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底游龙-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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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本来对黄小龙私离无名谷,甚感不是味道,此时了听候丽珠如此一说,果真对邝氏
姐妹流露出不快之色。
飞莺虽较忠厚,但小姑娘飞燕则颇狡黠,一见两人住口不语,便料知她对自己姊妹存有
误会。
不要看她年纪还小,常言道人小鬼大。她竟挽着姐姐飞莺,向两人身畔快步走来。
人还未到,便笑口先开,说道:“金燕姐,这次黑狱谷之行,咱们借重姐夫半日,将爷
爷救出,幸勿毫发损伤,请勿介意是幸。”
她这么一说,金燕姑娘反而不好意思抱怨,只得虚与委蛇。
这时,游龙子黄小龙也来了!
他一见金燕,便满脸歉意的说道:“燕妹……”
底下之言,尚未说出,金燕姑娘早已一天云雾全散,抢着道:“别说,我都知道啦!咱
们还是赶快走吧!师父他们都快到谷口哩!”
小姑娘飞燕向小龙哥一伸舌头,一蹦一跳,当先跃走。
邝飞莺,侯丽珠,金燕三位姑娘,各自纤腰一扭,朝谷口掠去,捷追飞燕。
黄小龙刚要起身,忽闻身后一声呵呵大笑,他不禁被骇了—大跳,蓦地回过身来,正要
举掌拍去。但他锐利的目光,此时竟发现那人一双长耳迎风招展,他不就是苍穹三仙中的酒
仙么?立即敛去劲力,停掌不发,极其诧异地说道:“长耳哥哥,你不是先走了么?”
长耳酒仙东方坤道:“不错,我原打算陪着穷酸老尼姑一同回谷,忽然想起你这小子的
化装术,甚是有趣。
因此,我想同你去一趟黑狱谷……”
游龙子黄小龙剑眉一蹙,说道:“长耳哥哥,这时黑谷中正在搜捕奸细,咱们这一去,
不是自投罗网!”
长耳酒仙佛然不悦,说道:“好啊!你这小子只晓得一天到晚,跟姑娘家们鬼混,现在,
我老人家求你,便端起架子来啦!以后别喊我长耳哥哥,咱们只当不认识好啦!”
这一来,游龙子黄小龙可作了难。
要知长耳酒仙东方坤,与游龙子黄小龙关系,乃在半师半友之间,不但曾经传授他的
“千斤卸力”,“飞花散影”轻功,使得他奠下优良基础,日后才得极其容易学会了“化影
如烟游龙术”,最使他感动的,便是长耳酒仙,连师门不传之秘,十八招“降龙手”,也并
转了给他。而且还不时在暗中相护,使得他渡过无数大难。
试想:像这样的人,一旦有事央求于他,虽赴汤蹈火也应不辞,怎好推托!
不过,一则黑狱谷,此时正因为自己闹得天翻地覆,去时当真不易,再则,长耳酒仙爱
开玩笑,突梯滑稽,游戏风尘,因此,黄小侠只当他说说而已,那晓得他竟然当起真来。
这时,他只有让步,说道:“长耳哥哥,小龙以为你是开玩笑,既然入谷有事,那又当
别论!”
长耳酒仙见他应允了自己,不觉嘻笑颜开,说道:“小子,你是答应了。” 游龙子
黄小龙将头一点,算是承认。
长耳酒仙高兴得捧起那个朱红大葫芦咕嘟咕嘟,一连吞下数口高梁酒,大声嚷道:“那
么,咱们快去,别给穷酸他们追来拦阻,岂不扫兴之至。”
说完,立展飞花散影轻功,如飞驰去。
游龙子黄小龙,他此时已是义无反顾,身形—幌,紧随着前面的长耳酒仙,在山道上,
有如星飞丸射。
他脚下虽是在倏起倏落,脑筋也同时在电璇飚转,因为他知道这样前往,危险性太大,
必须思得一条可行之策。
脑海里灵光一闪,又给它思得一条妙计。情不自禁笑出声来。
前面的长耳酒仙,猛然刹住身形,诧声问道:“小子,快说,有什么值得好笑之事?”
