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肢令-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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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如何才能让她不死呢?
他心里清楚,退一万步说,即使他接受对方的条件,自残一臂,交出“残肢令”和“乌木宝录”,但对方仍不会放过他,对方的目的只是在削弱他的功力而已。
一时之间,肝肠寸断,全身的血管似要爆炸开来!
“小子,你答不答应?”
杨志宗只哼一声,默不作答!
蓦然——
石室的右壁,一阵响动,走出一群人来,先头的一个正是阴反教主“赤发阴魔楚五丁”,紧接着鱼贯现身十多人之多,其中他认识的有副教主“神鹰司马丑”,目露邪光的少教主,“黑凤凰赵小珍”,最使他惊震莫名的就是新任“百灵会”会长绝纱蒙面女赫照也在其中。
一行人靠有站成一列,把目光集中在杨志宗一人身上。
身后,又是一阵步履之声,杨志宗知道石室之外,已布满了教中的高手,凭功力,他根本不把所有的人放在眼下,但尉迟琼落在别人手中,等于扼住了他的咽喉。
他把目光移向绦纱蒙面女,但他什么也看不出来,对方的容,隐在绿纱之后。
“赤发阴魔楚五丁”在旁狞笑一声道:“小鬼,你考虑好歹没有?”
杨志宗把充满杀气的眼光,朝老魔一扫,却答不上话来。
使他迷茫不解的是“阴魔教”总坛到底是设在什么地方,看样子。在此山之中是毫无疑问的了,但决不是这间石屋。
石室中的空气似乎是凝结住了,使人喘不过气!
“玉面阎罗婆”格格一阵娇笑道:“小鬼,我从一数到五,你不答应的话,我先毁了她!”
杨志宗这才逼出一句话道:“那你们每一个人都得惨死!”
众人心里为之一震。
突然——
绦纱蒙面女转头向“玉面阎罗婆”道:“禀护法,我有办法要他答应这个条件!”
“什么办法?”
杨志宗狠狠盯着维纱蒙面女,心里暗想:“你也逃不了一死!”
维纱蒙面女道,“简单之极,只需……”随着话声,她已挪身到“玉面阎罗婆”的坐椅之后,声音突转尖厉道:“移开你的脚!”
原来维纱蒙面女一只纤纤玉掌,已贴在“玉面阎罗婆”的命门大穴之上,“玉面阎罗婆”制人而反为人制,一张粉脸,候现死灰之色。
变生突然,出乎每一个人想象之外,齐都被这突来之变惊得面上失色。
杨志宗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维纱蒙面女何以会混在“阴应教”众高手之中,而在这紧要关头,来此一手。
“玉面阎罗婆”当真乖乖地把抵在尉迟琼命门上的脚移开。
情势急转直下,投鼠忌器,石室中这多高手,没有一人敢出。
杨志宗就在“玉面阎罗婆”把脚尖从尉迟琼命门大穴之上移开的瞬间,碎施“移形换影”绝世身法,闪电般一掠,已挟起昏迷不省的尉迟琼,靠到另一端的屋角,背壁而立,快捷得使人看不清#影动作。
“赤发阴魔楚五丁”,怨毒至极的紧盯住锋纱蒙面女,半晌才狞声道:“丫头,你敢窝里反,百灵会将要鸡犬不留!”
绦纱蒙面女,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道:“你!自身难保,还大言威胁别人,本会长不是省油的灯!“
这时,一条纤纤人影,已慢慢向综纱蒙面女的身旁欺去。
杨志宗把感激奇诧的目光,向缘纱蒙面女投了一瞥,冷凄凄的向阴魔教主道:“楚五丁,本令重申前言,阴魔教将重演昔日甘露帮的惨剧,让武林败类江湖魔凶知道报应不爽!”
所有阴魔教高手,全为之打了一个寒嘴。
墓在此刻——
一股凌厉劲道,已电闪劈向绝纱蒙面女。
杨志宗厉斥一声“找死!“以快得不能再快的手法,挥出一掌!
同一时间,维纱蒙面女被惊得一怔,“玉面阎罗婆”已一翻而脱出控制。
尖锐的惨哼声中,“黑凤凰赵丽珍”一付娇躯,被击得向后疾擅,而绝纱蒙面女,也乘机一纵身靠向杨志宗的身边!
