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帮爹当军阀-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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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帝中平二年,张温为车骑将军,发幽州乌桓三千骑至关内镇压凉州义军。乌桓因数被征发,死亡略尽,人心浮动,军无斗志,皆临阵不战,逃回了幽州各部。中平四年,泰山太守张举和中山相张纯等合伙造反,利用幽州乌桓人寇掠幽州、冀州、青州和徐州,张纯自号弥天安定王,为诸郡乌桓元帅。中平六年,张纯被杀,乌桓军亦随之瓦解。
如果仔细审视乌桓人的兴衰历史,就会发现他们的命运始终不由自己所控制,要么受制于匈奴人,要么受制于汉人和鲜卑人,总之从未真正的联合和统一过,所以刘和才有了将幽州北部所有乌桓部落各个收服的“野心”!
队伍向北渐行渐远,先是到了昌平县内,刘和让田畴和郭嘉分头行动,一人前往乡间了解今年的农业收成和税赋情况,一人前往市井了解商货交易流通的情况,刘和则直接带着人奔县衙而来。
守在县衙门口的小卒本欲阻拦刘和,徐晃从怀里掏出一块纯金打制的令牌在他眼前亮了一下,这个小卒吓得脸色都变了,赶紧跑进衙门里去报讯,不多时昌平令带着一干手下小跑着出来迎接刘和。
徐晃拿出来的金制令牌在全幽州也就数得清的几块,只有身份极其特殊的人物才能随身携带,寻常小卒一年也没有机会看见一次。
昌平令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刘和,他有些拘谨的问道:“下官昌平令罗清,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刘和不拿架子,语气平和地回答:“鄙人刘和,今日特来叨扰县尊大人一番。”
县令一听“刘和”两个字,顿时脸色一变,急忙让出道来,毕恭毕敬的请刘和入衙问话。
在幽州地面上为官,可以不知道当今天子谁谁,可以不知道当朝三公是谁,但若是不知道大公子刘和的姓名,那就无药可救了。
刘和之名,如今在幽州早已妇孺皆知,且不说各县茶楼酒肆之中人们谈论最多的就是他,便是许多州内下发的公文上也是频频出现刘和的名字,更加要命的是,刘和如今可是朝廷传晓各州的正牌绣衣御史,身负监察天下官吏和民情的职责!
刘和这次要是专门前来挑毛病,昌平令罗清可就麻烦了,丢官都是小事,万一抓起来送往蓟城,掉脑袋都有可能。
来到县衙正厅,刘和让罗清屏退无关人员,身边只留一个徐晃。
“罗县令无需拘谨,本公子今日是路过昌平,顺道前来探视一番,坐一会便离开。”
“公子日理万机,能够拨冗专门来鄙县一趟,实在是吾等之荣幸!”
“客套的话就不用多说了。我就问你三件事,你且要想好了再回答,千万别图一时的面子而丢了里子!”
刘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平淡,却是不怒而威,让罗清感到有点发汗。
“第一件事,昌平今冬能否做到不冻死一人?”
“回公子话,下官虽然不才,但能保证今冬过去之后,昌平百姓不会有人冻死!”
刘和点点头,又问:“第二件事,昌平明春青黄不接之时,能否做到不饿死一人?”
“府库之中赈灾粮已经如数备齐,若是明春没有外来流民徙入昌平,下官有把握不让县内出现一具饿殍!”
“难道有流民迁入县内,你就不给他们饭吃么?”刘和的语气加重,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公子息怒。下官并非这个意思,这几年有不少外地流民是冲着蓟城去的,但是走到蓟县边上的时候就会被挡回来,因此紧邻蓟城的昌平县便成了流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昌平虽然每年产粮富足,但这几年屡屡受到公孙氏派兵前来骚扰,一直没有完全恢复元气,是以无法养活太多的流民。”
“那么,你以为州里该如何安置这些从外州前来投靠的流民?”
