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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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子瞻笑道:“这份功夫我可没有了。”
徐寒赋哼了一声,嘴角撇的老高。
吴聚齐也效仿妻子,将嘴角一撇,道:“谅你也没有这份功力,别说照做,这种功夫恐怕你就连听都没听过。”
这倒是实情,田子瞻确实不知道这功夫的名字。
吴聚齐道:“我来教你个乖吧,这是咱们华山派的功夫,重阴功,别说一碗汤,就算是一个小水池的水,不出一个时辰,就叫它冻上。
要是一把抓在你的身上,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叫你全身血液凝结成冰,立时冻死。”
田子瞻装做认真的听,不住的点头,等吴聚齐说完了,对徐亮声道:“徐老前辈,晚辈口渴的厉害,有清水没有?”
徐亮声一愣,随口道:“有,这个自然有。”
忙叫手下家丁取了一碗来。
徐寒赋见他举动,猜测田子瞻也要以内力制冰,不由得大怒,心道:“这臭小子难道真要试一手?他能有这份功力?”
田子瞻左手拿过水来,随手倒在冰层上。
吴聚齐道:“这可不行,你这又是取巧。清水倒在冰上,本就可以再结冰,可不能再叫你讨了便宜去。”
田子瞻道:“徐前辈内力深厚,能以内力制冰,晚辈是比不了的了。我只是看这汤浓了些,加了些水,一会冰化了,我再喝。”
众人不知田子瞻说这话什么意思,有的只道他怕了,服了软。
田子瞻右手轻轻罩在碗上拿起,手指一松,指中物事落在了碗里。
田子瞻知道这东西产热极快,也怕烫伤,道:“这汤热的很,我过会儿喝。”
说罢松手,身子微向后躲,暗道:“希望我拈的不多,可别溅到我身上,烫伤了我。”
吴聚齐喝道:“搅什么鬼?”
边说边欲来抢碗,哪知他话音未落,便感到面前一阵炽热,忙仰身向后躲开。
众人眼前只是一花,只见那碗从田子瞻手中一落,尚未落到桌上,离桌面尚有寸许,碗中清水便已沸腾。
只见碗中嗤嗤作响,沸腾的水花不断的翻开溅出,便如在火药堆里落入了一颗火星一般。
汤碗刚掉在桌面上,周围便被一层水汽所遮盖,水雾不断的蒸腾升起,碗周方圆两三尺内俱是水汽。
这会碗中清水早已烧干,清水烧干前,热气便已将冰汤融化。汤中葱花花椒等诸般调味之物,被热气一灼,更是香气四溢。
碗中汤水混了诸般杂物,那物事便不能再制热,但是大量水汽蒸发,汤水变的更加浓郁。
田子瞻离的不远,被热气一熏,也有些难耐,为了故示从容,却只得笑观看。
过了好长一会儿,桌面上才恢复平静,碗中兀自在冒着丝丝热气,汤面不平,四五个微小的水花仍不住的翻滚,便像是火锅一般,下面有炭火持续烧炙。
田子瞻暗道:“这东西真是厉害,看来齿蝶确是一条也活不成了。”
原来田子瞻自忖万万不能有徐寒赋的功力,便心生一计,从怀中瓶里只拈了一小粒天元夫人送他的丸药,轻轻夹在了指缝里。
他知汤水混有杂物,不能令丸药生效,这才要了清水以作辅助,拿碗时手指微松,丸药落入,烧开了清水,继而清水之热力又将冰汤融化。
若不是水之为物,烧至沸腾便不能继续升温的话,恐怕整碗汤都要被余热烧干。
田子瞻最善作戏,这番恶作剧更是令他心中得意,他向四一笑,从怀中拿出汗巾,将桌上水渍轻轻擦拭一番。
吴聚齐就坐在一旁,更是骇然,暗道:“这小子竟然如此功力,先前倒是看走眼了。”
李广威等也是惊讶无比,虽然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怀疑,但却看不出破绽来。
徐寒赋脸上表情先是惊讶,再是凝重,最后又转为怀疑,想说他使诈,却也是看不出任何破绽。
徐寒赋心道:“难道世上真会有这等功夫?”转念一想,“不对,这小子绝不是因为内力深厚,一定是和我一样,有一门特殊的内功,是专门生热制敌的。”
徐寒赋默不作声。
吴聚齐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不大灵光,咱要你制水成冰,你尽在这里烧些开水做什么?文不对题,再热也是无用。”
第二十九章 娇龙再现20
田子瞻笑道:“我本来就说嘛,不是徐前辈的对手,这就认输了。来了这么久,我倒是饿了,咱们大家这就用饭吧。
吴前辈,只可惜徐老前辈给咱们做了这一桌的菜,却没有土豆丝下饭,倒不合吴前辈的意了。”
吴聚齐本待再行混赖,听田子瞻这样说,不自觉的向妻子偷看一眼,幸好徐寒赋正双目瞪视,看着田子瞻,没有留意到他。
吴聚齐道:“吃菜只管吃菜,有的吃就好了,偏你有这般挑剔,什么土豆丝,这盘炒三丝不好吗?”
