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笛振武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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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文眼射煞光,面含冷笑,横阻身前。
不由丧胆亡魂,大吼一声道:“小子,你待如何?”
“我要你的命广
俗语说的“狗急了也会咬豹子”,五岳散人在无可奈何之下,顿生拼命之心,咬牙切齿的道:“小狗少狂,老夫与你拚了!”
运集全身功力,人随声进,“横扫干军”,“五了开山”,“风狂雨暴”,接连三招,狠疾刚劲,兼而有之。
掌劲如山,激气成涡,倒也不可轻视。
司徒文不由被他这疯狂的一轮快攻,逼退了一步。
五岳散人得理不让,三招之后,紧接着“三阳开泰”,“五雷击顶”,“独劈华岳”,又是三招出手。
一时之间,沙尘暴卷,劲气如涛,全是刚猛强劲。
司徒文俊面一寒,杀机陡识,身形飘忽中,避过这刚猛无俦的三招,双掌互交,猛然推出。
势如怒海扬波,惊涛拍岸。
“轰”的一声巨响,惨号立传,五岳散人一个身形,直被震飞五丈之外,张口射出一股血箭。
“砰嘭!”一声,尘沙飞扬,寂然不动。
司徒文不由惊得一呆,自己的功力,果然又增加了一倍有余,对于报复血海深仇,更具有信心。
他冷眼一瞥五岳散人的尸体,想起那被自己误会凌辱,江湖传言已为五大门派捉回峨眉的兰姐姐,不由一阵黯然神伤,“我虽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广如果不因自己的刺激,雪山魔女不会大开杀戒,五大门派也就不会联手对付她,追本溯源,这个祸还是自己闯的。
“待救出母姐之后,我必直上峨眉金顶,营救兰姐姐!”
他暗中作了决定之后,沉重的心情也稍觉宽解一些,身形起处,如过眼云烟,向李家堡方面,疾射而去。
第十一章幽冥夫人
慈鸟反哺情似海,跪羊哺乳恩如山。
人生愁恨何能免,孤寂与我长相随。
朝来风雨晚来急,心悬高堂音信绝。
任凭海角天涯远,侠骨丹心虎山行。
虎山行……
第二天的早晨,司徒文已来到距李家堡不及三里的小镇。
他心悬母、姐的安危,忘了饥渴,忘了疲劳,一日一夜的疾驰,毫无打尖歇憩的意思,急穿镇而行。
突然——
一间酒楼的门前,出现一个中年文士,五绺长须飘拂胸前,意态潇洒,满面生春的望着他。
“逍遥居士!”他心里暗叫一声,随即止住脚步,一股无名孽火,倏地升起,眉眼之间,杀气隐隐。
逍遥居士常宗浩,紧走两步,长揖到地,笑吟吟的道:“司徒少侠别来无恙!在下已恭候多时了!”
司徒文怒目圆睁,眼中几乎冒出火来,不屑之极的冷哼了一声,右手两指在袖中连连弹动。
他恨不得立时将这伪君子立毙掌下。
“想不到阁下堂堂一表,竟做出这等阴险小人的行径!”
逍遥居士面不改色的道:“请少侠上楼小饮数杯,然后慢慢再谈如何?”
说罢身形侧移半步,拱手肃客。
司徒文为了母、姐尚在对方的手中,只好强捺满腔怒火,气冲冲的登楼,逍遥居士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紧跟着上楼。
楼上正中摆了一席杯箸,想来是时间太早的关系,偌大一间酒楼,看不到半个酒客,他毫不客气的朝客位上一坐,逍遥居士眉开眼笑的落入主位。
司徒文暗自奇怪,何以不见千手神偷的影子,难道以老哥哥那等身手和阅历,还会栽在逍遥居士手中不成?
不多时,酒菜齐上。
小二一脸正经的摆上酒菜之后,悄悄退了下去,楼上仍只剩下他俩人,空气显得万分神秘。
“少侠,请用酒,这是本地有名的梅滴酒!”
司徒文沉声道:“阁下把家母和家姐……”
逍遥居士哈哈一笑,不等他说完,抢口道:“少侠不必多虑,令堂和令姐只是作客性质!”
