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有诡-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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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命运的安排显然不是这样的。从这一天起,厄运就开始降临了。家里的牲畜像是发了病一样,纷纷的死掉了。而如果只是财务上的损伤便也就罢了,家底丰厚的刘福贵倒也不至于有多上火,毕竟,钱还可以再赚嘛!日子一样可以过的舒心。因为刘福贵新娶的小媳妇,竟然怀孕了,有了身子了。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刘福贵可是要有后了,这个时候,除了媳妇肚子里未出生的娃,其他的什么在刘福贵的眼中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刘福贵,甚至花大价钱,从外面请回来了一个颇有名望的游医,为自家的小娘子诊治。
这可是一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把完脉之后,老游医说的话可是没把刘福贵给吓死。老游医告诉刘福贵,他媳妇肚子里怀着的孩子恐怕是大不妙的,就脉象上来看,有很大的可能,是个死胎。
似乎是在大夏天顶着大太阳的刘福贵就好像是被用雪水洗了个澡,浇得自己的透心儿的凉。好不容易怀上了,竟然还是个死胎,大喜大悲,刘福贵也是被气得大病了一场。
这一下,村子里面的流言蜚语可就传开了,普遍的村民都认为是刘福贵先前娶这个小媳妇对不住他的妻子,是造成妻子惨死的间接凶手,都说那自杀的人是不能往生投胎的,非要把生前的怨恨发泄出来,搅得刘福贵天翻地覆不可,这不是吗?才多长时间,刘福贵的报应就来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萦绕在刘福贵周围的厄运似乎依旧没有回转,都说那三人成虎,闲话听得多了,便也就当了真了。
刘福贵自己也在心里暗自思量,是不是自己那个不省心的槽糠妻真的这么不识抬举的找上了门,要不怎么自她死后,便有了这么多倒霉的事儿。
有些事儿啊!架不住人瞎捉摸,越是闷在肚子里思量,刘福贵就越是觉得那些流言蜚语也是有些道理的。于是才有了他托门挖窗到处寻找那些会些奇门异术之人,希望能来替他看看,找出症结所在,尽快的解决掉。
因为他的小媳妇已经流掉了这一次怀着的死胎,若是不抓紧时间解决,那么下一次呢?恐怕刘家的传宗接代就要像那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
于是,托了小村之中的骆七,他便找到了我。也便有了我再次来到小村庄的事儿。
听了刘福贵的描述,我倒是觉得恐怕真的是有厉鬼作祟了,想想也是,要不怎么会在他那婆娘自杀之后,便有那不幸之事接踵而来。看在刘福贵交给我的那一个小银元的份上儿,我决定为他看看,将他目前的困境解决掉。
我是想从刘福贵新娶的小媳妇那里着手的。要知道,我的师傅,就是之前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被称作‘瞎佛爷’的江瞎子。而他最擅长的算术很多人都有所了解,那就是摸骨算命。
而我就决定用这摸骨算命来观察刘福贵新娶的小媳妇的运势。
而支持我做这个选择的原因有两点。
拦路石人(三)
第一点原因便是,那个刘福贵的小媳妇,我总觉得她怀过的又流掉的死胎是有些古怪的,是有反常必为妖,而那死胎即为小媳妇肚子里的骨血,那么为她摸骨算命,倒也能对这件事窥知一二。
而第二点原因便是,那个刘福贵的小媳妇,我上次也见到过,实在是长的不赖,虽说我江东西走南串北的见多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可是那刘福贵的小媳妇,可也说算是别具一格,自有一种勾人的风韵。男人都有些劣性根嘛,这种便宜,那可是不占白不占,过了这村儿可就找不着这店了。
所以,我对着刘福贵一拍大腿,略带些兴奋的说道:“这是得摸骨算命给好好看看的。”
而那刘福贵,得了我信誓旦旦的承诺,自然是千恩万谢,并许诺,事情如果真的解决掉,他愿意再付两个小银元作为我这一趟奔波的辛苦钱。这刘福贵这么上道儿,我自然心中是满意的。
就这样,我随着刘福贵到了他房子里和他小媳妇一起住的屋子,屋内整洁,且有淡淡的山野味儿的野花香,总之就是两个字:舒服。
而刘福贵的小媳妇,正坐在炕上,似乎是在为刘福贵纳上一双鞋垫。
看着这如花蕊般绽放的俏媳妇,我自己不禁再次艳羡到,刘福贵的艳福不浅啊!真真是好好的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惜啊!
