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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驯汉记(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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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里有桂花香、她衣裳上的熏香,以及她肌肤上透出的淡淡幽香。
  楚狂低头望着她,黑眸里光芒闪烁。
  “怎么了?”她眨着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得沈默。
  “我在等。”
  “等什么?”
  “婚期。”他简单地吐出两个字。
  “喔。”小脑袋立刻垂下来,清澈的眼睛再也不敢看他,努力研究着坎肩上的云样刺绣。
  她还以为,他会把那件事忘了呢!结果,兜了几个圈子下来,他仍是穷追不舍,逼着她说出个日期。
  心中其实还有着些许疑虑,她还不想作决定。毕竟,她的决定,关系着浣纱城千万百姓的未来——
  热烫的呼吸袭来,黝黑的指拨开她颈边的发,她正想得出神,被吓了一跳,连忙想跳开。但双脚还没动弹半分,纤腰就已被牢牢圈住。
  “呃,楚将军,这——”她羞红了脸,急着想挣脱。
  他稍稍用劲,握得更紧,继续将她的发拨开。雪白的肌肤上,有着淡淡的红痕,看来有些刺眼。
  “这是什么?”楚狂问道。
  糟了!
  她一缩颈子,想要躲开,他却扣住她的下颚,强迫她的脸儿转过来,注视她的眼睛,非要她回答不可。
  “被刮伤的。”她的声音很小,细若蚊呜。
  “被什么刮着?”
  “呃,胡子——”她的声音更小了。
  楚狂挑起浓眉。
  “我弄的?”是先前吻她时,胡子不小心擦伤了她吗?
  她羞窘地点头,这回总算顺利地垂下头,不用再面对他那双锐利的黑眸。
  那日,楚狂吻她时,黝黑下颚的那一片胡渣既硬且刺,刮得她有些疼。那时他身子是洗乾净了,胡子却还没刮呢!
  前几天刮伤较明显,舞衣都戴着绣花项圈,免得阿姨们瞧见,会持刀去找楚狂算帐。今日衣衫是立领,刮伤也淡了不少,她才没戴项圈,没想到他眼尖,还是发现了。
  他有几分诧异,仔细察看那些刮伤,确定已痊愈大半了,才松开手,让黑发重新覆盖雪肤。
  “会疼吗?”
  “嗯。不,只有、只有一点点——”她回答道,粉颊烫红得像要着火。
  “你好嫩。”他徐缓地说道,难以相信,她的肌肤竟然这么细致,宛若凝脂。
  她的脸更红,而热热的呼吸吹来,愈靠愈近,她偷偷地抬起眼瞧他,却发现那张俊脸愈靠愈近。
  近到,她能在那双黑眸里,看见自个儿的倒影——
  呃,此情此景,有点似曾相识啊!
  有了先前印象深刻的经验,她立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但是,就在这儿?他要在回廊上吻她?要是仆人们经过,瞧见这一幕,会不会暗暗笑她被楚狂带坏了?
  他逐渐逼近,她闻见他身上的气味。乾爽好闻,纯粹男人的气息,打从他进入方府,她就不时闻见这味道。
  “这次不会再弄伤你了。”楚狂的声音有些暗哑。
  舞衣傻傻地点头,小脑袋还没晃几下,水嫩的红唇就被热烫的薄唇贴上。
  嫩嫩的唇瓣,因为他的轻啃吸吮,觉得又酥又麻,令她全身发软,红唇在他啃吻的空隙,逸出娇甜惑人的轻吟。
  腰间一紧,他抱得更紧,将她拉进怀中,宽阔的胸膛挤压着她柔嫩的酥胸,反覆摩擦,比吻更煽情。
  她颤抖着,因为陌生的快感而慌乱,却又被他引领着,不得不去碰触、学习。当她以生嫩的技巧,尝试着回吻,软嫩的小舌,主动探进他口中,跟他交缠时,他发出一声低沈的咆哮。
  楚狂举高她,让她坐在栏杆上,让两人的身体能更加密贴。这样的姿势,让他更能感受到她柔嫩的全部。
  她晕眩着,被他强壮的身子所包围、被他的吻所挑逗!
