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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杀手-第47部分

小说: 杀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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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们可不再跟你玩了。”汉奸一摆手,一辆轿车开过来。李坚被搜身后,押上了轿车。

李坚刚坐稳,又被套上了一个黑头套,什么也看不见了。但他还可以听出,周围有鬼子的摩托车跟着。

到了这种地步,李坚才后悔不该不听张振东的告诫,天天往外跑!他知道这一回自己是难逃厄运了,他并不紧张,也没有感觉遗憾,作为一个杀手,杀人——被人所杀,是必然的结果。他唯一深感愧疚的,是对不起吴雅男对他的殷切盼望。

他与吴雅男的关系,最后竟会发展成这样,是他始料不及的,也是他不情愿的。然而,情势所逼,他不得不答应下了这门亲事,他看到尽管没有正式成婚,甚至没有订婚,没有任何仪式,吴雅男却仍然欣喜非常,而且此后便以妻子身份与他相处,使他不能不对一句诺言铭记于怀,不得不也把吴雅男当做妻子对待。

不能设想,他被捕、被害的消息传到吴雅男的耳朵里,她会是什么样的震惊!悲哀!甚至会毁了她的一生,也就毁了吴家!

他后悔当时说出承诺。他是唯恐吴雅男因他的坚拒受打击才勉为其难的。然而,他没有想到,当时自己拒绝了,对吴雅男只不过一时的打击,也许会痛苦很长时期。但是,自己一旦遇难的消息传到她的耳朵里,打击是致命的,她会痛苦终生!

然而,即使他现在还是自由的,也不可能使事情“重来过”。

他只能横下一条心,不再去想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他不知被押到何处。下了车,被架着走了一段路,他感觉被押进了一个房间。

头套被去掉了。

他闭了一会儿目,才慢慢睁眼,他第一眼看到的竟是穿着一身将军服的白光!

白光的身后站着一个穿日寇军官服的少佐,他是白光的副官。

白光从办公桌后面站了起来,满面笑容:“天锋,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实出于不得已啊。”说着,她绕过办公桌,穿着高筒皮靴,朝李坚走过来:“我亲自给你松绑。”

一汉奸提醒:“司令官,这可是一只老虎,松了绑……”

白光笑道:“老虎吗?你看见过马戏团里的老虎,在驯虎女郎鞭子下,表现得很乖的呀。”说着解开了绳子,吩咐汉奸:“搬把椅子来给李先生坐。”

李坚活动了几下胳膊,坦然坐下了。

白光拍拍李坚的肩头说:“对不起啊,身穿军装,不方便和你接吻。”吩咐汉奸,“给李先生倒杯开水来!”

汉奸去倒来一杯开水,李坚接过,喝了下去。白光命汉奸倒了第二杯,李坚也喝了。

白光命汉奸拿着两只空水杯,汉奸莫名其妙,也只好拿在手里。

白光很高兴:“好!就是嘛,对咪咪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因为你知道咪咪决不会伤害你。在任何情况下,咪咪都会保护你的。

今天见面,你高兴吗?”

李坚直视对方:“我当然高兴——终于看到你揭掉了面纱的真实面目!”

白光哈哈大笑:“我的真面目还可以吧?好,重新自我介绍,我叫首冢惠子,皇军驻支那宁、沪、杭宪兵司令兼特务机关长!”

李坚慢慢地,一下一下地鼓了几下掌。

白光颇为自得地在房间里背手踱着,长筒皮靴踏得地板嗵嗵响,“龟田从一开始就反对我收留你的计划,是松井大将支持我,才使他不得不隐忍。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如果不是我留住了你并跟踪你,就不可能发现有那么多抗日地下组织来和你联系。正因为我掌握了所有和你联系过的人的情况,所以皇军一进入租界,我才能有的放矢,一举捕获了十多个地下组织,抓了百十个抗日分子。最大收获是破获了‘三民主义救国团’,得知他们准备策应孤军营突围!

我得到了松井大将和军部的嘉奖!

