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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驯汉记(上)-第14部分

小说: 驯汉记(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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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撑着的日子结束了,成为将军夫人的舞衣,替这些男人都找了差事,人尽其才,各有所用,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赖着吃闲饭。
  她不但让别人忙,自己也忙于处理各类事情,直到日落黄昏,娇小的身子才走进房里。
  房里有些暗,舞衣关上门,准备要点上烛火。高大的身子从后方欺上,猛然将她抱住。
  “啊!”她惊呼一声,等闻见那熟悉的气息,才放松下来。
  “你去哪里了?”楚狂单手把她转了个圈,黑眸瞪着她,一睑的不满。才刚新婚,她就跑得不见人影,让他找不到老婆!
  “呃,沐浴。”舞衣回答,将半湿的长发拢到另一边肩上,免得弄湿他的衣裳。
  出外一趟,弄得她一身尘土,浑身不舒服。她在用晚膳前,尽速的洗了个澡,想回房来换件衣裳,再到大厅用餐。
  “需要洗上好几个时辰?”他仍是皱着眉头。
  舞衣伸出手,抚平他眉间的皱摺,对那张俊脸微笑。“我先前去忙一些杂事,那都是你允许了的。”她提醒他,笑意加深。“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看楚狂的表情,既不耐又阴骘,肯定是找了她许久。
  他瞪着她看了一会儿。
  “没事。”他粗鲁地说道,抱着她走到桌边,让她坐在他大腿上。
  舞衣的脸儿一红,还不太能适应这么亲昵的动作。她轻轻挣扎,扭动纤细的腰,想要逃开,但动没几下,腰间的大手就陡然收紧,不许她再乱动。
  “别动了。”楚狂嘶声说道,目光如炬,紧紧瞅着她。
  他的表情跟眼神,跟抵着她的热烫欲望,让她的粉脸更烫红了些。
  真是糟啊,她无意的动作,竟然唤起了他的欲望,这会儿还是白天呢,他总不会还没入夜就想——
  “好,不动。”她握紧小拳头,不敢再妄动,清澈的眼儿转了转,偷偷觑了他一眼。
  黝黑的手落在粉颊上,轻轻抚着,刚沐浴过,她只穿着薄薄的绸衣,粉嫩的颈子上,有他轻啃舔吻后的烙印。他伸出手,抚摸那些吻痕。
  舞衣柔软的身子、淡淡的香气,都取悦了他,就连在男女之事上,她也是最好的学生,虽然稍嫌青涩,但那生嫩的吻跟爱抚,出乎意料的,竟每每令他疯狂。
  想起这几夜的欢爱,楚狂的眸光更转深浓。
  “没弄疼你吧?”
  “什么?”
  “夜里。”他提醒道,刻意看向那张杉木大床。
  她粉脸一红,盯着红绒桌布,没有看他的脸。
  “我没那么娇弱。”舞衣低声说道,脸儿烫烫,心儿暖暖。虽然被问得羞窘,但楚狂的关心,让她好开心。
  她的回答没让他宽心,他皱起眉头,瞪着垂得低低的小脑袋。
  大概是因为处理事情,时常在城内乱跑,舞衣骨肉娉婷,肌理匀称,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但是看在他眼里,仍是个风一来,就会被刮跑的小东西。
  比起健美的北方佳丽,舞衣是那么娇小而纤细,几次欢爱时,他总克制不住,疯狂过后才担心是不是会伤了她。
  见楚狂不吭声,她抬起头来,却看见他绷着一张脸,不知在生什么气。“夫君的眉头愈皱愈紧了。”
  他仍是看着她,表情凝重。
  “饿了吗?”她猜道,记得他肚子饿的时候,脾气特别不好。
  楚狂摇摇头,大手在粉嫩的身子上游走。
  “我不想伤了你。”他慎重地说道。
  舞衣脸上红潮未褪,用力地推开他的手,纤足落下地去,对他扮了个俏皮的鬼脸。“夫君未必有这能耐。”她抛下这一句,立刻溜进屏风后头。
  楚狂先是一愣,接着诧异地挑起浓眉。这女人在挑逗他?!
