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帝国的末日-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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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了线。艾斯蒂尔可从来没告诉过自己,那位团长大人会这么容易就决心反叛。而在这之后,“招兵买马”这种听起来就需要十几年时间积淀的事情,竟然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内,就如同上了发条的齿轮般疯狂转动起来。觉得三世不靠谱的财政大臣、觉得三世不靠谱的纯血贵族,以及觉得三世不靠谱的边境领主,几乎在一夜之间自行生长了起来……
命数……将尽吗?
伊莎合上黑色的双眸,轻轻念道:“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啊。”灰发灰眸的持剑少女的影子,在脑中一闪而过。
莱恩维特在日落之前回到了骑士团新的屯所,然而他的一天并没有结束。“反叛”这种事情,可不是嘴上说说就能成的,这之前要做出太多的准备工作,而其中大半都是为了巩固现有的联盟关系。
“我说,阿尔文你能不能不要再逼着我写给我老爹的书信了啊!!”
“有你抱怨的功夫,就算是一本都已经写完了。”
“你见过哪个不得宠的次子要保持每天一封家书的频率与无情无义的家族联系啊!!”
“不得宠这种事情完全是因为你自己的问题吧。”
一走进副团长的办公处,就听到这样的争吵,莱恩维特觉得自己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这种“不会改变”所带来的安全感,是其他一切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绿眸青年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他虽然右手抓着一只笔,然而桌面上的纸张却是干净如新。嗯……从自己出门的时候开始就是这样了。阿尔文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普利斯科特家的小姐了,这也许正是令他耐心缺失的主要原因。自家能文能武的得力属下靠在书架旁,用以扶眼镜框的手就没有放下来过。
大概半年之前,罗伊德受到了有生以来第一封,来自自己父亲的书信。当时捧着薄薄的信封的罗伊德,简直惊恐地想要挖个坑将这封信就地掩埋。幸好当时围观者众多,大家一齐阻止了那个囧货疯狂的举动,这才令对抗三世的武装力量迅速翻了一倍。
在书信当中,老公爵用一种面对属下的语气诉说了对儿子的期待。他要求罗伊德为“布尔韦尔”家族做一个决定,是脱离帝都的权位争夺,还是加入其中一方以谋求更大的利益。远离帝国权力中心的家主,将判断的权力交给了自己在骑士团里埋下的一颗棋子。这种信任,令罗伊德多年以来,自以为是的“逃离”,画上了一个绝对的句号。
“老头子是真的想让我为‘布尔韦尔’家族而死啊。”罗伊德苦恼地简直想要装作自己不认字。“劳埃德那个家伙,怎么不阻止他,不知道年纪大了容易老年痴呆吗。”虽然这么说着,但是青年人还是认真地写下了自己有生以来的第一封家书,其内容是:
“为了布尔韦尔的荣誉与繁荣,我敬爱的父亲和兄长,请支援我在帝都的战斗。”
秉持着将家族的命运与自己的生死拴在一起的坚定信念,罗伊德很快迎来了在副团长的威逼下,每日写信给讨人厌的老爹和贵族哥哥的苦难日子。虽然执笔者本人十分确信,这些信件将传递到想来看自己不顺眼的劳埃德手中,然后果断地被用作填补格里姆海默镇的城门缝隙,然而与“同盟者”互通消息的重任,仍旧日复一日地压得罗伊德喘不过气来。
“真是的,如果小艾斯还在的话,这种麻烦事就可以丢给她去做了!”罗伊德要不是估计团长在前,估计此时就算要面对阿尔文的战斧,也该果断掀桌了。
“想得美。”阿尔文努力告诉自己,既然已经和他耗了一个下午,也不再乎多花点功夫。千万不要在这关键的时刻,失手把联系人砍死了。“那个白痴的右手还在我的柜子里冻着,就算瞬移回来了,也没办法帮你写信。”
如果不是团长的命令,这只手臂原本应该被销毁掉的。断掉的四肢无法复原,就算是勉强用冰属性魔法保住了部分生机。这只苍白的断臂除了可以充当镇纸,压住柜子里的账单以外,就只剩下观赏作用了……前提是有人能够欣赏得了。
“真是的……那家伙连自己的手臂都忘了拿,就自顾自地往北境跑。果然还是很让人放心不下啊。”罗伊德脸上的笑容不变,一边试图从书桌旁溜走,可惜被阿尔文深入桌面的一斧,逼得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团长,那边应该也有准备动用的力量吧。”阿尔文有些担心地调转了话头,毕竟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对这件事情难以释怀,尽管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这边的事情过一段落,我会亲自去一趟狄瑟。”
莱恩维特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正文 67第六十一章·热血少年漫表示若不是主角在旁添乱天下早已大统
左臂的伤口稍稍有些疼;但是还在可以忍耐的范畴当中;所以我没有去顾及它,只是按照一贯的力道劈砍了下去。
出门之前;我在柏莱雅看疯子的眼神注视下;取下了手臂上的绷带。暴露在空气中的剑伤;有些狰狞的咧开紫黑色的疤痕,可以想见的是,只要逾越过某个界限;血液就会毫不留情地涌出来。如果是我平时穿惯了的风衣;厚厚的绷带很容易就会被别人留意到;再加上会影响行动这一点;使我不得不这么做。
兵团长之前冲入北境牦牛群中;并非毫无计划。身形硕大的雪熊将只有自己一半大小的魔兽分隔开来;九头牦牛被每三只聚集在一处。在这样的形式之下,剩下的人也紧跟着那股不可阻挡的气势,开始了各自的战斗。
