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风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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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君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亲身作则么?”
“真的不知道。”
“可你已经开始在做了啊!”
“……,我做什么了?”
“荀君扣押武贵,不就是亲身作则么?”
“原师的意思是?”
“乡里轻侠无赖,结帮成群,整日游戏浪荡,一言不合,动辄拔刀相向,不惜流血五步,实为乡间最大的祸患。仇季智任蒲亭长的时候,首先不就是严肃地整治轻侠么?将他们皆役以田桑,并严格规定地惩罚制度。有违反的,必严惩不贷。”
“噢,原师是想让我?”
“不错,荀君既然仰慕仇季智,那么按他治理亭部的办法来治理繁阳亭就足够了啊!”
原盼所言是至理名言。如果现下是太平盛世,按此办法治理亭部自无半点问题,只可惜,荀贞心知乱世将来,为能在乱世中聚众保命,他拉拢轻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能严惩他们?
他暗暗叹息,想道:“掀起乱世的正是太平道信徒,而现在劝我严惩轻侠的却也是太平道信徒。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讽刺。”又想起了秦干,“秦干把他当做对头,但在整治轻侠这一块儿上,他们两人却不谋而合,意思相同。嘿嘿,嘿嘿。”心里这么想,脸上没显露半分,赞道,“贤哉原师!”
“些许粗陋的见识,哪里敢当的一个‘贤’字?”
“除了惩治轻侠,原师觉得我还应该做些什么?”
“安定里之所以富足,不止是因为他们的田地多,还因为他们种植了大片的桑树。有了桑树,便能养蚕,养蚕便能纺织,‘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按一家五口人,女子两人来计算,一年下来,足可织成布帛数匹。一匹布长四丈、宽二尺二寸,可以做成一身大人的衣服。如此,不但足够自家穿用,多出来的还可以拿去卖钱,贴补家用。”
“原师是想建议我动员百姓,多植桑树么?”
“朝廷本有法令,桑树种植的多少也算考核的标准。如果劝导百姓种植桑树,一来可以使得百姓富足,二来也可满足考核。两全其美,何乐不为呢?”
原盼刚才话中有一句:“一夫不耕,或受之饥;一女不织,或受之寒”,出处是《汉书·食货志》;再之前,他还引用过孟子、孔子的话。当世不比后世,读书不易,他能随口引用史籍、经典中的语句已经让荀贞吃惊不浅。此时,又听他说“朝廷本有法令”,竟是不但熟读典籍,更通晓朝廷律令。荀贞无法再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太平道头领来看待了。
他想进一步地试探一下原盼的才干,故意为难地说道:“劝民种桑当然很好。可是,购买桑苗以及种植入土都需要组织,并且需要钱财。组织倒也罢了,这钱财该怎么凑集呢?”
原盼笑道:“君不见弹室门外的父老僤碑么?”
家家户户都出钱,按照出钱的多少,分得桑苗数目不同。荀贞故作恍然,拍了拍额头,笑道:“要非原师提醒,一时还真没想到这个办法。”问原盼,“原师既然有此良策,为何不在贵里之中施行呢?”
“今日我与周公、三郎、四郎、阿卿会集弹室,正是为了商议此事。”
左巨半天没说话,早就憋不住了,这时总算找到了机会,急忙忙地插口说道:“这两天没能去亭舍给荀君赔罪,也正是为了忙碌此事。”
“噢?原来如此!这是好事儿啊!……,不知商议得如何了?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么?”
“已经商议得差不多了,各家各户各出多少钱,也大致定下来了。只等把钱收齐,便去县中市里购买桑苗。等到今年雪后,立春之前就能种下了!”
“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如有难处,少不得麻烦荀君。”
话说到这里,该说的基本都说了。荀贞见屋外天色将晚,起身告辞。原盼、左巨、周兰等将他送出门外。左巨更一直把他们送出里门,这才折回。
……
回到亭舍,杜买、陈褒等人尚未归来,黄忠迎接上来,牵马入厩,因见荀贞恍恍惚惚的,关切地问道:“荀君,怎么了?可是在敬老里办事不顺么?”
荀贞回过神:“倒也不是。……,黄公,你久在亭部,应该比较了解原盼吧?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盼是本地名人,黄忠确实很了解他,回答说道:“是个好人。……,怎么问起这个了?”
“我与原师只见了两面,第一次见面时,因为秦君、刘君的缘故,闹得很不愉快,但他并不因此记恨,反而与我挚诚相见。适才在敬老里时,他给我提了几个治理亭部的建议,都是良策啊!”将原盼的话转述给黄忠。
黄忠道:“确实良策!这么说,荀君打算按此行事了?”
荀贞避重就轻,避开“整治轻侠”这一条,单说推广桑树,回答说道:“等把各里的人召集齐了,备寇的操练上了轨道,便开始动员全亭种植桑树。”
黄忠说道:“荀君,你虽来了才没几天,但俺觉得你比郑君强多了。”
“这话怎么说?”
“郑君在这儿当了好几年的亭长,也没说过推广种桑。”黄忠出身农人,年纪又大,当然知道对农家来说,种植桑树的好处有多大。
“话不能这么说。去年的大疫,全靠了郑君,本亭才没有受到太大的损害。只这一点救人活人的功劳,我就远远比不上啊。”
红日西沉,荀贞立在舍院门口,观看官道。不知不觉,在敬老里待了大半天,只早上的那点饭顶着,他早就饿了,笑问黄忠:“黄公,打算何时开饭?”
“荀君饿了么?”
