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梦全书-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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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来以后,感到很担心害怕,怕弟弟真会出什么事。
心理学家听到这个梦后,高兴他说:“太好了,祝贺你,我为你高兴。”
这个心理学家绝不是幸灾乐祸,而是通过释梦,了解了梦的真实意义。
原来,这个做梦的女性,当时正在做心理咨询,她没有心理障碍,只是希望通过心理咨询改善自己的性格和她的夫妻关系。她的性格有两面性,一面是很独立,另一面是很依赖性,造成她的家庭矛盾的主要是依赖性过强,种种问题因此而起。
事实上梦者是有一个弟弟,弟弟的性格是依赖性较强的。根据释梦心理学,她的梦并不是什么可怕的预兆,而是她当时心理状况的写照。“桥”在梦中出现,可能有几种意义:有时它象征着男性性器。按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的说法,桥“连接男女之间的距离”;桥还可以象征连接友谊的纽带;有时它还可以象征从一个阶段过渡到另一个阶段的过渡。
在这个梦里,桥就是象征着从一个阶段过渡到另一个阶段,象征着她的性格将有一个较大的变化。这个变化就是“弟弟落水了。”
弟弟落水也是一个象征。对梦里的所有情节,我们都不能按表面的意思理解。弟弟落水并不是表示她的弟弟真会落水,也不是像民间说得那样梦要反着解——难道在水里会冒出一个弟弟来给她?弟弟实际上也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她自己性格中和弟弟性格相似的地方——依赖性强。弟弟落水淹死就是指她自己性格将不再是过分地依赖。这个梦和实际的弟弟毫无关系。梦只是说,“你的性格将会有一个较大的改变,你将不再那么过分依赖别人。虽然你对此不习惯,(梦中救弟弟象征对失去旧的性格特点不习惯)但是,这种改变是必然发生的。”
这样的事情,难道心理学家表示祝贺不应该吗?
有一个人梦见自己杀了一个人,他俯身去看死人,却发现那死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个被杀死的自己的样子很丑陋。
还有一个人梦见自己被人杀死了,一把匕首正插在胸口。她气愤之极,但是那个凶手说这只不过是一个手术。她梦见自己倒在地上,凶手在解剖自己。这时,她站在一旁看着凶手在把自己开腹剖心,忽然她明白了被杀死的不是自己。
这两个梦看起来都很恐怖。血腥,但是实际上和上面那个梦一样,真实意义是很好的。
前一个梦中,梦者自己杀死了一个丑陋的自己。杀死代表着消除什么东西,杀死了一个丑陋的自己代表他消除了自己身上的一些缺点。一些丑陋的心理。
后一个梦中,另一个人,“凶手”,在做前一个梦中梦者自己做的事。但是,后一个梦的梦者自己一开始还不理解“凶手”的善意。后来她才明白,凶手杀死解剖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应该被消除的她,是她性格中的病态的东西。
梦中的“凶手”在实际生活中,是在帮她分析她性格中的问题,解剖问题寻找问题的原因,帮她改善自己。“凶手”对她的心理分析和批评可能是有些尖锐,但是是对她有益的。梦者因为被触痛,在情绪上有一点反感,但是“站在一旁看着凶手在把自己开腹剖心”(看别人分析自己)这一有益的经历,使她终于懂得了,是“凶手”正在剔除自己有病的心理。
鲁迅不是说他在解剖自己也解剖别人吗?实际上,他就像这个梦中的“凶手”,让被解剖者气愤,但是实际上却能使被解剖者受益无穷。
做了一个恐怖的梦,醒后真的没必要惴惴不安,也许这个梦正象征着很好的意义呢。
梦能辅助心理咨询
心理医生常常把梦作为一个了解来访者、帮助来访者的重要工具之一。梦是进人心灵的线索。
笔者在多年的心理咨询与治疗中就常常利用梦了解来访者的心理问题,甚至结合意象对话技术利用梦治疗来访者。
所以在这里我要专门谈谈心理咨询与治疗中梦的运用,也是为了让读者通过掌握梦来改善自己的心理健康、加速心灵的成长。因为自我分析,自我治疗对每个人来说也是一个终生的任务。古人说:“自知者明,知人者智”。心理健康。
心灵不断成长对现代人的意义不单是快乐没烦恼。而且意味着更大的适应性,更强的心理力量和更融洽的人与人的关系。
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孩走进我的咨询室。她大约二十五六岁,皮肤白得有些不协调。她是因为最近总是无缘无故的呕吐,才来到我这里,寻求心理治疗的帮助。她告诉我,最近总是医生多次为她做身体检查,没发现任何异样。“是医生建议我来做心理治疗的。”她说话的声音低低的,始终没有抬头看我。我的各种提问都被她轻声而漠然地挡了回来。于是我决定从梦人手,了解她、帮助她。
她给我讲了一个梦:
她在看一本连环画,但画像电影一样会动的,故事的女主人公爬过有嵌满了竖起的玻璃片的墙头,和她一起爬的是几个陌生的男人。他们也许是想去偷什么东西。这时仿佛他们被人发现了,女主人公也想和那凡个男人一起往外逃。可是,那几个男人很轻松地就翻过了墙头。女主人公很张惶地看着他们。同时,她的双臂上抱着一个已死的婴儿。
我判断这个梦里反映出她心理创伤的症结。她很想把这种感觉“吐”出来,“吐”掉。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与失身、怀孕、堕胎有关的梦。梦中连环画的女人公就是梦者自己。因为自己无法承认。面对这是自己所经验过的事,就把这种不愉快。痛苦的经验投射在别人身上。
梦者曾和男性有过越轨的行为。“爬过墙去偷什么”指越轨行为,至于越轨的是什么?则由“竖起的玻璃片”来象征,这是阴茎和性交的象征。在对性还十分无知的少女心目中,性是危险的、会划伤自己。接下来梦再继续演绎整个过程。越轨了之后怎样呢?出现了“危险”,而当危险来临的时候,男人却“轻而易举”地就走开了,把女人留在危险之中。是什么样的危险呢?女人的手臂上抱着个死亡的婴儿。
这是堕胎的象征。怀孕了又堕胎,结果就是一个“死亡的婴儿。”
到这里可以说“梦相大自”。来访者可能有一番难以启齿的经历。她和什么人发生了性关系,但怀孕及堕胎的后果却只有她一人承当。由于元人倾诉,这一段羞辱、难堪,还有整个过程的恐惧、无助,使她如梗在喉。所以她的反应是呕吐,她非常想一吐为快,从此轻松生活。
虽然有了这样的判断,却还不能唐突地对她和盘托出。
而且判断归判断,心理治疗师对自己的任何判断都得保持一定的弹性。否则就是武断。
我对她说:“梦中连环画里的那个女主人公,好像陷入了某种困境。是什么呢?”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她很害怕。”
我的语气尽量和缓,“她怕什么?”
