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荒纪-第9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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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共同举杯。敬北冥道君一杯。”
“敬道君。”
顿时一众大能们个个举杯。
风桐老祖、玉虹帝尊也只是寻常，能入座的，最弱的都是主宰。再弱的根本没资格进来。当然，北冥道君的随从苏尤姬他们也是进来的，还坐的位置颇为靠前。
纪宁端起酒杯饮下一杯酒，这才笑道：“无需太客气，都随意即可，我也是初次来炽阳域，炽阳域中危险无数，那些奇异生命、源行者更为强大，修行者在炽阳域生存不易，我早就听闻炽阳域中有一座我们修行者文明所拥有的城邑，也是唯一一座城邑，以供我们修行者在此歇息停留，今日看了，果真不凡。”
“仅仅以暂歇之地。”侯五城主连自谦道，“我等终究还是处于弱势，那炽阳域主公认的依旧是那名源行者。”
……
这场盛宴，大能们一个个高谈阔论，向北冥道君叙说着他们炽阳域的种种神奇。
纪宁也对炽阳域颇为好奇，虽然从达风领主、曲良主宰那也知道了些炽阳域的奥秘，可终究知道的还少，听到一件件隐秘之事，让纪宁对‘炽阳域’的神奇有了更清晰认识。
大能们闲谈着，也渐渐熟络了。
“哦？被囚禁的西斯族尊主？”纪宁惊讶道。
“正是。”侯五城主笑道，“我炽阳域内的确有一被囚禁的西斯族尊主，是当初上古战争时，被至尊俘获的，尔后至尊送到了炽阳域，那西斯族尊主一直受着各种折磨。”
“不单是炽阳域，在整个八域，还有其他五域也各有一名西斯族尊主！”在侯五城主旁边的另外一名银眉老者手持羽扇，笑道，“整个八域，一共囚禁着足足六名西斯族尊主。都是战败被俘，一直在受折磨。”
“哦？”纪宁真的吃惊了。
他早就听说过，有西斯族尊主被囚禁在某地。
没想到八域中竟然有六处，各有一名西斯族尊主被囚禁？
“你们可知，至尊当初俘虏了那些西斯族尊主，为何没杀？而是囚禁？”纪宁疑惑问道。
“这我们也不知。”
“估计至尊有至尊的想法吧。”
“不过那些西斯族尊主，也的确个个受着折磨，生不如死，经常一个个嚎叫咆哮。”那些大能们一个个回答道。
纪宁听的轻轻点头。
“道君如果想要去，等道君有了空闲，我带道君过去。”曲良主宰说道，“虽然我没去见过，可我也知道在哪。”
“嗯。”纪宁心中的确想要去看看，他总觉得，至尊们囚禁那些西斯族尊主，应该没那么简单。
如果囚禁？
为何不囚禁在至尊自己的洞府内，何必囚禁到八域？
“或许我去看了，就知道了。”纪宁暗暗道，其他大能们看不出奥妙来，可纪宁境界要高的多，或许能看出背后的隐秘。
纪宁注意到了一旁的女娲，女娲这顿宴席吃的是没什么滋味，她一直在猜测纪宁的来历，纪宁笑了，开口朗声道：“我看，今天就到此为止吧。”
一旁的侯五城主有些错愕，随即起身连道：“道君，我还有一事。”
“城主请说。”纪宁说道。
“早就听闻道君剑道玄妙，高深莫测。”侯五城主连道，“我侯五一心修行，更冒诸多危险只是为了寻求机缘，实力没提升多少，倒也得到了这一座城邑堡垒！不过我更想的是……在道上能走的更远些，一直想要拜入至尊门下，却没有机会。如今道君在眼前，我侯五岂能不抓住机会？”
侯五城主说着直接跪拜而下，头磕地，恭敬道：“侯五愿意追随道君，听候道君差遣，只求道君能授道于侯五，让侯五看到更远更高的‘道’。”
“授道？”
整个殿厅内都安静了。
那些大能们看向侯五城主的目光，都有些不满了。
