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学生百科全书-第8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握住毛老师的手。
从此,小陈妈妈对老奶奶的态度变了,小陈对奶奶的态度也变了,自己
能做的事也开始自己做了。
毛老师又找小陈爸爸谈心,劝他改变教育方法。这样,小陈在教师和家
长的共同教育下,进步了。
毛老师的班上,也有淘气的学生,也闯过祸。最大的一次祸是“卷心菜
事件”。
那是在一天放学后,两个同学来到学校附近的菜市场,把鞭炮塞进卷心
菜里,鞭炮爆炸了,卷心菜炸烂了。菜市场的人很气愤,找到毛老师,让他
好好教育这两个学生。
毛老师听到这件事后,十分冷静。她想,这两个学生平时学习用功,也
遵守纪律,为什么出了学校闯了这么大的祸,是有意要损坏卷心菜吗?不像。
毛老师想起来了,前几天大队举行火箭启航的活动,可能他们受了什么
启发。一问这两个孩子,他们果然是说:
“我们想看看卷心菜能不能借助火药的力量,像火箭一样飞上天……”
毛老师批评了他们,指出他们做错了事,应赔偿人家的损失,又给他们
讲了火箭的故事,并吸收他们参加科研活动。
毛老师了解孩子,理解孩子的心,从不冤枉孩子,总是恰如其分地批评
教育孩子。因此孩子们都爱毛老师,都愿意听她的话。
毛老师为了做好班主任工作,为孩子们操碎了心,以至操劳过度,健康
受到很大损害。
1962 年,毛老师发现看书写字时间一长,眼前就有一些细小的黑烟在飘
动,经医生检查,她患有视网膜剥离,眼底动脉硬化,眼玻璃体混浊等病。
教师需要有一双明亮的眼睛,毛老师那双眼睛不仅要用来看书写字,还
要用来观察学生的一举一动,还要透过学生的举动,看到他们的心灵。眼睛
这么多病,给她的工作带来多大的不方便。
每到夜晚,毛老师伏案备课,总是不时放下笔擦擦眼,站起来透过窗子
看看远处,让眼睛休息一下,再接着干。
给毛老师带来痛苦的,不只是眼,她还患有肺结核、高血压、肝炎和心
脏病,她曾几次晕倒在马路上和教室里。但她仍然不顾自己的病,坚持工作。
医生在她的病历上写道:
“患者拒绝休息。”
“劝其休息,患者拒绝。”
毛老师怎么舍得离开自己的学生,怎么舍得耽误学生的学习呢?
毛老师的耳朵里患胆脂瘤,需要住院开刀切除,但她总怕耽误学生的功
课,总是抽不出时间去住院。
直到 1978 年,耳朵里流脓水,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毛老师才在寒假去
住院。可正赶上春节,按医院的规定,春节期间是不动手术的。
毛老师找到医生说:
“我之所以选在春节住院,是为了不影响工作,我对学生的感情,就像
你对病人的感情,请你理解我。”
在毛老师再三恳切要求下,医生破例了,在大年初四,为毛老师动了手
术。
可是,一次手术只能切除一只耳朵里的瘤子,按要求应该在两周后,再
对另一只耳朵做手术,毛老师又恳求医生:
