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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蝶恋花之水仙之吻-第7部分

小说: 蝶恋花之水仙之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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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对,可她是女飞贼,你谋财害命的杀人凶手。”谭逊十分不客气的说。

“凌波不是女飞贼。我才是飞贼,别忘了我可是妙手门掌门人最得意的徒弟,那些案子全是我做的,劫富济贫乃侠盗,比那些整天经营龌龊的是是非非的人荣耀的多。”

“可是她三次越狱而逃,不是畏罪怎么解释?”谭逊旁边的一个护卫插口道。

“劫狱的也是我。”胡蝶将一人做事一人当进行到底。

玄风没有兴趣听下去这样无谓的争论,道:“不管她是飞贼还是凶手,贫道的职责就是收妖降魔。”边说边拉着完全失去自控的凌波向后退,眼看着凌波离自己越来越远,胡蝶却连半步都靠近不得。

“我再说一遍,放了她,不然莫怪我动手了。”

谭逊的手下忙作出严阵以待的架势,话说,胡蝶飞刀的厉害早在那日山坡上的一仗就见识过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发狂的时候,可真的是兵不血刃,例不虚发。

说话间,只见两枚飞刀喷薄飞出,离谭逊最近的两名护卫倒地护主殉职,立刻气绝身亡。谭逊马上脸色变得煞白,三魂少了七魄。他向玄风投来求救的目光,玄风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慈悲的怜悯,倒是凌波为这两具无辜的刀下冤魂流下了悲悯的眼泪,马上玄风看到了凌波背后凡人无法看得到的光晕。玄风明白那是道行较低的佛晕,玄风迟疑地撤下追魂铃。而早就感到自己要穷途末路的谭逊,赶紧抓住这求生的稻草,一把劫下凌波,狠狠地对胡蝶喝道:“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我马上杀了她。”

看到受制的凌波,胡蝶不得不硬生生地收起了手上的那把飞刀,“我说放了她,所有的罪我愿意认。”

“虽说,我一直很想让你死,但如今,我更希望得到的是她。”谭逊一把拉开凌波身上的兜袋,果然看到了金光闪闪的金盏银台。玄风也是一愣,他当然知道金盏银台乃是佛前之物,蓦地,玄风想到了无机出门时留给他的字条:道莫问佛事。

“左将军,剩下的你自己处理吧,贫道要告退了。”

可是见识过凌波法术的谭逊怎能把这么张王牌放走呢,这里的所有凡人怎会是凌波的对手。“道长,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呀,你若走了,我们怎么办?”

/奇/玄风睥睨地瞥了谭逊一眼,玄风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无赖的嘴脸,他十分不屑地丢下句:“别担心,第六株金盏银台开花前,她也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罢了。”说完,便拂袖而去,远远地化作一缕黑风,淡淡地空中顿时腾起一股檀香的香气。

/书/该死,临走还不忘戳穿她,凌波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然而,玄风的那话,无疑给谭逊吃了一剂定心丸,他霸道地夺下所有的金盏银台,并把那在他眼中一无用处的兜袋远远抛开。

“不要——”那里面可是还有两颗珍贵的种子啊,那可是凌波全部的希望与寄托呀,凌波试图不顾一切地挣脱谭逊,却被谭逊毫不留情地拽了回来,可那是凌波的一切啊,凌波锲而不舍地扭动着,心里的难过已经让她暂时忘记了身体的痛苦。

看到凌波在谭逊的手里苦苦的折腾着,他似乎看到了凌波手腕上的血痕,胡蝶不禁双腿软了下来,低声下气地恳求道:“求求,求求你,放了她吧。得到你得到的,你也该放手了吧。”

“求?”谭逊狡黠地给左右手下打了个颜色,“好,好,就让我教训你一下,什么是求。”

看着凌波失神的眼睛,一种掏空的感觉迷蒙了胡蝶所有的神智,任由无情的刀柄、剑鞘一轮一轮地打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儿,胡蝶的后背已经模糊成一片,嘴角渗出丝丝的鲜血。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声音渐行渐小,Qī。shū。ωǎng。血却越涌越急,血腥激发凌波敏感的泪腺,“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胡蝶哥哥,不要念下去了……不要……”

