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的危险恋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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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芸听见这悲伤的歌词,心隐隐作痛。因为周董,龚天擎追着她到香港,因缘际会找到了亲生父母,她也因此和龚天擎相爱……这都得感谢周董,他间接让她彻底的成长了。
她看着正对着大床的宽敞更衣室,下意识地走进去,目光从最下排的上百双各式鞋款,移到各式可爱的造型珠宝柜;再往上移是配合四季不同款式的帽子柜;最上层则是电动式的上衣展示架,她只消按下开关,衣架会自动往前移,方便她挑选,里头很多簇新的衣裙她穿都没穿过,甚至买回来她就忘了。
两道墙的中央,还有一座义大利进口的八角镜,各个角度都能照得一清二楚,保证她搭配的品味不会出错。
但面对着这一室的奢华,她脑海中浮现的竟是荒岛上的日子,龚天擎教她动手抹地、教她煮东西、记帐,他们在海边捕鱼虾,亲手为自己料理食物……
那些仿佛都还只是昨天的事,闭上双眼,她还能听见树和微风的声音,他们并坐在树下,他离她好近,温柔的问她:“我说的,你都懂了吗?”
懂了……她全懂了……她在心底苦苦的说着。
她睁开眼睛,泪水盈眶,她好怀念跟心爱的他在一起生活的时光啊!
走出更衣室,音乐旋律仍在房里回荡,她痛苦的推开阳台门,走到阳台上。
“小姐,你不来看看这些漂亮的衣服吗?”阿三稀奇的问。
“让我静一静。”望向远方,媚芸轻轻的说,关上阳台的门,也把华丽的服饰和周董的歌声关在心门之外,她泪无声泛流……
佣人们都觉得大小姐变得不像她了,真不知是怎么了,只能快快把衣服挂好,安静的退出去,不敢久留。
第九章
时间过得飞快,最伤怀的七十二小时过了,媚芸试着让自己振作,不消沉度日,她自动接替了龚天擎大总管的职务,审阅过往家中所有的开支簿。
她发现家中光是侍候她一个人就请了三名佣人,再加上大哥的佣人、清洁工,厨子、司机,家中就有十二名佣人,光是这批人的开支一年就要两百多万。
她在一星期内着手裁掉一些不必要的人力,先省下一百万的开销,再招来剩下的佣人对她们精神讲话。
“龚大总管有更重要的职务,不会再回来了,今后家里大小事务由我来管理,我希望大家谨守节约的原则,例如随手关灯,控制用水量。”
“是,大小姐。”佣人们没见过她这么一板一眼的模样,个个也都绷紧了神经,谨记她的规定。
除此之外,媚芸在打理家务之余也天天到A。T。石化公司去四处“参观”,和员工们“聊天”;更以股东的身分调阅了资产负债表,带回家仔细研究……她还算出自己年年可获得的红利,打算再深入学习投资理财,管理好个人的财务。
她安排了所有时间让自己不停忙碌,累得像头牛,只为了让自己更成熟,不因失恋就自怜自艾。但她忘了自己还是该吃饭、喝水,常累到睡着,而没填饱肚子。
她的身体终于不堪负荷,胃疼、想吐、头昏,直到上医院挂急诊才发现自己胃发炎,而且还营养失调。
“赫小姐,待会儿帮你注射的点滴里有消炎药和葡萄糖,你很快就不会疼了,但你得注意三餐饮食正常,才不会胃酸过多,再犯胃病。”医生嘱咐她。
她抱着肚子,有气无力的点头答应。
急诊室人满为患,好心的护士立刻就在急诊室外的走道上安置临时病床,扶她躺下替她打针。
她躺在床上,胃痛到想打滚,直到点滴注射到一半,她不再那么痛苦,她逐渐放松、昏昏欲睡,也就安心的合上眼。
“小姐,你好多了吗?”
媚芸以为是护士来问她,睁眼一看不是护士,是两名身穿宝蓝色制服的女子,素雅的脸上都带着柔和的微笑。
“你们是谁?”媚芸病假撅的问。
“我们是医院的志工,护士小姐说你一个人来挂病号,没有家人陪着,我们就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她们说话温婉、态度诚恳,就像朋友那般亲切。
媚芸好生感动,她们和她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居然主动前来帮忙她。
“我目前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她感激地回答,注意到一名穿同样制服的志工正扶着一位老太太从走道上走过去,那位志工对老太太说话同样也是好轻柔,她看了倍感温馨,心头的感动更深,脱口而出:“这是人人都可以做的工作吗?”
“当然喽!”她们说。
“你们通常都做些什么?”
