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恋花之水仙之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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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前似乎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管不了那么多了,就在胡蝶觉得一阵眼花缭乱之时,只见凌波不仅成功地摆脱了胡蝶的鹰爪,更趁其不备,撩起了胡蝶的面纱。
面纱撩起了一阵清风,纷乱的柔发随风羞答答地遮着那人的容颜,天啊,如果这张脸也叫丑,也称得上难看,那么那些所谓的美男子都要无地自容了,他那精致地有如瓷器的脸,玲珑秀气间又有着男人的英气,老天真是不公平,居然肯花时间认真雕琢这样一间人间极品,连凌波在他面前都要被比下去了,尤其是那一双略带哀伤的明眸更让人看到心生怜惜,就在凌波陶醉在“欣赏”中时,胡蝶很是不满地迅速拉下了面纱,转眼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
第二章
他恨那种眼神,恨那种别人眷恋他的脸时那种丑陋的眼神。
七岁那年由于家境贫寒,受到滴水之恩的父母,对妙手门的掌门人涌泉相报,跟着师父的十年里,胡蝶像儿子一样敬重奉养着膝下无子的师父,直到师父终老,无辜的他却成为同门的死敌,或许由于他天资过高,或许由于他太受到师父的关爱与照顾,再加上,他不愿继续留在妙手门中为贼,清高、卓尔不群的个性受到同门的排挤与迫害,被逐出师门的胡蝶选择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孝子,赡养年迈多病的老父。
不幸的是,此时已经病入膏肓的父亲需要天价的药费,再加上为厚葬母亲家里已经债台高筑、负债累累,可是倔强的胡蝶始终谨记师父曾经说过:一日为贼,终生是贼。他开始四处奔走,寻觅生机,可是当那些店家的老板看到他那纤弱的身躯,妖娆的脸庞,纤纤的玉手,诸如酒馆、码头、武馆之类的地方都无情地回拒给胡蝶一记记闭门羹,这时他便注意到有些色眯眯不怀好意的眼神频频在他脸上逗留。
阴差阳错,他中了一票人贩子的奸计,那些人勾结债主,更以父亲的性命为要挟,胡蝶被迫签下了五年的卖身契。
后来便没有了胡蝶,京城多了一名技压群芳、名满京师的舞妓——蝶舞。一时间,拜倒于他衣袖下的人不计其数,既有女人,甚至也有男人,身心上的屈辱让他每天把作为男儿的尊严与傲气沦陷在炼狱中折磨,如果死可以解脱,他早就死上几千几万次了,两年后老父病逝,他不得又用上了做贼的功夫偷出了自己的卖身契,就此两清,从此两无牵挂,就当世上没有胡蝶,也没有了蝶舞。
可就当胡蝶以为自己完全了无牵挂时,师门有难,义无反顾的他无视自投罗网的危险赶回妙手门,可是空空的总舵早已空无一人,最后这好不容易落网的漏网之鱼只得束手就擒了。
想到自己这万般无奈的一生,与这张害人的脸真是脱不了的关系,正在他在回忆中自怨自艾时,一股暖流侵入他的右手腕,顿时感觉血脉畅通,筋骨活络。
“不管怎样,你救过我一次,我这就还你,从此以后我们就两不相欠,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凌波用自己的灵力治好了胡蝶已经断了手筋的右手。
胡蝶抚摸着自己终于可以活动自如的右手,泪眼蒙蒙的看着那个蹦蹦跳跳的娇小身影,一股久违的温暖袭上心头,腿似乎都不听使唤了,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跟上了凌波的步伐。
“哎呦”,光顾着走路了,竟然没注意被一块小石子摔了一个趔趄,“哼,臭石头,我点。”咦?怎么没有了反应,突然,凌波意识到自己恢复的那一点点法力已经消失殆尽了,下一步,必须赶紧找到那间老婆婆说的庵堂,抓紧让第二株金盏银台开花才行。
可是,下一刻,凌波只感到眼前一阵黑,“卑鄙”凌波在昏迷前不舍弃地说。
等到凌波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困在了一顶轿子里。原来都是她那株金盏银台惹得祸啊,平凡普通又少见过世面的老婆婆家里平白无故的多出了这么一件稀世珍宝,自然引来了无数乡间邻里的觊觎和垂涎,打听到这个宝物居然就来自那个越狱逃走的“女飞贼”,这帮土匪们虎视眈眈的便要马上劫财又劫色了。
可是怎么办,现在凌波的法力全无,只不过是一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
