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炙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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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话我也想。”不应该太有自信,以为自己能抓住幸福;一开始就投入太多的感情,让自己无法回头;这是他咎由自取,不能怪谁。“我以为还有时间可以等,但现在不行,我没有时间再等了。”
“为什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会没有理由就这样,是不是那场爆炸事件?难道——那不是意外,是有人要对付你!”
“不是!”他飞快地否认,却等于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宇文律沉了呼吸,减缓激动的情绪。“别多想,我只是累了。现在已经很晚,你回去休息。”
“不要!‘?抓住他的衣角不让他起身,她坚定的神情和每次的固执一样。”不说真话,我们就一整晚耗在这里。“
“别再胡思乱想,什么事都没有好吗?”
“我不信。”单手柔柔划过他每处疲累的轮廓,她知道他真的累了,可是得不到答案而让彼此这样下去,她会更难过;最重要的是,她很清楚难过的人不单单只有她一个。“真的什么都不能让我知道吗?”
“因为真的没有事好说。”他还是决意不告诉她。
“我不能说爱你,是因为我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对我的好,我知道,但我一向迟钝,我需要时间想清楚,需要时间找答案。我希望你给我时间,我不会让你失望,也不想……看到你失望的表情。”
“我说过我没有——”话被她一手捂在嘴里,他看见她摇头,眉目之间是满满的不赞同。
“不管你打算做什么,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要疏远我,你不说我也就不听;你一直不告诉我也无妨,我永远不知道都没关系。我等你,等你哪天想回到以前那种快乐、笑闹的日子,你再来找我,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我会等你。”不知道自己爱不爱他,但她很清楚一件事——
一生中相识的人有许多、许多,不管是过去、还是未来,但她有自信,他是唯一一个会让自己恋恋不舍的人。至于是不是因为爱的缘故,她必须好好想一想,才能找出答案。
“飞羽?”
“等你的时间,刚好让我用来理清自己对你的感觉,对不对?”她发出嘿嘿的笑声,擦掉难看的泪痕,想得到他的认同。“你没闲着,我也不敢偷懒哦!”
抓下她的手,狠下心摇头否决掉她的提议,尽管她的提议动人,足以撼动他本来的打算。“飞羽,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是我——”
“我不要听。”再次捂住他的嘴,眼眶重新涌上泪。“不要让我哭好不好?我哭的样子很难看,我不想让你看到。”
“我已经看到了。”他叹气。“你可以忘了我没关系。”不确定这一次的结果会是生、还是死,若是后者,等她理清感情后会不会太迟?如果这样,一开始不让她想清楚岂不是更好!
“我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执拗地抱紧他,她拒绝他可恶的建议。“我一定会想清楚,不管你同不同意。”
“固执的女人。”宇文律为难地呻吟出声。
“我就是固执!所以答应我,只要你想找回之前那段日子,就要回来找我。我会等你,一直一直等你。”
他输了,头一次在她面前败北,他被她的固执折服,只能颔首同意。
“我知——”允诺的声音被吻进唇间,漆黑的瞳眸因为她的主动而愕然。
“这是保证。”红着脸退开,她不忘提醒:“你绝对不可以骗我。”
第九章
“是个好女人。”
送罗飞羽回去,亲眼看见她把门关上之后,走道角落突然冒出个高大伟岸的男子。
“是我太坏。”
“你本来就坏。”巽凯哼哼两声。“是谁说不拖她下水的?”到最后还不是变成这局面。
“无可避免。”宇文律打开自家门,让他先进去随后跟上,边说:“对方冲着我来,如果再让她跟在我身边,难保下一次她不会受伤。”
“所以你故意疏远她。”巽凯的语气很明显是不赞同的意味。“这种老套的招式,对方会上当才有鬼。”挑张沙发,他不客气地坐了上去。
“你又有什么高见?”找他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一直找不到凶手,而爆炸可能会一直持续的悬案,所以宇文律显得非常有耐心听他说话。
“告诉她事实,告诉她黑街的事。”
“我不能冒险。”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宇文律,听完他的建议起身背对着他。“这件事我绝不会答应。”
“她应该可以接受。”
“应该是个很强烈的字眼。”
“难不成你打算瞒她一辈子?”
“如果我有一辈子的时间。”他转回身子面对巽凯。“巽凯,我找你来不是要跟你讨论我和她的事,我要的是线索,谁最有可能拿到当年我一手研发的炸药,黑街还有存货吗?”
“你制造的武器全锁在仓库,我派人清点过了,没有缺;依我想,除了成品外,你最好考虑一下设计图和化学程式,你确定都销毁了?”
“都销毁了。”他确定。
“没道理。”巽凯摇头。“我想不通,如果成品和设计图都没有问题,那家伙从哪来的炸弹可用?”
“这也是我一直想查出来的事情。”没道理,如果是对方亲自设计的东西,怎么可能和他的一模一样;如果不是,他又如何凭空找出这些应该已被尘封的武器?