玛加城只是初见其形的合击技术,不过是借助于魔兽的优势来弥补自身的不足。类似于兵团长一类的,是将大型魔兽当做是移动堡垒,在进攻和防御方面增强自身的实力;而类似于我这一类的,则是基于魔兽自身存在合作作战意识的前提条件下,解放双方全部的实力,前后包抄对手。
其实就是因为猫不愿意老实地成为在下的坐骑,所以才会不得已出此下策……
深及膝盖的积雪令人类很难站立其中,不过如果随时保持高速移动的状态就不一样了。棉质的靴子在雪地上留下浅浅的印迹,我穿越在三只魔兽之间,如同是外延肢体的拉克西斯之剑划过覆盖有长毛的青色**,很快就可以看见鲜红的液体融化了地面的冰雪。如果是全力而为,就算不考虑猫的攻击,我也能够轻松杀死这三头魔兽,然而现在则不行。
说是牦牛,也不尽然。这种看上去有些粗笨的魔兽,除了覆盖有深棕色的长毛,还在额头上长有长角。就这一点看来,说是犀牛才更形象。我和猫的敏捷性自不必说,因此才能够很容易地放倒这群大家伙。
“哇啊!副兵团长这么快就已经搞定了吗?!”那边毕竟是六个人围攻一只魔兽,再搞不定那就是智商问题了。左臂的伤口已然撕裂,我独自一人远离战场,找了一块尚未被大雪掩埋的石头,坐了上去。
因为魔兽的实力普遍高于一般人类,这些人往往太过于依赖外力了,就比如说兵团长。如果去除自家坐骑的属性加成,恐怕面对一只北境牦牛,也会很吃力吧。我漠然地看着对方骤然加快的攻击,总觉得这似乎是在和我较劲的感觉。伤口在流血,虽然因为捂在衣服里面而暂时不会结冰,然而还是很难熬。
“你受伤了。”
“嗯。”
“果然三只还是太困难了一些吧。”
刚刚结束战斗的兵团长看到我还在往下滴血的左臂,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毕竟被自己年轻的下属盖过风头,也算是一件比较影响心情的事情吧。
等到其他人将猎物拴好,再走过来时,兵团长有意地又提了一次我的伤口。“有带急救药品吗?你看上去似乎伤得不轻。”
“不用。”我随手从裤脚上撕了一条棉布,在牙齿的帮助下将它捆紧在伤处止血。撕裂的剑伤与魔兽造成的伤害,有本质上的不同。所幸我在团队中一向少言寡语,倒是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这怎么行呢?!我这里有伤药,大家也不会在意等副兵团长一会儿的,伤口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新加入的年轻人明显是管得太宽了,虽然感激他的好意,不过……
“啰嗦。”
我似乎听到了对方玻璃心破碎的声音。
我并不算是一个会掩饰自身情绪的人,唯一算得上应对策略的举措,就是少说话。再加上玛加城里的人,不是泥足深陷的信徒,不择手段的亡命徒,就是野心勃勃的功利者,我总是本能地避免和他们多做交谈。
“副兵团长……”
……哪家的熊孩子这么死心眼子。
年轻人骑着马,厚实的肩垫上站着一只羽翎全白的漂亮的鸟。他放慢了速度,落到队伍最后与我平齐的位置。面对这种对方的善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的状况,我只有在忍受内心谴责的情况下无视他。
就像面对一只逃避外界的小动物一样,对方简直恨不得把武器卸下,高举双手向我表示自己是无害的。“那个,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有点担心你……伤口很疼吧?”
“已经好了。”劳资都快要被疼死了!!
“呃……我,我很佩服副兵团长的剑术。那个,副兵团长也是来自凯普林吗?我们似乎是同乡唉!”
年轻人四顾周围,似乎发现了用“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这种明显是胡扯的话来打开僵局是不现实的,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拉老乡关系。我想自己如果还是秉持着“没兴趣,快滚开”的姿态,这家伙就该嘤嘤嘤地泪奔了。不过,我却顺从了自己的心意,很不明智地点了点头。
“啊!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只有凯普林才会养育出这么出色的剑士嘛。副兵团长来北境多久啦,为什么要来这里啊。依照副兵团长的实力,就算是加入某一个家族,也能谋求到很有前途的职位吧。”
……自己就不该打开这家伙的话匣子!因为,因为自己也会忍不住与之交谈。
“三年多了。因为,之前在凯普林遇到了一些事情。”
“居然有这么久吗?!副兵团长现在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啊!好厉害啊!一个人在北境都不会觉得很辛苦的吗?”
“不会。”超辛苦的好吗!
“说起来,副兵团长来北境的时候,凯普林还是很稳定的状态呢。不像是现在……总觉得很快就要打起来了,如果不是因为世道不安稳,我也许很难下定决心到北境来闯荡吧。”
“快要……打起来了?”谁和谁?
“啊,是啊。我也就来到北境不到半年的时间,之前一直是住在典伊的。原来以为远调的骑士团回归帝都会是一件好事呢,结果现在看来,如果一直呆在格里姆海默的话,可能还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呢。”
“为什么?”
“因为看上去骑士团和王室有很大矛盾的样子啊!原来初回典伊的时候,居然只能住在旅店里唉!那可是堂堂骑士团哦,包括团长在内都完全不受尊重的样子。不过,虽然王室这样做也不对啦,不过比起内乱什么的,果然还是期待帝国能够稳定地发展吧。”
伊莎和我,当初不正是为了这种单纯的愿望而犹豫的吗。无论三世国王是好是坏,绝大多数人还是希望能够远离战争,平静而普通的生活下去吧。只可惜,选择权并不在这“绝大多数人”的手中呢。
“副兵团长?我……说错什么了吗?”年轻人和我已经落在队伍后面有一段距离了,我不知道自己流露出了怎样的情绪,不过除了悔恨以外,大概什么都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