谭逊揽着泪眼涟涟的凌波得意洋洋地扬长而去,悲伤过度的凌波昏厥了过去。

人皆退去,只剩下月下的一滩醒目的血和一个垂死的人。

血那么鲜红,人那么惨白。

一位红衣佳人款款地从一顶奢华的轿子中走了下来,捡起那个被遗弃的兜袋,看着血泊中奄奄一息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除了口角的那一抹鲜血,竟然毫无生命的血色。她轻轻地把身上的红色斗篷披在胡蝶的身上,两行清泪自清秀的脸庞上滑过。

“公主,胡蝶公子看来快要撑不住了。”一个小侍女战战兢兢地说。

她再也控制不住了,深深地把自己埋入那熟悉的胸膛,“对不起,对不起,我的蝶舞。”

第八章

当胡蝶醒来时,眼前的一切对于他来说再熟悉不过了。

是的,是如花公主,他伤痛的身体上散发的那股淡淡幽香正是公主府的独门秘药,金枝玉叶。屋内的装潢跟胡蝶离开时一模一样,却干净得一尘不染。

一年前,看着胡蝶离开的背影,如花才意识到自己多么的愚蠢,多么的虚伪,竟然忍心伤害一个那么痴情、一个会用生命去爱的男人,原来,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骗自己,用什么判若云泥的地位悬殊来麻痹自己的感情。失去才懂得珍惜,感情亦是如此,尤其随着自己大婚日子一天天的逼近,她真的不能说服自己了。她是公主,是被无数少女梦想过的天之骄女,拥有一切,却独独不能为自己的爱情做主,她不甘心,她更想补偿她的蝶舞,哪怕下一刻,她将沦为平民,她都心甘情愿了。

“蝶舞,你醒了。”如花轻拭湿湿的眼角,胡蝶这一次真的伤的很重,一个如此瘦弱的人居然可以流那么多的血,一想起来就让如花心有余悸。“我的蝶舞,回来吧,你回来好吗?”如花温柔地探入胡蝶的怀抱,轻轻地揉搡着,这时的她已经不再是一个公主,她只是一个哀求旧爱的可怜的女人。

胡蝶松开如花的双手,艰难地支撑起颤抖的身体,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个凌波的口袋。

如花扶起虚弱的胡蝶,轻抚着他的呼吸,没好气地把口袋扔到更远的地方,“你现在爱上她了吗?你爱的是她吗?”

胡蝶以一种足以让如花抓狂的漠视回答了她的质问。

“蝶舞,我的蝶舞,我爱你啊,你听到了吗?我一直以来都爱你,原谅我好吗?让我们从新开始吧。”

“公主请自重,要是让准驸马看到了,未免会再生嫌隙,有损公主清誉。”

“不,你就是我的驸马,我只会看着你,只会守着你,只会爱着你,你难道忘了,你说过的,我是你命中注定的,我们一定要在一起,不是吗。”如花已经压制不住自己被相思磨成的情欲,她一把撕开胡蝶的衣衫,露出精瘦的胸膛,她探入其中,寻觅回忆的滋味,火辣的香吻让胡蝶周身一颤,竟然让他感到久违的陌生。

“公主,不要这样,是我搞错了,很抱歉。”

如花的停了下来,但是,突然,她狠狠地咬住胡蝶肩头,舌尖触到腥涩的味道,“骗子,骗子,为什么要骗我,好,好,你骗我,那我就毁了它。”如花爬着来,拾起那个兜袋,泪水已经溃堤。

胡蝶不顾肩头的疼痛,紧紧地扼住如花的手腕,咬着牙,嘴角甚至已经流出了鲜血,就这样,二人僵持了很久,如花不得不松开酥麻的手,胡蝶冷冷地挤出四个字:“如花非花。”