松井大将问我:‘抓了那么多人如何处置?’我回答说:‘抓了人来有利有弊,利在消灭了对抗皇军的分子,再没有对皇军统治捣乱的了。弊在于这么多人要消耗许多粮食,要派许多皇军看押,物力、人力都是浪费。所以,我的办法是:杀!凡抓来的,不用审问,一律交给皇军,不浪费子弹,统统用刺刀。这样,既让士兵练习了劈刺,又节省了子弹。’松井大将大悦说:‘首冢惠子,你真是个铁女人!’

哈……”

李坚咬紧了牙,攥紧了拳头听着。

白光戏弄他:“怎么,听我说出这样的事来,在暗骂我恶毒吧?这就不对了,一个杀手,不应该有正常人的感情。你的可悲,就在于太重感情,否则,我早被你识破了。”

李坚说:“首冢惠子,你已经向我炫耀完了,可以把我交给你的士兵,用刺刀解决我了。”

“不!不!”白光笑道,“在你面前,我还是从前的白光,你的咪咪。

天锋,在苏州我对你说的话,有一半是真的!我的确爱上了你。那一过程也是真实的。所以我不会杀你,要把你留在身边,还像过去在静安寺路那样,除了在床上,其余时间各不相扰,你看这样好吗?”

“你不怕我杀了你?”

白光哈哈大笑:“不!不!我们有过肌肤之亲,你又是重感情的人,你对我下不了手!

天锋,你一定干过吴雅男和那个女医生了。你应该体会到,只有跟咪咪干,才是最有味、最销魂的。

你那条超大超长的巨蟒,一夜干我五六次,把我干得魂灵出窍!现在想想,我的子宫都收缩得痛了!她们两个还是处女吧?怎么受得了你那么猛干!绝对不能尽兴的。只有咪咪才受得起你那排山倒海般的冲击。所以啊,你舍得杀了咪咪吗?”

“好啊,我们不妨赌一把!”

白光看看李坚,动摇了:“这还需要有一过程。”停了停她又说,“天锋,告诉我,张振东在哪里?那个女医生在哪里?

坦白地说,我们知道是张振东把你留在公共租界的。所以没有对你早日下手,就是希望他派人与你联,抓住那人,顺藤摸瓜。可是他们很警觉。再也不肯出现了。

共产党地下组织,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那个女医生也不是好东西!我说过,谁敢和我争夺你,就要让她死得很难看!不料这个女人也跑了!

天锋,只要你说出他们在哪里,我马上放了你!”

李坚冷笑道:“你的愚蠢就在于明知我不会出卖别人,还要提这种问题!”

“天锋,咪咪职责所在,你要不肯说,咪咪也救不了你!”

“向杀手提出如此威胁,你就更愚蠢了!”李坚把双手一伸:“来吧,再把我绑上,送到行刑室去,把你的所有刑具都用上,李坚若哼一声、皱一皱眉,就算你赢了。

怎么样?敢不敢跟杀手赌一把!”

白光又盯了李坚一眼:“算了吧,你豁得出去,我还舍不得你皮肉受苦呢。”

李坚说了起来:“首冢惠子,你跟我玩这些无聊的,有意思吗?”

“那你说怎么玩才有‘聊’?”

“拿出你的本事来,给我个痛快!”

白光喝令汉奸:“我喊一、二、三,你把水杯向空中抛起来,要抛高一些,明白吗?”

汉奸点头说:“明白。”

白光喊了“一、二、三”,汉奸向空中将两只水杯高高抛起,同时她拔出腰间别的左轮手枪,“当!当!”两响,两只水杯在空中被击碎,把汉奸吓得抱头鼠窜。但那个站在办公桌后的少佐却不动声色。她得意地对李坚说:

“怎么样?咪咪的枪法不比你差吧?”

