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牧虎三山 >

第48部分

牧虎三山-第48部分

小说: 牧虎三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左翼的三个人立刻拉开问距,缓缓向毒魄抄近,这三个“玄幽座”的好手,有两位身材特别削瘦,另一个则颇显魁伟,他们面对这第二场的搏杀,情绪显然与常继成有所不同,到底,横在一边的是他们的伙伴,将临考验的是自己的生命,要想笃定,又谈何容易?

这次上来的三个,毒魄回忆着冯德恩的描述,马上就已辨认出他们的身份,那身材瘦削,窄脸尖颏的两位,脱不开“四翼鹏”顾昆和曹宇,至于个头壮实的这一员,必属“龙舌锥”陈邦无疑,“玄幽座”的六名“护座”可谓全部凑对到齐了。

常继成的铁爪微微挑起,他满脸蕴煞,厉声叱喝:

“姓毒的重创在身,已然是强弩之未,兄弟们,替伙计报仇,为组合立功,目前正是大好时机,不用留情,给我向姓毒的死处做!”

一段“精神讲话”,发生的振奋作用仿佛不大,三位“护座”仍旧目光闪烁,神色惴惴,不是那种“从容就义”的模样,江湖路、阴阳界,生死之间,几句话怎抵得过现实的残酷?

毒魄下垂的“祭魂钩”开始慢慢上举,刃口映着缤纷的雪花,反泛着森冷的光芒,弦月形的刀锋犹如一只巨大深逢的兽口,正似等候着吞噬什么……

尖削的锐风骤然自斜刺里袭来,攻击的发起却不是那三员逼近的敌人,毒魄明白,常继成业已阴着出手了!

“祭魂钩”往后掠飞,破空的啸声像煞鬼号,而毒魄随着右臂抛旋的力道,整个人侧走五步,刃光在他身形的闪动下急速回涌起五圈串进的弧环,五环翻搅,空气都被裂帛似的撕碎!

常继成怪吼一声,撑腿拧腰,一个筋斗翻出去,光景好不狼狈。

“四翼鹏”顾昆、曹宇二人,觑准时机,双双从左右扑上,顾昆使的是一对板斧,曹字的家伙是只一长一短,拿链子缀连着的哨子棍,由于彼此距离接近,他们只一递招,便已够上位置。

不过,这也是说,毒魄亦相同的一出手即可够上位置。

五道串连的光圈犹然凝形未散,“祭魂钩”却难以思议的猝而由其中一个光圈中穿射出现,顾昆双斧横架,照面已被撞出三尺,曹字挥棍落空,两胸急盘,不啻连滚带翻的抢向阵外。

土堆之后,一条人影暴飞盈丈,人在空中旋舞半匝,怒矢也似长射而下,银枪赛虹,冲着的对象正是仓惶倒退的曹宇。

“龙舌锥”陈邦一见情形不妙,大叫着冲扑过来试图支援,可惜他的位置也在丈许之外,一个平面奔刺,一个由上下掠,速度便稍有差池,南宫羽抢先一步沾地,银枪炫晃,寒星千点,兜头洒罩曹宇。

哨子棍狂挥猛扫,惊惶失措的曹宇只是在做本能的防卫反应--一边是有备而至,倾力施为,一边却匆促临战,破绽百出,姓曹的如何还有侥幸?但见星芒流灿跳闪,曹宇已干嗥一声,连连摔跌出去,旋翻摆顿之间,乖乖,眉心正中好一个血窟窿!

陈邦咬牙切齿,几乎目毗皆裂,他手舞“龙舌锥”,泣血般吼号:

“好个乘人之危的鼠辈,还我兄弟命来!”

南宫羽枪尖拄地,人往回旋,眨眼下十六枪汇为一枪,十六点寒光由不同的方位骤然收缩成一点指向陈邦,他嘴里也狠狠开骂:

“去你娘的!”

