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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独揽风华-第5部分

小说: 独揽风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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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埋葬了身外之物,却埋不掉回忆,解不开心结,忘不了恨事,走到天涯海角又如何?依然落得一身沉重……原以为粗茶淡饭是她所求,到头来,却和山珍海味一样噎满喉啊!
  “吕姑娘……”他不解。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一个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子身上,竟会有如此悲凉萧索的气息?
  秋水般的明眸虽然美得慑人,却也了无生气,古井般地消沉。就这样,狠狠地揪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她如此不快乐?
  不自觉地,扶着她的手劲加重了些。
  吕奉节却敏锐地感觉到了,询问地抬头看他,“将军?”
  “没什么,对不起,弄痛你了?”
  “没有。”她悄悄低头,讶然发现久已经麻木的心,竟然因为他的关怀而起了阵阵涟漪。
  将她送到她的帐门口,一阵风席卷而过,吹得她云鬓散乱。单薄的身子,好象随时会被刮去一般。
  骆少罡不假思索地解下了披风,“这个你拿去吧。晚上霜露重,别着凉了,”
  “多谢将军……”
  “不客气。”细心地将披风兜上她瘦弱的双肩,大手情不自禁地在她肩上多停留了片刻。
  “将军,夜深了,早些休息吧。”
  吕奉节轻柔缓和的声音,让骆少罡猛然意识到气氛已经变得有些暧昧。他微感狼狈,点了点头放开她,轻咳了一声:“吕姑娘,晚安。”
  “晚安……”吕奉节目送他修长的身影离去,眼底,起了一丝复杂的变化,
  她……是讨厌男子接近的,不是么?为什么刚才那片刻的接触,却没有感觉任何的惊惧和不适,仿佛他的举动再自然不过?
  肩上披着他那厚重的玄色披风,他的气息、他的体温犹在,吕奉节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荒芜已久的心底,悄然流过一道暖流。
  第三章
  吕奉节所说的佳音,果然如期到达。第二天一早,明锡城土王贺荣带着五十个随从来到骆少罡的营寨前,恭恭敬敬地献上酒食和许多礼物。
  “部下不懂事,硬是要上阵来冒犯将军的威严,真是自讨苦吃!其实,我早就知道这是不智之举,后悔莫及啊!在下是真的早就想来投降将军了,只希望将军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放我等一条生路……”他的神色中满是巴结,竭力地献着殷勤,倒让耿直的骆少罡有些不知所措了。
  吕奉节站在一旁的阴影里,俏然打量着这个瞻敢在靖朔王眼皮底下自封为王的家伙。
  只见他白净面皮,比骆少罡矮了足足一个头,身材也略显臃肿,这时他的脸上准满了讨好的笑容,跟在骆少罡身旁不停地说话:
  “久闻骆将军神武英明,实在是在下仰慕已久……而且又这么凑巧,区区在下的母亲也姓骆,和将军正是同姓。呵呵!我与将军,五百年前定是一家人啊!”那贺荣一脸惊喜交加的模样,追问道:“请问将军贵庚?”
  “二十余六。”
  “啊!小弟今年二十四,该尊称将军一声大哥了!”
  吕奉节闻言,忍不住秀眉微挑,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你今年二十四的话,那我大概还没断奶呢,这么满天扯谎,不害臊么?”
  他……也应该听出这明显的攀亲带故了吧?吕奉节望向骆少罡深刻的侧脸,想从他的神情中读出些端倪来。
  仿佛和她心意相通,骆少罡突然转头,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她趁人不注意,轻轻对他招了招手。
  他立刻会意,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又和贺荣说了几句话,便将那一行人送出营寨,回到她的身边。
  她微微一笑,“将军,我没有说错吧?恭喜将军取下明锡城了。”
  “姑娘果然神机妙算,只不过……”
  吕奉节的眼神一闪,故意问道:“只不过什么?”
