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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娘子说了算-第9部分

小说: 娘子说了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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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红,又见可汗写道,自己的母亲如何哀伤,最后也撒手人寰,这世间只留下她和弟弟相依为命。
  “帕答!”
  眼泪落在字迹上,蔚儿好生难过,可汗提到她最不想忆及的事情,无奈她怎么也忘不了。
  信的结尾,可汗动之以情,说把弟弟扣起来也是为她好,要促她早日为父母报仇,以慰他们在天之灵。
  “以慰他们在天之灵……”蔚儿喃喃说道。
  “爹娘在天之灵,安排了我到李府,而我……”蔚儿揪着心。“而我非但没报仇,还连累弩儿……”
  亲情让蔚儿乱了方寸,她想起爹死去时的痛苦,还有娘伤心欲绝时的表情,还有……天寒地冻,不知道现在弟弟弩儿过着怎样的生活……
  她紧紧握住怀中的小刀,想着可汗的话:进不了李敬德的身,至少要拿李驭的命换弟弟的命……
  “弩儿、弩儿……姐姐没用,是姐姐害了你……”
  桌上放着原本天冷准备暖身的酒,蔚儿先是小口小口喝着,想起了往日种种,不知不觉喝的越来越多,一杯接着一杯,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偏偏此时压在心底的记忆越来越清晰,父亲死前的挣扎、母亲哀痛的神情,她感到一阵锥心刺痛……
  此时的李驭,正在父亲李敬德房里,他在李敬德身前正声说道:“爹,蔚儿真的不是奸细,不管她当初嫁过来的目的为何,这么多日子以来,她不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李家的事。”
  “驭儿!爹知道你爱护她,正因为这样爹才知道你一定会失去判断力,李府不是一般家庭,只要她些漏一丁点机密,或者对你我不利,后果你不会不知道。”
  李敬德表情异常严肃,李世民把突利可汗的话告诉了他,李敬德大为震怒。“这证明爹当初的怀疑没有错!”
  李敬德说罢便要跨出房门找蔚儿,只见李驭一个箭步冲到门口,跪在李敬德面前求道:“爹!蔚儿嫁过来之后,知道她的夫君就是我,她对我的感情下假,您别这般怀疑她。”
  “驭儿,此事非同小可,皇上不办她,就是要看我们李家的表现,就算皇上不追究,爹也没有办法不当一回事!”
  “您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蔚儿?”
  “驭儿!爹原本以为你长大了,可以理性处事,没想到儿女私情还是蒙蔽了你的思考!如此怎么成大局?”
  “爹!我对蔚儿的感情就像您对娘的感情,我相信蔚儿对我也是如此!”
  提到三个孩子的娘,李敬德停顿了一下。“驭儿……唉!”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要知道,人言可畏,这事情要事传了出去,很难服众的。”他说罢绕过李驭,走出房不再多言。
  李驭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蔚儿趴在桌上,一壶酒已经喝尽。
  “蔚儿,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他知道北方天冷时都会饮酒取暖,蔚儿会喝酒他不意外,他扶起她,要抱她回床上。
  伤痛中的蔚儿喝醉了,迷迷蒙蒙中她梦到了爹娘,梦到了弟弟,还有可汗信中的字字句句,她趴在桌上握着小刀,心里淌着泪。
  李驭双手抱起了她,她模糊的双眼映入李驭的身影。
  李驭与爹爹李敬德有几分神似,蔚儿看着他,想起了痛心的过去,怀中的手开始颤抖……
  迷茫中,她的理智一点一点流失,伤痕却一点一点开始清晰,心越来越纠结,她失去的一切,现在只要动手,就可以挽回……
  蔚儿呼吸开始急促,李驭抱着她一步步走向床边,他察觉了她的异状,赶紧问了一句:“你怎么了?蔚……呃!”
  陡然听见李驭痛楚地喊了一声,双手一松,蔚儿跌坐在地上。
  鲜血落地,李驭难过地跪了下来。
  “蔚……儿!”