“龙舌锥”是一柄前端呈三角形的锐利武器,纯铁打造,坚沉无比,锥尖的一段,泛现着暗蓝色泽恐怕还淬染得有毒性,陈邦双手执锥,倏磕快封,暗蓝的光华投映出朵朵掣闪的幻花,竟毫不含糊的硬挡过南宫羽的第一波攻击。

没想到对方还真有一手,南宫羽收敛心神,不再险进,他的银枪泼风也似的飞掠吞吐,冷芒纵横中,和奋力抗拒的陈邦杀做一团。

毒魄早已将这边的情形看在眼里,南宫羽同陈邦的鏖战现在虽然处于胶着状态,但他相信南官羽的获胜只是迟早问题,如今,他免除了后顾之忧,正可将全副精神摆到常继成身上--另外一员顾昆,无甚足虑。

常继成距离毒魄大约有七八步远近,他两只眼睛鼓如铜铃般怒视着毒魄,一张黑脸膛此刻涨成了椿紫色,吼声有似牛喘:

“姓毒的,你果然奸诈阴毒,竟还另外安排了埋伏--”

毒魄道:

“你们‘豹房’的伙计难道不曾提起过,我一直有个好搭挡?”

不是不曾提起,而是常继成一时疏忽了,他气吁吁的道:

“就算你多一个帮手,姓毒的,也休想使狙击‘豹房’的历史重演!”

毒魄笑笑:

“历史总是会重演的,古往今来,有多少这样的故事?”

铁爪当胸竖起,常继成缓缓逼近,声音从唇缝中迸出:

“很好,姓毒的,我们不妨看看,我们之间的这个故事,将有怎样的结局……”

余悸犹存的顾昆,看到自己头儿又待再次发难,不得不硬起头皮上来接应,他双斧交叉,一步一顿的掩人,显见是拿鸭子上架,斗志业已谈不到了。

毒魄目不斜视,“祭魂钧”平握在手,就好像握住了对方的生死,那么笃定、那么稳当,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他只等着挑地方割肉便行。

常继成闷不吭声,身形猝进,铁爪弹抓毒魄面孔,爪影突起的一刹,又立往下带,同一时间分刺敌人小腹。

毒魄的钩刃微晃,这看似平淡的一个动作,却激起不可思议的狂烈反应,原本凝聚在铁锋上的光华忽然暴溢,有若决堤的潮水般向四周卷涌,只一个回合,又将常继成逼出了老远!

但是,这一次毒魄不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姓常的朝后退避,他身形暴起,人已流光石火也似抢到常继成的前方,“祭魂钩”斜带,威如雷霆乍现,当胸斩向常某!

铁爪横扬,常继成贯足力道,迎面硬架,铿锵一声金铁撞响,姓常的倒震两步,连坚实无此的杆身亦崩开了一个三分深浅的缺口。

毒魄猛然抛肩,“祭魂钩”由下反往上撅,冷电一抹,正似魔咒!

常继成大喝一声,双手握爪拼命向下压落,又是一记亢烈的金铁碰击声扬起,姓常的手中铁爪突断为二,钩刃划腹而过,这位“玄幽座”的“座头”顿时肠脏迸溢,像被一股强大的力道蓦加挤迫般喷泄于地!

如此致命的一击,这等开膛破肚的痛楚,竞未能即时将常继成击倒,他不仅没有倒下,反而奋起最后余力,全身前冲,一头扑向毒魄怀里。

这种“回光返照式”的反噬,带有令人难以置信的潜能、其劲道与速度,竟更大于寻常之时,毒魄预料未及,仓促间暴缩急退,却已稍迟半步,对方人爪相偕挺进、直竖的两只爪指“噗哧”闷响,前端业已插入他的右胸之内!

毒魄的唇角骤起抽搐,左手随即翻挥,“砰”的一记沉响,常继成整个躯体倒仰七尺,更拖得七尺之外地上满是瘰瘰蠕动的肚肠。

不管自己胸前鲜血冒涌,毒魄飞身长掠,“祭魂钩”以泰山压顶之势劈砍呆乌一般愣在那里的顾昆,当钩锋斩落,顾昆才如梦方觉。怪嚎着贴地翻滚,甚至两把板斧也丢了一把。

凌空的身形突兀硬生生向后回转,毒魄右臂倏化半弧,“祭魂钩”猝射而出,弯月立幻铡刃,寒芒闪处、将顾昆的一颗人头斩出好远!

左手捂住右胸伤口,毒魄略显疲惫的走到南宫羽与陈邦搏杀的所在,他站立一旁,好像根本无视于陈邦的存在:

“南宫,你估量着还要多久才能把这个狗杂碎收拾下来?”

银枪挑戳穿闪,施展若飞,南宫羽暗里加劲,却故作轻松的回答:

“用不了多少时间,伙计,你没看见这家伙已是窘态毕露啦?”

