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成仙-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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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们就早点休息吧。”他好像在自言自语。
哼,这一会儿怎么不问我了,我宁可就这么坐着,再一直坐到明天早上……都好。
“是啊殿下,来给太子妃揭盖头吧。”旁边的嬷嬷说。
深宵一笑:“是是是,我傻了。”
难得,这人居然还会自己说自己……
呜呜,只是我不要啊。一路看文学网
身边人一空。却是深宵离开我的身边,站到我地跟前,我望见他伸出手来,双手握住红盖头的角儿。轻轻地向上掀起,而后含笑凝视我。
我几乎不敢看他,眼睛一会溜到旁边看桌椅板凳,一会看到另一边去望一些放在角落的礼品巷子,就是不想看到他的身上。
“太子殿下,还要喝交杯酒呢。”那人又提醒。
真是个多嘴的人啊……我心头暗恨,真想一脚把你踢出去。
深宵望着我好一会,才答应:“好。”
有人捧着玉盘上来。深宵端了酒,缓缓递了一杯在我手上。
我伸手接过来,心头千难万难,感觉这杯酒一定不会好喝,肯定会异常的苦涩。
深宵拿着酒杯,笑说:“来吧。采衣。”
我皱着眉头。无奈地望了地面一眼:死就死吧!
于是站起身来,上战场一般地举起酒杯:“好吧……”
深宵伸出手臂。勾住我的手臂。
我的身子一抖,学他地动作。
他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唇角边上,双眼却看着我。
并不动作。
我微微看他一眼,只好也将杯子贴在自己的唇角边上:“要喝吗?”又问一声。
他低低一笑,十分高兴:“当然要喝。”
说着,向我微微一点头,低头,喝了下去,双眼却仍旧盯着我。
看这样子,喝的好像并非酒,而是我似的……我心头一寒……唉……叹了一声,愁眉苦脸地也跟着喝过去。
心头虽然千苦万苦,只是这酒倒是不难喝,还有一点甜丝丝的,甚至不足以醉人。
深宵喝完之后,将杯子放在旁边的托盘上,我也学样子放了过去。
那嬷嬷见状,才又说了几句吉利的话,最后带着一干人等行礼,说道:“奴婢们就告退了,太子跟太子妃早点安寝。”
深宵点头:“你们也辛苦了,退下吧。”
那些人鱼贯走开。
房间内没再有人留下。
我感觉到了不详的气息。
我抬眼,正对上深宵含笑双眼。
他喜滋滋的,配一身红色喜服,活脱脱一个喜气洋洋地新郎官。
“采衣……”他唤一声,是发自内心深处的舒畅。
他伸出手来,猛地将我抱住,抱个满怀。
我试图挣扎,怎奈不能动。
他的头在我肩上蹭了蹭,孩子般的纯真表露无遗,嘴里说:“采衣采衣采衣……”一味地叫我的名字。
我本来还要挣扎的,听他这般,不由地放慢了手脚。
“怎么了?”我问。
“我们终于,终于,终于……哈哈哈……”他说着说着,却说不下去,只是化成了一连串的笑住也跟着一笑。
“我是真的很高兴,很高兴。”他紧紧地抱着我,声音轻轻,只是重复,仿佛高兴的连话都不会说,“真的很高兴,你能感觉到吗?这里……太开心了。”他在我肩上靠了一会,忽然直起身子来,伸手抓住我地手,放在他的胸口:“听到了吗?”
眼光闪闪地,注视着我。表情十分严肃。
我心头一痛,有什么东西软软地蔓延开来,不由地说:“是的,我听到了。”
“哈哈哈……”他深深看了我一会,忽然又伸出双臂来,将我抱紧入怀里,叫道,“我实在太高兴了,太高兴了,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都分享我的喜悦,采衣,采衣,采衣……”
抱着我不停地用力,似乎要将我跟他合为一体。
抱得我的身子都有点微微地疼了。
而眼睛却不由地湿润了。
他是这般地开心。
我不忍心打断地开心。
纯粹如孩子般的满足跟得意,恨不得昭告天下而实际上已经昭告天下地喜讯,他要全天下的人同他一起分享。
但是,他最想与之分享的那个人,却并不想接受。他这份纯粹的爱的心意。
他身边的这个人,被抱住,被抱得紧紧的爱的深深地这个人,先前还想着,如何逃避。
纵然是在他的得意跟欢喜至巅峰的时候,她还是心中念着另外的人。
天啊天啊,这是怎样的幸福和悲哀啊。
深宵,你不知道,这是你的幸福。
深宵,这是事实,这是你的悲哀。
也是我的悲哀。
这世间最悲哀的不仅仅是得不到所爱的人,另一种的悲哀是,知道这石阶上有一个人是挖心掏肺,百分百的深爱着自己,而自己却无以为报。
就算是分一半的心过去,都不可以。
都不可以。
这是我的痛,不能言说的,自私的痛。
忽然有点恨啊。
赵王爷:千年茫茫(一)
深宵大婚的那一天,他失态了。
纵然他以往一贯的花名在外,浪荡天下,狼藉不堪,人人知道他花扇赵王,风流殿下的名号。
可是向来进退有度,场面上的功夫十足,从来不曾如这日一般失礼过。
竟然在皇宫之内醉倒,事后还掀了一张桌子,桌面上的碗碟跟茶具等唏哩哗啦落了一地,皇帝皇后劝说都听不到,气冲冲地出了午门。
究竟是为什么?