  几夜前还不解男女之事,如今竟就敢对他说调情话,是他教得太好,还是这小女人学过头了?
  屏风后的舞衣拿起一件外袍,正准备要穿上,腰间却陡然一紧,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外袍落到地上。
  她连忙抱住楚狂强壮的颈子,发现他正抱着她,往杉木大床走去。一双墨般的黑眸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连呼吸都变得浓浊。
  呃,看来,撩拨楚狂是个错误,她必须为先前的话付出代价——
  “夫、夫君,几位阿姨都在等着我们用晚膳呢!”舞衣的脸儿又红了。
  “不吃了。”他粗声回答,把她放在床上,决心享用更美味的佳肴。他用薄唇封住她的小嘴,炙烫的舌,热辣辣地喂入她口中。
  舞衣瞪大眼睛,心儿怦怦乱跳,在他的热吻间,挣扎着说话。
  “但,晚膳、晚膳——唔、有、有道酥炙野鸽。”她提醒道。上次厨子做这道菜,他爱吃得很,连添了好几碗饭。
  楚狂抬起头,皱眉考虑着。
  她看着他,身子已经被压到喜被上,而那双热烫的粗糙大手,也溜进了绸衣里,捧握住柔软的丰盈,情况危急得很。
  他一边考虑,大手也没停,轻抚过丰盈上的蓓蕾。
  “啊——”销魂的快感,让舞衣轻吟出声,身子窜过一阵战栗。
  她诱人的娇吟,倒让他尽速下了决定。
  “让她们等。”他有比食欲更迫切的需求,需要她立刻填补。
  舞衣的眼儿瞪得更大,唇儿再次被吻住,楚狂解开绸衣,将丰盈捧在掌中,另一手则往她的腿间探去,寻找那儿的湿润。
  啊,她还是逃不掉吗?不行啊,阿姨们等久了,肯定会猜出,他们躲在房里是在——是在——
  欢愉又连波袭来,她轻吟着,想要抗议,却又没有半点力气。他的吻、他的爱抚,带来连波的快感,她只能在他身下颤抖,连神智都慢慢飘远。
  软软的小手,在他的挑逗下,从原本无力的推拒,终于攀上他的胸膛,转为生涩的轻抚。这小小的动作,让他发出一阵欢愉的低吼,热烫的唇舌往下滑,将粉嫩的蓓蕾纳入口中——
  房内两情绩蜷,门上却陡然响起杀风景的重击,呼叫声响彻云霄。
  “城主、夫人,请开门啊!”不知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槌着门猛喊道。
  “滚。”红纱暖帐间,传来不耐的暴喝。
  门外的徐香吓了一跳,却不死心,鼓起勇气继续槌门。“夫人、夫人,大事不好了!”她没敢再喊城主,猜想城主此刻肯定恨死她了。
  红嫩的小嘴,好不容易躲开楚狂的攻击。她半爬起身子,还气喘吁吁,柳眉却蹙了起来。香姨的口气这么急,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先顺顺气儿,一面推挡楚狂到处乱摸的手,高声问道:“香姨,怎么了?”
  门外传来回答。
  “遇狼了。”
  遇狼了。
  这可是浣纱城的大事,舞衣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力量,推开丈夫,扯了衣服就往床下跑,迅速打开门。
  “运送的人没事吧?”她焦急地问道,浑然不觉绸衣的扣子已被解了大半,粉嫩的颈儿,跟上头的吻痕,都被人瞧得一清二楚。
  “没事,只是小伤,都在大厅里休息,倒是三十车丝绸全被抢了。”徐香仔细地说着,从舞衣的背后,瞧见了楚狂的臭脸。她猜得没错,这对新婚夫妇,刚刚正在房里忙着呢!