“我们有的人派在柜台做资讯解答,有的人唱圣歌安抚病患,有的则专门协助病患复健。”
身体力行去帮助生病的人,是件很有意义的事。媚芸曾在大爱台里看过这样的志工,她马上义不容辞的决定。“等我好了,我也想加入。”
“欢迎欢迎,你这么年轻就这么有心,真是太难得了。”
就这点因缘,在这一天,她报名加入志工团体。
往后的日子里她更忙碌了,工作之余,接受了一连串医院志工的训练,一个月后正式加入志工行列,开始真心且充实的过着每一天。
她以为她的人生就将这么平静的度过,再也没有波澜,但就在半年后初春的夜里,大哥和大嫂回家了,带回一个关于龚天擎的消息,让她的心再也难以平静……
“天擎回来了,他想见你。”赫士爵在书房里把这重要的大事告诉妹妹。
媚芸心底那份好不容易沉睡了的痛苦全数冒出来,占领了她的思绪,她毫无心理准备,有些措手不及。
“他为什么要回来?当国王好端端的,干么回来?是要跟我抢总管的位子吗?”她说着自己也笑不出来的冷笑话,内心无比纷乱。
“媚芸,他是真诚的想见你一面,要你大哥代他传话。”黛儿走到媚芸身边,安抚她的情绪。
赫士爵和妻子交换个眼色,很想由爱妻来负责说明龚天擎的“婚姻”状况,但妹妹摆明了不想知道。他感受得到她内心的防卫,难道是时间久了,她已经淡忘了对龚天擎的感情?看来得再观察一会儿。
“他现在变那么大牌啊!敢要你传话,怎么不直接回家里来?他又不是不认识路……”媚芸耸肩,背过身面向嫂子,在大哥无比犀利的目光下,她就快无所遁形。
“他怕直接回来,你见到他又会一走了之。”赫士爵硬是故意走到妹妹身前,想看清楚她的表情。
“他……他有那么胆小吗?”媚芸无法躲避,只好抬起幽暗的眸面对大哥。
赫士爵摇摇头,他一双透视眼,已看出妹妹的心思。
“你跟天擎两个真的是太像了,都把自己绷得那么紧,心底又渴望见对方一面。”
“谁说的,我是太忙了,我待会儿还要去医院协助一个老婆婆做复健呢!”媚芸急忙反驳,小脸都快红透了。
“好吧!他要我说的话我都带到了,你自己决定去不去见他,他人在万国擂台……”赫士爵故意透露让媚芸知道,迳自走到酒柜旁去倒酒,又有意无意的说:“那小子手痒,一回来就去擂台,都那么久没打了,拳头说不定生锈了,万一被揍伤送到医院,我也爱莫能助。”
媚芸心一揪,微张着唇,望着大哥,好想他再继续说下去,若他被打伤怎么办?擂台也有志工在帮忙吗?她想像龚天擎受伤的情景,急得想掉泪……
“万国擂台……在哪里?”她以为自己不会有勇气开口问。
“在万华,那里是个只许男人进场、女人止步的地方,想进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女扮男装。”赫士爵暗笑,维持着漫不经心的语调为她指点迷津,瞧了她一眼,顺便问:“你要去吗?”
“不……我在医院有排班,我要去当志工了……”她低下头,匆匆的离开书房,拿起包包便出门了。
黛儿看着小姑急促离去,放不下心的问老公:“你看媚芸会去找天擎吗?”
“若不去,她绝不会问地点的。”赫士爵轻啜一口酒,手绕上黛儿的腰,很有把握的说。
“希望如你所说,不过如果早在半年前让她知道天擎仍是单身,复合就容易得多了。”黛儿身轻如燕的娇躯紧倚着老公。
“不,这就不是我们所能决定的,还是等天擎亲自对她说。”
“说的也是,我们只能扮演敲边鼓的角色。”黛儿笑靥灵巧,凑上小嘴偷喝一口老公的酒。
“这不正是你的希望吗?不然你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在皇室婚礼上搞破坏了。”赫士爵揉揉她的发,真不知是要夸爱妻的整人功夫更上层楼,还是要记她一次申诫才好?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搞砸了一场世纪婚礼,却也替天擎赢回了单身生涯。
“人家只不过是乔装成放音乐的,谁知道会有这么大的效果出现啊!”黛儿无辜的眨眼睛。
“你哦!”赫士爵深深注视她动人的俏脸。
“如何?”黛儿很想知道老公的评价呢!
“真拿你没办法。”他虽摇头,还是给了她一个有酒香的吻……
大街上,媚芸开着车,泪不停奔流,她心底想的、念的全是龚天擎,但没有勇气再见面的人是她……
她宁愿伪装平静,也不想再去碰触那份伤痛。
她真搞不懂,他是回台湾做什么?是要“钦点”她当他在国外的情妇吗?她才不要……
“好端端的当国王就好了,回来干么?有了三妻四妾还不够?赫媚芸,你也真是的,为何不敢见他,太不带种了!”她一路咒骂心爱的男人,也骂自己,歪歪斜斜的开车,哭得连路都快看不清楚了。
她没去万国擂台,仍是到了医院,擦干眼泪,进去当她的志工。可她魂不守舍,心像悬在空中荡来荡去,无法安定……就在要进入口时,远方传来救护车鸣笛声。
她歇斯底里般的感到不安,眼前不停浮现龚天擎受伤的模样,救护车停了下来,下车的护士急喊着:“快让路,是骨折的病患……”
她瞬间发疯似的又开始流泪,不顾一切跑过去,喊着:“天擎,天擎……你还好吧!”
医生和护士急匆匆的推了担架进来,见她哭成泪人儿,问了她一声:“你是这位老公公的家人吗?”
她这时才发现上头躺着的是个老人,她呆呆地摇头,退到一旁,猛然觉醒自己始终挂念着他,她想见他!
她毅然决然的去了志工柜台,向志工团体请假,驱车前往万国擂台。
大哥说那里只许男人进入,她把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到路上的商店买了件牛仔裤、大号的格子衫,又买了顶牛仔帽,找了个地方立刻换装,以大号的衣服遮住女性持征,把长发塞进帽里,前往擂台……
地点在一间不起眼的旧大楼顶层,没有管理员,电梯十分老旧,上升时还发出叽叽嘎嘎的声音,一走出电梯,浓烈的烟味扑鼻而来,加油呼喊声震天价响,像是有场激烈的擂台赛正在进行中。
她挤进清一色是男子的人群中,一路钻到擂台边往上一瞧,是两名粗犷的男子在对打,没看见龚天擎,她心急地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中找寻她熟悉的人儿,但还是没找到他,直到比赛结束,主持人登高一呼。
“下一场,欢迎我们期待已久的龚天擎……”
她站在原地,引颈企盼,终于看见了龚天擎。
他特别的高,特别的黝黑,长发狂野,精壮的体魄打着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