  地上的蔚儿清醒了,也慌了,她沾满鲜血的手,离开了那把小刀。
  小刀刺在李驭右胸。
  “三……郎!我……”她惊喊着,全身颤抖。
  此时听到声音的大哥,忙推开房门,竟惊见这一幕,“三弟!”他大喊一声,冲到李驭身边,扶着他大喊:“怎么回事!”
  这一喊把爹爹李敬德、二哥也喊来了,只见二哥李逸一进门,便机警地立刻将房门关上锁起,不让他人发现,而李敬德面色铁青,马上冲到蔚儿身前,“唰!”的一声抽出长刀。
  “方才驭儿才担保你的清白,没想到现在你竟然做出如此之事!”
  “爹……”李驭痛苦地喊着。
  “驭儿!”李敬德整张脸纠结,二哥立刻检查他的伤势。
  李驭身上的军袍未除,胄甲稍稍减缓了这刀的力道,不过毕竟是京城名师特别打造的名刀,锐利的刀锋仍穿过了层层军装,刺进李驭胸口。
  “拿药来!烧热水!”李逸懂得医术,忙着对身旁的大哥李威喊着,他严峻地对李驭说道:三弟,忍着点,二哥这就帮你把刀拔出来。“
  李驭重重地喘着气,大哥已将李逸亲自调配好的创伤药拿来,只见李驭咬着唇硬是不发出声。“呃……”地闷哼着,让二哥把刀拔出。
  他不出声,是不希望有人发现,蔚儿在房里做了什么。
  小刀落地,李敬德见了瞪眼大怒喝道:“这刀本是让我儿带着防身用,现在竟然拿来刺杀他?!阿史那·蔚儿,你纳命来!”
  “咻!”出鞘的长刀顿时横在蔚儿颈上。
  蔚儿看见李驭渗着鲜血的胸口,早已忍不住泪流满面,现在脖子上横着李敬德的一把长刀,她根本不知道要闪躲。
  李驭见状,忍着痛勉强喊着声:“爹、爹,不……要。”
  “驭儿!你到现在还护着她?!”
  李敬德手一使劲,刀锋更往蔚儿头上靠。
  “爹!别……”
  “驭儿!你疯了是不是?现在还有理由不除去这个奸细吗?”
  “爹……我……”李驭捣着胸口,忍着痛在地上一步步爬向父亲,“孩儿……求您,蔚儿……让我发落……”
  李敬德怒不可抑,对着李威、李逸吼道:“把他给我架住!”
  就在两位兄长要架住他之前,李驭勉强提了口气,“呃!”猛然伸出手,一把拾起刚刚落在地上的小刀。
  “爹!”李驭痛楚地喊着,李敬德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望着他,因为李驭正将小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爹……”他声音虚弱,“若您要蔚儿的命……就先取我的走……”
  “你!”李敬德气急攻心,李威见状要逼近三弟身旁夺下小刀,怎料李驭仿佛都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更用力地将刀子往脖子上抵。“休要过来!”
  “三弟!你冷静一点!”二哥李逸先是拉住了大哥,回头对几乎要倒在地上的李驭说着。
  李驭胸口阵阵痛楚,然而他的心,更痛。
  “爹……大哥、二哥……”他喘着气,“蔚儿……交给我……发落……”
  房内气氛僵持,李驭胸口又见染红,血丝渗出。
  不过他执意地用自己的性命,担保着蔚儿的命。
  沉重的气氛凝在屋内,五个人在房内僵持好一会都不说话。
  终于,李敬德打破沉默。“驭儿,你是不是一定要威胁爹?”
  “爹……”李驭一字字慢慢说着,他的伤势不轻,“只要您饶蔚儿不死……孩儿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怎么交代?等着她再次行刺你,还是下次换成爹?”
