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有诡-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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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得高高的,看上去十分的不服气,可是冷肃的话又有一定道理,不得不听,所以,没了好脸色,却也没再吱声。也就在众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太阳早就已经默默的下了山,月光不知不觉的已经洒满了整块谷底。也就是在众人的僵持之时,苏大大的声音颤颤巍巍的响了起来“我想,我想咱们也不需要判断了,似乎伽门窟,已经找上了我们。”苏大大话音一落,众人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对准了他,只见他面色有些淡薄,抬手向着西北角的方向指了指。顿时,冷肃等人都睁大了眼睛。那是······流沙。自西北角慢慢卷成一个漩涡,慢慢的向冷肃等人逼近。“不好!快跑!”独臂拐第一个喊出声,反应极其迅速,如同本能一般将老拐推向了张玦,试图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快速撤离。冷肃,苏大大,徐妞妞,一看形势不妙,自是撒腿就跑。说来倒也奇怪,那本事缓慢移动的漩涡似乎发现了冷肃等人的意图一般,竟也加快了速度,以一种惊人的步径向冷肃等人逼近。“不······”夜里的魔鬼谷风平浪静,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它一马平川的坦荡,这片谷底,上有微风,有沙尘,却没有茂密的植被,更没有冷肃这五人的影子。“哎呦!”“妈呀”“疼死了”
我们的冷肃五人此刻又在哪儿呢?也只能道那一句:屁股落地,落雁沉沙。这刺激的感觉五人又体验了个真实,最惨的要数苏大大,话说苏大大小时候也学过伽利略扔小球的故事,按照试验结果,大球小球不是该同事落地嘛!也合该苏大大倒霉,每次掉下去大多是垫底儿的那个,只不过这一次,更为惨烈了点,苏大大不止被后落下去的独臂拐砸了个正着,做了个垫背,而那沉重的老拐也重重砸在了苏大大的肚子上,哎呦喂!真是菩萨保佑啊!也得亏了苏大大肚子上的脂肪实在是够用,要不然这一下子,还不得把五脏给砸的错位啊!苏大大一把将身上的独臂拐掀翻在地,一个懒驴打滚就坐了起来。随即便按下了固定在肩膀上的应急手电筒。顿时眼前明了了,抱团来伽门窟的五个人,冷肃,徐妞妞,苏大大。独臂拐,还有张玦,一个不缺,一个不少,全都掉了下来,而眼前,三面封闭,上下不同,只有一条悠长的小径,歪歪扭扭,不知通向何处。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众人昏昏沉沉的,连所处的位置都没搞清,就听得徐妞妞怒而出声骂道“老东西,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你腿脚不灵便,死了也就罢了,临了临了还想拉我垫背,这下好了,大家一起玩完,谁也出不去了!”破天荒的,徐妞妞的怒骂,没有人接茬儿,也没有人制止。话说,这回真是怨不得徐妞妞发火,实在是独臂拐这事儿干的太不地道了。刚刚咱们不是说到,流沙出现的时候,冷肃等人一见事情不妙,撒丫子就开跑了吗。独臂拐身有残疾,面对这种奇怪的不可抗力,跑是没法跑了。可是这位老爷子也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老腿金鸡独立,老拐一伸一缩,变把徐妞妞拌了个大跟头,紧接着,枯瘦而有力的手拉住了徐妞妞的右腿,任徐妞妞连踢带踹就是死都不放手,嘴里还不停地喊着“玦儿,快跑!”徐妞妞落难,冷肃和苏大大自不会放任不理,也就这么个功夫流沙就追上来了。一看跑不了了,冷肃也是心下一狠,扔下了徐妞妞,却是飞奔了几步,一把拉住了,准备逃脱的张玦,然后这下好了,五个同伴一个没落下,都被卷入了流沙,然后便有了现下这般局面。
