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天有个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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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星……”杜聪文接住她。
“这是哪里?”汤晨星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杜聪文双手盖着脸坐在床边,倏然抬头:“你醒了?”
“嗯。”她从床上坐起,发现自己换了睡衣,询问地看向杜聪文。
“我们在饭店楼上。你晕倒了。我要他们送你到医院去,可是饭店的医生说,你休息一下就会醒来。所以——你不要起来!”杜聪文着急起身。
“我没事了。”汤晨星回避他扶持的手。“我的衣服在哪里?”
杜聪文深深看她一眼,默默地递过去——
“谢谢。”汤晨星逃避他投注的眼神,态度有些僵硬躲进浴室。
她不肯原谅他的擅自主张!杜聪文心头纠结成块——她说过不喜欢他独裁专断的个性;他保证会为她改变!他真该死!他背弃自己许下的诺言,还让她受了伤害,她不会再相信他了!
一阵椎心之痛刺向他,懊悔、自责也不能弥补他自以为是的安排所带给汤晨星的痛苦。一思及她昏倒时。脸上令人心痛的泪痕,自疚更深……
汤晨星有些迟疑地推开门。她惭愧地回想自己责备他的话。她不该把心中的伤痛发泄在他身上;他没有错,如果没有他今天的安排,她会永远逃避去碰触事实真相,因为她害怕所构筑的父母幻象会破灭,她一天不长大,在她的心里她永远会是个渴望爱、却又怕被伤害的孩子,她的心找不到真正的自由与安定!
杜聪文双眼渴求地定在汤晨星半掩在阴影中的身影,深吸口气说:“我知道你很气我瞒着你,不顾你的意思安排今天的事;我没有借口请你原谅我,只是……我做这个泱定时,真的以为这对你比较好!我没想到她会伤害你——”他口气霍然转硬,因想起赵宜珊燃起熊熊怒火:“我不会饶过她的,她必须为她对你做的事付出代价!”
“不!她不必。”汤晨星突然走向他:“我不要你为我做这样的事。”
汤晨星的拒绝令杜聪文全身一震。她不想让他帮她!?
她匆匆又说:“我不想再让她的事,干扰我们的生活。”她有些迟疑地快速看他一眼接着说:“你会因为我是个没有人要的孩子而看轻我吗?”
她声音中的一丝不确定令他心碎,他猛地跨上前急欲表现自己的真心:“不会的!在我眼里你是最珍贵的,谁也比不上你!”
他伸出欲拥抱她的双臂突兀地停在半途中,害怕她会再次拒绝他——
汤晨星含泪微笑轻语:“谢谢。”对他的爱激荡在心中,情不自禁奔进他敞开的胸怀——
杜聪文因突然的冲力向后退了一步,下颚开了又合、合了又开,不相信自己能得到这么好的对待!他双手收紧。牢牢地围住她,郑重惶恐的表情像是得到了无价的珍宝!
“你……你肯原谅我做的事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汤晨星仰头,闪耀泪光的明亮眼眸发出柔情看他:
“我还没告诉你,早就不怪你了吗?”她踮起脚,吻触他倏然掉落的下颚:“对不起,忘了先告诉你。”她轻轻献上第二个吻。“我不该怪你的,相反地应该感谢你!”稍作停歇,她仰起头献上第三个吻。
杜聪又如鹰集般准确攫住她奉献的唇,如释重负的松懈戚,引燃了他体内的爱火。他不知靥足地占据她的唇,掠夺她的所有,以热濡的舌邀请她与他共舞,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听着他以跟自己同样频率狂跳的脉搏声,汤晨星脸上的红潮尚未褪去,她坐在他的腿上,放松地靠在它的肩窝上,杜聪文抚着她的背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汤晨星试着剖析自己的内心与他分享:“从小‘爸爸’和‘妈妈’这两个名词是抽象的,在我的心里那是两个脸孔空白的人;在我的心里一直有这样的渴望,希望有一天能替他们涂上脸孔,让‘爸爸’、‘妈妈’变成真实存在的人。但……但是真实的‘妈妈’并不像我想象中的……她不爱我,我想她不懂得爱人;我当然会觉得失望、难过,但那也使我忽然领悟——我真正寻找的,不是对我毫无感情的父母,而是一种归属感,一种拥有与被拥有的关系,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的心都不会觉得孤寂——”她仰头问:“你懂吗?”