“那次手术到暑假再做吧,那时,我这班学生就小学毕业了。”
医生没办法,只好同意了。
当这班学生去中学报到那天,毛老师住进医院去了。
学生们听说毛老师动手术了,都不安起来,全班同学都来到医院,要求
看望老师。可医院规定,不许这么多人一起进病房探望。他们苦苦哀求,保
证不影响其他病人休息,好话说了一大堆,终于感动了值班的阿姨。阿姨说:
“好,答应你们,可你们必须按自己说的话去做,只看一眼就马上出来。”
孩子们排着队,踮着脚,轻轻走进病房,他们看见毛老师直挺挺地躺着,
苍白的脸上涂着红色的药水,半边脸上包着渗着血的纱布,忍不住都哭了起
来。
“毛老师,您好点了吗?”同学们呜咽着说。
全班同学离开病房,又派了两名代表进来,在毛老师的病床前,演奏小
提琴,因为同学们知道毛老师喜欢音乐,常常给同学们弹琴唱歌。
毛老师当时不能说话,但是她能看得见听得见,她的心被孩子们的爱簇
拥着,她觉得十分幸福。
医生、护士、病人们也看到了,听到了,他们也被孩子们真诚的爱打动
了,他们都羡慕毛老师,能享受到这样纯真的爱。
毛蓓蕾老师享受到这样的爱是当之无愧的,是她对孩子的爱,对事业的
爱,赢得了学生的心。
草原上优秀教师乌云的故事
在内蒙古哲晨木盟草原上,提起库伦旗一中教师乌云,几乎家喻户晓。
她是一位华籍日本人,原名叫立花珠美,是遗留在中国的日本孤儿。1940 年,
她们一家随同身为国家公务员的父亲来到中国。1945 年,日本投降。日军仓
皇逃命前,指挥官命令把尚未离开的驻华人员家属带到哥根庙附近的荒野,
疯狂地把她们赶下山涧,然后用手榴弹乱炸。立花珠美的妈妈、姐姐、弟弟
和妹妹都在这场悲剧中惨死,8 岁的立花珠美侥幸活了下来,在死人堆里过
了 4 天。后来,一对善良的蒙古族夫妇收养了她,她从此有了新阿爸、阿妈,
也有了一个中国蒙古族的名字——乌云。
慈母般的微笑
1957 年,乌云大学毕业了,分配到库伦中学教书。这是一个贫穷偏僻的
地方,旗所在地就在山沟里。房子连着沟坎,房下支着立木,悬在半空。乌
云毫无怨言,在这山沟沟里默默地播种育苗,教书育人,一干就是 30 年。
30 年来,她教的学生数以千计,有多少孩子曾经在她家里住,在她家里
吃;她又为多少学生拆洗了床被,用自己的钱解决学生的困难,谁也无法计
算。她教过的学生茁壮成长,已经飞向祖国的四面八方,但是谁也不会忘记
这位慈母般的乌巴克西(蒙语:老师)。
有一年,自治区召开民族教育先进工作者代表大会,乌云老师受到了邀
请。当时,她担负着蒙生汉语的教学任务,怕耽误学生的学习,她向大会请
了假。没隔多久,她收到了这样一封信:
“乌巴克西:
我们在报纸上看到了您的名字,得知您在呼和浩特开会,我们不约而同
地聚到一起,带着礼品去宾馆看您。我们找遍了所有的房间,也没有找到您。
您知道,我们多么失望……
“我们多么盼望您能来呀,多么想再聆听一次您的教诲,多么想再见到
您那慈母般的微笑,我们又多么想和您谈一谈我们的工作、学习、思想……
“盼望您,我们的乌巴克西!”
