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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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回事情了。
此时虽然天下纷乱,礼崩乐坏,但谁要是跳出来说不该独尊儒术,就等于是要跟全天下的读书人为敌,需要承担的压力和风险简直难以想象。刘和不动声色地在幽州搞开放式办学,何尝不是想借助蔡邕的名声为他壮大声势,而大学士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世仁在这件事情上,却是有些操之过急了啊!”蔡邕叹一口气,有些担忧地说道。
韩馥没有陪着蔡邕一起叹气,而是问道:“敢问大学士今年春秋几度?”
蔡邕不解韩馥问话的用意,但还是如实答曰:“老夫今年已是六十有三。”
“若是没有太傅父子施以援手,不知大学士能否躲过当初的长安之祸?”韩馥再问。
“若无刘伯安父子相救,只怕老夫早已作古。”蔡邕回答。
“容鄙人说一句冒犯的话,大学士如今已是花甲之人,也是经历过生死大劫难之人,就算此时你在幽州登高一呼,对独尊儒家提出质疑,难道还怕天下读书人能把你怎么样?”韩馥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
蔡邕沉吟片刻,忽然畅怀大笑说道:“哈哈哈……,倒是老夫想多了!既然连刘世仁这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都不怕此事惹得天下侧目,我这个黄土都埋到脖颈的老头子何惧之有!也罢,幽燕书院便开天下之先,允许其他学派前来登台传道!”
韩馥见蔡邕不再纠缠此事,心中缓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大学士其实也不必纠结,毕竟大公子眼看就要成为您的乘龙快婿,你这当岳丈的帮一帮自己女婿,那是天经地义,就算日后谁想责难于你,有太傅大人和大公子替你在前面挡着,谁又能奈何得了你?”
韩馥这话正好触到了蔡邕的软处,大学士一脸懊恼地抱怨说道:“理是这个理,可刘世仁这个家伙实在令人恼火,当初在长安和洛阳说好了一回幽州便与我那女儿成亲,如今我和琰儿来了幽州已经有半年光景,刘家却不见了动静,我又不好明说,省得让人觉得我那女儿嫁不出去似的!”
听着蔡邕这些略带郁闷的抱怨,韩馥心中觉得挺乐,他故意煽风点火地说:“你家女儿的婚事可要抓紧了!我前几天听人说东海的糜家和皖县的乔家都有意与刘家结亲,想把自家养的宝贝女儿嫁到幽州来呢!若是被他们两家抢了先,昭姬进了刘府的地位可就不如第一个嫁进去这么尊贵了!”
“什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我说刘虞老货最近怎么每次见我总是支支吾吾的,竟然打得是这个主意!”蔡邕火烧屁股一般从坐榻上站了起来,拔脚就要往外走,看样子是要去太傅府上跟刘虞打架。
韩馥急忙起身拉住蔡邕,然后好言相劝说道:“大学士莫要着急啊!且听我把此中原委详细向你道来,等我说完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去刘府理论也不迟。”
蔡邕耐着性子坐了回去,听韩馥的解释。
韩馥于是将刘虞当初如何给儿子挑媳妇的过程详细地讲给蔡邕听,他特别强调了当初董卓未死之前刘虞本来是想派人去长安向蔡家提亲的,但听说蔡家女儿已经嫁了河东的卫家,于是才将目光瞄向了东海糜家和皖县的乔家。后来,董卓被王允设计诛杀,蔡邕入狱,马日磾为了营救蔡邕,未经刘虞父子的同意,便登蔡府之门提亲,总算让王允有所忌惮,这才保住了蔡邕的性命。
因为整个事情的关键其实跟营救自己有关,所以蔡邕听完之后气就消了大半,他有些头痛地问韩馥:“如此说来,难道我便要眼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落在别人家女儿的后面么?”
韩馥摆摆手,说道:“其实倒也没有这么严重,那糜家和乔家无非是要争个面子,但大公子最中意的还是你那女儿,所以只要你不坚持让刘家立即就给昭姬正妻大妇的地位,这门亲事马上就能操办!”