  看样子,拖延战术不管用了,楚狂根本不吃那一套,她再推三阻四,说不定他耐心用尽,就直接饿虎扑羊,把她给吞了!
  她必须下决定。
  愈快愈好!
  第五章
  这个男人,在书房里的脾气简直糟糕透了!
  打从那叠简册送进来后,楚狂的脸就板着,又冷又硬,难看得吓人。
  他坐在黑檀木椅上,手握简册,锐利的黑眸巡过每一行,浓眉始终没有松开,像是握在手上的,是他仇人的家谱。
  舞衣站在一旁,为他递简册、翻书页,偶尔开口解说几句,为他的态度而困惑。
  浣纱城富可敌国,简册里记载的财富,应该会让人看得心花怒放,他怎么反倒绷着脸?莫非是心里太乐,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吗?
  她拿起另一叠简册,心里不断猜测着。
  见她又递来一本,楚狂脸色一沈。
  “还有?”
  “是的。”她将简册递过去,发现他瞪着那册子的表情,已经从不耐,转为愠怒。
  “还有多少?”
  “这些属于织染署,是织绸作坊跟丝带作坊的,后头还有练染作坊、细线作坊,另外——”
  “为什么这么多?”他不悦地质问。
  怎么,他这是在嫌她的嫁妆太多了?!
  舞衣眨了眨眼儿,没敢告诉楚狂,方府的商业版图不仅止于织染,其余的事业林林总总加起来,还有百来样,等着他过目的简册,可是多得数不完。
  门再度被推开,春步抱着一叠简册,搁在桌案上。
  “拿出去。”楚狂冷声说道,高大的身躯往后一靠,看都不看一眼。
  春步耸肩,还真的抱起简册就往外走,舞衣连忙叫住她。
  “春步,搁下。”
  “是他要我拿出去的。”春步嘟嚷着,不情愿地把简册抱回来。“这些简册,寻常人都还看不到呢,如今都抱来让他瞧了,他还净摆着臭脸!”她小声说着。
  楚狂冷眼看着嘀咕不休的丫鬟,仍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对那叠简册提不起兴致。
  他已经翻了大半夜,简册却还是源源不绝,不断往桌上送。
  钱多是件好事,但是钱太多,却也是一件麻烦事。他生来就是个剽悍的男人,只懂得领着弟兄,剿盗匪、杀外敌,在战场上呼风唤雨,但遇上经商这件事,他可就一窍不通了。
  要不是看在方舞衣整夜陪伴,以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解说,他早就扔下简册走人。
  跟那笔庞大得让他感到头疼的财富相比,方舞衣在这桩婚约里的地位,逐渐变得重要。
  起先,他是为了财富,才答应了这桩婚事,而如今——
  她略微弯腰,用白嫩的小手为他翻页,身上的薄绸因这动作而扯紧,纤细的腰、胸前贲起的柔软曲线,都显露在他眼前。
  楚狂黑眸中的光芒已转为深浓,审视着舞衣,脑中不由自主地想起,在房中,以及在临水回廊上的吻。
  他清楚地记得,在薄绸衣衫下,是多么诱人的娇媚身子——
  “这些是刺绣署的——”她尽责地解释。
  楚狂抬起手,制止她的话语。
  “我不看了。”他简单地宣布。
  该死!当他的欲望,正为想要她而疼痛鼓动着时,他哪还有什么鬼心情去看简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所有理智,克制着立刻抱起她,回房彻夜欢爱的冲动。
  舞衣咽下一声叹息。
  “先休息一会儿,我们晚些再看。”她转过头,对着春步吩咐。“去端些茶跟小点来。”
  “端菜来。”楚狂得寸进尺,蛮横地说道。
  春步因为生气,胆子也大了,对着那张可怕的酷脸大嚷。
  “上哪儿端菜?厨房里都盖锅收刀了。”哼,打从这些男人进城,她就麻烦不断,忍耐早已濒临极限,即将爆发。
  舞衣举手,对春步摇摇头。
  “我来做。”她打起所有耐心,对他微笑。“楚将军想吃些什么?”