  “我去看看。”舞衣回道,嘴里还在说着,就已经奔出门去,顺着临水回廊往大厅跑去。她衣衫不整,连鞋子也没穿,一心挂念着那些遇袭的人。
  老天,遇狼了?!今年是丰年,她本以为山狼不会蠢动,哪里知道刚入秋,送丝绸的队伍就遇狼了。
  “夫人,衣服啊,先把衣服给穿好啊!”徐香高声喊着,跟在后头追,但跑了一会儿,只见舞衣愈跑愈快,根本追不上。
  一道黑影从后方间来,夺去徐香手里的外袍。
  “我来。”楚狂只抛下这句话,脚步疾快,才几个跨步,也消失在回廊尽头。
  大厅里已经聚了不少人,喜姨拿着药箱,在伤患间穿梭。这是舞衣成亲以来,她第一次踏出房间。
  “织姨!”人还没到,焦急的呼喊就先传来了。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咚咚咚的走下回廊,穿过花圃,奔进大厅。
  “织姨,你没事吧?”舞衣慌忙地问道,攀在门上气喘吁吁。跑得太急,出气多入气少,她一时还喘不过来。
  几乎在她踏进大厅的同一瞬间,银红色的外袍兜头盖了下来,楚狂如影随形地赶到,大步往前一跨,高大的身形遮住了众人的视线。
  “穿上。”他简单地说道,锐利的视线扫过全场。
  众人倒也识相,全都乖乖的低下头去,没胆子分享城主的福利。瞧城主那脸色,要是有人多看舞衣一眼,眼睛说不定就要被挖出来呢!
  舞衣这才发现,自个儿还衣衫不整。她抓住外袍,匆促地穿上,就急着奔向织姨。
  织姨的手上缠着绷带,气色还不错,倒是脸上有些擦伤。“没事没事,别担心。”她连声说道,安抚舞衣,忍不住露出懊恼的神情。“人是没事,但三十车丝绸全给抢去了。”
  “人比货物重要。”舞衣严肃地说道,伸出手抱着织姨,一颗心总算定了下来。这些阿姨们,都像她的娘,她舍不得任何一个出意外。
  楚狂走入大厅,观察众人的伤势,确定都无大碍后才开口。“在哪里遇上盗匪的?”
  “不是盗匪,是山贼,是狼。”雪姨皱着眉头。
  舞衣抬起头来,柳眉紧蹙。“还没证据吧?”
  “虽然他们蒙着面,但能在九山十八涧里出没的,只会是山狼。”一个受伤的护卫队说道,口气愤恨。
  楚狂转头看她,挑起浓眉,无言的命令她解释清楚。
  她坐到桌边,先倒了一杯酒,给织姨压压惊。圆桌上还摆着好酒好菜,但临时出了这件大事,也没人有心情用晚膳,饭菜都给搁凉了。
  “前往锦绣城的道上,会经过一处峡谷,峡谷的两方,是九山十八涧。方圆百里内,就只有那里是荒地,山里的居民们据山为寨,丰年里还算安分,但一到荒年,就会下山抢劫行旅。”舞衣仔细地说道,搁在丝裙内小手握得很紧。情势这么乱,她不能慌,必须冷静下来。
  织姨喝下酒,也开了口。
  “不过,山狼也还不算凶恶,至今没听过他害人性命,都只是抢了银两货品,不伤人的。”
  “山狼又是谁?”
  “是山寨寨主,他们的领袖。”
  楚狂一扯嘴角,黑眸闪动。“就是他抢了丝绸?”
  “不,这事还没有证据。”
  “对山贼,不需要讲证据。”北海烈下了结论,眼角瞄见喜姨厌恶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半声不吭,笔直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就这么盯住她。
  直到喜姨不敌他的目光,恼怒又不自在地转过头,不肯跟他视线接触,他仍没有转开视线。
  “那里路径崎岖,普通人闯进去肯定迷路,只有山狼能在里头神出鬼没。”另一个受伤的成员发表意见,赞成城主的猜测。
  秦不换摇着扇子,连皱眉的表情也是俊美非凡。“往南方的商道,也会通过那里。”要是每次送丝绸都被抢,那可是亏大了!
  “那就铲了他们。”楚狂简单地宣布,将率兵攻打山寨的事情,说得轻描淡写。
  夏家兄弟齐声欢呼,乐得眉开眼笑,互揍对方一拳庆祝。“好耶,老大,让弟兄们伸伸腿吧!”夏道仁兴奋地说道。
  “是啊,再不动一动,身子都要僵了。”夏始仁也喜上眉梢,高兴得很。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打仗,偏偏浣纱城和平得很,他们找不到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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