五十四回 进入伽门窟
待到稍稍缓过来了一些,徐妞妞冷肃与苏大大三人与独臂拐师徒两个径自分成两伙,并且彼此相互敌视,尤其是徐妞妞,就十分不明白,这一路,独臂拐那个老家伙仇视自己不说,临了临了,还想把自己弄成垫背的。可纵是徐妞妞想破了脑袋也想象不出,他和那独臂拐究竟是有什么血海深仇,才会弄成今日的这般地步。
面对徐妞妞的质问,独臂拐倒是略显风轻云淡的说道“我早有预感,这一趟有凶兆,事有反复则为妖,我观这妖相,正是应在你身上。若再来一次的话,我想我还会这样做。”
“呸!”回应独臂拐的是徐妞妞的一声唾弃,事已至此,还真是让人有些无力。
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大伤,相互搀扶着起了身,没有旁的选择,就只能顺着那条曲曲折折的小路走下去。小路不仅曲折狭长,更值得引人注意的是,从周围岩石的刨面来看,尽管经过了时间漫长的风化,但还是可以辨别出人工开凿的痕迹。但这一条小路的宽度虽小,仅够两人并排,但是高度却是足够,又不像什么盗洞,看上去,仅仅就是开凿出的路径,而这又让人有些费解于小路的功用,带着那一丝丝的疑惑,冷肃等人别无选择的前行下去。
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也不知绕过了几个圈子,终于,冷肃等人来到了一片空旷之所。而也在冷肃等人跨入那片空旷之所之时,一簇火光,落在了冷肃脚尖,接着就像推到了多米诺骨牌一般,火焰开始了有规律的奔跑,光亮飞快的燃烧,最终,定格在冷肃等人面前的是一个燃烧着的太极图。
“欢迎来到伽门窟!”一道苍老而又阴森的声音,于太极图中心附近响起。
抬眼一看,冷肃竟被吓得向后退了几步,和身后的苏大大撞作一团。
“哎呦!冷子你怎么了?那个老家伙怎么回事儿?”
原来,在那声音的发源处,火焰太极图的中心位置附近,竟是站了一个老人,破旧的布衫,洗的发皱的休闲裤。就徐妞妞看来,这个老人除了装神弄鬼之外没什么特别之处,也难为冷肃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而与此同时,站在徐妞妞身后的张玦,也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独臂拐狐疑的看了张玦一眼,而张玦有些为难与不确定的轻声说道“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别人是否听到,冷肃不大清楚,然而这句话,却像是一根银针,刺入了冷肃的耳朵。因为冷肃一眼便认出了眼前的老人,尽管他们未曾谋面,但这并不妨碍冷肃回顾起那令人深刻的黑白相片与离奇的报纸版面。
各位看官想必已经猜中,没错,那站在火焰八卦图里的便是齐浩正在追索的谜团,那个屠夫的老父亲,已经死亡而又离奇出现的迷雾。
伽门窟,长生,死而复生的老人,天知道其中到底有怎样的联系。
“你到底是谁?”冷肃不由得吞了口口水,粗噶的问道。而其他的几人都迷惑的看向冷肃,听这语气,冷肃似乎和里面装神弄鬼的老家伙是熟人啊!
“嗤”回答冷肃的,是一声耻笑。而那苍老而阴森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我是谁,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明知故问,你和你的那个警察朋友不是已经参加过了我的葬礼吗?怎么,这么快就认不出来了?”
冷肃倒吸了一口气,果然,果然是他。不理会身边几名同伴的满头雾水,冷肃皱起眉头问道“之前的几起失踪案,或者说是凶杀案,都是你做的吧!那个傻子,嘴里说的妖怪,也是你吧!”
“呵呵!”老人笑得让人背脊有些发凉,但声音却稍稍有些落寞“那是,永生的代价啊!”