杜聪文为她所说的话感动。沙哑地低喃:“我懂。只要你愿意,我——”
汤晨星轻掩住他的嘴,轻笑地说:“有些话我想先告诉你。免得你穷紧张。”
他表情僵硬有如聆听宣判的犯人。“什……什么话?”
“我发现那样的感觉不一定要来自亲情……爱情也能给人这样的归属感;原来我渴望许久的……早在我身边——”她美目含情睇凝,轻舔变得异常灼热干渴的唇说:“就是你给我的感觉。”
杜聪文的反应是彻底地楞住!约略一分钟,他脸部表情保持不动,直愣愣地看她;下一秒,汤晨星发觉她撞上了坚实的肌肉,他发出兴奋的叫声抱着她转圈,直到她头昏脑胀发出抗议——
他突然停了下来,将她放在沙发上,神色严肃蹲在她跟前,屏住气问:“你愿意嫁给我了吗?”
汤晨星略一吃惊,随即绽出一朵神秘的笑容——他真是锲而不舍,不放过任何机会!
杜聪又一看她笑而不笞,心中叹口气,对她随之而来的拒绝有了心理准备——
汤晨星双唇开启:“我愿意。”
“真的?”他的心脏停止跳动。
“真的。”
她给他一个肯定的笑。他的心脏恢复跳动,欢呼跃上喉头——
“不过——”她坏坏地拉长语音。
简单的两个字,让他雀跃的心以超光速的速度下坠无底深渊——
“不过,我比较喜欢简单的婚礼。”汤晨星俏皮地扬眉,以自己的捉弄为傲。“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他没有一丝拖延,快速地回答,小心地再确定一次:“这样你真的肯嫁给我?”
“嗯。”她昂起秀气的下巴。
杜聪文轻颤地捧住她的脸:“我不会让你后悔的——”他欲印上深情的吻,为这个誓言封缄。
在紧要关头,汤晨星挡住他,杀风景地说:“还有——”
“我什么都依你,别再吓我了!”杜聪文装出凶神恶煞貌,威胁说:“闭上嘴,让我好好吻你!”
尾声
英国 国家音乐厅。
“大哥的动作真快!”杜怀德伴在汤晨星旁边,感叹地说:“也不给我这个做弟弟的机会当伴郎,真是不够意思!”
早知道事情会进展神速,他宁愿冒着被老爸逮去公司做苦工的危险,也不愿意错过这场好戏的完结篇。大哥还真吝啬,连请他吃块结婚蛋糕都省了。趁汤晨星学校放寒假,就把她拐去法院公证结婚;连他老爸都是在除夕夜,他们两人一起回家才知道的!
老爸对这点倒是不介意,他可乐得汤晨星成了杜家媳妇了!杜怀德想起电话中老爸得意洋洋的语气,就不由好笑——
“老二,你自由了!晨星答应毕业后进公司来帮我了——哈!哈!”他老爸好不得意。
“真的?大哥怎么肯?”他问。
“我告诉聪文,他握有奶奶留给他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分,也该负担经营公司的责任。”
“大哥怎么说?”
“聪文还以为我的目标是他,跟你一样说了一堆推托之辞。”
“大哥知道你属意的是晨星后,一定不太高兴吧?”他幸灾乐祸问。
“是呀。”他老爸尴尬地笑两声。“你也知道他脾气火爆,吼了我一顿——”
“最后晨星就替你教训大哥一顿吧?”
