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第5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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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暮刚渡沩水,至迟明日能到。”
孙坚大喜,说道:“我当亲迎之。”
他向来雷厉风行,当时就要叫程普等人进来,打算命他们准备车驾,现在便要去迎荀贞。
荀攸觉得他不适合亲自出迎,正要劝他,孙坚自己便就醒悟了,忙将差点出口的叫声吞下,拍了拍额头,说道:“不对,我不能亲迎之。这样吧,我让我的妻弟吴景去迎贞之!”
孙坚不能亲自出迎是为了免得引起外人的关注,毕竟他是一郡太守,若是亲自出迎荀贞,难免会动静太大,吴景是他的妻弟,由吴景去迎荀贞,足能代表他的心意了。
当下,孙坚叫来吴景,交代了几句,命他立刻带人去城,去迎荀贞。
吴景是跟着孙坚一块儿从兵营里回来的,适才见到荀攸时,他面现惊异,此时闻得荀贞将至,不觉面色一变,似有话想说,但看了看荀攸三人,把话咽了下去,应了声诺,退出室去。
荀攸注意到了吴景的面色变化,心中一动,笑对孙坚说道:“为免走差,我也跟着吴君一起走吧。”
“道只一条,何来走差?公达,汝南一别,多年未见,我不但思念贞之,也想念你啊!你既然先来了,就不能走!今晚我要与你同榻而眠,共叙往事。”
推辞不掉孙坚洋溢的热情,荀攸只得应是,但又说道:“此次从我族父南下的多是冀人,吴君俱不认得,我留下也行,那么就请益德、云长从吴君同去,如何?”
荀攸等人私下里称呼荀贞“君侯”,但荀贞“颍阴侯”的侯位已被朝廷削去,所以当着孙坚的面,他改称荀贞为“族父。”
孙坚笑道:“公达,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谨慎持重!好,就依你之言。”
“还有一事希望能得到君侯的允许。”
“何事?”
“此次从我族父南下的义从颇众,若一起入城,恐会引得县人侧目,所以……”
不等荀攸说完,孙坚已知其意,笑道:“想要我手书一封,好使贞之的义从暂入我县外兵营,可是么?”
“正是。”
“此易事尔!”
孙坚当即手写军令一道,给了关羽、张飞。
荀攸借送关羽、张飞出去的机会,轻声对关羽、张飞说道:“适才吴君闻我族父将至,我见他为之色变,你二人于沿途路上务必要谨慎仔细,见着君侯后,务要将此事告之。”
关羽、张飞皆知轻重,肃容应诺。
吴景走在前边,关羽瞧了眼他的背影,哼了一声,心道:“君侯不顾安危,捕灭邺赵,此是为忠;远行数千里,来投乌程侯,此是为信朋友之义。这吴景若敢出卖君侯,我手起刀落,斩了他就是!”
张飞心道:“我观乌程侯方才言貌,对君侯之来应是喜悦相盼,无有异心,然吴景是乌程侯的妻弟,他如有异议,却也不可不防。”
吴景、关羽、张飞带人出县,去迎荀贞。
孙坚留下荀攸,令妻妾亲自动手打扫后宅院屋,以待荀贞之来,又令人备下上好的食材,预备明晚为荀贞接风所用,当晚,他与荀攸共榻而眠。
次日上午,荀贞到来。
因为随从的义从、携带财货的辎车皆先去了县东的兵营,跟着荀攸进城的只有程嘉、魏光父子、栾固、陈仪、江禽、典韦、赵云、吴妦等寥寥数人,所乘之车只有一辆,故此虽有吴景相迎,轻车简从之下,却是在县中没有引起半点的动静。
孙坚、荀攸早在府门相候。
荀贞一行到了郡府门外,等不及荀贞从辎车上下来,孙坚大步迎上。
典韦打开车门,荀贞跳下,抬头看见孙坚,亦大步迎面快行。
孙坚人未至荀贞身前,欢畅的笑声已先入荀贞耳中,他三步并作两步,与荀贞在路中相见,握住荀贞的手,快活说道:“我一听是豫州故人来访,便知必是你了!果然不错,果然不错!”问荀贞,“由汝南来此,路途数千里,路上辛苦了吧?”