“放我出去……”好话歹话都说尽了,嘴皮子都要磨破了,最后也只剩下这句了。
“少给我废话,再吵,爷爷们把你毒哑了。”凌波吓得吐吐舌头,看来她真的是找上厉害的主了,这时的她头脑中浮现出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凌波自己吓自己,冷汗倒出了一身,这时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凌空而降的英雄,把她救离苦海,只是那人的身形似乎很熟悉,就是脸有些看不清楚,恍恍惚惚的凌波只想把那张模糊的脸看清楚时,只觉身形一冲,头上的疼痛立刻把她带回了残酷的现实,摸摸痛得发热的额头,鼓鼓的冒起了一个大蘑菇。
“撞死你神仙姐姐了。”怎么又出了什么差错,又有人打劫不成?还没等凌波挣扎着站起来时,一双熟悉的手拉住了她,“快走”,又是他,不,等等,她似乎看清楚了那张模糊的脸,是他,就是他,没错。凌波简直不敢相信,嘟嘟囔囔道:“干嘛又来救我,我……我可不想又欠你一次呢。”话还没说完,一把血迹斑斑的大刀横在了胡蝶和凌波的面前。
“想走?不问问想整你的爷是谁。”
“我才没兴趣知道呢。”凌波的确没有兴趣知道这些无聊的问题了。
“哼,左将军谭逊听过吗?”那个满脸大络塞的男人得意的说。
凌波又要准备说什么,她这时明显感到胡蝶的手紧张的抽搐了一下,只见他扬手一甩,手中有刀!直觉告诉凌波这个人要大开杀戒了。
“你先闪到一边。”胡蝶不容拒绝的语气,加上他那胀得发红的眼睛,凌波惊惧地后退着,天啊,这个人疯了。
那飞刀在他手中把玩着,带着“嗖嗖”的冷风,百发百中地射中对方的要害,这可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虽然早就领略了他的轻功,可谁能想到这小小的飞刀却是刀刀见血。凌波既是惊叹,又有惊羡,忽然,余光瞥到一对你追我赶,丝毫感觉不到近处这紧张杀气的小兄妹,完全出于下意识的动作,凌波不顾一切地扑向那对兄妹,或许也是求生的躲闪,前面那个喽罗生死一瞬间的躲闪偏离,使得毫不减速的飞刀便直冲冲地飞向了凌波。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胡蝶更是后悔莫及地奔向凌波,然而就在那一刹那,凌波的灵力似乎瞬间恢复了,就在那冷冰冰的飞刀逼近她右臂的那一刻,飞刀竟然硬生生的改变了方向,射向对面的山壁。
所有人都惊呆了,纵然是内力再怎么深厚的高手,也不会有这种本事,所有人都大惊这女娃儿来头肯定不小,毫不知情的凌波看着惊恐万分的胡蝶,她竟毫不关注旁人投来的异样眼神,只注意到胡蝶的左肩已经受了伤,血流不止,凌波轻轻地抚摸着伤口,嘴里不知咕哝了些什么,伤口奇迹般马上愈合了,血也不流了。这可真是白天活见鬼啊,众匪吓得四处逃窜去了。
又一株金盏银台悄悄绽放了,为了不要再次惹是生非,凌波硬生生地把它按回了那个无底洞似的兜袋中去了,开心地笑着,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胡蝶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玲珑的小女孩脸上始终看不到半点惊惧,反而始终洋溢着如此无邪、如此天真、如此自然的笑靥,惹得不经常动怒的胡蝶竟然也控制不住自己,大吼道:“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
“嗯”,下一刻,凌波马上又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把头垂得低低的,“可,可是就是因为知道,所以不能眼睁睁地看着……”
胡蝶抬起自己的左臂,指着愈合的伤口质问道:“那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胡蝶的心中早就藏了几千几万个疑问了,先是凌波可以如此轻松地挣脱掉他的扼制,总是毫不费力的替他疗伤,手法快到连他这个偷盗惯犯都自愧不如,医术又高明到连华佗在世也不过如此了,一切的一切让他想知道答案。
“呃……这个啊”,凌波忽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边慢慢地踱步,离开这个好像正在气头上的危险男人。
“哦,哈哈哈,到现在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你看我们那么的有缘”,凌波故意把“那么”这两个字放长了声调,还调皮地打着夸张的手势,“那我们不做朋友是不是有点对不起老天,也对不起我们的缘分啊,我叫凌波,你呢?”