  “我……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那贺荣的态度不怎么真诚,恐伯其中有诈。”骆少罡缓缓说道、
  吕奉节美丽的眼中流露出赞赏。
  英勇无比,却也机智谨慎,不骄不躁,丝毫不被花言巧语所迷惑。他,不愧是靖朔王信任的护国大将啊!
  “刚才将军和那贺荣的对话,我都听到了。”她点了点头,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敢问将军,千里迢迢前来收复明锡城,是为了谁?”
  骆少罡一楞,却立刻回答:“是为陛下。”
  “不错。那么贺荣降城,也就是对皇上投降,不是吗?”吕奉节微微一笑,提醒道:“可是……他刚才可曾有半句提到过要随将军回王都向皇上请罪?”
  “啊!”骆少罡顿时省悟,点了点头,“姑娘说得一点不错!如此看来,贺荣果然是在诈降了?”
  “嗯。昨天他看用武力敌不过将军,所以想『智取』吧!”吕丰节撇了撇嘴,把智取两个字,说得相当嘲讽。
  骆少罡脸上也不禁闪过一丝笑意,随后又转为深思,“刚才贺荣邀我进城小住几日,我不便推辞,已经答应了……”
  “可是,他终究是害怕将军的,不是吗?只要将军把军队和亲信都留在营地,只带个五十骑入城,谅那贺荣不敢轻举妄动。”
  骆少罡点了点头,“姑娘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这大概就是我的计画了。只是……”他突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吕姑娘,如果不是太麻烦的话,是否能请你……”
  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让吕奉节猜到了,“将军可是要奉节一同前住?”
  骆少罡诚恳又有些紧张地望着她,“可以吗?吕姑娘聪明绝顶,有许多地方想仰仗姑娘的智计。再说,如今局势未定,姑娘的脚伤也还未痊愈,让姑娘一人去城中或是留在营地,我……我不太放心……”
  奉节又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眼神闪动,露出感激的微笑,“将军曾救我一命。奉节理应报答,不是么?”
  骆少罡顿时显得有些窘困,轻咳了一声,“吕姑娘……”
  她虽然聪明,他却也不是笨蛋。应付那贺荣,凭他一人绰绰有余……
  说到底,他是关心她啊!
  红艳樱唇上那一抹笑容渐渐扩大,“我随将军入城?”
  于是,高大的黑马身边多了一匹雪白牝马。吕奉节以骆少罡表亲的身分,随他一同住进了贺荣府中。
  贺荣殷勤地接待,大摆筵席;而且,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左一句“兄长”右一句“大哥”地称呼着,看起来,是认定了这个亲戚。
  骆少罡推辞不得,只好带着吕奉节赴宴。
  先前吕奉节一直躲在暗处,此刻却是迫下得已,和贺荣正面相见了。
  绝美的容颜加上优雅无比的丰姿,虽然未施脂粉,却依然艳光四西,让贺荣差点被勾去三魂七魄,只顾盯着美人猛瞧,连要说的话也忘了大半。
  见他色迷迷的眼光不停地转到自己身上,吕奉节顿时心生厌恶,微微侧头,心里因为那露骨的目光而感到有些许惊惶,忍不住悄悄往骆少罡身边靠拢了些,无声地寻求着他的保护。
  骆少罡也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放肆,吓到了身边佳人,顿时心生怒意。但转念一想,如此场景,却也不便让人太难堪。
  他略一沉吟,突然计上心来,眉头舒展,朝贺荣笑道:“贤弟知道么?吕姑娘虽然年轻,但是若论辈份,比我更高许多……算起来,是我的三表姨呢。”
  说着,悄俏对吕奉节使了个眼色。
  吕奉节冰雪聪明,怎会不明白他的用意?清澈的眼中顿时闪过一抹促狭之意,却故作恼怒地端起脸,轻唤了一声:“少罡!”