如果侯五城主只是求纪宁指点一二……那么也就罢了，虽然直接讨要好处有些过分，可纪宁答应也没什么。
可现在侯五城主的要求是‘授道’！
何为授道？
那是要将自己的道，传给他的！
当初那金阳神君将一尊‘金衣帝君之躯’给了纪宁，纪宁也只是指点三天，而且并未将‘永恒终极剑道’传授，须知这可是整个混沌宇宙唯一一个永恒终极之道，价值可想而知。当初青石道人为了看一卷仅仅四步道君层次的终极剑道，都付出了偌大的代价。
现在可是永恒终极剑道！这侯五城主竟然敢开口。
纪宁高坐上位，看着那跪拜着低头的侯五城主，目光也冷了下来：“你凭什么让我授道于你？”
第015章 私谈
“你凭什么让我授道于你？”
纪宁那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厅内回荡着。
一时间整个殿厅内气氛都仿佛凝固了，其他那些大能们都暗暗嘀咕，这侯五城主实在太莽撞了！这北冥道君虽然从到来后一直颇为好说话，可终究是一位无比可怕的存在，是能够轻易一剑就能灭杀他们的存在。
面对这样的存在，岂能放肆？
在场其他的大能都不敢这样，也就性格颇为疯狂的侯五城主才敢这样做。
侯五城主跪趴在那，心也在发颤。
他也有些恐惧！怕北冥道君杀了他。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他骨子里就是敢冒险，所以才敢在炽阳域弄出一座修行者城邑来！整个炽阳域也就这么一个城邑而已……按理说，得到一座西斯族堡垒，放在自己的异宇宙或者域界，那是很正常的。可他却放在炽阳域，由此看出他的性格，个性颇为疯狂，敢做常人不敢做的事！
在侯五城主看来即便没成功，之前自己的热心招待，这北冥道君应该不至于要他性命。
“禀道君。”侯五城主跪趴着，强忍恐惧道，“无尽岁月，道一直无法进步，我不甘心。道君出现……我看到了希望，自然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纪宁原本冰冷的脸上，嘴角微微上翘，有了一丝笑意，不过侯五城主跪趴着却根本没看到，“那你将这城邑。将你所有宝物，包括宇宙之宝等等一切尽皆奉上，我才愿意收你。且传授你多少，还得看我心情，你可愿意？”
侯五城主愣住了。
所有一切？
他冒险一次次经历生死，才得到那么多宝物，才有底气在炽阳域内弄出一座城邑来。如果没了诸多西斯族宝物，他在诸多大能中也只是平庸的一个罢了。
侯五城主身体一松，有了一丝颓然。
他放弃的下吗？
放弃不下！因为即便得到永恒终极剑道。恐怕他也不一定实力能提升多少。可失去了那么多西斯族宝物，他却是无法承受的。
“很显然，你做不到不惜一切。”纪宁淡然起身。直接朝一旁的侧门走了过去，“其他人无需跟来。”说着朝一旁女娲点点头。
女娲当即起身和纪宁一道进入了侧门。
待得纪宁离开后，这殿厅这才有了些其他声音。
“呼。”
“侯五兄，你可真是大胆啊。我可不敢像你这样。”一些大能们也都走了过来。
侯五城主也起身了。
“真是蠢。”整个殿厅内唯一在吃着的禽火抬起头看了眼侯五城。
“蠢？”侯五城主看向他。
“我家主人什么性格。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根本不可能占自己的徒弟侍从多大便宜。如果你真的说愿意奉上一切愿意追随我家主人听候差遣……主人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收你那些宝物。”禽火神嗤笑摇头，“可惜啊，错过了这次，你没机会了。”
“啊。”侯五城主立即露出了懊恼色。
不过他的确不熟悉北冥道君为人，且那些宝物他也的确舍弃不了。
最重要的是，纪宁刚才的声音自然带着些幻术引导，让侯五城主沉浸在选择中。