李坚暗暗吃惊,暗暗承认她的枪法准。而且出枪快,是他所不及的。但他只轻蔑地“哼”了一声。白光笑嘻喀地说:“咪咪的柔道,在百乐门舞厅的卫生间你也见过了。所以,无论动手、动枪,咪咪都不输你。

你不是要求给你个痛快吗?好啊,看在你我床上那份情,我就给你个痛快!”

白光说着,突然把左轮枪的枪口抵在李坚的脑门儿上:“求生、求死就在一瞬间!条件是:你愿意说出张振东在哪里,我就放了你;你要不肯说,我就扣扳机!

我数一、二、三……”

白光还没有开始数,几乎话音刚落,李坚便大喝一声:“不!”白光果然扣动了扳机。但只是“啪”的一声扳机响,枪却没响。

李坚眼睛都没眨一下。

白光说:“啊,你的运气很好,遇上了一颗哑子儿,但运气不会再来的。天锋,咪咪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

白光再次扣动扳机,又没有响:“天锋,好运气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李坚伸手推开了顶在脑门儿上的手枪:“你玩这种小孩游戏,不失你宪兵司令身份吗?”

白光垂下了手枪,回到座位上,颓然靠下,闭上了眼。她真的是“玩”晕了。过了半晌,她闭着眼说:“天锋,我真的是很爱很爱你的,决不会伤害你。”缓缓睁开了眼,嫣然一笑,“今晚我们还回静安寺路去住吧。”

“你以为我还会跟你上床吗?”

“怎么,上床是男女人生极乐!”

“你的极乐世界就是死!”

白光一拍桌子:“把他关起来!”

汉奸都不敢上前来押李坚,却跑出去叫了几个鬼子兵来,将李坚押出办公室,关进地下室一间屋子里。

房间倒不小,空无一物,光秃秃的水泥地。李坚坐在水泥地上,思索着白光跟他玩了多套把戏,现在又关在这里,她究竟要干什么?

他决不相信白光会因为“旧情”不杀他。那么,留着他又要干什么呢?他忽然想到她再三追向张振东的下落,显然是想要他说出张振东的所在地,消灭共产党这个地下组织。他已经软硬兼施了,他也表示坚决不说,还要留住他,又为什么呢?

她还会用什么手段?

他琢磨不出所以然来,“且不去管她,不就是死吗?”他往墙上一靠,闭上了眼。

过了多长时间?他不知道,只觉得屋里渐渐没了光线,想必是天黑了。这么长时间,他没听见响动,好像周围并没有人,连看守他的人都没有。

他感到了饥饿,忽然意识到她想用饥饿来征服我呢!

她知道他食量大,饥饿对他来说,是最难忍受的。他承认:“这是条毒计!”他不怕死,一枪、一刀死个痛快,这是他离开孤军营时,就有精神准备的。他听说绝食能挨过七天,也就是说要他挨过七天的煎熬!这比害死不知要痛苦多少倍!

“我不能受她如此折磨!”他在想,“还是自己了结吧。”虽然对一个杀手来说,自杀是最失败、最不光彩的行为。但是,他想到自己在饥饿中可能表现出的种种可怜相以及白光的讥笑、戏辱,只有自裁最好。

对于一个杀手来说,杀人是举手之劳。但要自杀却不在行。李坚不得不考虑如何杀死自己为好。痛苦他不怕,就怕死不了也再动不了,还让敌人救活了,未免闹“笑话”!所以在如何杀死自己的问题上,不免大费踌躇。

他想了多种手段,都无必死把握。

正在冥思苦想时,忽听“吧嗒、吧嗒”几声响。从声响方向判断,是由窗户方向传来的。原来这是个半地下室,顶端有窗。白天他看见了,两扇窗户上焊多个“井”字钢筋。只有巴掌大缝隙,只能拳头伸出去。

是什么东西扔进来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只能蹲在地上,一点一点瞎摸。摸了很长时间,忽然摸到一个纸包,打开纸包再摸包内的东西,手的感觉是一个馒头!他的心狂跳起来。再摸,又一个馒头!再摸,一包五香牛肉!再摸,一个苹果……又一个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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