被冷风一吹,有些清醒过来了,回想起方才满朝文武那震惊的目光,目瞪口呆的样子,皇后娘娘担忧的眼神,大皇兄同情的眼神,以及深宵……
深宵,深宵,深宵……
握紧了手。
不知为什么,从小时候起,他向来看这个三弟不顺眼。
无论他做什么都觉得不喜欢。
最初深宵对他也是十分恭敬的,这孩子自来讨人喜欢。
也尊敬他这个二哥。
时常会屁颠屁颠的跑来,有什么好东西也会送给他。
然而他却只是不耐烦,每当看到他那张小脸,就气不打一处来。。。
深宵每每的讨好对他,他都不放在心上,反而更加怨气冲天。
看着他的时候,总有一股狰狞的杀机在心上。
恨不得将他……杀之而后快。
多么可怕?
然而,皇家的自相残杀事故,不是没有前科的。
史书上满满地。记载地大有。
一桩桩一件件,血淋淋的都有。
纵然他真的做了……不过是震惊一时而已,事后,后代之人看了,不过是喟叹一句:又是一桩手足相残。唉,所谓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不过如此而已。
但是……
但是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向来无心帝王之位,所以也不存在因为夺位子而对深宵仇恨。
但是究竟是何原因?
他想来想去,都想不通,只知道自己眼里,是容不下那个小人儿的。尊敬,是他一贯作风。
只是。身为小孩子的他比较无知,可是屡次地讨好,都被疾风暴雨般的打回来,甚至惹一顿雷霆之怒,几次下来,着实吓了他。。。
赵承泽看他受惊的样子,又看看那些通常不会落到好下场的深宵送的礼物,偶尔会觉得有些心软。
自己是不该这样对他的,毕竟,他是自己的弟弟。
毕竟。他对自己很好。
可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控制不住,控制不住。
从小到大,他不知是费了多大力气,才没有将深宵杀了。
而深宵。被他百般的折磨之后,也渐渐地不再同他亲近,开始慢慢地疏远他了。
后来赵承泽不知怎地想地清楚了。
也许,他跟深宵之间,并没有什么原因让他仇恨他。
或者……只是因为……他们之间,是前世都注定了的冤孽。
只要相遇,必定相仇。
这种相仇,一直都持续到深宵被迫离了凤遂。出外寻找未来贵主,而他奉命出城寻找他,名义上是保护他安全,实际上却带着杀机……但是,就在那一夜……
赵承泽忽然感觉:他真的不是没有理由仇恨他的。。。
或者……或者是有理由也说不定。
当看到那自大殿之外飞身而今的女子的时候,赵承泽眼前一阵恍惚。
或者……真的是前世的冤孽呢。
事事非非的。谁说的定。
本来是注定了要跟她敌对地。
初次相见的印象。双方都不是很美好。
更何况他是深宵认了的贵主。
唯一要做的就是杀了干净。
但是竟没有下了手,反被她制住。被她狠命挠脚心地那一夜。他笑的眼泪哗哗地流淌出来。
自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没有流过那么多的眼泪。
那女子……那女子……
本以为是一世的仇恨了,绝对错不了。
然而最错不了的,竟然出了错。
对她……
慢慢地,仇恨就那样不见了。
就好像是冬天下了的雪,看起来厚厚的,会压死人,可是太阳一出,很快的就会消散不见,实在奇怪,实在……奇怪。
赵承泽闲暇地时候会苦笑:
为什么这个世界竟是这样?
本来应该是最亲近的人,他跟深宵,现在却处的跟有不同戴天的深仇大恨一样。
本来应该仇恨的她,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慢慢地关心她,想见到她,甚至还想……保护她,那臭丫头,什么都不懂得臭丫头,最初叫他出糗叫他流泪过的臭丫头,怎么会……亲也亲不够地样子?
夜深地时候他甚至都睡不着。
想事情想的头都大。
后来赵承泽想:果然该是前世地冤孽吧。
他欠她的眼泪。
他欠她的关心。
他欠她,所以这一世来还她了。
奇怪。
前生今世之说法虽然虚幻,但是他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于是只好这样。
不料,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动心,就动的这般辛苦。
不能靠近,不能亲近。
她是深宵的妻子,就算是……未来的妻子。
他每每想亲近她的时候,她会大叫:这是乱伦。
该死,乱伦两个字,不知怎地就入了他的心,真烦。
怎么她竟这么口没遮拦,真想把那张小嘴给堵起来。
不过,他有这资格吗?
他越来越想见到她,越来越想亲近她,几乎按捺不住体内的蠢蠢欲动。
可是她何其敏感,察觉到之后,躲得比兔子快。
这丫头迟钝的时候叫人发火,敏感的时候更想叫人干脆一掌拍死。
如果真的能一掌拍死,或者就不会跑了吧?
噩梦中醒来的赵承泽呼哧呼哧大声喘息。
他梦见自己抱着她的尸体,如此的迷恋不舍。
那场景……缠绵……而又诡异。
怎会如此?
望着窗外清冷的月光,他想也许是自己几个月没亲近女色的缘故,孤枕难眠,所以来了个绮梦乱思。
只是……可恶……
虽然害怕虽然诡异,他竟然觉得这样的梦还不错……
毕竟,梦是梦,他不必因此而承担后果之类。
是吧?
…………偶尔你也是这样觉得,对么?
赵王爷:千年茫茫(二)
明知道这种单相思是无益的。
甚至无济于事。
他争不了,求不得。
但是忘不掉。
就好像长在了他的脑中,那些东西,重重叠叠的,起初好像是一颗普普通通的种子,后来就发芽,然后了不得,他长出了一大片的藤蔓,一直蔓延地,将他的整颗心都包围了起来。呼吸都不能。
但是只好眼睁睁地看她,嫁人了。
大婚那日,本来是不用去的。
可是偏去了。仿佛是自虐。
仿佛只要亲眼看了这一幕,他就能心死心安。
他还是那个风流遍天下的花扇赵王,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视情爱于玩物,天下人,难得有入他双眼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