如果真的‘求道之心’极坚。纪宁恐怕也会点头收了他了。
可这番考验证明了一点，侯五城主求道之心。没那么坚定。
……
偏殿内。
只有两人，一个纪宁，一个女娲。
“坐下，我们慢慢说。”纪宁心情有些感慨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她是整个三界的传说。
当然，现在自己也是三界的传说，不过当初还很弱小的自己，正是借助‘女娲图’才踏上修行的第一步……转眼三界最耀眼的两个修行者，在距离三界无比遥远的炽阳域相遇了。这命运真是神奇，难以预料啊。
“北冥道君，你能告诉我，三界到底在哪？”女娲问出了最想问的一个问题，修行者寿命悠久，可若是连家乡都找不到，何等之痛苦？
如果是一些混沌源兽之类的，天生一直孤独漂泊也就罢了，可女娲毕竟是在盘古混沌世界、三界生活过，在那战斗过，有许多生死好友。
“三界，在炎龙域界。”纪宁说道。
“真在炎龙域界。”女娲恍然，“我听闻北冥道君出自炎龙域界，又在找我，我就猜想……三界会不会是在炎龙域界。可炎龙域界离炽阳域太远太远了，当初我离开三界后，在那空间通道中陷入空间风暴，便迷失了，直接出现在了炽阳域，我都不敢想我会漂泊这么远。”
纪宁有些惊讶：“你真是那条空间通道迷失，才到炽阳域？”
靠域界飞舟都耗费数十亿年之久。
一次迷失，就这么遥远？太神奇了吧。
“嗯。”女娲点头，“当初我仅仅一个世界境，靠我自己，我怎么可能从三界来到炽阳域。”
“炽阳域。”纪宁若有所思，“其实我这次来炽阳域，就隐隐发现了炽阳域的一些特殊不凡之处，现在女娲你又是从三界那，经过空间迷失，来到炽阳域……这炽阳域隐藏的秘密恐怕更大。”
“秘密？”女娲好奇。
“我如果探明后，会告诉你的。”纪宁笑道，“毕竟我合道失败，将来会死，没什么要隐瞒你的。”
女娲，是纪宁认定的代替自己守护三界的。
“北冥道君，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女娲忍不住道，“为何知道我的事？”
“哈哈。”纪宁笑了，“我的师傅，乃是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菩提老祖。”
“菩提？”女娲一怔，“你，你是菩提的弟子？”
“对。”纪宁点头。
“真，真是想不到，你……”女娲表情复杂，她当然记得那段岁月，那群生死好友们一个个争斗着，同时因为没有任何人指点，他们在修行上也是一个个瞎摸索，盘古开天地也便死去了，女娲便是当初的领袖，带领着一个个。
“菩提，三清，如来，燧人氏……他们一个个可还好？”女娲忍不住道。
纪宁一怔，摇摇头：“我师傅菩提还活着，不过三清道人、佛祖如来、燧人氏、神农氏、伏羲氏……还有很多很多三界的仙魔们，乃至无间门的桓木主人、魔手道祖一个个都已经死了。”
“什么？”女娲一震。
她乃是混沌孕育而生，对她而言，那些远古神魔就仿佛亲人，曾和她也共同征战。
就这么都死了？
“这事情的背后，有两个黑手，一个是心魔老祖。”纪宁说道，“另一个则是源老人。”纪宁立即叙说起了当初的故事。
女娲为三界第一剑仙‘扶居道祖’竟然是北休世界神而吃惊。
也为无间阵营而愤怒！她悔当初没杀死心魔老祖。
也为后羿之死，而心痛。
更为面对源老人一个个自爆而死的三界大能们，感到无比的伤心，女娲眼中隐隐都有着泪花。
“唉。”女娲轻声叹息。
“那一战，真的很惨烈。”纪宁轻声道，“我当初修行岁月终究太短，其实我心中也想着如果有朝一日有希望的话，也将他们一个个再复活过来。可是他们当初自爆都是魂飞魄散真灵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