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怪物-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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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便，几十亿人当中少掉几千万算个屁，这点小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想杀你就杀去。倒是这个硬壳子你可得爱护好了，只要被我钻进去你就死定了。”魔婴说。
在他们的后方，近千名丧尸的粉丝面带开心的笑容，仍在不断往前挤过来。
按照此前的经验，就算玻璃幕墙被弄破他们也不会停下前进的脚步，肯定会继续过来，表演一场真正的前仆后继。
“我不会死的，我的精神至少跟几万人紧密联系地一起，就算身体被毁灭也没关系，我仍然能够活在别人的意识当中，继续追求远大的理想和目标，直到完成。”丧尸声嘶力竭地吼叫。
“切，我才不想，如果真像你的那样，你干嘛还拼了老命要维持这个乌龟壳子似的玩艺儿。”魔婴说。
“我想把事情弄到更完美一些，同时也打算享受一下最后作为个体存在的这点时光，痛快而自由的摆弄那些刚搜罗到手的玩具，做一些以前从来没办法去做的事，仅此而已。”丧尸的语气中流露出惊慌。
“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会尽快把你弄死，时间反正不多了，你想干什么坏事就赶紧动手吧。”魔婴撞破了玻璃墙，与徐福和咩咩一道冲向外面的空中。
他们身后，数百人面带欢乐的笑容，紧跟着坠落，仿佛秋风中的树叶一般飘然而下，谁也不曾惊叫，只有欢呼和大笑。
这是真正的视死如归，他们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会进入那个由丧尸输入到他们脑海里的天堂。
他们认定自己会在另一美丽的世界当中复活。
他们对死亡毫不畏惧，甚至是毫无感觉，除了自己的梦想和欲望之外，其它的东西全都已经不存在。
疯狂丧尸
魔婴变身为一只巨大的蝙蝠，张开双翼滑翔。
撞破玻璃的瞬间徐福闭上了眼睛，心里在担忧，从这样的高度摔下去想要不死的话运气得格外好才行。
气流吹过面孔，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挂在蝙蝠的尾部，被一条安全绳似的玩艺牢牢拴住。
他旁边是咩咩。
四目相对，两人均开怀大笑。
“完全没想到，如此疯狂的行动我们也能活着回来。”咩咩说。
“别高兴太早，等弄死丧尸再说。”徐福仍然保持着一丝冷静。
丧尸的防护层渐渐变小，此时跟一只浴盆差不多大，被抓在巨型蝙蝠的爪子里仿佛一只形状怪异的大蛋。
地上的人对空中的巨大飞行动物指指点点，居高临下远远望去，狂欢仍未结束，无数条手臂在挥舞，许多巨大的横幅和旗帜随风飘扬，每张脸上都充满兴奋的笑容。
“看到了吗？是我让这些如此幸福，他们摆脱了所有的烦恼和生存压力，沉浸在无尽的快乐之中。”缩在蛋状防护层里的丧尸说道。
“到目前为止，你害死的人大概有好几万了吧？”徐福说。
“你们亲手弄死至少也有几千，不要全赖到我头上。”丧尸说。
“你是真正的罪魁祸首，这些人死全都因为你。”徐福说。
“只要能够得到尊严和幸福，死亡又有什么关系？”丧尸说。
“X你老母，臭疯子。”咩咩骂。
“我甚至都不知道谁生了我，你这样骂人毫无意义。”丧尸回答。
“我不相信你能一直撑下去，等会我要亲手砸烂你的头。”咩咩大喊。
“它的头早就烂了，里面全是蛆虫，你至多可能砸烂它的颅骨。”徐福说。