蔡邕听懂了韩馥的意思,点头说道:“这样虽然有点委屈了我那女儿,不过倒也可以让太傅大人好办一些,那便如此办理吧。”
正文 第二七三章 前路凶险
刘和采取迂回之策,亲自搞定了蔡琰,又让韩馥帮他说服了蔡邕,刘虞对于先迎蔡琰过门但暂不定为正妻的做法也表示认可,于是刘和的婚事再无阻力,完婚的日子被定在了五月初八。
距离大婚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具体的婚礼准备有韩馥和齐周等人在忙着操办,刘和不用费心。他在蓟城呆了数日,集中处理了一些积压下来的事务,然后又去城外西边靠近灅水的地带实地考察一番,最终确定了蓟城“工业园区”的具体位置。
忙完这些杂事,刘和抽空亲手绘制了一张花轿的草图,并且将之交给车营内的大师傅,委托其按照自己的要求制作一顶花轿出来。
车营的工匠们平时主要负责制作各类马车、牛车和厢车,若论制造工艺的繁琐程度,比之仅靠人力肩抬的花轿肯定超出许多,因此制作一顶从未出现过的花轿并非难事。这个时代虽然没有专门在婚礼庆典中使用的花轿,但类似轿子的肩舆却早已在夏朝时就有了雏形,因此算不得什么稀罕物件,只需多加雕饰,将轿子尽量装饰的喜庆花哨,将轿内弄得舒适柔软一些便好。
忙完这些事情,刘和跟老爹和蔡府打声招呼,又带着郭嘉和慕容平、史阿等人离开了蓟城。
骁骑卫、镇北军和度辽军在组建时刘和都在场,幽燕军眼看建军在即,刘和理当亲自前往涿县参加授旗仪式,同时宣布对张郃等人的任命。
别看幽燕军是最后一支组建的部队,可也不是后娘养的,否则刘和不能让张郃率领三千最为精锐的幽州骑兵老班底前往涿县。幽燕军之所以成军最晚,那是因为张郃当时率军镇守在辽西,而幽州的南部靠着冀州,冀州则有太史慈和鲜于银等将领率军守卫,所以并不急于组建,这才放在了最后。
刘和手下两位最厉害的统兵将领便是赵云和张郃,徐晃还需历练数年,徐荣在个人武力方面有欠缺,所以刘和让张郃统率幽燕军绝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日后必定是要发挥关键的作用。
这日,也就是张郃来到涿县的第七天,他将孙礼和徐邈请到自己临时的住处,然后对两人说道:“这段时日真是辛苦了德达和景山,若是没有你们从旁协助于我,只怕我还不能在公子抵达涿县之前将幽燕军组建的各项事务筹备完毕!”
孙礼和徐邈都比张郃年轻许多,不敢在张郃面前摆谱,一起谦虚说道:“张将军客气了!”
张郃又说:“涿郡的形势一直比较复杂,虽然是幽州最为富足的地方,但豪强林立,有不少人曾经暗中资助过公孙瓒,更早的时候还有人资助过刘备。公子将于近日抵达涿县,安全保卫工作格外重要,我今日将二位请来,便是想听一听你们有什么意见。”
徐邈思索片刻,说道:“公子要来涿县的消息估计是无法封锁的,因为此前他分别去了马城、狄平和令支,有心人仅凭猜测也能预料到公子会在近期南下涿郡一趟。幽燕军组建的事情,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如果有人想要在此时下手,肯定是趁着公子来往涿县的道路上进行埋伏,伺机进行袭击和暗杀。”
“公子在北边活动时,身边最少的时候都有五千部队跟随护卫,这次他从蓟城前来涿县,因为路途较近,加之蓟城正在大搞建设,征调的士兵较多,所以只带了五百人的卫队,因此防护力量比较薄弱,我们万万不可掉以轻心!”
