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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三国之最风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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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贞不以为意,说道:“能有甚么麻烦?夜深人静,他们呼啸来去,就算半路上有人看到,又怎知他们是来我亭舍呢?就算有人知道他们来了我亭舍,又怎知他们是来此做甚呢?就算又有人猜出他们是为何而来的,没真凭实据,又能怎样呢?……,阿母,你不要多想了!天色不早,秋深夜凉。……,幼节,咱们扶着阿母回屋,早点歇息。”

许仲投案自首的时候,许母能忍着,那是因为她知道仁义,荀贞对她这么好,她不能连累他。可是说到底,许仲是她的亲生儿子,她又怎么忍心眼睁睁看着他投案、取死呢?所以,对荀贞不肯收捕许仲,放他走,她非常感激。越是感激,越是自觉惭愧。

在荀贞扶她回到屋中后,她拉住荀贞的手,不让他走,又叫许季给他跪拜行礼。荀贞怎么肯?连连推辞。又是说了差不多一晚上的话,直等到许母睡着,荀贞和许季才轻手蹑脚地出来。

“阿母真是个好人啊!”出屋门时,荀贞扭脸往卧室看了眼,想道。

……

天色微亮。

晨风冰凉,吹动院中枝叶,许季不觉打了个哆嗦,荀贞倒是精神一振。他笑道:“一年四季,我最爱秋冬。幼节,你喜欢什么季节?”

“我喜欢夏天。……,秋冬萧瑟寒冷,大兄怎么会喜欢?”

“秋冬寒冷是寒冷,却不见得萧瑟啊。”言及此处,荀贞突然想起了一首诗,吟诵道,“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汉代没有绝句、律诗这样的诗歌形式,但七言诗还是有的,不过不多见,并且多为乐府、民谣,也有一些民谚。许季读过《诗》,也知道一些乐府、民谣,听荀贞吟诵了这么一首诗,虽然是不常见的七言,不过他也并不很惊奇,细细品味,觉得此诗用字浅显,也没有什么可回味的妙处,但诗中那一股蓬勃向上、积极进取的精神却是呼之欲出。

他默诵了两遍,问道:“这诗是大兄写的么?”

荀贞有感而发,脱口念出了这几句诗,此时闻得许季询问,一时不好回答,含糊其辞,反问道:“你觉得写得如何?”

“朗朗上口,富有进取乐观之意。”

荀贞此时的心情,的确“进取乐观”。

观他来亭舍这些天,基本上事事顺利。

亭中诸人虽脾性不同,但对他都敬重配合。

亭部住民尚未能尽识,但至少已熟悉了三个里的情况,并且因拒绝安定里的贿赂和将武贵关入犴狱,隐隐得了此两里里长、居民的敬畏。

更重要的,敬事许母得到了回报,不但得到了许仲的一拜,还得到了许仲朋党的一拜。虽说这只是一个开始,许仲对他或许还只是感恩、在感情上尚还疏远,而许仲的朋党只是看许仲的面子,但只要再下些功夫,不愁能得到更好地回报。

这来亭中任职还没有多少天,已经得到了这样的局面,可谓“良好开端”。即使有敬老里尽信太平道的麻烦压在心头,他却也骤然轻松,迎对秋风,亦是精神振作。

他转开话题,笑道:“幼节正值年少,便如夏季,艳阳如火。你喜欢夏天,正合你的年龄。……,你今年十五岁了?”

“就快十六了。”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前贤王世公,年十一便辞别父母,外出求学。我观幼节也不是没有大志的人,为何不出外游学呢?”两汉游学之风极盛,许许多多的士子都抛家远游,寻求名师,或为求学,或图扬名。许季老老实实地答道:“我不是不想出外游学,只是家中余财不多。”

“大丈夫岂能为钱所困?你也是颍阴人,应该听说过‘征君’的名号吧?”

“大兄说的可是鄢陵庾世游么?”