落款是几十个熟悉的亲笔签名,他们是在呼和浩特工作的、乌云老师的
学生。
手捧着这封热情洋溢的信,乌云老师也很激动。1960 到 1970 年间,她
一直任初中班主任。刚上初一的孩子都十二三岁,离开父母都很想家,乌云
老师就担负起父母亲的责任,和他们聊天,给他们热饭,教他们读书学习,
教他们生活自理。
有个学生有夜尿症。乌云老师发现后,没有直接去和他交谈怕他害臊,
怕伤了他的自尊心。怎么办呢?乌云老师先悄悄地做几个住在他附近的同学
的工作,让他们每天半夜时叫醒这个同学。白天,趁学生上操的时候,乌云
老师又坚持天天给这个同学晒被褥,赶同学下课之前,再将被子原封不动地
摆好,还定期帮他拆洗被子。半年以后,这个同学的病终于好了。
有个瘦弱的女孩叫金小。她从农村来,起初穿着褴褛的衣裳,鞋底子也
绽开了。课间,别的同学嬉戏打闹,金小却常在一旁悄悄掉泪。乌云老师发
现了,就过去问她。原来,金小的父母年迈多病,家庭困难,不打算让她上
学了。怪不得她每周总吃炒面,从来不订饭呀!乌云老师心里一阵难过,说:
“跟老师来!”她把金小带到商店,给她买了衣服和鞋,金小激动得流出了
热泪。后来,乌云老师干脆让金小到自己家吃饭,资助她继续读书。金小很
用功,念完中学,又上了大学,还当了教育局的干部。
有个调皮捣蛋的学生叫花宝哈,剃光头,穿花衣,叼烟卷,打架斗殴出
了名。他母亲急得没办法,就求乌云老师好好管管他。乌云老师一点也不嫌
弃,总是关心体贴花宝哈,耐心地开导他。他进出教室跳窗户,乌云老师没
有责骂他,而是给他讲英雄人物的故事,讲怎样和同学们融为一体。乌云老
师的温柔、慈善终于打动了花宝哈,使他改变了自己,好好学习了。现在,
他成为库伦建筑行业的技术能手,是当地有名的能人。
还有个叫包玉山的学生,当时身体十分弱小,是汉文班里最小的学生。
起初,他一句汉话也不懂,还常常想家哭鼻子。乌云老师让他住到自己家,
和自己的儿子马迎春睡在一个炕上,一住就是 3 年。当时细粮很少,乌云老
师看包玉山身体弱,每次参加校田劳动时,都要给他烙两张饼,煮几个鸡蛋
带上,而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常常撅起嘴表示不满。一天晚上,包玉山肚子
疼,乌云老师就用自己温暖的手,轻轻地给他揉啊揉,包玉山渐渐地舒服了,
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早上,他才发现,乌云老师的一双眼睛熬得通红,
她一直在他身边挨到天明啊!冬天,教室里冷,包玉山的小手总是冰凉,乌
云老师用铁皮罐头盒做了个小火炉,装上烧红的木炭,让他提着火炉上学。
小火炉温暖着包玉山的手,更温暖了他的心。现在,他也上完大学,成了哲
里木盟医院的医生。
还有莫日根、乌兰哈达也在乌云教师家住了 3 年,后来也都上了大学,
莫日根还到了北京工作。
还有……
乌云老师记不清了,她把那么多学生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给了他们温暖
和微笑。
“除非躺倒起不来”
人们常说,学校就是园圃,教师就是园丁。为了培养出灿烂茁壮的花朵,
园丁必定要付出辛勤的汗水。30 年来,乌云老师兢兢业业地工作,讲台就是
她的阵地,她说:“除非躺倒起不来,否则我一定坚持给学生们上课。”
1971 年 2 月 8 日,她的丈夫因患肝硬化,永久地离开了人间,撇下了她
和两个还不到 10 岁的孩子,她悲痛万分。她的丈夫是蒙古族人,英俊潇洒,
他们曾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现在,他走了,走得过早了……
3 月 1 日,库伦中学开学的那一天,学生们看到,他们尊敬的乌云老师
又站在了讲台上。她承受了巨大的悲痛,她消瘦了,脸色也不好,但是当她
讲课的时候,脸上依然浮现出慈母般的微笑。同学们感动极了,他们把泪水
悄悄地咽进肚里,他们认真地聆听着老师的教诲,他们知道,这才是老师的
心愿啊!
有一次,学校参加修河堤劳动。当时,乌云老师正在害眼病,眼睛肿得
厉害。但她仍然坚持和学生一起干,同学们干劲很足,挥锹往河里填土,乌
云老师一边喊着“加油”,一边毫不示弱地猛干着。因为劳累过度,她只觉
得眼睛很模糊,仿佛镜片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