“除了炸药来源,你还得想想对方的动机,他为什么针对你做这些事?又为什么把这事渲染成社会新闻?如果是要炎狼顶下这些罪,又何必放炸弹在你车上,企图杀死你。”
“如果要杀我,不可能错放。”能使用他设计的炸弹必须有一定的知识,而这些最基础的知识里有一项是计时,精确的计时。“我车上那枚是遥控炸弹,如果要杀我,他没理由提早按下爆破钮。”
巽凯嗯了声。“那个人不是善于谋略就是精神异常,他的行事作风完全抓不得准。”
“他不是旧仇家,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惹上的新敌人。”
他的话得到巽凯同意的颔首。“一开始我以为瞒住罗飞羽是错的,但现在看来你这么做是对的;或许,我们一伙人让伴侣知道自己背景的这项决定有错,我们应该学你,这样才能保护她们。”
“情况因人而异。”宇文律苦苦一笑。“那票娘子军并不以为意,但飞羽不同。”
“怎么说?”
“如果她的运动神经够好、胆子够大的话,依她的个性,现在会是个嫉恶如仇的女刑警,而不会是摄影师。”
巽凯一愣,终于明白他坚持瞒住她的真正用意。
原来,他爱上了一个正义感强烈的女人。
那蹩脚的跟踪技巧是想逃过谁的耳目?走向停车场准备开出新车的宇文律,眼睛凌厉扫了下左后方,继续朝停车场走去,决定暂时不动声色。
一直到走上立体停车场的二楼,他低身躲到梁柱后头,等待跟踪者自暴行踪。
就在黑影踏上二楼地板时,宇文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出擒拿手,一把反剪跟踪者的双手。
“好痛!”来人尖声叫痛,宇文律闻声立时松手,警戒的严肃表情化成惊讶。
“飞羽?”看她痛得直甩手,是有点内疚没错,但眼前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她为何要跟踪他。“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呼,好痛!我怕你有危险,想跟在你后头好保护你啊。”
“保护我?你还搞不清楚状况吧?如果我们两个之中有人该被保护的话,那人绝对是你,不是我。”
“我担心你。”自那天之后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打扰他,虽然距离那天才过了一个礼拜,但她已经受不了。“而且,比起担心,我更想你。”感情方面,除了懵懂无知的部分无法坦率以外,其他的,她是诚实得吓人。
“你想清楚了?”他重重吻了她一记,纾解近日见不到面的相思,唇倚在她的唇畔问。
她摇头。“还没,可是想你,很想、很想你。”
宇文律抿抿嘴退开,她的答案让他不悦。
人也真的很奇怪,一开始打定主意,结束两人暧昧关系的人是他;在被罗飞羽坚决反对,逼使他为难地妥协之后,他又彻底表现对她的在意,不免让人觉得他是个前后矛盾的男人。
或许,这也是爱情之所以为爱情的缘故,总是让人矛盾地想丢又舍不得丢、该丢又不愿丢,宁可一直悬在心里,就算是痛苦也甘心领受。
“好想你。”甜甜的倚偎在他怀里,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拥抱,她却觉得自己好幸福。
如果能尽快理清自己的感情就好了,这样至少倚进他的怀里也显得理所当然得多了。罗飞羽迟钝地如此想着,完全没发现这样的想法正是源起于一份深藏的爱情。
“你想我是因为没有金主陪你吃饭?”既然不是因为清楚自己的感情才想他,那么照她有吃就是爹的性格来看,会想念他也只有这种可能。
“才不是呢!我是真的担心你、又想你,要请我吃饭的人多的是。”一听见他竟这样说她,她可感到委屈极了。
多的是?美丽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是哪个混蛋乘虚介入他和她之间作怪?“谁是那个倒霉的金主?”
“哪有什么金主!”她尖呼。“学长每天约我出去吃饭,我都没有答应,天天待在公司里吃便当。”
“学长?洪行德?”
“是啊,上次在中山楼见过的嘛。”
“正是你国中学长?”国中——那段记忆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应该算是很遥远的事情。“他的记忆力真好,还记得你。”
“那是因为我出名呀。”
“出名?”
“嗯,我穷得很出名,全校皆知。”
“那似乎没什么好炫耀的。”穷和出名并列也只有她才想得出来。宇文律头痛地想。
虽然说她的出现让他头疼,但同时他也难掩心里的喜悦。她的出现松懈了他紧绷一个礼拜、只消轻轻一弹就有可能绷断的神经。为了找出幕后黑手,他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好好休息,体力、精神都已经到达极限,只剩意志力不服输地在硬撑。
“学长也很出名哦。”
“哦?”宇文律应和地随兴问:“怎么说?”
“学长的父亲是人人称赞的官员,也是我们学校家长会会长,不过后来听说,他因为某些原因被人暗杀。我想,学长会走上政治的路,八成是为了继承他父亲的理念,为民喉舌。我是这么想的啦。”
“被人暗杀?”
“嗯,不过那已经是好几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候,学长还在大学念书。”
“是吗?”宇文律低喃:“继承父亲的理念吗……”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自己无缘相认的父亲。
从父亲身上,他继承了什么?一份如今投注在她身上的承诺吗?
“他很孝顺。”罗飞羽的赞美词拉回他飘远的神智。
“你说谁?”
“学长啊。”朝他甜甜一笑,半倚在他身上撒娇道:“我们一起去吃饭好不好?”好久没一起吃饭,她好想念两人吃饭时的斗嘴哦。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今天见面已经算是违反约定了。”间接拒绝这项诱人的邀请,他的确还有正事待办。
“可是……”
“原谅我。”
他出众的美貌满是浓浓的歉意,让她看了都好生不忍。
“是我违反约定来找你,不是你的错。”是非对错都有公断,是她先坏了约定的,怎么可以怪到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