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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激情过后谁爱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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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你没看到她已经很紧张很难过了吗?”屈圣之比了比邱苹窘态的小脸,“麻烦医生先帮病人想想办法。”
  中年医生为侯禹呈诊断检查过后,帮侯禹呈打了退过敏的针,并嘱咐交代:
  “回去后,多喝些茶,什么茶都好,然后用清水洗澡,记住不要用热水,也不要用任何的香皂或沐浴乳。”
  “医生,打针就行了吗?他需要留下来观察吗?”
  “不用,他只是喝醉,不是昏迷,不过酒精中毒还是会出人命的,下次别再喝了,不然可不保证像这次这么好运。”中年医生抓到机会又教训了一次。
  “知道了。”邱苹乖得像一只小猫,被医生骂了,却连一丝脾气都不敢发。
  “待会去领药,领完药就可以回去了。”中年医生赶忙再去诊治其它的病患。
  屈圣之故意慢慢吞的领药,领完药后也不急着带侯禹呈离开急诊室,想让酒醉的他多休息一下,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这里有医生护士比较好处理。
  等到侯禹呈的酒疹子稍微退下后,天已经蒙蒙亮,屈圣之这才将侯禹呈送回家。
  “老大,你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就好。”邱苹一夜未眠,仍强打起精神。
  “你可以吗?”
  “行啦!”她推着屈圣之离开侯禹呈的家门,虽然她也快要不支倒地,但是无论如何她得先照顾好他。
  “有事打电话给我,你也好好睡一下。”屈圣之交代完才离开侯禹呈的住处。
  邱苹冲了杯热茶,坐在床沿看着他。他全身的红肿消退了许多,双手也不再因为发痒而乱乱抓,眉头舒展不少,她悬吊的心也慢慢放下。
  她想喊他起来喝茶,可是看他睡得这么沉又不忍心吵他,只好搁下手里的茶杯。
  动手脱下他的衬衫和西装裤,身体清凉些,也许皮肤就不会有紧绷感,他也可以睡得更舒服。
  累了一整晚,她眼皮已经重到撑不住,睡虫也在她的脑子里拼命翻搅。
  她翻身上床,在他的另一边躺下,不到三秒钟,她已经偎着他睡着了。
  “啊!啊!”
  惊叫声,恐怖的惊叫声穿脑震耳传来。
  邱苹从睡梦中吓得坐起来,“什么事?什么事?”揉揉惺忪睡眼,在不太真实的蒙眬中,看见一个女人站在床边,就这么直勾勾的瞪视着她。
  侯禹呈听见尖叫声,想醒却醒不过来,手掌扶着快要爆裂的脑袋,眼睛就是没法张开。
  大白天的不会遇见鬼吧?邱苹一边努力的眨眼,一边用力摇着身边的男人。“侯禹呈,侯禹呈,快起来啦!”
  床边的女人是高天丽。
  高天丽舍不得儿子老是在外吃些垃圾食物,偶尔她会亲自炖肉熬汤的带来给儿子补一补。像今天,她慈母心又大发,想趁儿子上班前,将一锅热腾腾的什锦粥带来给儿子品尝。
  没想到当她打算叫儿子起床时,却在床上看到儿子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还有一个搂着儿子睡觉的女人。
  没有预期会在儿子的房内看见这种香艳镜头,吓得高天丽放声大叫。
  “你是谁?”高天丽在大叫后,立刻质问。
  邱苹的心脏因为紧张过度而差点喘不过气来。在确定那是个真实的人之后,她气虚的反问:“你又是谁?你怎能随便闯进别人的屋子。”天呀,她好想睡好想睡,这到底是什么情形?
  高天丽上上下下瞄看着邱苹。虽然邱苹身上穿得还算整齐,但是儿子那一身的酒味,就让高天丽蹙眉不悦。儿子是不能喝酒的,偏偏现在醉死在床上。
  “我看是你闯进别人的屋子吧?”高天丽担心儿子的安危,她伸手拉扯着邱苹的手臂,“你还不给我下来!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邱苹记得她五点才躺下,而现在短针才指到八,这么短的睡眠,让她的脑袋根本无法运转,只能呆呆的被高天丽给摔到床下。
  侯禹呈挣扎着,耳边的吵闹声太响太重,他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却看见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在自己的上头。
  “禹呈,禹呈,你醒醒呀,怎么喝这么多酒,你有没有怎么样?”