张郃点头,同意徐邈的分析,说道:“我们在涿县驻有重兵,刺客想在授旗仪式上动手根本没有机会,因为我们到时候会封锁会场,同时严格限制入场的士兵携带弓弩这种可以远距离发射的武器。”
孙礼顺着徐邈和张郃的思路往下想,说道:“弓和弩向来是暗杀的利器,刺客只要手持强弓大弩,便可以借助坡地、树林进行很好的隐藏,一旦被其抓住发射的机会,以公子的身手想要躲避实在困难。”
张郃说道:“除了用弓弩进行暗杀,刺客也有可能在道路之中制造塌陷、毁坏道路、拆除桥梁、投毒放火等诸多手段,如果是那种十分厉害的刺客,还有可能布置连环杀局,那样公子的处境就更加的危险。”
“不管有没有人暗中动手脚,我们都要提前行动起来,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公子的安全!为此,我想亲自率领一支部队前去迎接公子,赶在公子进入涿郡境内之前便与他在道路之中汇合!”孙礼的态度十分坚决,显然是被张郃的分析刺激到了。
“嗯,若是德达亲自率军前去迎接,自然最为稳妥。我这就拨给你一千精骑,让你火速率军北上!”张郃十分果断,当即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在涿县靠北的某处庄园之内,几个身份莫测、来历神秘的壮汉正聚集在一间密室之内商议着什么。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说道:“刚刚接到蓟城方向传来的急报,刘世仁已于昨日从蓟城西门离开,这次随他同行的护卫共有五百人,是近年来人数最少的一回!”
另外一个鹰钩鼻汉子恨恨说道:“只要刘世仁一天还在幽州,咱们涿郡的几家就无法翻身,始终要被他压迫和盘剥。这次几家联合起来欲除此僚,永绝后患,如今正是难得下手的机会,诸位千万莫要退缩!”
其余几位同时点头,纷纷说道:“刘管家只管吩咐布置,这次我们就算有去无回,也要让刘家小儿搭上一条狗命!”
“好!要得便是诸位这句话!我们涿郡几家同气连枝,再加广阳那边的暗中襄助,这次务必除掉贼子刘和!”鹰钩鼻重重一拳,击在案上。
却说刘和离开蓟城之后,先至广阳城内停留一日,特意携带礼物去了一趟阎柔老父居住的府邸,拜访了一下这位“老而不死”的阎氏家主,说了一些安抚鼓励的话语,然后大摇大摆的出了广阳,直奔涿县北边的良乡城而来。
刘和却是不知当他前脚离开广阳,阎老家主后脚便派人走另外一条道向南报讯去了。除了暗中给涿郡的几家报讯,阎家还将刘和送来的礼物全都扔进后院的粪坑之中,以此发泄他们对于刘和的极度不满。
一日之后,刘和的队伍进入良乡,当日夜里便在城内歇脚,看样子是要在第二天早上渡过圣水河继续南下。
漆黑的夜色之中,有一伙强人来到圣水河南岸,他们先是冒着危险派人下河仔细测量了水深,然后又将渡口上下数里的地形仔细勘察一遍,直到夜半时分才匆匆离去。
还是涿县城外那座庄园,几个身形矫捷的汉子快步从庄外走了进来。
为首的刘管家说道:“已经可以确定刘世仁明日上午必定会从此段河道过河南下,我们的机会便是趁其所乘舟船行止河中时在岸上对其发射箭矢,如果不能奏效,刘贼定然会返回河的北岸。到那时,阎家派出来截杀他的队伍就会从北岸对他发动攻击,这样刘贼便是插翅也难逃!”
“若是刘贼到时顺流而下逃逸呢?”有人提问。
“哼,当然不能这么便宜了他!我已派人在昨日夜里偷偷潜入渡口下游五里的河中布下了数十根暗装,若是刘贼顺流而下,正好被卡死在这些暗桩之中,到时候我们只需朝着船上发射火箭,便能活活将他烧死!”
“若是刘贼跳河凫水而逃呢?”又有人提出疑问。
“你这蠢材,圣水河两岸埋伏了数百人,我们岂能看着刘和凫水逃走!他若真的敢下水,我们便派出水性最好的兄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