  “有什么就端什么上来,尽快上桌就好。”
  “那就用豆苗炒些鸡片,做些鱼皮馄饨,来道酥炙野鸽。”俊脸仍是绷着,看似对这些菜提不起多大兴趣,舞衣又补上一句。“再端上一坛好酒来。”
  果不其然,听见“酒”字,浓眉总算松开了。
  她淡淡一笑,嘱咐春步再拿些简册来,最好能让楚狂再看上几本,之后才转身离开书房,往厨房走去。
  夜深人静,厨子们早睡了,亏得她厨艺不差,夜里还能变出个一桌酒菜。看楚狂平日的食量,她早该知道,他要是夜不入睡,肯定要再吃上一顿。
  她轻哼着小曲儿,炒好豆苗鸡片,转动铁叉,控制着烤野鸽的火候,一面分神包着鱼皮馄饨。
  脚步声由远而近,来到厨房。
  “小姐,那个人在叫你。”春步踏进厨房,连楚狂的名字都不肯唤。不知为什么,她嘴角噙着笑,先前怨怼的神情减了不少。
  舞衣取下野鸽,用竹筷试着味道。“不是要他好好看简册吗?”
  “他不肯看啊!”春步耸肩。
  “把鱼皮馄饨下锅,熟了后一起端进书房。”
  “是。”
  舞衣行色匆匆,又走回书房,心里直纳闷。她不是为他下厨去了吗?他又找她做什么?嫌她做菜太慢吗?
  推开书房的门扉,映入眼帘的,是楚狂的臭脸,以及满桌的简册。看来春步存心激怒他,尽是把简册堆在他面前,故意要碍他的眼。
  “酒菜再一会儿就好了。”她走到桌案旁,隔着摇曳的烛火,跟他四目交接。
  浓眉仍没有松开,注视着她在火光下娇美的模样,半晌后才抬起手,指向桌上的简册。
  “那让别人去做就好,你不许离开。”他霸道地说道,发现缺少她的陪伴,这些简册看来更加面目可憎。
  “要我为你解说?”
  他摇头。“念给我听。”
  “那要花费很长的时间。”
  “我要你念。”
  舞衣耸肩,不再坚持,伸手拿起桌案上的其中一册。她的动作突然停顿,接着慢条斯理的,将视线滑过桌上的所有简册,清澈的眼儿,最后落在那张阴霾的俊脸上。
  “这些帐册,你都翻过了?”她淡淡地问道,轻翻书页。
  楚狂不情愿地点头,往后一靠,闭上双眸,不去看她。
  “我要你念。”他重复着命令。
  她拿起帐册,举到面前,红唇上噙着一丝笑。纤细的莲步走到另一张木椅旁,等到坐定了,她才打开书页,开始简述款纱城内种种事业。
  “练染作坊六个,分青、绛、黄、白、皂、紫六色,有六十间屋子,工人两百四十人,一句可染布一千八百疋——”
  舞衣的嘴上念着,眼儿却未曾落在书页上,反倒盯住闭目不语的楚狂。她在心中猜测,他是正在倾听,还是已经睡着了。
  清脆悦耳的嗓音,伴随阵阵薰风,在夜里回荡。
  黄昏时分,用完晚膳,花圃的僻静角落,多了个身影。
  徐香抚着发上珠钗,正要回房休息,走到转角,却被站在那里的春步吓了一跳。
  只见春步愁眉苦脸,眼里含着泪,头顶上端着铜盆,盆里装满了水。她的双手扶住铜盆,战战兢兢地捧着,怕稍微摇晃,里头的水就会溢出来。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徐香诧异地问。
  春步低着头,咬着下唇,清丽的小脸上尽是委屈。
  “被小姐罚了。”她小声回答。
  徐香挑眉,更加诧异。这倒是稀奇,舞衣生性宽厚,从不苛待仆人,春步又是最贴身的丫鬟,若不是做了天大的错事,舞衣哪会罚她?
  “你做了什么?”
  春步摇头,将唇咬得更紧。“小姐交代,不许说。”
  徐香爱莫能助,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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