“不要”,胡蝶当然知道她竟来了一手王顾左右而言他,他打掉凌波向他伸出的友好之手,冷冷地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你总是这么怪吗?”凌波有些不舍弃,这会儿转而成了她开始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因为我不配。”说完,胡蝶扭过头去,凌波能够体会到他一定很痛苦,可就是这个怪人怪了吧唧的个性激起了凌波的好奇心和兴趣。看着胡蝶离开的脚步,凌波匆匆忙忙地追赶着“等等,等我呀,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这样不公平啊!”
第三章
胡蝶,好美的名字啊,没有想到一个大男人居然取了一个这么华美的名字。
缺月挂疏桐,凉风送寒鸦,月色如洗的夜晚,皎洁的月华洗净空荡的街道,仰望孤月,似乎飞出了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玉蝴蝶。
“胡蝶哥哥,那你会像蝴蝶那般翩跹起舞吗?”或许今晚,凌波真的是醉了,初来人间,便阴差阳错地结识了这样一个怪朋友,凌波也是豪爽的一点儿也不示弱,来了个一醉方休。早已醉得不能行动的凌波软软地伏在胡蝶的背上,却还是喋喋不休地低喃着。
胡蝶浑身一震,这也让迷迷糊糊的凌波酒醒了三分,胡蝶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话:“你真的想那会美吗?”
“嗯,大概吧,人应该珍惜一切美好的事物,不是吗?就像你啊,明明生的那样好看,为什么要遮住它,不让别人去羡慕;明明心眼那么好,为什么总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不让别人去亲近、了解你;明明可以……”凌波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变成了阵阵甜蜜的鼾声。
胡蝶的唇边不经意闪过一抹微笑,他望着头上的明月,忽然想祈求,这条路能够永远也走不完。
第二天,胡蝶便陪着凌波来到了山上的那间庵庙,胡蝶原来还不相信,凌波居然企图用那么小小的瓮就来搞什么施舍,这也太小家子气了吧。可是胡蝶不知道这个小小的瓮可是被凌波施了灵力的,它可以变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每个得到凌波施舍的乡亲们还可以得到一个“幸福荷包”,只需凌波轻轻一吹,得到荷包的人,立刻脸上就会浮现出幸福满足的表情,橐驼直起了背,跛子可以行如阵风,愁苦不堪的老汉力气可以赶得上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胡蝶远远地看着这个有着可以让所有人变得快乐的小女孩,虽然她总是对自己的背景支支唔唔,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遇上她就是幸运,胡蝶相信她就是他这玩笑般不堪回首的人生中最值得珍惜的贵人与希望。
直到傍晚,凌波一直匆匆的忙碌着,她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疲劳,不知道什么叫做休息,凌波认真地打扫着庵堂里的每一个角落,她一丝不苟地清扫着佛龛,她那无比虔诚的样子,似乎背后就是霞光万里,夕阳的余晖照耀她那绯红的面颊,显得是那么的圣洁、安详。
“嘿,发什么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