游龙子黄小龙道:“长耳哥哥,你莫非真想明张旗鼓,就这样闯进黑狱谷去么?”
长耳酒仙东方坤,习惯地摸摸耳朵,搔搔脑袋,然后说道:“小子,莫非你又有了什么
鬼主意?”
游龙子黄小龙道:“主意是有,但老哥哥必须改头换面,大动手术,方始可行。”
长耳酒仙道:“你先说说那主意,看妙悬不妙,值不值我老人家被折磨一番!”
游龙子黄小龙也仿长耳酒仙语气,摇头幌脑,装模作样道:“长耳哥哥且先说说,你为
什么必须进谷,看值不值小弟去绞脑汁?”
长耳洒仙东方坤,被黄小侠逗得捧腹大笑不止,一竖拇指说道:“硬是要得,咱们差不
多要变成难兄难弟了!”
游龙子黄小龙不依道:“难兄难弟得啦!为什么偏偏要加上个差不多呀!”
长耳酒仙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原因很简单!”
说罢,又是一声悠悠叹息!
游龙子黄小龙,急着问道:“是什么原因,使得咱们不能变成真正的难兄难弟呀?”
东方坤脸色一整,认真地说道:“那就是我的耳朵太长,而你呢,耳朵又太软!”
这一下,轮到游龙子黄小龙笑弯了腰。
长耳酒仙也跟着啊大笑起来。
这老少二人,一个是童心未泯,一个是返老还童。
两人笑了一阵,方始说到正题。
长耳酒仙当然告诉他,这次去黑狱谷的唯一任务,便是将无肢毒叟解救出来,因为,上
次他曾经夸下海口,将他救出,何况殷老儿对毒药颇有研究,这种人材,落在老魔头手里,
终是一件可虑之事。
他如此一说,游龙子黄小龙,虽感觉异常辣手,也认为势在必行。
于是,他向长耳酒仙,附耳低语一阵,告诉他,这条计策,极有把握。
长耳酒仙东方坤默想了一阵,突然一巴掌拍在黄小龙肩头上,宏声说道:“好小子,这
真是一个绝妙好计,咱们这就依计而行。”
不言长耳酒仙与游龙子暗定奇谋,且说黑狱谷中,此时老魔头黑水魔尊彭岑,正在黑狱
宫殿里,大发雷霆。
原来,咆哮夫人焦娇,被游龙子制住穴道,送回精舍卧房。
不久,白衫教主哈蓝壁执行任务完毕归来,发现客厅中,摆着一席残余酒菜。
不消说,定是自己那位胭脂母虎,曾经在家里宴客,这是常有的事,因此,并未在意。
白衫教主哈蓝璧,此时肚子虽然也有些饥饿不堪,但冷酒易饮,冷饭难吃,不由连呼数
声。
“金钏儿,金钏儿!”
唤了半响,竟不见女婢应声前来,心说:“我真是太差劲啦!不但老婆控制不了,连为
女婢都不听使唤?”不由有点光火。
怒气冲冲,向厨房冲去。
讵料,他一步踏入厨房,便发现女婢金铡儿倒卧地上,像他这种大行家,自然—眼便知
出是被人家点了穴道,他不禁大吃一惊?
急忙将金钏儿穴道解开,问她可曾发觉这出手之人是谁?
金钏儿自然不肯将真情吐露,诡称:“主母于午刻带着一男一女两位客人返家,吩咐准
备酒菜,女的是画魔巫蕙连,我认得,男的听说是什么宇内四奇之首。一个皓首银髯的老头
子,我把酒菜搬了出去,他们一面吃,一面叙谈,我却独个儿坐在厨房。
有好一会,不闻客厅传来人语声,方疑出外探看,忽觉一阵旋风卷来,便觉身上一麻,
立刻失去知觉。”
白衫教主哈蓝璧一闻金钏儿之言,越发吃惊不小。
他的爱子哈穆儿,已有整整—天一夜,不曾见面,现在,家中又出了这种岔子,莫非这
黑狱谷中,隐有自己昔年仇家,寻隙报复,那可是一件防不胜防之事。
他此时,那有多余时间去想,悻悻地一跺脚,便又朝前面客厅奔来。
靠客厅左边一间,帷帘低垂,正是自己的卧室,他像风一般卷了进去,揭开罗帐一望,
娇妻咆哮夫人,正和衣躺在床上,发出微微的鼾息之声。
他发现妻子安然无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便只定了下来。
当他伸手一摇躺在床上的妻子,竟然不见更醒,正感奇怪,旋即明白咆哮夫人焦娇,是
被人制住穴道。
这一骇,可就非同小可?