说罢挟了一大箸菜塞入口中大嚼起来,一时吃的急了,卡在咽口却咽不下去,急的直拍前心。
徐亮声道:“原来洪郎这么高的本事,了不起,了不起,年轻一辈中我看就属洪郎了。好了好了,比也比过了,大家吃菜。”
徐寒赋见出现这样的情况,倒大大的在意料之外,心中却仍是不服,道:“小子,这一手我算是服了,我料你暗中使鬼,只是我看不出来。”
田子瞻一笑,心道:“你料的很对。”
徐寒赋继道:“华山五锁既然擒拿手输给了你,料你近身小擒拿一定有一套。
我练了将近二十年的金锁封山的功夫,只怕是比你年纪还大,咱们较量较量,如果我输给了你,以后你到的地方,我转身就走。”
徐亮声道:“大娘,你这又是何必,大家既然已经成了好朋友,哪还能动刀动枪,举拳抬脚的。”
徐寒赋在家中行大,因此徐亮声便称之为大娘。
哪知徐寒赋道:“阿叔,这事不用你管,这小子削了我们华山派的面子,我一定要给他些厉害瞧瞧。”
徐亮声看向李广威,李广威也是为难,他本来打算息事宁人,考虑如何回华山派师父座下再次学艺,如果再和朝廷中人有什么过节,事情闹的大了,师父必定不喜。
但他见这位师姐竟如此固执,连她家叔说的话也不听,谁又能劝的了,一句话说的不对,师姐的脾气就发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过这位师姐终也是为了自已师兄弟五人,这份热心倒是很让李广威承她的情,因此总不能在酒桌上便折她的面子。
林赵两人早就将头低下,你给我挟一筷子茄子,我给你挟一筷子黄瓜,互相敬酒,就似什么都没看见一般,吃吃喝喝,好不热闹。
贺广发虽对田子瞻有些记恨,但也只是因为田子瞻将自己踢伤,倒也没什么深仇。
何况贺广发为人端正,不喜设计作套,或是搬弄事非。贺广发唯李广威马首是瞻,便扭头看向大师哥,却发现这位大师哥也是脸显难色。
只有吴聚齐最喜生事,他这人一向是唯恐天下不乱,这当口妻子大发脾气,矛头向外,自己或可少受连累,何乐而不为,便不住的在一旁煽风点火。
田子瞻心下好生难办,心道:“我出来办事以少惹乱子为妙,这些天元老太太和我说过多次了,但我却总是躲不开事端。
这疯婆子缠上了我,非要出口气不可。实在不行,打就打你妈的,少爷怕了你就不是我爹的。。。。。。,就不是洞远司正五品上归远将军。”
吴聚齐兀自在一旁拍桌子,道:“小子,怕了没有,真正动手,就没的花样可用了。什么烧开水,接酒杯都是虚的,你小子手里有鬼花活,当我不知道吗?