荀贞含笑说道:“不及往日你我在汝南辛苦。”
这说的却是从讨黄巾时的征战之苦。
孙坚哈哈大笑,埋怨荀贞,说道:“却怎么不提前遣人来通知我,我好迎你,快到临湘了才告诉我!”
“我现在这身份,就怕你出迎。”
孙坚大笑不止,挽住荀贞的手,说道:“此地非叙谈之所,来来来,你我入府中再叙。”
自有人安排荀贞的辎车以及吴妦与那两个婢女,荀贞和程嘉、荀攸等人随着孙坚入到府中。
一直到来入后宅屋中,孙坚还紧握着荀贞的手不放,见屋内没了外人,他亲热地叫起了荀贞的字,笑问道:“贞之,你得罪了赵常侍,被朝廷追捕,来见我,难道你就不怕我捕拿你么?”
荀贞笑道:“若你捕拿我,你就不是孙文台了!”
孙坚大喜,紧握住荀贞的手,大笑对左右的程普、吴景诸人说道:“知我者,贞之也!”
荀贞看到孙坚露出在衣领外的脖颈上有一道伤痕,以目视之,笑道:“文台,数年未见,你又更添新伤了啊!”
孙坚打仗一向不要命,在从讨汝南黄巾时,他就曾经重伤,险些丧命。
闻得荀贞此话,孙坚不以为意,放开了荀贞的手,摸了下脖颈上的伤痕,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算新伤,已是旧创了,是去年击讨区星时留下的。”
荀贞笑道:“我刚入贵郡不久,即闻郡人云:你去年敕书郡中,敕吏:‘谨遇良善,治官曹文书,必循治,以盗贼付太守’。文台,你的雄杰之气愈胜当年了啊!与卿想比,我实惭之。”
第六章 生子当如孙伯符
荀贞这话并非溢美之词。
荀贞此次驰行数千里,历经冀、司隶、豫、荆四州,除了在魏郡境内时未尝遇到贼寇外,一路行来甚是不易,尽管他带的随从不少,却依旧遇到了好几次“盗贼”围攻。
围攻他们的这些“盗贼”,有的是真正的贼寇,有的是黄巾余部,有的则是流民。
面对荀贞全副武装、久经沙场的甲骑义从,这些“盗贼”的进袭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但却也由此可以看出当今天下之乱,而入到长沙界内后虽亦时常碰见流民,可就治安来说,却比之前经过的司隶、豫州强得太多了,数百里行下来,竟是没有碰上一股盗贼。
这倒不是说长沙郡内就没有盗贼了,至少比之司隶、豫州,长沙境内的盗贼不多,这显然是孙坚的赫赫威名所致之功了。
孙坚少为县吏,年十七以勇武闻名地方,被郡召署为“假尉”,年十八又以郡司马的身份募召了千余精勇,与州兵、郡兵合,讨破了拥众万数的会稽妖贼许昌,后又从扬州会稽人朱儁讨黄巾,又从荆州南阳人时为太尉的张温讨边章、韩遂,在荆、扬本就很有名气,长沙人知他猛鸷敢战之名,到郡上任后,他又旬月间克破区星,旋又冒着被朝廷治罪的危险,率兵越境寻讨,破灭了在零陵、桂阳二郡起兵响应区星的周朝、郭石,凭其一己之力,使得三郡肃然,可称刚勇果敢,朝廷录其前后功,拜他为乌程侯,这就使他的威名更大了。
这么大的威名放在这里,那么多骁勇剽悍的义从摆在这里,长沙郡内的治安怎能不好?
孙坚连连摇头,说道:“贞之,你这就不是在说老实话了!你有什么可惭的?我的微末战功又哪里比得上你逼死张角、击退黑山、平定赵魏、威震冀州?”
逼死张角的是辛瑷,但辛瑷是荀贞帐下的骑将,所以也是荀贞的战功。
“今我为亡命之身,往昔之事何足道也?”
孙坚正色说道:“君今虽亡命,然起原却是忠义,海内十三州,而今谁不知君名?谁又不对君之忠义褒誉传颂?只我所知,长沙郡内传颂君名的便比比皆是。贞之,我佩服你!”