当刘福贵把他带我来为媳妇摸骨算命的意图说了之后,小媳妇的脸上立时涌上了一抹红晕。在那个远离繁华的小村,这样的举措真真是让小媳妇觉得羞煞了人,含羞带怯的看了我一眼,旋即又深深的埋下了头,就这一眼,也是太勾人儿,把我的一颗心,吊的火辣辣的。这小媳妇那时正是介于少女的纯真与少妇的妩媚之间,真是让人心里痒痒的。
闲话不说,接着,我便当着刘福贵的面儿,一脸正色的在那个小媳妇身上摸摸揉揉,从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到隔着衣服也能摸得出的锁骨,再到珠玉般的手臂,圆润的大腿,总之,那时我的内心是带着点点的偷笑和窃喜,尤其是当着刘福贵的面,一种从没体会过的满足感,霎时间萦绕于心头。
说到这摸骨算命,可是门儿大学门。宽广来说,骨分多种,现在通用的上骨像有这几种分法:、豹骨、鹿骨、熊骨、猫骨、鹏骨、鹰骨、雀骨、鲸骨、鱼骨、龟骨。
现在就来说说这家俏媳妇的骨像,便是属于这几种上骨像中的雀骨。要说单看这骨像还真是不算赖。一生的衣食富足倒是有的,是个凡人想要的运程。可是再往深究。这骨像却也不算好。怎么说呢?有那诗为证:雀喙虽小能得食,衣食丰隆人不及,做事量小不君子,从来自扫门前雪。
但看着四句箴言,相信一般人也都读的明白。无非是一世丰泽,可惜人心冷漠自私成性罢了,这对于他人来虽说是不大好,可是对自己来却也是不算差得。
而这个娇俏的小媳妇,也确确实实是这个骨像的。可惜,这都只是常理。这世间凡事若是都是按照常理来遵循,那便也忒是无趣了些。
命运,往往就在你不经意之间有了变幻莫测的曲折。
别说我好色,也别说我借机行骗。虽然我对小娘子的骨像摸得有些仔细,仔细到让人觉得略带些放荡。但是我确实是摸到了一些问题。在那小娘子的骨像中,我摸到了一些不平常。
在小娘子那筋骨气脉之间,我摸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缠绕。非人非鬼非仙,平添了一种诡异莫测。
而本是怀疑那刘福贵的,自杀死亡的妻子作祟的事情也在我摸到了小娘子的骨像之后,直接作废了。鬼脉飘渺阴森,这一点是做不了假的,若是真的是那刘福贵心怀怨恨的大老婆作祟,必然会留下鬼脉的踪迹的。摸骨的气脉不是如此,便是真的不是如此。关于这点,我自己还是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的,哪怕压上江瞎子的名号,也是可以保证的。这一点不可能错。
那么如果我们当时的猜想有误,那么,在小娘子骨像之中蕴藏的一道非人非鬼非仙而又晦涩的气脉又是什么呢?