“正是此人。”

“庾世游家贫乏粮,为诸生佣,而终天下知名,使太学中‘以下座为贵’,得到诸生博士的敬重。幼节,你家中再穷,能比庾世游还穷么?你若有心向学,我可以资助你一些钱粮。”

“大兄厚意,许慎心领。只如今家兄在外,我不能将阿母独留亭舍。”

“你不放心阿母,可以不必远游。今时不比往日,若在百十年前,游学多去长安、洛阳,而如今因为党锢,颍川、汝南的巨儒名士多弃官归乡,天下儒林过半,在我两郡,外来求学者络绎不绝。你占近水楼台之便利,大可在此两地游学,先得明月。”

荀贞劝许季去游学不是心血来潮,有什么办法能比在善待许母之后、继而善待许季,更能得到许仲的倾心呢?不过,这事儿急不来,也不可能一下就说动许季、让他放心地留下老母,出外游学。见许季不肯,他不再多言,笑道:“阿母好福气,有幼节和二兄两个孝顺儿子!”

……

荀贞和许季在后院树下说话,前院黄忠、杜买等人也都起了床。

黄忠开门、喂鸡、养马、打扫。

陈褒、程偃在院中,一个拿出了弓矢调试,一个搬举粗石,打熬力气。

杜买出来转了一转,回到屋中,盘腿坐在床上,抽出刀,拿手试了试锋芒,突然叹了口气。

繁家兄弟都在屋内,繁尚还睡着,未曾醒来。

繁谭刚起来一会儿,正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听见杜买叹息,问道:“老杜,你为何长叹?”

“昨夜许仲虽没能劫走许母,但荀君将他放走的事儿,如果传出去,后果不妙啊。”

“昨夜许仲朋党众多,就凭咱们几个人,也留不下他啊。”

“话是这么说,但你觉得县君会听咱们的解释么?事情如果暴露,不但荀君,你我也会获罪。”

“昨晚不是说好了么?知道的此事就咱们几个,还有许仲的朋党。许仲的朋党不会说,咱们也不会说,县君怎会知晓?”

“他们三十多人来而又走,声势极大,也不知出门时有无惊动里监门,也不知在路上有无惊动亭部,隐瞒怕是不易,而且别忘了,犴狱里还关着一个武贵!”

繁家兄弟都是一惊:“哎呀,昨夜忘了此人!”虽说犴狱在后院的尽头,离前院比较远,中间又有院墙、院门间隔,但昨夜来了三十多人,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不排除被武贵听到。

繁谭生气地埋怨道:“昨夜为何不说!直到现在才提起,太也反复!”

繁尚惶急失措地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杜买也无主意,低头抚刀,默不作声了。

第二十五章 备寇

今与前汉不同,亭长不止需负责“本亭”的治安,还要负责一些民事。

荀贞任职的第一天就碰上了“许仲杀人案”,惊动县中,连着这好几天都在忙活此事。按县里的命令,又是查封许家、又是扣押许母,又是搜捕亭部、又是把许仲的画像挂在舍壁,一直不得闲歇。而今,县君的命令都已完成,许仲也见过了,知道他将会去阳翟黄家,短期内可保无虞,不必忧其被捕。荀贞顿时轻松,放松了许多。

昨夜陪许母说了一夜话,但胜在年轻,能熬夜,也不困,早上吃了饭后,他坐在前院的华表下,寻思是不是该腾出手,做点别的事儿了?

他盘算来到亭舍后的收获,想道:“来亭中时间不长,但对亭中诸人的脾性已较为了解,他们对我也算敬重。经昨夜,如今在本地、邻近亭部的轻侠中亦薄有名声,并稍得安定里、南平里的敬畏,算是初立威望了。那敬老里中尽太平道信徒,不能掉以轻心,该早点着手下一步才是。”

华表正对着亭舍的院门。

荀贞靠着华表而坐,望向舍外。

日头高升,田间农人忙碌。很多小孩儿跟着出来,在田边玩耍。

三四个小女孩儿聚在路对面,捏土为饭,弄点泥水当成是羹汤,摆些木头、土坷垃算是肉块,叽叽喳喳地玩儿过家家的游戏。

这个游戏有很久的历史了,荀贞记得《韩非子》里就形容过这种游戏,而在他的记忆中,千百年后的小孩子们依然喜欢玩这个游戏。小孩子们跟着大人成长,耳闻目濡,学着模仿家庭生活,既在情理之中,看着也很有意思。

