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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寒刀行-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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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视一眼,默然不语。过了半晌,法罗大师才缓缓道:“这匿名信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手笔,凶手是否诚如信中所言,固然神秘莫测,但这人留言却不具名示之,岂非同样使人难以捉摸他的用意?”

“敝教掌教酷爱书法,于古今各种不同字体都颇有研究,但穷其一生所学,始终都推敲不出这写字之人是哪里人氏,只因这些字,表面看来有模有样,但缺乏力道和神韵,功力尚属浅薄之流,只是这纸张,好像出自江浙一带。”

“依贫僧之见,其中疑点颇多,以道兄之智慧,自然也早已有所发现。”法罗大师正容道。

清虚子淡淡一笑:“也只参透其中一二而已,不知与大师是否所见略同。”

“这人藏头露尾,究竟是何方高人?这是其一;其二,柳师侄和衿公子之死,不仅神秘,而且还非常隐密,他是如何得知凶手就是任我杀?”法罗大师拧眉微一沉吟,“第三点,是最重要也最费猜疑的一点,就是这人为何要把这个消息泄露出来,却又不肯现身相见,细述其中情由。”

“也许这人与任我杀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关系,譬如说……仇敌。”清虚子轻轻抚着长须,沉思着道,“他将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泄露出去,目的就是想假借少林、武当两大派之手,除去任我杀这个强敌。”

“这说法虽然差强人意,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这人这般行径也太不够正当,如果是些心术不正之人,存心挑起祸端……”说到这里,法罗大师摇摇头,闭口不语。

清虚子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假如这是个阴谋,假如凶手并非任我杀,假如少林、武当两大门派不明是非,一味寻仇,势必又将搅乱江湖一池春水。这江湖乱了,少林和武当便难辞其咎,成为罪魁祸首,而这个神秘人,正可隔岸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其中利害关系,不言而喻。

“此事必然另有隐情,你我不必妄自猜测,既已来了,自然也不能无功而返,此事总有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时。”清虚子摇摇头,在叹息声中,终止了这一次的谈话。

安柔凝神细听二人谈话,思绪一如春光中飞舞的蝴蝶,千回百转:“原来少林和武当这两大高手是为了任我杀而来,只是任我杀早已失踪多时,下落不明,人海茫茫,要想找到他谈何容易?他们来到金陵,自然是来向大当家打听消息的,看来大当家的麻烦又要来了。”

想到这里,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立即变得忧郁起来,娥眉紧蹙,一颗心也拧得紧紧的。

就在这时,只听“蹬”、“蹬”声响,又有两个人抬步拾阶而上。走在前面的是一个花甲老人,面目俊朗,双袖飘飘,沧桑中自有一种令人倾倒的风神,脸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让人感到既亲切又慈祥。

他的腰间悬挂着一口长剑,剑柄的颜色鲜明清晰,但仔细一看,竟已相当古老陈旧,显然在平时常作擦拭,才不至于让岁月的风尘淹没了它原来的光彩。一个爱剑之人,使用的当然不会只是一口普通的长剑,这一点仅从那套绿鲨皮剑鞘就可以看出来,加上淡红色的剑穗飘然而动,明眼之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口佩剑的珍贵。

这老人的身后,紧紧跟随着一个一袭白衣、神情谦卑的年轻人,腰身挺得笔直,目光却总是下垂,一副拘谨、忠实的模样。

那老人神闲气定、从容沉稳的样子,却比他腰间的那口佩剑更引人注目,安柔阅人无数,也从未见过如此一个慈善长者,正欲上前搭讪,那老人却已大步向清虚子和法罗大师二人走了过去,抱拳一揖,洪声笑道:“老夫姗姗来迟,让清虚道长久候了,吾心惶惶,失罪失罪!”

清虚子连忙起身还了一揖,微笑道:“秦大侠可当真折煞贫道了,为了些许小事便要秦大侠劳筋动骨,老远赶来相聚,贫道才是心中有愧,对不起朋友啊!”

那老人大手一挥,笑声更是豪迈:“道长客气了,老夫这把老骨头贱得很,若不活动活动,只怕就要生锈了。莫说有事,你我相交数十年,这许多年未见,也该好好会唔会唔。”

他目光一转,瞧着法罗大师,讶然道:“哎呀,法罗大师竟也在这里么?真是好极了!”

法罗大师轻喧一声佛号,微笑道:“原来是‘乾坤一剑’秦大侠到了,多年未见,秦大侠可是越活越年青啊,想来这几年快意江湖,游哉悠哉,是以风采更胜当年。”

秦孝仪淡然笑道:“这人啊,一老起来反而把什么都看得淡化了,这心呢,自然也就一天比一天回去了。”

“世人若能参透其中道理,岂非正是一种福气?”法罗大师手捻佛珠,轻叹道,“可惜贫僧身在佛门,却始终还是有些东西不能放下,唉!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大师言重了。”秦孝仪回身对那白衣人招了招手,“无邪,别站在那里穷发愣,赶快过来和两位道长、大师打个招呼。”

“弟子白无邪,”白衣人对着清虚子和法罗大师深深一揖,“见过道长和大师。”

“早在十年之前,秦大侠不是说过,再也不收徒弟了么?这位白公子是……”清虚子看着秦孝仪,又看了看白无邪,眼中充满了笑意。

“无邪本来出身于蜀中书香门弟,但因家道中落,流落江湖。”秦孝仪笑呵呵道,“老夫见他聪明勤奋,是个学武奇才,所以才自食其言,破例收了他作为关门弟子,数年来,无邪与老夫日夜相伴,情同父子。”

“今天吹的哪一门子风啊?居然连秦大侠和清虚道长也来了,哈哈!这老朋友相聚,当真值得浮三大白。”话声中,说话之人已施施然走上楼来。

秦孝仪回头微笑道:“‘急公好义’左丘大侠。”