永生,那诱人的,无尽的永生啊!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永生,那都是谎言!”说话的是独臂拐,显然这个老江湖,见多了各式各样的把戏,压根儿就不相信什么长生不老与永生之术,当然,这一观念,连冷肃也是赞成的。
“呵呵,恐怕,连你也不相信吧!冷肃。”古怪的老人让冷肃看不懂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冷肃暗叹这厮该不会是雇了私家侦探吧,竟然连自己叫什么都清楚。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我想见你,否则,我也不会让你们进入伽门窟,站到我的面前。”
“你想见我?”冷肃好奇了,这是什么状况。
老人点了点头“我想见见你,给你讲一个故事,也许是寂寞太久,也许是只想找个人说说话,我也没想到,竟然还能碰见,你们那一脉的人,所以,我想见你。”
“我们那一脉?您说的话,我似乎有些听不懂了。”冷肃满头雾水。
“呵呵!”老人笑着,间或夹杂着几丝咳嗽,指甲微抖,略显激动的说道“小伙子,我想你听说过换面吧!”
换面?
冷肃的眼睛不由得睁大了,换面,黄皮书里的换面,江东西提到过的换面,难不成,这所谓的永生和换面有关?若真是如此,倒还真的与自己有那么几分缘法。
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
五十五回 讲完的故事(大结局)
那一年,瞎佛爷迈着蹒跚的步子,带着钟算子,离开了小镇。那时候,钟算子不知道,江东西也不知道,只有那个老瞎子自己明白,自己这一趟就没想过回来。
换面,换面,换的是谁的面,换得又是谁的命啊!上古流传的奇门异术繁多,可到了最后,还能够得到传承的,寥寥无几。难道这其中的原因,就只是因为各门各派的敝帚自珍,仅仅是因为狭隘的心胸与久长的狐疑,显然,这些回答,都不准确。
真正的原因,不过是代价二字。就如同瞎佛爷的一双招子,就如同,那散尽的家财。然而无论是那双招子,还是那散尽的家财,都不是换面的代价。换面的代价,每一次一想到,江瞎子都会不自觉的搓搓手,罢了罢了,活了一把年纪,该吃的吃了,该喝的喝了,该享的福享了,该遭的罪也受了,似乎没有什么放不下了,只可惜自己的小徒弟江东西,跟着自己也没享过什么福气。不过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接着自己教他的那点东西,依他的机灵劲儿,也能活的过去吧!人这一辈子啊!也就这么回事儿了,临了临了还能帮那过命的老兄弟一把,帮他留个根,也算是值了吧!
每每一想到这,江瞎子就带着钟算子加快了行程,而他们的目的地,也正是冷肃等人今日的来处——伽门窟。
至于来到这里的原因,就是伽门窟,本就是一个祭坛,换面之术的祭坛。
当江瞎子和钟算子,到达西来之时,早就有一个小伙子在西来等待,那个小伙子叫子傩,也就是江东西那老兄弟的儿子。
初一照面,一听那名字,江瞎子不由得会心一笑,子傩,倒真是个好名字,老家伙倒是想得美啊!天赐天佑,江瞎子也由衷的希望子傩可以真的应了那名字,今后事事遂意。哪怕,这代价如此巨大。
江东西带着钟算子和子傩,走过曲曲折折回廊。回廊的尽头,便是冷肃等人此时的所在之处,也许这就是缘法,多年后的冷肃也踏入了这里,寻找未解的谜题。
没有人想到,当钟算子跟随江瞎子进入这里之时,当钟算子吃惊于换面之所的时候,有人从后面敲晕了他。当钟算子之时,他被绑成了一团,对的,实实在在的被捆绑蜷缩了起来,而环顾四周,周围都是艳黄色的火焰,温暖却又寒心。钟算子努力向四周看去,内心惶恐,周围是一个火焰八卦的图形,而他正位于八卦一面的圆点位置,另一面的圆点,子傩盘坐在那里屏气凝神,闭目静气。而江瞎子,在八卦的外围盘坐。都是同道中人,只一看这架势,钟算子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换面之术,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似乎是需要祭品之类的东西,这应该是一种邪术,而此时的自己,就是俎上肉,就是这一场仪式的祭礼。
钟算子不由得冷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