说实话,当时的我是怎么也搞不明白的。
不过,这并无伤大雅,最起码,在刘福贵的面前,我依旧是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表示依然可以解决掉的。
我这样做的原因可不是因为面子,更重要的原因是因为,刘福贵许诺给我的那两个小银元。
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已经近乎是弹尽粮绝了,要不是小时的经历,磨练出了这一张如此之厚的面皮,我恐怕的不知自己还能不保持现在的这种坚持。
————我暗暗咬咬牙,告诉自己,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寻找钟算子。都是为了这件事。似乎是这样可以为我那突然逝去的老师傅做一些交待。似乎这样就可以让我良心上的那杆秤变得平衡一些。我有时睡不着觉的时候也会想,幸亏自己不是生在那个在东方海外之外的叫做埃及的国度。听说那里有一个叫做阿努比斯的神祗,掌管着灵魂与死亡,听说阿努比斯长有胡狼(也许是其他犬科动物)的头,胡狼是他的象征。他同时也被看作是死者的守护者。阿努比斯被描绘为一位长著胡狼头的男性,竖着耳朵,手执一根鞭子。相传木乃伊制造方式由阿努比斯所发明,而阿努比斯也协助奥赛利斯复活,因此被视为第一代冥王。
而阿努比斯的主要职责是:将死者的心脏与玛特(Maat)的羽毛在天平上对比。如果心脏与羽毛一样轻,或比羽毛还轻,阿努比斯就带他去见欧西里斯,否则则将他喂给一只长著鳄鱼头、狮子的上身和河马后腿的怪物“阿米特”。
这还是当初遇到的一个传教士告诉我的,我听过后心中也是大为惊奇的,就算知道海外之外还有国度,就算知道他们的武器尖利,可是也从不知道,他们也有着堪比中华之神圣之神灵。
可见天下之大,世事大不同,而又大同。
拦路石人(四)
既然小娘子的摸骨算命中,摸出了我抓不住,搞不懂的东西。于是我也硬着头皮,将刘福贵叫到跟前,也是摸了摸他的骨头。
只不过,摸刘福贵的骨头时,也就不那么仔细了,只不过大致的捏了一下罢了。果然不出我所料,刘福贵的骨像之中竟也蕴藏着同样的晦涩莫测的异脉。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我想我是相信后者的。
这骨像气脉,非人非鬼非仙,那必定就是有其他的异术或者奇物作祟。
根据刘福贵目前所处的情况与环境,我便率先把异术作祟的嫌疑排出了。别说我武断,只是我实在想不出,一个闭塞小村中类似土财主的存在,怎么能招惹上一个精通异术之人,并且使得那人花费大工夫在他身上种下异术。而如果排除了异术作祟,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是奇物作祟了。
至于奇物,说起来那可是了不得的,通常大多是价值连城的。关于各种奇物的传说,我也是在师傅那里听到了不少。
举个例子,在中国的传说之中就有这样的有关奇物的事儿。
传说明朝万历年间,在那江苏的武进有一座桥。都说那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的景色典致秀丽。而武进的那座桥,却也在苏州大大的有名,只不过,不是因为桥的建筑秀美,也不是因为桥的材质有什么别致之处。而是这桥的声名远扬,让人觉得有些胆战心惊。听说只要有人在桥上休息,就会得病而死,当地居民都是十分恐慌,确是不懂其中的奥秘,只把那桥视作是通向冥河的入口。
倒是后来有几个胡人路过了这里,有那懂的奇门异术之人竟是看出了这桥中的古怪。发觉似乎有那毒虫盘踞于桥下。于是,几个胡人一合计,便连夜制作了一个铁笼,而这个铁笼与其他的铁笼相比有什么古怪,当地的居民是看不出的,因为就外表来看,这只铁笼与其他的普通铁笼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胡人们却是窃喜的,因为这铁笼之内内设了肉眼不可见的机关,且那机关也正和了九宫八卦的意蕴,内有镇邪之意。接下来,笼内铺上了连胡人自己也不舍得使用的丝锦,丝锦之上放着香喷喷的刚出炉的烧鸡。趁着旁晚时,胡人们便将这个笼子抬到桥下。而此时,其他人都远远的避开,生怕触犯到那毒虫,只留下一个胡人暗中监察。
接下来的这个夜,也甚是有些骇人,不知何时,本是朗空晓月的天气突然有了转变,似有大风来袭,气势如虹,许久之后方才慢慢减弱。而等到天亮的时候,胡人们方才敢凑到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