要知咆哮夫人焦娇,远非侍婢金钏儿可比,就连自己,尚且稍逊一筹,是何人暗中来此
下手?
若是寻仇,却没有流血!
若是盗窃,家中更无长物!
若是采花,怎未见衣裙被解?
他此时脑筋一片凌乱,心想:“我这样瞎猜干什么?只要夫人醒转,不就全都明白了么?”
想到此处,立刻解去咆哮夫人焦娇穴道。
穴道一解,咆哮夫人娇叱一声,一式鲤鱼打挺,从床上弹了起来,劈啪两响,打得白衫
教主哈蓝璧倒退数步,说道:“瞎了眼的东西,竟敢暗算本夫人?”
白衫教主哈蓝璧摸着浮肿的面颊,扬声说道:“夫人,你怎的出手,全不问青红皂白?”
幸好他嚷了出来,否则,兄咆哮夫人还要给他一下重的。
她此时才发觉丈夫挨了冤枉,而自己不是明明在篱落之外么!怎会回到卧室?心中自是
十分奇怪,问道:“喂!老糊涂!是你把我抱回卧室来的么?”
这一问直问得白衫主一头雾水,茫然道:“我回来时,你便偃卧床上。”
他很想说:“你不是在床上穴道被点,难道你正是在别处受制之后,被人抱回卧室不
成?”
他知道这话只要一出口来,立刻便要引来灾祸,这是他屡试不爽的,赶紧咽回肚子里去。
咆哮夫人焦娇,也正尽力回忆适才之事,心想:“虽说自己一时疏忽,但那暗中施袭之
人,武功之高,确已凌驾自已之上,这还不算,最令自已寝寐不安的,便是他已窥见了自已
的淫荡,而居然出声劝谏!”
她听得出来,那人无论怎样想改变声音,终是一个年岁甚轻的少年。
再从他将自己抱回卧室,居然见色不淫,决不是—般黑道人物所能做到。
当今之世,除了黑水魔尊、碧眼活佛,苍穹三仙,其余各大门派中高手,均不可能。
要是真有可能,那就是她曾经一度惑疑过的可疑人物——游龙子黄小龙啊!
她越想越觉不错,于是一言不发,略事梳洗,淡扫蛾眉,打开衣橱,换了—套衣衫之后,
便向“黑狱之宫”呈报出事经过,她一口咬定,这人是游龙子黄小龙。
于是,她绘声绘色,把一些道听途说的资料,加以形象化,总不外这人生得唇红齿白剑
眉星目,英俊之极。
事实上,她连来人影子也没有看到。
黑水魔尊彭岑,听得咆哮夫人一报告,大为震怒,赦令谷中所有黑狱使者,及红纱宫婢
全体出动。大事搜捕,务要将游龙子黄小龙逮捕,正当黑狱谷,闹得—塌糊涂,紧接着陇上
双恶甘氏弟兄以及毒娘子潘秀曼狼狈的归来,向黑狱谷主史锦沦呈述经过。
经综合研判,断定游龙子黄小龙确经入谷,不过,他早已将琴侠邝步濂引走,搜索已屡
徒然,便又下令停止,并经硬性规定,凡是谷中之人,外出归来,一律由谷中亲友前往迎接,
否则,不准擅自进入谷内,违者处死。
此令一下,群魔纷纷议论不绝,谁也不愿无事出谷,给自己增加麻烦。
惟有咆哮夫人焦娇,跟同丈夫白衫教主哈蓝璧,向黑狱谷主请命,誓必在大巴山中,寻
出游龙子黄小龙行踪,加以剪除。
黑狱谷主史锦沦自然批准。
这夫妇二人出谷不过数小时,忽然谷外来了一个美艳绝沦的少女,和一个鸡皮鹤发的老
妪。
据说,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