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笑柔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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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知书达礼的好姑娘,唐中守心想。怪不得白风一再地赞赏这个女徒弟,白采香的外貌品性的确足以匹配唐家。
“不必了,老朽就说不必了,既然白姑娘将我当成了你师尊,那我讲的话,你就该听不是吗?况且别前辈前辈的喊,尊敬有之,就是少了那份亲近感,不如唤我老伯来得让我高兴。”
白采香闲言后,遵从唐中守的话而点点头,并有礼地说:“是,老伯。”
风无痕立在一边,整个心是止不住的焦急。他知道,唐中守今天来访,一定是为了婚约之事,而他却还不知师父到底跟师姐说过了什么,所以,他应该如何应变,他心中也没个底。
“白姑娘,不知令师尊有没有提过这块玉佩的事。”唐中守直接切入了正题问道。
白采香虽奇怪唐中守的问话,但仍是回答:“有啊。”
“他提了什么?”
“师姐──”风无痕忍不住出声阻止。
两句话同时发出,唐中守看了满脸热汗的俊逸青年,马上就明了他出声阻止自己问话的用意。
为了让真相大白,唐中守赶紧又问了一遍,不让风无痕有任何插嘴的余地。“请问令师尊说了什么中?”
白采香微笑。“师父没说什么。他说这块玉佩的形状好,让我戴着,可保长命百岁,无忧无祸。”
风无痕松了一口气,而唐中守脸上表情却凝重了起来,他决定说出事实。
“难道他没跟你提过,这是定亲的玉佩吗?白姑娘,你是我们唐家未过门的媳妇,你自己晓得吗?”
白采香目瞪口呆,而唐中守从怀中拿出一块玉佩,正是另一块成对的玉佩。
第六章
池水清澈明净,映照出站在池边的白色身影,孤独地伫立于此,仿佛遗世而独立,不沾染任何人间尘气。
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憔悴,也透露着完全不易令人接近的冷漠。风无痕抿着嘴唇,没有一丝一毫笑意,好似冰做的雕像,虽然貌若潘安,却无任何温情。
“喂,你过来──”
任性骄纵的大声疾呼自风无痕背后传来,呼声中大有无礼任性的随意,然而风无痕置若罔闻,完全不理睬。
“喂,我叫你过来,你耳聋了吗?”
唐慧儿清脆的声音加了好几分的愤怒,从小到大没有人敢对她的呼唤当成耳边风。
风无痕动也不动,只是冷冰冰地道:“我可不是你唐慧儿的奴仆,住你大叫大吼我就屈膝听从。”
唐慧儿脸色变了一下,自小从来没有人对她如此无礼过,为什么这个风无痕,老是不把她唐慧儿放在眼里。
她愈想愈生气,一手指着风无痕,准备开骂。“你──”
“我怎样?”风无痕冰冷地转头,瞄了唐慧儿一眼,又背过了身子不予理会。
唐慧儿气得满脸通红。刚刚风无痕的回头一瞥,眼神中充满无聊与不屑,而转身过去则明示着他完全不想理她。
从来都没受过这种人家不理不睬委屈的她,狠狠地哼了一声,语气变得蛮横起来。“我叫你过来,你听到了吗?”
风无痕根本连甩都不甩唐慧儿的命令,依然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花池,神色茫然中,透露着无奈的悲凉。他只是怔怔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池水映照出他一脸茫然。
唐慧儿见自己唤了几声,但风无痕仍不理睬她。最后,只好自己识相地走向前去,立在风无痕身旁,往他耳边大叫了起来。“喂,你……你……”
突地,唐慧儿想到父亲的叮咛,原本大吼大叫的声音逸去,她缓缓地道:“我是来跟你道歉的……”她声音一顿,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起来。“不过我告诉你,这一句话并不是我自愿说的,是我爹要我说的,我从来不跟人道歉的,你不要以为我总是这么低声下气……”
看风无痕对她的道歉一点反应都没有,唐慧儿转向他,神色十分的不满。自己的道歉可是千金难买,要不是她爹逼她一定要向白采香跟风无痕道歉,她是绝不会做的。
她一看到白采香就莫名的有气,向她道歉让她心中不舒服到了极点;而向风无痕道歉,没有像跟白采香道歉那么困难,但她就是不习惯跟人低声下气,更何况风无痕的态度恶劣到极点。
愤怒的红潮袭上她的脸,她决心要让风无痕对她的道歉有些应有的响应。
“喂,你听到我的道歉了没?”唐慧儿不顾礼仪地奋力扯了下他的衣袖,生气地叫唤着风无痕。
风无痕连脸都没转向她,只是将她的手拍开,明白地宣告自己不喜欢她碰他。
“没听到,可以了吧,你快点滚,少来吵我,不要再用那种娇滴滴的声音跟我说话,我听了就全身恶心。”
从没有受过这种无礼,唐慧儿脸上既白又红,然后转青,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
风无痕终于转向她,一派无聊状,说出的话充满鄙夷。“怎样,伤到你的心吗?我讲话向来是这个样子,若是不想受这种闲气,那就滚得远远的,少来烦我!”