陈邦的“龙舌锥”劈刺翻飞,毫不示弱,他面孔扭曲,形同厉鬼般咆哮:

“我不会让你们占了便宜去,哪怕拼得一死,也要找人替我垫背。”

南宫羽出手更快更猛,大寒天里,居然额头冒汗,他恶狠狠的骂道:

“操你个老娘,死到临头,犹敢大言不惭!你想找人垫背,你放眼看看,面前你这两个爹,哪一个像是给你垫背的?”

陈邦紧闭口唇,不再说话,他只管全心全意运展他的“龙舌锥”,不放过任何机会的顶抗着南宫羽,动作沉稳老辣,并不慌乱,“玄幽座”当前的败局,像是对他没有什么影响。

毒魄双眉微皱,洒去指掌间浸染的鲜血,语气反倒十分平淡:

“南宫,你看得出你的对手是属于哪一种的人物么?这个人决不简单,不是个轻易屈服的角色,我认为你该有点助力才好成事。”

南宫羽身形游走盘旋,银枪点掠如虹起星耀,他大声道:

“你他娘少来窝囊我,就凭这么块料,我岂会拾掇不下?”

正说话间,陈邦倏忽矮身屈腿,壮实的身躯斗然收缩成一团,连人带着兵刃,滑溜得像一条泥鳅似的钻进了南宫羽洪门之内!

南宫羽赶忙往上拔升,大喝如雷中银枪向回倒插,而陈邦半步不退,他突兀侧身拿背脊迎着枪尖,“龙舌锥”蓝芒淬映,已对着南宫羽的两胯之间猛刺过去!

不错,这绝对是“同归于尽”的打法,姓陈的果然豁出去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弦月似的光华仿佛穿破了时空的间距,那么毫无征兆的突然出现,弦月越过了时空,也越过了陈邦的身体,以漫空的血雾,将这位“玄幽座”最后一位“护座”带向了永恒!

南宫羽僵立原地,好久好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直到此时,他才骇然发觉,这只瞬息前后,全身衣衫已被冷汗湿透!

毒魄正在慢慢的拭擦着“祭魂钩”的钩锋,他转脸瞧向南宫羽,并学着南宫羽的习惯眨眨眼,接下去,露齿笑了……

………………………………………………

风云阁 独家连载

牧虎三山……第二十七章:泰山石敢当

第二十七章:泰山石敢当

整整有一个月了,毒魄蛰伏着没有继续行动,主要的原因是在养伤,其次,也是为了暂避风头,这一个月里“鬼王旗”上下无不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他们像发了疯、发了狂一样缇骑四出,派遣大批人马沿着方圆百里的地面搜寻凶手,也难怪他们如此激愤恼恨,到底,组合中的某个单位忽然全数消失,只剩下一片狼藉残尸,这样的惨况,亦委实令人不易承受,而下手搏杀的正主是谁、动机为何?结果尚落于臆测之间,“鬼王旗”向来自恃强大,气焰甚高,猛古丁挨了这记闷棍,怎生受得?其反应剧烈,甚至稍带莽撞,就无足为奇了。

尽管外面风风雨雨,凄凄惶惶,毒魄和南宫羽安居在“黄麻坡”春花的大茶馆后屋里,却十分的悠闲惬意,“鬼王旗”的人马施雷霆搜索,疾厉追拿,几乎抄翻了三寸地皮,但他们做梦也梦不到他们想要报复的对象便近在咫尺,正消消停停的躺在他们自己的小窝内享受着呢。

苦的是冯德恩,三天两头东奔西跑,听到风声马上就得随队行动,虽然他明知那些消息不确,也只好装模做样跟着瞎忙活,有时还得慷慨激昂的发表一些连自家也莫名其妙的言论与揣测,这段日子,可真够呛了。

毒魄的伤势说轻不轻,说重亦不算重,最厉害的是右胸挨上的那一爪,幸亏他当时躲避得宜,爪指尖端只是入肉穿肌,便顶在胸骨之外,并未波及肺脏,严格而论,仅属外伤,肩腿处的伤痕尤轻,在冯德恩准备的上好金创药抹敷之下,连郎中都不必请,已是日有起色,痊愈可期。

现在,天刚入黑,晚雪又飘了起来。

屋中那只紫铜火盆早生起熊熊炭火,极旺的火苗映得满室皆红,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