荀贞心中想道:“秦干要我提倡教化,把孩子们都送去上学,虽不太现实,但确为好意。孩子们的模仿能力、学习能力快,跟着父母就能无师自通地学会过家家;送去学堂,若能遇到良师,近朱者赤,长大后未尝不会成为国家栋梁。”

只是,“提倡教化”虽也是亭长的职责之一,并且做好了能得美名,但就目前来说,却非当务之急。

他接着琢磨他的“下一步”。他的下一步就是“组织部民、备寇冬贼”。

“威望已立,当可备贼,借势聚众、打造班底。”此本是他来前的计划之一,但如今却有个问题,“如果组织部民,肯定是每个里都要选人,而那敬老里内尽是太平道信徒,该怎么对待?”

敬老里有太平道这个背景在,总是块心病,在组织备寇的时候,该怎么对待他们呢?

阳光灿烂,麦田青翠,孩童们快乐的嬉戏。他将臂肘放在曲起的左腿膝盖上,用手撑住下巴,摩挲着泛出的胡茬,出神地望向舍外。

一阵孩童的叫喊声传来,四五个孩子骑着竹马从院门前跑过。

和女孩儿们喜欢玩儿过家家不同,男孩儿们喜欢竹马、打幡,排行伍等这些与军事活动有关的游戏。这几个骑竹马的孩子,年纪小的七八岁,年纪大的十来岁。

最先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大,大概有十一二岁,打了一面用破布做成的幡,用竹竿挑着,当作军旗,一面骑着竹马前跑,一面高声地喊着口令,领着一行人在亭舍门前转了个弯儿,雄赳赳、气昂昂地奔到路对面那三四个小女孩儿处,停下脚步,像个大将军似的,睥睨女孩子们,大声说道:“我乃大将军!你们还不拜倒相迎?”

女孩儿们蹲在地上抬头看他们,却不肯卖他们的账,没人答理。

“大将军”立刻恼了,挥动军旗,下令说道:“扔了她们的东西!”

“部下们”蜂拥而上,有的抓起木块、土坷垃远远扔开,有的下手把女孩儿推倒。厉害的女孩儿跳起来想跟他们打架,胆小的女孩儿嘴一咧,哇哇大哭。

哭叫声引起了远处田间农人的注意,两三个壮妇飞奔叫骂:“小赖子!十二三的人,还领着小孩儿玩儿竹马!欺负人!你的脸皮是怎么长的?……,别跑,看怎么揍你!”

“大将军”不怕她们,哈哈大笑,军旗一挥,令道:“今日大破羌贼,诸将皆有功劳。且等回到朝中,我替你们向天子请功。走也,走也,凯旋回师!”带着这群男孩儿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荀贞不觉一笑。

“五岁鸠车,七岁竹马”。竹马通常是七八岁、十来岁的孩子们玩儿的,领头的这位“大将军”十二三岁了,还带着一大群小孩儿玩儿竹马,确实不像话,难怪被那几个壮妇痛骂。

因眼前此景,荀贞想起了一桩逸闻,当年从荀衢读书时,听他提起过,说的是丹阳名士陶谦。

陶谦少孤好玩,一直到十四岁,还带着全邑的儿童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受到乡人的耻笑。但他后来的岳父挺有识人之明,在半路上遇见了他,见他容貌异于常人,停下车和他说话,言谈甚欢,认为他长大后必成大器,于是便把女儿嫁给了他。

果然,陶谦长大后,刚直有节,仕州郡、除茂才、任县令,青云直上。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走到亭舍门口,向外张望,瞧见那群骑竹马的男孩儿已经跑远。大概是怕被那几个壮妇追上,跑得太急,没注意地面,领头的“大将军”被土埂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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