“上午出来,近暮方回,早就饿了。杜君、阿褒、阿偃他们料来也肯定都饿了。黄公,早点做饭吧。”
黄忠自无不允之理。
遥望远处,官道上人来人往,荀贞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知杜君他们何时回来?”他更想知道的是,杜买他们总共召来了多少人。
第二十九章 许季
荀贞没有等太久,杜买、陈褒等人相继归来。黄忠很快做好了饭食,诸人洗过尘土,聚坐前院,一边吃饭,一边交流彼此的情况。
大体而言,亭中各里的里长、里父老都挺给面子,从安定里、南平里、繁里、春里四个里统共召集到了五十来人,比去年将近翻了一番。尤其是安定里,还额外拿出了二十石米粮,“以供荀君贴补操练”。安定里是由陈褒负责的,他转述那里长的话,学得绘声绘色。
杜买又奇又喜,说道:“亭中诸里,安定里最富,往年备寇的时候,也曾与提过要它额外出些钱粮,却从没得到过半斗一升。今年却是怎么了?竟肯捐送?……,阿褒,全是你的功劳!”
陈褒不贪功,笑道:“哪里是俺的功劳!非是俺的要求,而是他们主动提出,叫俺也是十分惊喜。它那里长与里父老说,‘荀君刚正清廉,些许报效,自是应该’。……,荀君来亭部时日未久,已得百姓爱戴,实令小人等亦觉脸上有光。”
二十石米粮,数目不多,但就一个“里”而言,不算少了。一个百石吏每月的俸禄也不过才八百钱加米四石八斗。二十石米粮,顶的上一个百石吏两月的俸禄了。而若比之军中,一个士卒每月的口粮平均下来是一石八斗左右,二十石,够一“什”军卒一月吃用。
荀贞心道:“‘刚正清廉’?说的是我上次拒收他贿赂的事儿么?”谦虚地笑道,“我初来乍到,既无威信,又无事功,何来‘百姓爱戴’呢?诸君久在亭部,威信素著,特别是杜君,捕盗治安,深得部民敬畏。安定里肯出二十石米粮,都是诸位之功。”
杜买等人得了称赞,虽知荀君说的是漂亮话,但也都很是开心,唯独繁尚苦着个脸,说道:“安定里的里长、里父老会做人,叫阿褒捡个便宜。北平里的里长却是个奸猾老狗,不给荀君脸面,叫俺好生着恼!……,嘿,早知与你阿褒换换,换你去北平里,俺去安定里!”
杜买问道:“事情不顺么?”
“那老狗又是说里中各家都要治场圃、修窦窖,又是说要培筑里墙,总之一个人不愿多出。俺好说歹说,他也只肯出十五个人。”繁尚恼道,“说得俺嗓子都冒烟了,一碗水都不肯倒!”
“去年十六人,今年十五人?不多倒也罢了,还减少一个?”杜买、陈褒等人都极不满意。
陈褒对荀贞说道:“亭中六里,春里人最少,只有二十来户,安定、南平、敬老、繁里皆五六十户,独北平里人最多,百余户,四五百口。他们里中便仗着人多,在亭部向来骄横,一向不怎么把其他几个里的人放在眼里。从最南边的南平里到最北边的春里,每个里都受过他们的欺负。特别是春里,他们两个里的田地相挨,几乎每年都要发生几次争水、争地的斗殴。”
“每斗殴时,北平里往往全里出动,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几百号人,声势浩大。俺记得前年时候,他们甚至将春里的里墙打坏!把春里当时的里长都差点打死!……,欺负人的时候全里上阵,备寇的时候却只出十五个人?”
他愤愤不平:“老实说,俺早就不满他们了,只是一直不得借口收拾!一百余户的大里,出的人不如安定诸里?这叫个什么道理!”
荀贞和陈褒两个人的性格有点相似,都是不把喜怒带到脸上,一个总是云淡风轻的,另一个则总是笑嘻嘻的。认识陈褒以来,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连陈褒这样好脾气的人都对北平里不满,可见北平里平时在亭中有多不得人心了。
黄忠顺平了喉咙,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把羹汤放下,说道:“也许他们就是因为自恃人多,所以不肯多出人参与亭部的备寇吧?”
安定诸里,多则五六十户住民,少则如春里才二十余户,如果有强寇来袭,怕是没有能力自保,需要依靠亭中其他里的支援,所以对“备寇”比较积极。而北平里百余户,丁口至少二百多,也许他们认为凭借他们自身的力量就足以抵御寇贼,故此对“备寇”不积极。
繁尚说道:“老黄说得不错,他们就是这么想的。……,他们的里长当着俺的面就说了,去年备了几个月的寇,折腾得不行,结果半点都没用上。虽有几股贼人来犯,但都是寥寥几人而已。哪里用得着那么多人‘备寇’?还说要不是看荀君初来,今年他们一个人也不会再出!”
荀贞笑了起来:“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们了。”
程偃“呸”了一声,放下木碗,捋起袖子,恶狠狠地说道:“荀君,北平里的里长俺知道,那就是一小婢养的!别看他在别人面前嚣张跋扈,不是俺自夸,他却从不敢在俺面前挺腰!……,什么也别说了,明儿俺去一趟,瞧瞧他还敢不敢强项嘴硬!”
“这种事儿不能要求,出人备寇本就是自愿,不可勉强。”
“那就这么算了?”程偃睁大眼睛,十分不甘,“他嘴上说是看在‘荀君初来’,其实明明是欺负荀君乍到。落了荀君的脸面,也就是落了俺们的脸面,话传出去,忒不好听!”
荀贞拿着筷箸,轻轻敲了敲碗边,沉吟不语,心中想道:“来到亭部后,我扣押武贵、拒贿安定,又善待许母,加上我荀氏的出身,本以为在亭中已薄有威望,如今看来,过于乐观了。”
话虽说“不可勉强”,但他心中并不是这样想的。程偃说得不错,北平里这般举动,分明藐视自家,如置之不理、随其意思,落了脸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