  “爹……”李驭寒着一张脸,胸口的伤固然痛,然而这样的蔚儿更让他心痛。
  他是用自己的信誉、甚且项上人头,向皇上、家人担保蔚儿的清白,可是没有想到,蔚儿现在竟用自己给他的定情之物,这样重重伤害了自己。
  这样的蔚儿让他情何以堪,让他痛彻心扉。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是下不了手……就是没有办法让蔚儿……这样送了命……
  李敬德看着不说话的李驭,继续怒道:“还是等她偷走所有军机?”
  “爹!”李驭有了决定,“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他别过头,不再看着蔚儿,脸上的表情渐渐下沉,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缓缓说道:“好,我命人将蔚儿……锁在别馆,一步也不能踏出,一个人也不能见,馆外命人守着,这样……可以吗?”他字字说的缓慢断续,明显已要无力。
  李敬德哼了一声,手上的刀仍然不愿放下。“今天的事不可能就这样了。”
  “爹,”李驭断续说道。“蔚儿这样……已形同囚犯……她不可能再做出什么事情了……请您成……全。”
  李驭中气不足,面色发白,然而仍不愿意放下手中的刀,纵然他心中对蔚儿百般无法谅解。
  他将刀子狠狠架在颈上,看得李敬德心疼至极。“驭儿,先别说这些,你先放下刀休息疗伤。”
  “爹不答应,孩儿就不上药。”
  “你!”
  “爹!”
  李敬德看着这样的李驭,许久,重重一声叹息,手中长刀接着落地。
  “好,既然你如此坚持,爹只有依你,不过蔚儿从此就锁在别馆不准出来、不准见任何人,还有,”他转头对着李驭两位哥哥说道:“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准接近蔚儿,今天的事也不准泄漏半个字!”
  如果不了结蔚儿,今天的事就必须保密,否则别说蔚儿,连李府都会有难以预料的麻烦。
  他回头看着蔚儿,对李威、李逸说道:“你们亲自压她进别馆!”
  别馆是当时李驭特别为蔚儿建造的,没有想到,最后却成为蔚儿囚禁之处。
  蔚儿没有在意自己将被如何处置,自始至终,她哀伤地盯着李驭身上的伤,泪眼婆娑。
  自己终究还是动了手……自己最后还是对不住三郎……
  她说不出一句话,震惊难过地望着李驭,李驭却别过头,忽视了这双眼眸。
  在她与他擦身之际,李驭对她说了最后一句话,烙印在她心底。“我们……缘尽于此。”
  李驭捣着胸口,低沉地说完后,便让两位哥哥押走蔚儿。
  或许这就是天命,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注定要敌对、注定忘不了种种的历史仇恨,她的双亲死于李家箭下、她的族人为唐军死在战场,这一刀,就算是抵偿,就让它划断两人之间的情义,就此……你阿史那·蔚儿,与我李驭再不相干!
  他气息沉浊,痛着心忖着。
  被拉走的蔚儿,依恋地看了李驭最后一眼,没有挣扎,就此被关进别馆,断绝与外界一切联系。
  第七章
  李驭躺在床上,身上敷着药,深夜迷迷糊糊地睡着。
  “蔚儿!”梦中的他忽然喊了一声,身边的侍女忙起身,按着他的胸口。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房?”李驭见到在他床边的侍女,拧着眉说着。
  “三公子,老爷吩咐……整晚待在您房里。”
  “在我房里做什么?不用。”
  “老爷说,要照料您的伤,还有……还有……”
  侍女没有说下去,不过见到只着单薄兜衣的她,李驭知道怎么回事。“你回去吧!”
  “三公子……”
  “我叫你回去!听不懂吗?”
  “是、是。”见李驭动了怒,侍女忙披上衣服下床离房。
  李驭倒回床上,捣着自己的胸口,这伤是渐渐恢复了,不过心里的伤呢?
  他摸着摸着,摸到了怀中的一支发簪。
  这枝簪他从不离身,是当日蔚儿在枕边,留给他的“定情物”,而如今发簪依旧,但枕边已空荡无人,自己究竟该如何自处?该如何忘记这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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