“依下官愚见,州里不妨将一部分流民安置到外长城附近,让他们跟内附的乌桓人杂居,这样既可以解决流民问题,还可以牵制乌桓人作乱。”
“嗯,罗县令这个建议有道理,本公子返回州里之后会向太傅大人建议此事。我要问你的第三件事是昌平百姓现在最想要什么?”
“依下官之所见所闻,昌平百姓如今最想要的是平安稳定,最怕的是打仗和抓丁,只要太傅大人继续留在幽州,大家就会觉得心里有依靠,就算日子苦一点、累一点,老百姓也不会有什么怨言。”
若是别人听了罗清此言,或许觉得很有面子,因为刘虞在幽州果然深得民心,但刘和却从罗清这话当中听出了两个问题。第一,幽州百姓似乎还是认刘虞,而他这位大公子虽然名声大震,但还没有达到定海神针那样的效果;第二,普通民众的生活过得依然艰辛,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好过。
跟罗清的一席谈话,刘和掌握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况,此时的官员与后世不同,虽然也有弄虚作假、欺上瞒下的伎俩,但却要分人分地方。像昌平这样紧邻着蓟城的县,无论是谁出任县令,都是在刘虞的眼皮子底下任职,刘虞率军作战或许不行,可在治理手下官员方面还是很有手段的,绝不会将一个尸位素餐、鱼肉乡里的家伙放在昌平。
等到田畴和郭嘉等人返回之后,天色已晚,刘和便和众人一起住进了驿馆之内。罗清想要设宴招待刘和,结果被刘和婉拒。刘和告诉罗清好好治理昌平,以后到蓟城述职时,他会在公子府中设宴请罗清喝酒。
昌平县内的大小官吏见刘和果然不是来挑刺的,于是心头稍安,不过还是不敢大意,一个个守在衙署,向罗清拐弯抹角的打探日间谈话的内容。
刘和不知道自己走后昌平官场上这些折道,他正在认真听田畴和郭嘉的汇报。
田畴说:“卑职奉公子之命到附近的乡村走了一圈,可以确定的是昌平的土地兼并问题要比洛阳周边轻微一些,但要比代郡和上谷要严重一些。普通平民百姓家中皆有余粮,一日两顿的餐饭可以吃饱,顺利渡过明年青黄不接的三、四月份不是问题。生活困难一些的应属那些佃户们,他们当中有三成的户数存粮有限,如果不能得到官府的赈济,明春就有可能成为流民。”
田畴的汇报很详细,这让刘和十分好奇他是如何在大半天之内就掌握了这些情况。
“子泰,你是怎么做到在半日之内摸到这些情况的?”
“其实也不难,我每到一个村子,先向路人打听村里最受尊重的老人都有哪些,然后便去拜访他们,乡下百姓都很淳朴,他们见我穿着文士服饰又是汉人的长相,就不会怀疑我的身份,所以都很配合。这些在村中受人尊敬的老人不会说假话,对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形也都掌握,都是有一说一,所以我能很快掌握到这些情况。”
刘和对于田畴的工作很满意,点头说道:“我在想要不要将洛阳搞的那一套互助社的做法平移到幽州来,这边的情形远没有洛阳那时候严峻,只怕百姓参与的积极性不会太高。”
田畴建议说:“以卑职之见,各地有各地的具体情况,不可搞一概而论,公子不妨再多看几个县,相互比较一下,然后再做决定。”
“嗯,子泰此言有理,我们边走边看边琢磨吧。”
田畴说完,郭嘉开口说道:“我将昌平城内仔细转了一遍,特别留意了市场上的货物交易品种和官吏课税的环节,总得来说要比其他各州好许多,但跟蓟城和马城相比还是有差距。”
“都有哪些差距?”刘和皱眉问道。
郭嘉回答:“第一,昌平县内的卫生清洁显然跟马城和蓟城有差距。第二,市场的货物品种大概是蓟城市场上的六成,是马城市场上的八成,而价格却要普遍比蓟城和马城高出一成以上,有的紧俏物资更是高出三成都不止。第三,市场的管理不够规范,能看出来有欺行霸市的迹象,还有收税官员的执法也不够规范,存在一定中饱私囊的问题。”