“哼!好一个作客性质,阁下这等行径,不怕江湖中的人齿冷?”司徒文重重的哼了一声之后,鄙夷的道。
“在下不明白什么地方令人齿冷?”
“阁下不惜使用江湖下三流的手段,扣人作质,要挟我献出‘玄天秘篆’,这种行径,难道是光明正大吗?”
“岂敢!岂敢!谈不上要挟二字!”
“那你作何解释?”
“武林异宝,知者有份,只是想借阅一下而已,况且少侠保持了这多年,当然已全部了然在胸,秘录对于你少侠,似乎已不太重要,暂借又何妨!”
司徒文面色倏变,起身离座,大声道:“如果我说不呢?”
逍遥居士仍气定神闲的兀坐不动,面上掠过一丝阴森的笑意,缓缓的说道:“少侠何必动气,请三思而行!”
“你这等行为,狗屁不如!”
“为了令母姐的安全,少侠不要太过冲动!”
逍遥居士虽然仗着扣留了司徒文的母、姐,不怕司徒文对他怎样,但对于这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小煞星,心中仍不免有忐忑之感。
这一句话,确实击中了司徒文的要害,为了母亲和姐姐的安全,他当然不敢太过造次,愣了半晌之后,咬牙切齿的道:“你待如何?”
“少侠何必明知故问,难道舍不得割爱?”
司徒文气得浑身乱颤,目眺欲裂,投鼠忌器,空自急怒填膺,却奈何对方不得,为了母亲和姐姐,他愿意交出“玄天秘篆”,但,“玄天秘篆”,早已随着“虢公古墓”的被炸毁,而沉沦地下,他怎能交得出来呢?
“武林异宝”惟有德者居之,似你这等巧取豪夺贪婪卑下之流,也配染指,岂非苍天无限。”
逍遥居士面色乍变,但瞬又复原,冷冷的道:“少侠已决心不顾令母姐的安危了?”
提到母亲和姐姐,他顿时如冷水浇头,沉声道:“你究竟把我母、姐,藏置何处?”
“这个吗,只要少使肯割爱,交出‘玄天秘篆’,立时就可见面!”说完,阴阴一笑。
司徒文俊面一寒,就想出手,但想了一想之后,叹了一口气,把提起的劲势卸去,无限怨毒的说道:‘玄天秘篆’,不在我身边!”
“那藏置的地点,总可见告,只要取到……”
“永远也取不到了!”
“什么原故?”
“‘玄天秘篆’,放置在虢公古墓中,而古墓已被炸毁!”
逍遥居士面色一变,离座而起,道:“这话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司徒文眼中射出阵阵骇人煞光,他再也无法按捺胸中的怒火,立退三步,右手两指在袖中连弹三下。
逍遥居士不由心泛寒意,怪手书生击败“银杖骷髅令主”,掌劈“大漠驼叟”,大闹“嵩山少林寺”,这些震惊武林的消息,早已遍传江湖,他自付决不是他的敌手,如果司徒文不顾一切出手,后果不堪设想。但他不愧是老江湖,表面上仍装着一派行所无事的样子,冷冷的道:“少侠存心不肯割爱?”
“告诉你‘玄天秘篆’根本不在我手!”
“既然如此,可别怨在下对令母姐……”
司徒文双目尽赤,一字一句的道:“假如你敢碰我母、姐一根汗毛,连李家堡在内。鸡犬不留!”说罢,眼神有若冷电直射逍遥居士。
逍遥居士不由打了一个冷颤,但他本是极工心计的人,仍然镇定如恒,强装笑脸,幽幽的道:“少侠难道为了一本秘篆,而置令堂令姐的安危不顾,甘作不孝不仁的人?那岂非……”
“如果今天你不放出人来,哼!你将不得全尸而死!”
逍遥居士面上顿现阴鸷之色,道:“如果你敢出手,在同一时间之内,令堂令姐将被送到天毒门的手中,那时,嘿嘿……”
司徒文一听提到血海仇家“天毒门”,不由杀机直冲顶门,对方竟然如此刻毒卑鄙,一时之间,怒火如焚,狂吼一声道:“贼子死有余辜!”