孙坚不是士人,以武功起家,在士人把持舆论的当今,要想仕途顺畅,他只能在“忠、义”二字上下工夫,他早年任侠,素有侠气,“义”字不必说了,“忠”之一字现正是他积极所求的,他去年越境讨零陵、桂阳贼时,郡主簿进谏,劝他不要这么做,因为二千石无诏令是不得私出郡界的,连私出郡界都不行,况乎领兵出界?可他没有纳谏,当时回答说道:“我没有文德,以征伐为功,这次越境征讨是为了驰援邻郡,如以此获罪,无愧海内!”从这几句话就能看出,他越境出讨不但是因他猛鸷敢为的本性,也是因他为求“忠勇”的美名。
故此,对荀贞不顾安危,捕灭邺赵的“忠义之举”,他发自肺腑佩服。
孙坚和荀贞多年未见,这一见面自是别有一番亲热。
孙坚把荀贞等人安排在了后宅住下,这与荀贞当日安置从赵郡去到魏郡投奔他的邯郸荣一样,是把荀贞当成自己人了,他又把妻妾子女召出,命之拜迎荀贞。
孙坚的大妻姓吴,便是原本历史中三国时著名的吴夫人,孙策、孙权兄弟的母亲。
孙策、孙权兄弟现年尚小,孙策今年十四岁,孙权七岁,孙坚还有一个幼子,是孙策、孙权的弟弟,亦是吴夫人所产,年岁更小,刚五岁。
荀贞不知孙坚共有几个儿子,对他别的儿子也不了解,只知孙策、孙权,闻得年纪较大的二子便是孙策与孙权,不免多看了几眼。
孙权年纪太小,没什么看头,荀贞只觉他颇为沉稳,与寻常孩童有异,但也仅此而已。
孙策虽只十三四岁,尚是个总角少年,却已很引人注目。
他相貌俊美,举止落落大方,与荀贞尽管是初见,毫无怯生之状,说话时声音明朗,未语常带三分开朗的笑容,用后世的话说,分明是个阳光健康的少年。
便是不知孙策后来的成就,只看眼前这个少年,就能知道此子将来必非池中物。
荀贞和他只说了几句话就喜欢上了他。
荀贞记得曹操后来曾说过一句话:“生子当如孙仲谋”,这句话既是居高临下以长辈自居的“老气横秋”之言,也是对孙权才能的一种肯定。
孙权固是一代雄主,可现在只是一个孩童,根本比不上孙策的光彩夺目。
荀贞叫孙策近前,让他坐在身边,问他道:“子可有字么?”
孙策才十三四岁,哪有什么字?答道:“尚无。”
荀贞转对孙坚笑道:“如此,我给他取一字,如何?”
通常来说,男子成年后才会取字,但也有例外。
孙坚笑道:“卿名族俊彦、饱读之士、海内英雄,如能给犬子赐字,求之不得。”
男子的名主要是由家中的长辈来取,字可以灵活一些,可以由尊长取,也可以自己取,比如傅燮,他的字“南容”就是他自己改的。
荀贞现虽是亡命之身,可却是荀氏子弟、故二千石、曾经的颍阴侯,最重要的,他现而今名声大振,已跻身入第一流的士人之列,由他来给孙策取一个字,确如孙坚所云:求之不得。
荀贞摸了摸孙策的脑袋,笑问孙策:“你说好么?”
孙策爽直地答道:“我常听阿翁讲说昔年与公讨击黄巾的故事,早就渴求谒公了,公如能给我取字,就像我阿翁说的,求之不得!”
荀贞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脑袋,对孙坚说道:“此子为卿长子,可字伯符。”
孙坚低声念了两遍:“伯符、伯符。”大喜道,“好,好!真好字也。”
孙策的这个策字有策命的意思,应试朝廷者对答的文字也叫策,而符则有符信的意思,如朝廷调兵所用的信物叫虎符,又如上级官寺给下级官寺的行文叫符书,以“符”对“策”,寓意了荀贞对孙策将来立功国家、出将入相的期望。
荀贞见孙坚满意,又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