原来这偷袭绎纱蒙面女的,正是那红巾蒙面人的叛徒“黑凤凰赵丽珍”,幸而杨志宗反应极速,一掌把她震退,虽然解救了维纱蒙面女但却纵脱了“玉面阎罗婆”。
杨志宗无限激动的向身侧的绿纱蒙面女,道:“若非姑娘慨伸援手,今天后果堪虞,在下几乎错怪了姑娘!”
终纱蒙面女轻声一笑道:“这些话留到以后再说吧,目前尚是凶险重重!”
果然,那些“阴魔教”高手,已飞快的从石门之中隐去。
只剩下“赤发阴魔楚五丁”和“工面阎罗婆潘七姑”双掌平问,身形缓缓后移。
杨志宗怒喝一声:“纳命来!”全力攻出一掌。
两魔却乘势疾逾电掣的双双从石门之内倒纵而人,轰然一声暴自石屑粉飞激射,那石门的框沿连同石壁被劈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B,石屋也几乎震坍。
从震坍的石门内视,竟然是一个深幽黝黑的孔道,杨志宗聪慧回伦,已然悟出“阴魔教”总坛必设在这山洞之中,而这石屋,正怪人坛的门户,适才谷中所遇的四个猎户装束的中年汉子,也是教中人无疑,故意指引自己来此人骰。
足尖一点,就待向那黝暗的孔道射去,身侧突响起绿纱蒙面女b声音:“少侠,这位姑娘怎办?”
杨志宗这才想起尉迟琼姑娘尚在昏迷不省人事之中,但他又怕时间久了,被魔头们适走,急得一阵抓耳搔腮。
忙俯下身去一看,知道被点了穴道,匆匆向绝纱蒙面女道:”接手之德,容图后报,尉迟姑娘只是穴道被制,谅来无碍,请姑隍把她暂行带走,三月之内,她祖父南痴老人在黄鹤楼头相候,在Y亟欲追踪仇家,一切有劳!”一说完,举手向尉迟琼虚空一拂,这一拂用的是“挥袖解穴”绝度,拂开了尉迟琼被制穴道,身形一起,就向那黝深的孔道之中射&。
绿纱蒙面女,突然高声叫道:“你回来!“
杨志宗只好又返身纵回,面上一付惶急之色,剑眉一皱道:”姑娘唤在下回来有什么事吗?”
维纱蒙面女略微一顿之后,柔声道:“你可能已追不及了!”
“为什么?”
“由此洞穿过山腥,便是‘云雾谷’,也就是‘阴魔教’,总坛所在之地,但谷内秘道甚多,你要追的人可能已从另外的秘道走了!”
杨志宗不由一呆,接着苦笑一声道:“在下却不能因此而退走!”
“那你得多多小心在意,以免误中诡计!“
“姑娘美意,在下当谨记在心,可否请问劳名?”
“这个以后如能见面,再为奉告如何?”
杨志宗无可奈何的一点头,又复满面迷茫的问道:“姑娘现在是堂堂‘百灵会’会长,何以会置身‘阴魔教’?又为什么不惜树立强仇大敌,适时倒戈向在下施以援手,愿闻其详?”
“我是受人之托,才假借联盟之名,置身此地!”
“受何人所托?”
“红巾蒙面人!”
杨志宗更加如坠五里雾中,暗自忖道:“红巾蒙面人为什么会托绎纱蒙面女预伏‘阴魔教’中,似乎这一着完全是为了自己,但,为什么?他何以知道自己会赴‘阴魔教’索仇,红巾蒙面人自荆山孽龙潭夺宝的时候开始,似乎一直暗暗尾随自己,而且每到危急紧要关头,他就会突然出现,为什么?”
谜!
令人猜不透的谜,杨志宗越想越觉迷离莫测。
“姑娘可知道红巾蒙面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个却无法奉告!“
“如此,尉迟姑娘就拜托你了,再见!”