出手如电,疾朝对方扣去。
逍遥居士见他不顾一切出手,心寒胆颤,捷于飚风的一闪身形,避过这凌厉的一抓,紧跟着足尖勾处,一张桌面,径向司徒文飞去。
司徒文疾地旋身,逍遥居士已乘这一瞬之间,电射穿窗而去,司徒文岂能容他逃出手去,以快得不能再快的速度,疾射追去,口中喝道:“好小子,今天如让你走脱,我可徒文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司徒文自眼了“九尾狐内丹”之后,功力何止增加一倍,这一展开身形,直如闪电划空,白驹过隙。。
逍遥居士见事不可为,急于想赶回李家堡,以司徒文母、姐的命作为要挟,不怕他不就范,同时,对于三日前,来坚传讯的神山鬼没的“千手神偷”,心存顾忌,如果让他乘自己不在堡中之时弄了手脚,那一切算完。
他舍命猛赶一程之后,李家堡已在望,但身后却不闻响动,奇怪不置,难道怪手书生不曾追来。
心念动处,回头一瞥,果然不见半丝人影,不由大喜过望,只要自己先入堡中,你怪手书生再狠也得乖乖就范。
岂料就在他转回头之间,前面十丈之外,迎面站着一个青衫书生,赫然正是那怪手书生司徒文。
不由亡魂皆冒,身形也跟着停了下来!
他想不透对方何以声息毫无的赶在他的头里,单凭这一手惊世骇俗的轻功,他就望尘莫及。
司徒文一步一步,缓缓向他行来!满脸俱是怨毒之色,眉眼之间透出层层煞气,骇人至极。
贪婪使他忘了一切利害,他希望堡中能发现他而及时照他原来的计划实行,他胜券仍然在握。
当下,仰天一声长啸,意在通知堡中人,立即照他最后一个毒计实行,啸毕,焦急的紧盯百丈外的堡门。
这时,司徒文已停身在他面前一丈之地,恨声喝道:“你鬼嚎些什么?”
逍遥居士毫不为意的道:“马上就有好戏上演,你等着瞧吧!”
“哈哈哈哈!……”司徒文目射威棱,脸笼杀气,发出一长串震天狂笑,笑声有如狂涛疾雨。
追遥居士被他这一阵长笑,惊得退了三步。
原来司徒文以他的绝世轻功身法,离开酒楼之后,一路电掣星射的直奔李家堡,反而把逍遥居士抛在身后老远,三里路程,转眼即达。
进入堡中一看,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十多个庄丁模样的人,显然是被人以独门手法点了穴道,手法之奇,以司徒文的功力,竟然解不开,厅房庭院,一片凌乱景象,看样子是经过了一番激烈拚斗,全堡死寂,有如鬼域,他忧心如焚的巡视一周。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而穴道被制的人,既然解不开,也就无法问话。
母亲和姐姐不知是被人救走,还是又遭了其他意外,不得而知,一时之间,心碎胆裂,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随后而来的逍遥居士,、或可问出些端倪,又疾飘身出堡,果见逍遥居十疾掠而来,迎个正着。
逍遥居士尚不知堡中有变,满心等待堡中依他原定的计划行事,听司徒文这一阵狂笑,不由心中发毛,一望堡门,静悄悄的毫无动静,顿时意识到事情有了变化。
司徒文一阵狂笑之后,又逼近了三步,无限怨毒的道:“好戏不会上场了,告诉你,堡中已演过了!”
逍遥居士惊愕的退了一步。
“今天你如不说出我母亲和姐姐的下落,嘿嘿……”
逍遥居士顿时面现灰白,身形也在微微颤抖,眼看一番奸计成空,自己的安危也大成问题,想不到对方竟然赶在头里!入堡复出,这等轻功身法,简直是骇人听闻,立萌退身之念。
当下蓄足全身功劲,释然欺身进步,向司徒文一连攻出九掌十腿,有若狂飚疾雨,凌厉狠辣,无与伦比。
司徒场的不到对方猝然出手,而且功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