唐慧儿不满地想道,他在说谎,他对他师姐白采香从来不是这个样子。
他对她既温柔又体贴,只要有她师姐白采香在,风无痕就变得异常的神采飞扬,连脸上冷冰冰的神情都消逝不见。
想到这里,唐慧儿不禁怒火中烧,她哪点比白采香差了,为何风无痕的对待有着天壤之别。
“你在想你师姐白采香是吧!很可惜,她将是我的嫂嫂了,你再怎么想也是白费心机。”
一想到风无痕对白采香的表情态度,内心一股无名酸醋迅速涌上,她禁不住怒言脱口而出,顾不得分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只是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狠狠地焚烧了起来。
冲天的怒色急速地冲刷着风无痕的俊脸,他出口的声音变得颤抖又嘶哑,冰冷的脸色完全破碎,只剩纯然不能控制的火红愤怒。“滚,要不然我会杀了你。”
“伤到你的心了吗?反正这本来就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实,你也别痴心妄想了,哼,现在我爹跟我哥,都不准你靠近到白采香的十步之内,你心痛也没用了,择过吉期,她就要嫁给我哥了。”唐慧儿火上加油地说道。
似乎被‘事实’这两个字给系中,风无痕倒退了一步,脸上肌肉扭曲,不,他不相信这个事实,白采香不会嫁给别人的。
白采香应该是属于他的,他比世间上任何人都爱她,他们之间的相处已那么久,又那么温馨。他一直等着要娶白采香,只要一确定白采香对他的感情之后,他立刻就要把她给娶进门。
只不过目己这段时日的耐心等候,原本只是想要让单纯的白采香能够领悟不同的男女感情,而不是以一种姐弟之谊来看待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希望他永远都是她心中长不大的小师弟,所以,他一直没有对白采香采取更积极的行动,可想不到他当时的等待想法,现今竟然落得如此的下场,怎不叫他痛心呢!
“还有啊,我哥跟我爹根本就不准你离白采香太近,本来嘛一个大男人当然不方便照顾一个姑娘家,你也要为日采香的清白想一想,她是一个即将嫁入我们唐家的媳妇,绝对不能让别人传些白采香不知羞耻的瞎话,更何况我们唐家多得是人手,就让唐家的下婢去服侍重伤的白采香好了,不劳你费心,你现在要见白采香可比登天还难,你还是早日放弃吧!”
唐慧儿毫不留情的讥刺,令风无痕眼中冒出火来,他接下唐慧儿的话,冷冷地道:“不需要你多管闲事,你以为我放弃了师姐白采香,我就会多看你一眼吗?像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青楼酒馆里的陪酒女子,都比骄纵的你好上几十万倍,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在青云堡是嘉宾贵客,犯不着受你的脸色欺凌。”
一听到风无痕同样讥刺的话,唐慧儿脸色大变,又气又急地道:“你以为……我……你自己臭美,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才不喜欢你这个又臭又硬的脾气……”
“很好,那就是我所希望的,我不要任何女人来烦我,尤其是你。”风无痕声音尖刻地又道:“你给我滚得远远的,真是眼不见为净。”语毕,风无痕背过身去,充分表示了对她的不屑跟不在乎。
这个举动令唐慧儿的眼眶热了起来,急急地跺脚而去,抑制不住的眼泪缓缓挂在细白的面庞上。
哼,她才不是在乎风无痕的心里有没有她,他只不过是个路边的穷鬼,既不知来历,又是个孤儿,怎么也配不上自己是武林大堡千金的身分地位。风无痕竟敢拿她跟那些低贱的侍妓相比,太可恶了,她是因为这份委屈才哭出来的……——
月色十分的柔美,尤其是映照在白采香娇艳可人的面颊上,更增几分月色的华丽。
白采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一块随身戴着的玉佩,竟是自己为他人妻的证据。
师父从来没有讲过这件事,但是看师弟无痕的表情,好象他早知道了这件事,而唐老伯那么坚定的话语,似乎也不可能是假的。
两块玉竟能配成一对,难道……她真是唐魁未过门的妻子?
她记起师父去世那一天,曾要她拔下玉佩。师父一面将玉佩放在手心把玩着,一面似乎在思考着某件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去世了。
白采香手摸着脖子上的玉佩,一时之间,心情也好纷乱。
她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师父曾经跟她开玩笑,说为她订了一个好姻缘,夫婚是个一等一的人中龙凤,过没几天,就把这块玉佩戴在她身上,原来师父那时说的话不是玩笑,而是真的。
但是一想到再没多少时日就要嫁给唐魁,莫名的,心里总有些说不出的苦涩。
师父从小就疼地,她知道师父不管做什么,都是为她好,若这件姻缘真的是师父为她定下的,那她也应该要遵照师父的遗愿去做。
只不过……只不过……自己的心好乱好乱,总是会一直想到师弟无痕。
想他吃饭了没?想他天冷有没有添件衣服,想他有没有闹事,想他……想他……想他……就是无法自制地想着无痕,想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这种心情好奇怪又好痛苦,有时难过到她夜晚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她又在发呆了。站在白采香身边的唐魁想道。
“你在想什么?”唐魁问道。
唐魁的突然出声让白采香从恒忡中惊醒了过来。她急忙摇头。“没有,只是唐公子你每日都陪着我,只怕耽误了你的时间。你毕竟是青云堡的少主,恐怕有许多事需要你去忙的,你一直照顾受伤的我,真是多谢你了。”
唐魁微微一笑。“不必叫我唐公子,也不必那么生疏的道谢,再过几日就要成亲了,你就叫我的名字就行了。”他的手拉住白采香的柔荑,诚恳地说。
唐魁突然的动作令白采香心中一惊,直觉地想把手给抽回来。奈何他握得那么紧,让她想抽也抽不回来。
唐魁察觉她的动作,反而加重了手劲,不让她抽回。低下头朝她亲密的微笑,提醒道:“别害羞,没有关系,我们只是握个手,我们都快是夫妻了,握手对夫妻来说是很正常的事啊!”
白采香感觉握住她的大手粗大而有力,透露坚持执着的气息,温热的感觉由掌心传来,跟师弟风无痕握住她的感觉全然不同。
但……有什么不同,她却又说不出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