“你又猜对了!晨星要你大哥对我尊敬点,还说我如果真的需要人帮忙,她愿意试一试。聪文真是娶了一个好媳妇!”
“晨星这么容易就接下这个苦差事?”他的口气匪夷所思。
“呃,她希望公司能提供百分之五的盈余捐给慈善机构。”
杜氏公司每年的盈余保守估计数十亿,他吹了声口哨:“那可是一大笔钱!爸,你就这样答应了?”
“我不答应也不行,聪文在旁边跟晨星说,如果她到公司去,就是为了替慈善机构争取资金,他愿意每年捐出自己的股利,我怕晨星被他说动了,立刻就答应她的要求。不过,这笔交易我觉得真值得!哈!哈!”
汤晨星真不简单,轻易就收服了他们杜家最难缠的大哥、最狡猾多诈的老爸!杜怀德对身旁的汤晨星投以佩服地注视,忽然眉头一皱说:“晨星你还小我三岁,让我叫你大嫂实在有点那个,不如我还是叫你名字?”
“随便你。”汤晨星的视线跟随着在舞台上与Mario谈话的杜聪文。
“快开始了,我们该入座了。”杜怀德提醒汤晨星。
“我不知道我的座位在哪里。”汤晨星收回视线,茫然地看着他。“聪文没告诉我要——”
杜怀德掏出口袋的票说:“大哥给我的票是A区十号,你大概跟我坐在一起吧!走吧!让我护送你过去。”
他把汤晨星的手放在他的臂弯,挽着她穿过后台——
“杜怀德!放开我的老婆——”杜聪文声到人也到,占有味十足地拉回汤晨星。“你要带她去哪里?”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所以带晨星——”
“叫大嫂!”杜聪文命令道。
“晨星说没关系——”
“她没关系,我有关系!”杜聪文不高兴自己的弟弟。“你到底说不说你要带她到哪里去?”
汤晨星无奈摇头:“你干脆直接问我比较快。怀德要带我入座,你应该谢谢他的好意。”她下了道指示,又说:“你忘了告诉我,我的座位号码。”
“Mario!”杜聪文回头叫来自己的经纪人。“我请你预备的椅子?”
“在这儿。”Mario拿来一把造型典雅的高背椅。
这是杜聪文特别为汤晨星预备的。因为这场音乐会的关系,他没有办法带汤晨星去好好地度个蜜月,她陪她到英国来也只是待在饭店里,为了弥补她,他给汤晨星设计了一个惊喜,在演奏会最后安排了一首他肯定她会喜欢的曲子;为了预防旧事重演——汤晨星有睡过整场音乐会的前科,所以,他特别请Mario找张有点舒适但又不会舒适得令人想睡觉的椅子。
杜聪文亲自摆好椅子,让椅子位于他弹琴时的前方,牵过汤晨星说:“晨星你坐在这儿听我弹琴。”
“大哥,那我呢?”杜怀德多此一举地问。
“你当然是到下面去。”杜聪文横他一眼。
在演奏会的过程,Mario在她身后没有停歇地赞叹。
“女士,你听!这不是就是上天赐给我们的天籁之音——”
“哦!只有James才能表现出这样磅礡的气势,独特的气质——”
“太棒了!他的音乐真是太棒了!他就是能赋予众人熟悉的名曲新生命!”
汤晨星着迷地盯着他演奏时完全的投入,他所演奏的乐曲对汤晨星而言并不重要,她也不懂;但他本身就是音乐,他所表现出来的强烈情感,洋溢着热情,全身充满着宏丽的气魄,令她为之神迷,陷入无以为传的感动中!她终于了解,别人为何称他为“钢琴大帝”!
最后一声琴音结束后,响起如雷的掌声。汤晨星吐出窒在心口的气,赫然发现自己竟一直憋着气。
Mario神情激动地拥抱汤晨星:“哦!女士,他真是天才!大多数的演奏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