第十八章 所谓侠者

 左丘权已年过花甲,虽然长得慈眉善目,一脸祥和,却比秦孝仪显得更沧老一些,远远不如秦孝仪那般从容淡定。最引人注目的却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剑。

这口剑似乎出炉不久,剑柄竟是纯金打造,剑穗也是名贵的红绸所织,就连剑鞘都是又光又亮,色泽鲜艳。如此一口剑,本无特别之处,但剑鞘雕龙刻凤,手工之精美,显然下了不少的心思和工夫,尤其剑柄之上,两边都镶着一颗光彩夺目的红宝石,显然也是价格不菲之物,若非如此,左丘权脸上也决不敢露出炫耀之色。

“左丘大侠来的正是时候,这‘急公好义’之名果然说的一点都没错,凡事先人后己,说来就来了。”法罗大师双手合什,微笑着说道。

“老夫虽不才,但蒙江湖朋友错爱,冠以‘急公好义’之虚名,若不能为大家跑跑腿儿,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怕就说不过去了。”左丘权连连摆手,脸上却露出得意之色,“再说此事关系重大,既让老夫遇上了,又岂能袖手旁观?”

“哈哈!”秦孝仪大笑道,“左丘大侠仁义为怀,终日为了他人而劳苦奔波,排危解难,实属难得。”

“秦大侠也来拿小弟消遣么?”左丘权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没办法,小弟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就是改不掉。”

“多年不见,想不到左丘大侠还是如此幽默。”秦孝仪微笑道。

“来来,老夫先为各位引见一位少年英雄。”左丘权身子微侧,让开一线,从身后拉出一个青年人。

这青年相貌堂堂,衣衫华丽,气宇轩昂,只是眉目之间隐隐透出一种倨傲而狂妄之气,看起来难免让人生出厌恶之意。

“晚辈‘浪子剑’江不云。”这青年长身而立,口中说的谦卑,神色却显得有些漠然。

“莫非是洛阳江水寒江大侠的公子?”秦孝仪目光闪动,微笑着问道。

“江水寒正是家父。”

“江大侠可好?”

“托秦大侠的福,家父一切安好,只是近年来足不出户,修心养性,再也不问江湖事。”

“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秦孝仪点点头,随即叹息着道,“人老了,总难免要做出一些不得已的选择。”

“老夫收到法罗大师的飞鸽传书的时候,恰好就在洛阳江家,江公子说自己年轻识浅,正想出来闯闯,看看这个江湖,于是就与老夫一路相伴,来了这里。”左丘权瞧着江不云,眼中充满赞赏之意,“如今年轻一辈的少年英雄已经远远不如我们这一代,像江公子这般知学好进的年轻人更是屈指可数了,难得,难得啊!”

江不云似乎想谦虚几句,却只是张了张嘴,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左丘权瞧了清虚子一眼,微笑道:“道长莫非也是应法罗大师之邀而来?”

清虚子摇头道:“各位能在此相遇,是一种偶然,也是必然。”

“呵呵!”左丘权摇头道,“道长这禅机,老夫可一点也听不懂。”

“左丘大侠在这里是最好也不过了,因为需要‘急公好义’打抱不平、主持公道的,并不仅仅只有少林,连武当都要寄厚望于左丘大侠。”清虚子叹了口气道。

左丘权目光闪动,似乎已经猜到了几分,低声道:“道长也是为了任我杀而来?”

“正是。”

“这人和贵派有何过节?”

“敝派俗家弟子衿明之死便与此人有关,秦大侠此行,也正是应贫道所求。”清虚子笑了笑,“现在左丘大侠也到了,贫道再发出不情之请,还望左丘大侠多多海涵。”

左丘点点头,正容道:“任我杀这人杀人如麻,太也可恶,如若不除,这江湖只怕再无宁日。道长请放一百个心,老夫纵然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各位武林同道讨回一个公道。”

欧阳情一路狂奔,走出楼阁,穿过花园,一直冲进了酒楼。

她的心像受了伤的小鸟般脆弱,她的美丽与风华却依然如故,无论在何处出现,如何出现,还是在什么时候出现,永远都是令人惊艳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欧阳情美妙的身姿和绝代的风华紧紧吸引住了,但她却似完全看不见别人,焦急的眼神只是望着安柔。

“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欧阳情劈头盖脸地急声问道。

“大当家,你说什么?”安柔一脸茫然,怔怔道,“什么‘他’?”

“他回来了,你看见他了是不是?他在哪里?”欧阳情似乎已有些语无伦次,“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谁?谁回来了?”安柔双眉紧蹙,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我明明看见了他的,他回来了……”欧阳情的眼神渐渐变得迷乱,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

安柔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仿佛掉进了一个千年寒潭,刹那间整个人都被冻结。这时候,她终于明白,欧阳情口中的“他”,原来就是任我杀。

是他,为什么又是他?为什么,让人肝肠寸断的人是他,让人牵肠挂肚的人还是他?大当家莫非想他想疯了?

安柔暗暗叹了口气,勉强挤出一丝温暖的笑容,柔声道:“大当家,你冷静一些,别急,先坐下来喘口气再说。”

她的声音犹如一缕春风,轻轻注入欧阳情心里,竟真的起到了镇定的作用,欧阳情一手扶着柜台,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他?”安柔轻声问道。

“不,不是梦,我明明看见了他。”欧阳情摇头道。

“你确定这不是幻觉?”

“我说过,这一切都是真的。”欧阳情的眼神自信而坚定,“他回来了,他肯定回来过。”

“他既然已经回来,为什么不肯出现?”安柔苦笑着叹道。

欧阳情幽幽道:“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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