“没有人能帮她。”她语气低沉他说。
“你问问她,她有怎样的心事,才使她这样痛苦、害怕。”我说。
“她很蠢、很傻,也很下贱。”她的语气有些激烈。“为什么要这样说?”我预计着快触碰到在她心里的那块横亘礁石。果然,她抬起头,又期盼又疑惑地看着我。“你觉得我们说这些有用吗?已经这样了,还能怎样?”她说。
“发生的事不能改变,但它对我们的影响可以改变。改变了,我们就可以生活在今天而不是一辈子生活在昨天。”
我鼓励她。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她说。“重要的不是我知道不知道,而是你自己怎样理解,怎样从过去的阴影里走出来。”
我继续鼓励她。安慰她。
“能走出来吗?”她像在问自己。
“如果果梦中的这个女人是你最要好的朋友,你和她情同姐妹。看到她这样你会怎样对待她呢?”我启发她。
“她怎么了?”她一脸想掩盖什么的痛苦的迷惑。“她和男性去了有危险的、被禁止去的地方。结果男性轻松脱,而她自己陷在里面,手里抱着个死去的婴儿。”我很耐心,也很理解她的心理阻抗。
“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她很冷漠地反应道。我意识到这个创伤对她有多巨大。所以我更耐心、更温和地对她说:“想象你是她最最要好的朋友,除了你,她没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亲人和朋友。你看到她很痛苦、很害怕,你心里也很难过。我想作为她的好朋友,你能忍心她就这样陷在这种处境和心境中不能自拔吗?”“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她说,语气和缓了许多。“先找到你关心她、爱护她、愿意帮助她的感觉。你是爱护她的,不管她做了什么?对吗?”我注意着她细微的变化,力争每个字都有打动她的分量。
“对,我想是的,因为我们是朋友,”“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插话道。“对,是很知己的朋友,所以不管她做了什么,我都一样看重她。”她的字字仿佛很费力他说。
“对,因为你关心她、爱护她,所以愿意帮助她。那么看到她这样害怕。无助地站在那里,你会做什么,会怎样反应呢?”我问。
“我会上去抱住她,让她不要害怕。”她说。“你上去抱住她,她会怎样反应呢?”我问。“她会发抖,一直抖个不停。”她说。
“那你怎样做呢?”我问。
“我会更紧地抱住她,对她说,别怕,别怕,有我在,我会帮助你的。”
“那么然后呢?”我知道她已经可以按我引导她的方式继续往下做了。
“她不那么怕了,我和她一起把孩子埋掉了。我对她说:
‘这不是你的错。向前看,你还年轻。谁都有走错路的时候。’她听了,脸色显得比刚才红润了些。”
“然后你们会做些或说些什么呢?”我继续问。“我想带她走出那个园子,那个园子死气沉沉的,并不适合她。”她说。
“好吧,那你和她一起出来吧。”我说。“怎么出来的?”
我问。
“我们走到墙跟前,发现有半开的栅栏门,其实是很容易出来的。她有些犹豫,回过头看,我想她是在看刃;个小孩的墓地。”
“你怎么做了呢?”我问。“我对她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向前看。于是我们就出来了。……外面的阳光很强烈。
她有点不习惯。我对她说:‘你很快就会习惯的,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阳光吗,’她慢慢也觉得阳光的温暖了。”她说着,脸上也越来越恢复了些血色。
“你现在的感觉怎样?”我问。
“轻松了很多。”她边说,边长长地吁了口气。以此为契机,我又和她面谈了几次,直到她内心的力量越来越强,带领她从容地走进今天的阳光里。那一段经历带给她的罪恶感、羞耻感、自卑、自责,都被整理好,掩埋了起来。她终于从昨天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其实,每一个疮疤都可以蜕变成玫瑰。只是这个转化还需要更深地进人心灵。也许她的另一个梦又是一道漏进心灵的微光,我们摸索着它,可以不断地深人、深入,深人心灵的巨大和丰富。那时收获的不只是常识意义上的心理正常,而是心理真正的健康和成长。
当然,梦仅仅是进人心灵,或者说进入潜意识心理的一个线索。但正因为它的特殊性,它已成为进人心灵或潜意识心理的重要渠道。
美国心理学家盖尔·戴兰妮的一个例子也很好他说明了这一点。
艾田是美国中西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