刘和从不怀疑郭嘉的眼力和智慧,既然他说市场上有人暗中欺行霸市,还有税吏中饱私囊,那就肯定是存在这些毛病,绝对不会臆想猜测。
“你们说我要不要将那罗清现在喊来训斥一顿?”刘和看着田畴和郭嘉,询问说道。
田畴和郭嘉同时摇头。
田畴说:“奉孝说的这些现象,在各县多少都存在,就算公子今日问责了昌平令罗清,接下来一段时间昌平的状况会好上一些,但终究不能从根本上杜绝。”
郭嘉说:“这些不过是细枝末节的问题,不该你来操心。你只需要掌握这些事情,等回到蓟城之后讲与太傅大人听,然后再让太傅府中那些幕僚研究琢磨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约束制度,这才是关键。”
“唉,被你们这么一说,真是觉得压力山大啊。”刘和叹口气,觉得自己这次出行简直是自寻烦恼。
正文 第二四八章 北访(下)
离开昌平之后,刘和又顺路去了军都县和安乐县,沿路掌握的情况跟在昌平境内了解的差不多,总体感觉是距离蓟城越远,各种情况就会越差一些。
刘和没有对军都县令和乐安县令发火,只是提醒他们勤于政事,保证州里下来的政令畅通无阻,更多的要求,刘和打算等自己返回蓟城之后,通过刘虞之口向各县的父母官提一提。以刘和现在的身份,虽然也能当面训诫县令这样的官员,但他跟老爹有分工,政事方面还是尽量少搀和为好。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就算幽州每一县的县令都是两袖清风、廉洁勤政的好官,可在大坏境没有改变的情况下,依然会有大大小小的官吏和豪族会明着暗着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就算这个县令心知肚明,可他还得靠手下人给他办事干活,所以无法彻底断绝这些官场乱象和腐败的问题。
想要建设一个高效清廉的政府机构,归根到底还是要依靠完善缜密的制度以及执行制度的决心和力度。古往今来无数的事实证明:依靠人治、道德和礼教,根本无法长远。
在十一月末的时候,刘和来到了位于军都山中的居庸关,见到了老爹手下另外一位长期守关的将领尾敦。
对于这位忠心可嘉的武将,刘和虽然从未见过,但在心里却是有些亲近和接纳的。历史上刘虞手下虽然没有出过什么盖世名将和顶级谋士,但除了一个公孙纪是被公孙瓒收买的内奸,其余的手下都做到了从一而终,甚至有不少人愿意为他死节尽忠。
尾敦在刘虞死后便弃官不做,还在半途将刘虞的首级盗走,这种“人走茶不凉”的品行,足以证明他值得刘虞的信任和重用。
前一世,刘和曾和同学们在暑假时到过居庸关长城游览,但他看到的却是明代以后修筑的长城,跟此时看到的秦汉长城有着本质的不同。
暗中收到蓟城密报的尾敦,早在几天前便派出大量细作守在军队山的各处山坳等候刘和一行的到来,所以当刘和真的到来时,他早已带着关内的几个副将站在城下列队相迎。
虽然从未见过面,可这位大公子的名声实在太响亮,所以就连尾敦这样的幽州老人都不敢掉以轻心,生怕怠慢了刘和而惹上麻烦。
刘和见关下如此大的阵势,知道老爹还是担心自己安全,悄悄的将自己微服北访的消息告诉了尾敦。
“末将居庸关守将尾敦,见过大公子!”不等刘和开口,尾敦便率一众将领躬身抱拳向刘和行礼。
“尾将军乃吾父麾下重将,岂可如此客气,快快起身!”刘和快走几步上前,亲手扶起了尾敦。
尾敦和五阮关守将张瓒的年纪相仿,约莫四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