  肩膀被摇晃得厉害,侯禹呈将双眼睁得更大一些,修长十指仍不停的按压着太阳穴四周,他终于看清眼前那张急慌慌的脸了。
  “妈!”他无力的喊了一声,才发现口干得要命。
  高天丽看儿子这个样子,快速的走出房门,进来时手上多了一杯温开水。现在没空找床底下那女人算帐,先顾好儿子要紧。
  侯禹呈喝了一大杯的水后,脑子也清醒不少。
  邱苹慢慢的从床下站起来,爱困的脑袋,让她根本没听清楚侯禹呈轻轻喊的那一声“妈”。
  “你到底是谁呀?怎能随便动手动脚?这样很没礼貌。”惹毛了邱苹的起床气,她原本气虚的声音,硬是拉拔成高音,要不是看在对方是上了年纪的妈妈,她一定会以牙还牙的扯回去。
  “你……你这个女人!你才没有礼貌,你没听见禹呈喊我妈吗?”高天丽气得牙齿都打起颤来。
  侯禹呈总算恢复了一点理智,虽然他还搞不清楚自己昨夜是怎么回家的,妈妈和邱苹又怎会同时出现在他的房里,但他也看出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潮汹涌。
  “妈?”邱苹楞楞的跟着高天丽的话尾喊。
  “你是谁呀?怎么一开口就喊我妈!”高天丽不悦的反驳。
  “不是的,我……”邱苹又揉了眼睛,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邱苹,过来。”侯禹呈爱困的脸上堆起了微笑,他伸长手臂,示意邱苹上床。
  邱苹很委屈的偎进他的怀里。“她是你妈妈?”
  “嗯。”他对她点了头,然后看着气呼呼的妈妈。“妈,她就是邱苹,我的女朋友,我跟你提过的。”
  邱苹这下不想醒也被吓醒了,她糗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怎么会让侯禹呈的妈妈看见她这个样子!
  “你就这么随便带女人回家过夜?”高天丽也知道自己质问得很没有道理,可是她就是吞不下这口气。
  “妈,麻烦你先在客厅等我一下,我和邱苹先洗个澡、换一下衣服,再出去陪你吃早餐。”他需要时间来清醒,否则夹在两个女人之间,他肯定会死得很难看。
  邱苹一句话都不敢说,头垂得低低地。
  “你要和她一起洗澡?”高天丽无法相信这年头年轻人开放的程度。
  “妈,你太大惊小怪了,我的头还很痛,我需要邱苹帮忙。”
  儿子都这么说了,高天丽也不好继续待在这,她还不想惹儿子不高兴,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儿子的房间。
  邱苹和侯禹呈相继洗了个香喷喷的澡之后,精神状况也恢复许多。
  在两人洗澡的同时,他也从她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让你担心了,我不该喝那么多的。”他一边帮她吹干长发,一边安抚她的情绪。
  “老大和我被你给吓死了,下过老大也很夸赞你的气魄,明知不能喝还拼命喝。”
  “这下屈圣之不会再找你喝酒了吧?”