  “三姨,既然贺贤弟和我兄弟相称,那大家都不是外人,请三姨莫怪。”骆少罡一本正经地说着,重新望向那张口结舌的贺荣,“三姨一向深居简出,怕被虚名所累,所以出门在外时,不让我当众那么唤她……不过,我不想和贤弟太生疏,所以贤弟和我一样,没旁人在时,叫她三姨就好。”
  “啊……那、那是小弟的荣幸……”贺荣顿时楞住,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勉强挤出的笑容像是在哭。被骆少罡锐利的眼神盯着,没奈何,他只得硬着头皮,恭恭敬敬对着吕奉节行了一揖,“三姨,刚才不知,请恕侄儿轻慢之罪……”
  吕奉节尔雅地端起茶杯轻啜了一口,长袖巧妙地掩住唇边来不及藏起的笑意。
  放下茶杯时,她已经恢复一脸端庄,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不知者不罪。随军到明锡城来是为访亲,不想让军士门们太过惶恐,所以才让少罡隐瞒我的身分、不过,正如少罡所说,和贤侄亲如一家……只希望贤侄别在人前张扬。”
  有骆少罡撑腰,自然不会再害伯。她立刻把人家那乱攀亲戚的坏习惯学了个十成像,老大不客气地贤侄贤侄叫了起来,占尽便宜。
  “是、是!三姨的嘱咐,我会记住!”贺荣只得连连答应。
  平白无故地多认了一个“姨”,自然不方便再盯着吕奉节的脸猛瞧,贺荣的脸色顿时犹如哑巴吞黄连,看得两人心底暗笑。
  吃完饭,骆少罡和吕奉节回到客院。
  见四下无人,吕奉节目光闪动,微笑着抬头看骆少罡,轻声道:“刚才占将军的便宜了,对不起。”
  “无妨。”他毫不在意,笑得率直,“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能看到贺荣的狼狈样,也算是太快人心。”
  吕奉节轻笑摇头,接着问道:“将军对贺荣的感想如何?”
  “果然是个油嘴滑舌的家伙!偏现在没捉到他的把柄,不方便翻脸把他绑了。”想起那人一脸的巴结样,骆少罡厌恶地皱了皱眉,“真想知道,他到底是安的什么心田……”
  “将军,稍安勿躁。将军亲征讨伐,他一定自知非为敌手,现在只怕比将军更急上好几倍呢!”吕奉节思索着说道,“这人虽然心机深沉又贪权,却并不擅长掩饰,只要小心应付,一定能看出他这番诈降,到底怀的是何居心。”
  “那么,还要多多仰仗姑娘了。”眼看已经来到房门口,骆少罡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吕姑娘,晚安。”
  “将军晚安。”
  看着骆少罡转身离去,吕奉节心中一动,脱口而出:“将军!”
  “什么事?”
  “将军……”她咬了咬嘴唇,不再掩饰眼中的关切,“如果我没料错,贺荣明天就会有所行动,将军千万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谢谢。”骆少罡低声回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无论发生什么,我会保护吕姑娘的。”
  “……多谢将军。”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挪动分毫,视线情不自禁地深深交缠了片刻,方才分开,各自转身回房。
  庭中,那一抹幽幽的月色如水。
  睡到半夜,骆少罡浅眠中突然听见一阵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心中猛地一悸,顿时惊醒过来。
  坐起身,凝神倾听,立刻捕捉到微弱的啜泣呻吟声从隔壁房间传来。
  骆少罡的眼神一敛,立刻翻身下床,披上外衣,匆匆地往吕奉节的房间走去。
  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断断续续的哭声却更加清晰起来,骆少罡犹豫了一下,低语一声“得罪了”,毅然推开门,闪身进入房中。
  点燃桌上油灯,顿时看见床上的她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目,梨花带雨的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吕姑娘?”他走到床边,轻唤道。
  她没有醒来,犹自在被中扭动着,和他看不见的恶梦挣扎。
  “不要……不要啊!”破碎的啜泣哀求是那样无助,狠狠地揪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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