,干脆一刀杀了他吧。”
李承宗也不说话,撤了法术,踱到一边整理包袱。
文盖海从地上踢起一把长剑,足背一磕,长剑正刺入郭审风胸口,透穿而过。
郭审风心脏被剑刺中,立时毙命。
天色渐黑,地上尸体兵刃血迹杂乱不堪。
张夺想上来说句话,却是没动,候德川想要离开,只是单独走开不妥,须得将张夺一起带走。
李承宗过来道:“张兄,咱们一路去凤翔府吧,别叫那洪泽先跑了,兄弟还在向他问清我帮两位副堂主的下落。”
张夺此刻也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招惹上这些邪里怪气的人,可是从自己手中走失了他们帮中两人,若是不出手相帮,总觉得有些说不过去。
张夺道:“好吧,咱们就去凤翔府找找看,找到洪泽之后,帮主就可以用。。。。。。,用这门功夫去盘问他。
我们师门中就要再选掌门,办过了事,我也得随几位师兄弟回去,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面。”
李承宗笑笑,道:“也好,只是不能和张兄多亲多近,实是遗憾,日后得暇,咱们再长谈,这就一起走吧。”
那些尸体死状甚惨,通臂门的众门人也不愿去掩埋,李承宗这次倒不怕暴露形迹了,也不向尸体看上一眼,扬长而去。
李承宗在秋还岭时,这门功夫便将小成,后来官兵剿了秋还岭,其后被囚、逃脱、养伤、救人,便一直也没时间练习。
但没想到这几次一试,却是威力如斯,李承宗现下心魔大盛,再也抑制不住心中雄雄傲意,打马扬鞭向前便去。
文盖海向张夺和候德川说些套辞,以免冷落了。
第三十章 东山再起25
通臂门其余弟子则骑马在两侧,一个个都不说话,只觉得今天见的事太也诡异。
众人刚行了一小段,隆喀耶从前面迎了上来,见了李承宗,忙上前行礼,低声道:“帮主,黑顶堂的弟兄们都在古兽庄。告诉帮主一个好消息,那个洪泽也在。”
李承宗大喜,道:“什么?洪泽也在?他怎么也会在那里?”
隆喀耶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回到古兽庄和达萨联系,一见到哭图巴,他就和我说洪泽到了古兽庄。
现在大伙都没露痕迹,正等着帮主前去,好听命办事。”
李承宗不由得大笑,道:“好,好的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管他是为什么来的,这次一定叫洪泽尝试一下我的手段。文右使,咱们走。”
文盖海提马上前,道:“承宗,咱们就这么直接过去吗?”
李承宗正要答是,仔细想想,道:“咱们小心些就是了,天色渐晚,李明义的人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