  “不喝了,不但我不喝,我也不让你喝了。”
  “嗯。”这就是他的计策,长痛不如短痛,看来这种几乎要了命的牺牲还是值得,这下可换来日后永远的安宁了。
  吹风机轰隆隆的运转声让两人都不再说话,尽情享受着指腹与发丝间所传来的轻柔触感。
  直到头发半干,他才又说:
  “我妈很疼我,说话难免难听了些,你不要放在心上。”
  邱苹摇摇头,一张苦瓜脸很可怜。“我不敢出去见她。”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胆?”关掉吹风机,他握住她的手,给她坚定的力量。
  这句话激起了邱苹的不认输。“谁说我没胆?!”她只是觉得很难为情。
  “放心,有我在,我妈不会怎么样的。”妈妈再精明,他还是有办法应付的。
  “刚刚我不是故意要顶撞你妈妈的,我只是被吓昏了头。”
  “我知道,是我妈妈不好。”闯进他的房间也就算了,干什么大呼小叫的吓人。
  她喘了口气,抬头挺胸,一副要上战场的模样。“走吧。”
  他倾身给了她一记浓浓的香吻。“别紧张,放轻松些。”
  “笑话,我是邱大胆,怎么可能会紧张!”她又故作大方。
  他笑了笑,没反驳她的好胜。“给我二十分钟,等我把我妈送走后,我们再来睡回笼觉。”
  她重重的点了头,虽然冲了凉,但那也只能让她暂时清醒,现在她又昏昏欲睡了。
  客厅里,高天丽很有长辈威仪的端坐在沙发上。
  邱苹先帮高天丽倒了茶,然后也给侯禹呈一杯开水,要他先将医生开的过敏药吃下。
  然后她乖乖的在侯禹呈身边坐下,等着高天丽的拷问和品论。
  “妈,让我正式帮你们介绍。邱苹,我的女朋友:邱苹,这是我妈妈。”侯禹呈紧握着邱苹微凉的小手,看着一向直来直往的她,竟然也有小鸟依人的时候。
  “侯妈妈,你好!”邱苹忸怩的不知该把双脚如何摆,没办法,她长这么大,还没有拜见男朋友父母的经验。
  “打扮过后,长得顶漂亮的嘛!”高天丽打量着,继续说:“听说你原来在建隆工作,后来到北昌去?”
  一阵酸液涌上邱苹的喉头,让她才开口想回话,就突然干呕了一声。
  “怎么了?”侯禹呈拍抚她的背。
  她的情况没有好转,连忙伸手摀住嘴巴,又连续呕了好几声。
  “昨晚吃坏了吗?”侯禹呈见她这个样子,紧张起来了。
  “笨儿子,别这样拍邱苹呀!”高天丽赶忙站起来,拍开儿子在邱苹肩上的大手。
  “妈,邱苹人不舒服。”
  “我知道,我也是过来人,快扶她去房间躺下,我去把我带来的粥热一下,你待会再端给她吃,她吃一点东西后,就不会吐了。”高天丽经验老道的指挥着儿子。
  虽不明白妈妈为何突然对邱苹这么好,但是可以免去被妈妈盘问,侯禹呈还是乐意听从妈妈的话。
  邱苹的小脸有些惨白,一听到可以回房休息,她轰的一下站了起来,不等侯禹呈扶,就想自己走回房间。她好想睡觉,好想好好的大睡一觉。
  “邱苹,你慢慢走呀,怎么走这么快,小心别跌倒了!”高天丽紧张的交代。
  邱苹楞楞地,有发生什么事吗?还是她有讲了什么话?为什么侯禹呈的妈妈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
  侯禹呈的神情有种恍然大悟的浅笑,他附和着妈妈的话:
  “对,慢慢走,我扶你进去休息,你要是跌倒了,我妈可是会找我算帐的。”
  两人一进房后,侯禹呈立刻将房门关上。
  “这是怎么回事?你妈她……”邱苹不懂这中间的玄机。
  “她以为你怀孕了。”只有他知道,他的避孕措施做得有多好,除非该保险的套子不保险了,否则没有那种几万分之一的中奖机率。
  “这怎么可能?!”她已经快不行了,整个人呈大字的往床上倒下。
  “是不可能。”他也跟着她躺下,事实上他是强自镇定,他的鬓角还在阵阵的抽痛当中。
  邱苹回想起刚刚高天丽的举动,忍不住哈哈大笑。“我是因为昨夜酒喝多了,又睡眠不足,一大早空腹的难受,才会让我胃里有作恶的感觉,你妈想哪去了?”
  “嘘……”他侧转过身,用食指在她唇上比了个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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