杨志宗再度向那黝深的洞口驰人,瞬息无踪。
维纱蒙面女,望着他逝去的背影,幽然叹了一口长气。
“嘤咛!”一声,尉迟琼已告悠悠醒转,杏目睁处,一跃而起,激奇的望着维纱蒙面女,好半晌才开口道,“是你救了我?”
“不是!”
“是谁?”
‘残肢令主!”
“‘他人呢?”
“走了!但他把你交给了我,要我伴你到黄鹤楼会见你公公!”
尉迟琼粉面之上,掠过一缕幽怨之色,道:“不,我必需找到他!“‘你找不到他,而且我们现在身处险地,危机重重,须马上离开!”
”‘不,你要走尽管走,我一定要找他!”
“你到哪里去找?”
尉迟琼一寸芳心,早已系牢杨志宗的身上,闻言不由一怔,想道:“‘是呀,我到哪里去找他呢?”沉吟片刻之后,道:“可否请你告诉我他的去向?”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走时没有向我说!”
尉迟琼双目一红,眼角立现两滴泪珠,执撤的道:“踏遍天涯海角,我也得找到他!”
说完转身就要向石室之外走去。
“他目前不愿见你,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道你很爱他,那你就该听他的话,而且你该想到你祖父望眼欲穿之苦!”
尉迟琼不由踌躇起来,绿纱蒙面女上前一拍她的香肩道:“我托大叫你一声妹妹,快随我走吧!”一手拉起尉迟琼,疾驰而去。
且说杨志宗顺着洞径,一味狂驰,复仇的怒火使他忘了一切利害顾忌,意外的竟然一路通行无阻,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见前面透出蒙蒙白光,知道已到了洞的另一端,脚下奔驰得更紧了!
一条人影,也悄悄地尾随着杨志宗人洞而去。
杨志宗出了洞口,只见又是一个峡谷,雾气迷漫,但凭他的如电神目,仍能看得一清二楚,峡谷四周,尽是插天巨峰,雾气迷蒙之中。隐隐现出一片房舍,不问可知必是“阴魔教”总坛无疑。
里奇怪的是竟然不见半个人影。
杨志宗略一思索之后,就向那片房舍迫去,功凝双掌,以防意外之变。
蓦然——
身后传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杨志宗心中一凛,回首望处,方才人谷的洞口,已被炸毁,乱石堆积如丘。
杨志宗冷笑一声,不以为意,又继续向那片房舍欺去。
谷中雾气弥迷漫,四面俱是插天巨峰,壁立如削,猿揉难攀,这也就是何以杨志宗接遍了小界岭局遭二十里的范围,依然一无所见的原因。
杨志宗一心只存着索仇两个字,对于归路的被堵塞,毫不为意。
渐行渐近,已看出一片毗连的屋宇,约莫有百来间,距离那片房舍约百丈之处,树立着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给着一个红发狞猛的半身画像,活脱脱就是“赤发阴魔”的形貌。
杨志宗怒从心起,一掌劈出,“轰!“然一声,木片纷飞,那面象征着“阴魔教”的巨型木牌,立成碎粉,木屑洒了一地。
更然——
眼光触及右侧十丈之外,一堆新士隆起之处,赫然摆着一具棺木,杨志宗一飘身纵了过去,只见地上掘了一个大坑,坑旁摆着那具棺木,坑前竖立一块木碑。
杨志宗纳罕不已,究竟是什么人死了,还未落土安葬?
好奇的向那墓碑一看,不由气破胸膛,目眺欲裂,那墓碑之上竟然写着:“残肢令主杨志宗之墓”九个大字,那不用说,这口棺材也是为自己准备的了,恨哼一声,举掌就向那棺材劈去!
“孩子,不可!”
随着话声,一条黑影,挟一道强猛无祷的劲风,快逾电闪的撞向杨志宗,与他扬手出掌几乎是同一时间。
杨志宗碎不及防,直被震飞到五丈之外,无巧不巧的落在一根石笋之后。
一声轰然暴响,同时传出,尘土砂石,漫空而起,夹着刺鼻的烟煤之味,那座掘好的空坟和那口棺材,已被炸得荡然无存。
杨志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那棺材之内预藏炸药,分秒之差,几乎粉身碎骨,只不知那适时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