老子什么眼光,一看就看的出来,只是不说,给你留些面子罢了。快快叫我家娘子揍两拳,吐两口血出来,要不然叫你好瞧的 。”
吴聚齐越说兴致越高,最后一伸手竟将田子瞻手腕扣住。
徐亮声道:“吴郎,这又何必,洪老弟是咱们自家人,都是武林一脉,只是些许小误会,又干么动手动脚,这可不是叫别人耻笑咱们武人只会拳脚吗?”
徐亮声是徐寒赋的家叔,吴聚齐在徐家只是女婿,更何况这个女婿十分的惧内,徐寒赋牛脾气上来了,和他家叔大吼大叫,吴聚齐可是一并连妻叔也怕了。
平时徐亮声对吴聚齐照顾有佳,并无怠慢,吴聚齐见妻叔这样说,也就不好再做什么,只得放了手,道:“这就叫你知道我家娘子的厉害。”
田子瞻左思右想,一忍再忍,心道:“我身有要事,哪有时间和这些人厮混,还是吃过饭,早点走的才是,客气几句就客气几句,又死不了人。”
想罢起身向徐寒赋拱了拱手,道:“徐前辈,晚辈武功低微,只是和华山五锁有些过节,不过我身在官家,有些事身不由已,还望多谅解。
我这里也给华山派的五位朋友赔礼了,既然五位已然离了淮南王,那以后咱们就只按江湖规矩交往,与公案无关,那便是没什么梁子的了。
李大哥,小弟给你赔礼了,你的擒拿确是在我之上,小弟佩服的紧,以后有机会还要请李大哥多指教一二,也好叫小弟技艺上能有所提高。”
李广威是重情理,讲场面的人,正愁难以下台,一听田子瞻这样说,当即起身还礼,说了好些个客气话。
田子瞻为人本来并非如此,但今天使巧讨了两个便宜,真本事又确实不如李广威和徐寒赋,因此说出这些话来,其实真诚和做戏各占一半。
田子瞻说客气话说上了口,便对林广生等人也着实客气一番,林赵二人见大势如此,也只好假意亲近,心里却悻悻不已。
田子瞻向徐寒赋道:“徐前辈,晚辈多有得罪,还请前辈多多见谅。”
李广威看时机正好,心道:“正好借他这句话下了台面吧。”
便也转头对徐寒赋道:“师姐,洪兄说的诚肯,咱们就这样算了吧。”
徐寒赋扭头不理,右手向桌上抄酒杯喝酒,却是抓了个空,只气得拿起筷子大口吃菜。
吴聚齐刚才拍妻子马屁,却不成功,想是拍在了马蹄上,坐在那里十分的不安,也不知到了晚上,回到房里,徐寒赋会如何责骂于他。
吴聚齐心下惴惴,只得随便找个说辞,道:“小子,你怀里的是什么经书,我看弯弯绕绕的,很有些道理。”
其实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只是看着像佛经罢了。
田子瞻道:“那是一个朋友送我的经书,不值什么。”
吴聚齐道:“借给我看看。”
田子瞻心里好笑,心道:“这人怎么如此难缠,傻头傻脑的。”
只好从怀里把罗摩萨那取了出来,这书油黄腻手,脏兮兮的,吴聚齐拿在手里翻了两翻,道:“我看不懂,给我家娘子看看。”
说罢一甩手将徐寒赋掷去。
田子瞻心中不悦,暗道:“你这人真是麻烦,我叫你看书,已是为难,你居然将我的东西乱丢乱掷。”
田子瞻正要出声,徐寒赋却头也不抬,甩手将经书打回,道:“什么鬼东西,我不看,你少说话。”
吴聚齐碰了个钉子,只得将书接住,低头不语,吃起菜来,却不将书还回。
田子瞻道:“经书看过了,还给我吧。”
吴聚齐随手将书还回,正巧一名男仆过来上菜,吴聚齐故意使坏,手一松,经书便向菜上掉去。
田子瞻早有准备,正欲回手抄住,忽见那男仆手肘微微一送,便将菜盘平移到桌上,紧接着双手将书托住。
田子瞻一愣,见他出手倒不算什么高明的功夫,但身为一个打扫上菜做杂役的男仆,也是这般手段,这古兽庄被徐亮声置办的确也是不一般了。
田子瞻一笑,从男仆手上将经书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