“我一生气倒把这事给忘了，这家伙的体内根本全是虫子，想想都觉得恶心，等杀死它这样的光荣任务还产交给你和外星小祖宗来完成好啦，我当观众。”咩咩说。
这时突然发生了变故，丧尸的精神力量形成的保护层迅速变大，在一秒钟内膨胀到一个火车头的规模。
魔婴没有防备，爪子被撑开，丧尸与它的精神防护层一同往下坠落，摔到相距数十米的人群当中。
满城皆傻瓜
魔婴毫不犹豫地朝下俯冲。
徐福和咩咩同时朝脱离控制的巨大圆柱体开枪射击，由于双方均在移动中，准头极差，有不少子弹打到了地面的人群里。
“盯紧了，别让它跑掉。”徐福大喊。
“我知道，放心吧，会逮到它的。”魔婴说。
它追逐丧尸坠落的方向而去。
从空中可以看到那只巨大的防护层一起摔入街头正在游行的队伍当中，砸死砸伤至少一百多人，血肉四下飞溅。
地面出现一个大坑，自来水管道被砸坏，一股水柱高高喷起。
那只由精神力量构成的巨大圆柱体消失得无影无踪，丧尸也不知去了哪里。
徐福睁大了眼睛，想要找到这只恶魔，却一无所获。
落地之后，魔婴化身为一只巨大的章鱼。
他们站在刚刚砸出来的大坑旁边。
“这么多碎人肉，全是血和泥，丧尸会不会已经死掉？”徐福问。
“我觉得臭尸体没那么容易就挂掉。”魔婴说。
出乎预料，人群围着徐福和咩咩以及魔婴大力拍手，从表情和行为来看显然是欢迎，丝毫没有敌意。
他们已经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没有了。
徐福猜测城里所有被丧尸控制的人的智力都在迅速下降，他们变笨了，除了傻笑和瞎折腾外什么也不会做。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制做食物送给别人吃，现在已经看不到这样的事，超市大门洞开，玻璃橱窗被砸烂，货架上空荡荡的，所有可以吃喝的东西都已经被搬完。
放眼看去，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严重的营养不良加上缺水，使得他们嘴唇裂开，声带嘶哑。
还有很多人源源不断地从城外涌入。
徐福猜测，或许丧尸并没有说谎，就算它不再控制别人，已经形成的精神集体也会自动做同样的事。
那些戴头盔的人显得比其它人更呆更傻，很可能这部分人已经完成的精神方面的大溶合。
食尸者
咩咩发挥狼人天生的出色嗅觉，在大堆的残肢当中寻找丧尸所在方位，徐福和魔婴站在坑的边缘查看。
这时周围成千上万的人仿佛受到什么指令一样，一同开始行动，蜂拥而至，一齐挤向满是残肢碎尸的泥坑中。
徐福无可奈何，只好叫上咩咩和魔婴一起离开，到其它地方暂避。
人群迅速填满了整个大坑，他们从脚下捡起尸肉放到自己嘴里撕咬，连泥土也不清理，一个个吃得很香。
这情形让徐福感到心惊。
丧尸到底要干什么？
魔婴在前面开道，把人潮推开，徐福和咩咩紧跟其后往外挤。
几分钟过去，三人艰难地钻出人堆，站到街边被洗劫一空的商店内。
“我闻到了丧尸的味道，还看到几条蛆虫，正要继续找，却被这些傻蛋似的人打断了。”咩咩垂头丧气地说。
“刚才我仔细看了又看，没发现丧尸的踪迹，从先前它表现出的能力看，估计死不了，很可能就在这坑里，只是我们无法找到。”徐福说。
地上躺着一名肥胖的老头，大概六十几岁模样，估计由于心脏已经不支持他跟其它人一样激动，以至无法起来。
老头央求：“帮忙让我起来，刚刚接到宇宙大帝的启示，叫我去外面的坑里捞人肉吃，只要随便吃到一小块就可以青春长驻、强身健体。”
魔婴看着老头，眼中充满了食欲，它轻声嘀咕：“这家伙浑身都是毛病，血糖和血脂都超高，同时还有严重的肝硬化，胃里长了一个肿瘤，肺部有血栓，不如立即动手吃掉他，趁着新鲜热乎，再过几十分钟这老东西会死掉，到那时一顿美餐就白白浪费了。”
“我也饿了。”咩咩说。