如花非花,简简单单四个字彻底打破了如花的尊严,击溃了如花的坚强,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无力地挥挥手:“走,走……给我滚!”一时间,似乎血脉猛涨,如花直觉血液直冲而上,让她嗅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真的输了,输的一败涂地,原来当初的放手是拱手让出自己的爱情,一阵晕眩袭来,她知道她已经撑不下去了,让我倒下吧,连同那可怜的自尊。

然而,当如花醒来时,却看到,胡蝶依然像一尊塑像一般地跪在她面前,他一直冷冷的,一动不动,一语不发,甚至连一句安慰也吝啬地不愿施与,如花忍不住伸手为他挽起额上的乱发,出神地看着这张美得让人无法呼吸的俊脸。

“求求你”,许久,胡蝶低声说道。

如花手停在半空,疑惑的看着胡蝶。

“求求你,让将军放了凌波吧。”

此时,如花已经忘了胡蝶的伤,她狠狠地揪着胡蝶的衣领,捶打着,发泄着:“为什么,为什么,我是公主啊,是集万千宠爱一身的如花公主,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都看不到?”

胡蝶逐渐感到喉头的甜腥,胡蝶并非无情,他就这样让如花捶打着,当做是对于自己的一种解脱。

“哇——”终于一口黑血涌出,胡蝶软软地伏在如花身上,如花拥着他的身体,却还不忘继续在胡蝶背上施加粉拳,力道却明显轻了许多,渐渐的,更像是为胡蝶舒筋活络的抚摸。

远远地,把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谭逊,蒙受了一个男人能够忍受的最大的屈辱,虽说,这只是一桩没有情感的政治联姻,但还没完婚,就光天化日地给他带上了绿帽子,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左将军啊。他双拳紧握,一脚踢开门,一把推开胡蝶,并狠狠地赏了如花一巴掌,骂道:“贱人。”然后,一路拎着胡蝶,拖到了厢房,重重地摔在地上。

如花惨白的脸上多了红红的一个指印,然而,她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她自嘲般笑着,却平静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应该算是凌波第三次身陷囹圄了,对于那些囚犯的哀号与聒噪,凌波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了。谭逊也算是待她“不薄”了,她这件牢房虽然是又小又窄,但还好,只有她一个人,远离那些让人反胃的牛鬼蛇神、丑恶嘴脸,她可以闭上眼、捂上耳朵,享受一个人的清净。绝对的隔离与安静,让她看不到当下,想不到未来,剩下的只有过往与回忆。

想起面纱下的脸,远远注视着她的眼,深情吻着她的唇,轻拥着她的臂膀,金色的甜蜜,像是那个寺庙边晚霞映照的恬静。可是,突然,一片鲜血污染了金色的甜蜜,逐渐清晰的是他棍棒下受制的血肉之躯。凌波好痛,撕心裂肺的剧痛,甚至痛到难以呼吸,她真的忘不了他了,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觉得这样很不公平,他给她的只不过几日,他也可以得到一生的牵挂。

一股恶臭冲入她的嗅觉之内,她睁开眼,眼前多了一具奄奄一息的死囚,看得出,正在挣扎于生死边缘的死囚此时面目扭曲着很痛苦,干涸的嘴唇渗出血丝,她伸手按住他龟裂的唇,似乎看到那只伏妖塔中的猫妖,原来悲惨的人与悲惨的妖一样可怜,凌波无奈又怜悯地看着他灵魂深处暗去的光芒,默默地祝福着他的悲哀,祈祷他苦难的灵魂能够早日安息。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凌波感到一阵清凉滑过指尖,她悄悄睁开双眼,只见死囚的伤全部愈合,嘴唇也变得饱满,虽然他已经静静地没有了气息,但他脸上此时已经漾出的安详的微笑。

凌波抬起头,看到射入囚室的一缕珍贵的阳光,光线迅速地蔓延开来,一声脆响,光与铁栏折射出刺眼的反光,凌波只手遮光摸索着来到门边,这时,一双大手牢牢地握住她,奇*。*书^网让她有一种无比眷恋有似真亦幻的温暖。

“快走!”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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