“你吃人肉吗？以前怎么没听说？”徐福惊讶地看着咩咩。
“我是狼人，以生肉为主食，在保龙一族里当差的时候常常吃人。”咩咩说。
“既然如此，咱们就吃掉这位老人家好啦。”徐福说。
老头听明白了眼前这三位的交谈，倒也不十分惊慌，喘着气说：“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先去坑里抢块肉来给我吃下，然后我就心甘情愿的做你们的食物，保证不挣扎，不提任何意见。”
完美的食物
咩咩本来已经变身为狼人，利爪正慢慢伸向老头的大肚皮，准备来个开膛，听到这番话之后有些犹豫。
“快动手啊，我等着坐享其成呢？”魔婴说。
“这位老人家挺体贴，我有些不忍下手。”咩咩说。
“他反正都要死，不过提前了半个钟头而已，早死早投胎，咱们可以帮助他尽快解脱。”魔婴说。
“你们倒是赶紧去抢块肉送过来啊，否则就不让你们吃我。”老头有些激动，但仍然满脸堆笑。
“那是丧尸骗你的，吃块人肉就能青春长驻？哪有这样的好事。”魔婴说。
“我吃过很多人肉，但这并不能让我停止衰老，没有用的。”咩咩说。
“宇宙大帝明白无误地给了我启示，你们算什么东西，胆敢胡说八道，当心我通知大帝他老人家，给你们来个睛天霹雳，让你们三个灰飞烟灭，彻底完蛋。”老头说。
“现在已经来不及，坑里全是人，有多少肉也被吃光了。”徐福说。
“等一下，我有办法。”咩咩转身走到外面，把沾到墙壁上的一片头皮揭下来，小心翼翼地托在手中拿回来，递到老头嘴边。
“这是什么东西？”老头问。
“人肉啊，跟坑里的那些完全一样。”咩咩说，“赶紧吃下去，然后我们要开始就餐了。”
“看着不像嘛，你可别骗我？”老头躺在地上摇晃脑袋，笑容极为灿烂，眼角和嘴角全是皱纹。
“你看清楚了，这是人脑袋上的皮，印第安人当作战利品的那种头皮，刚才的大爆炸肯定听到了吧？这东西就是那时飞过来的，正好贴到门外的墙上。”咩咩耐心地说。
“宇宙大帝真好，知道我行动不方便，居然把肉弄到距离我很近的地方，又安排你们几个好人出现，这一切全是神的安排，我太幸福了。”老头嘴里嚼着头皮，含糊不清地大发感慨。
咩咩如尖刀一般的利爪划过老头的肚皮，切割开厚厚的黄色脂肪和肚皮，肠子露出来。
食物
徐福心想，自己喝血，咩咩吃肉，魔婴吃内脏，如此看来在食物方面倒也没有冲突，三位怪物同行，甚至有些天作之合的味道。
“你们尽情享用吧，我很高兴被吃掉。”老头若无其事地说。
咩咩有些惭愧：“非常抱歉，本来你还可以再活半个钟头的，我们却要吃了你。”
“没关系，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我已经得到宇宙大帝的启示，身体于我早已然无用，你们既然喜欢，就请尽情的吃吧。”老头快乐地说。
“你可以把眼睛闭上吗？”咩咩低声问。
“没这必要，我不在乎。我要看着你们吃，谁也不可以剥夺我捐献身体的乐趣，从前我不容许别人剥夺我作为纳税人的光荣责任，现在也一样。”老头说。
徐福蹲下，握住老头的一只手，找到动脉一口咬下。
热乎乎的血液立即充满了他的口腔，那种愉快的感觉无以伦比。
魔婴变回人形，两只手里握着刀叉，脖子下系了餐巾，一副体面人士的模样，准备等待徐福喝饱之后动手取内脏食之。
咩咩挥动利爪从老头的腹腔割下柔软的黄色脂肪送入口中，咀嚼过程当中油水从唇角溢出。
“这位模样像狗狗的小妹妹，我想提个意见，希望你能够采纳。”老头说。
“怎么还有话要说？”咩咩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食物。
“你不要光吃肥肉，这东西胆固醇高，只能适量摄入，别的部分也要吃，食物多样化对身体有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