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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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不是全果着，就站在了浴缸里。
于是步天手执着花洒，水全喷到了野鬼身上。
“你！让开让开，站一边去，等我放满水再说。”他家装的浴缸不智能，只能自己倒水，每次只有在冬天或者心情特好的时候他才会泡浴缸。
不过他怎么就觉得野鬼很脏，都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之前就闻到他身上的味，还有头发，碰都不让人碰，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表面上看是很强大潇洒，来去自如。可是细数他身上，也许那皮肤微黑不是天生的，而是脏的。以前那身穿了不知道多久也没洗的兽皮，要是还在该早就发臭了。
“坐着别动。”放了一缸凉水，步天将水管往地上一扔，就将野鬼给按到了浴缸中。
职业病发作，步天手痒的不行，一想到野鬼身上很脏，特别是那胳膊上脖子上的黑印子有可能是灰，他就心疼自家的床。脏了多难洗。
野鬼水性非常好，他喜欢在水潭里游泳，特别喜欢瀑布下得水潭。如白练一般的水流冲击而下，打在头上脸上，很快就能将人冲的干干净净舒爽无比。
步天平常给孩子洗澡洗的多了，孩子洗澡的时候最喜欢乱动，扑腾来扑腾去，比给猫狗洗澡还要闹腾。现在给野鬼洗澡，就像面对一个特别乖的孩子，一动不动任他蹂躏。
不过步天那点小力气搓在野鬼身上就与挠痒痒无异。
“头发松下来洗洗。”步天揪着野鬼的长辫子，他只有在那时候才见过野鬼将头发松下来的样子，可那时候他一心想着反抗，哪里会注意野鬼的头发怎么样。
知道不是剪头发，野鬼乖乖的让他将自己头上箍住头发的细藤条给拿了下来。长到腰的黑亮的头发散下来，因为编了太久辫子，头发全成了波浪卷，比烫的还要自然好看。
步天一瞅那头发，就觉得这要是再长一点，睡觉的时候就不用盖被子了，直接将头发往身上一裹，又方便又不占地方。
给他洗头发跟洗衣服一样累，步天搓完背就将毛巾丢给他带上门出去了。
他没有兴趣看一个大男人的果体，特别这个人还一直目光灼灼的盯着你看，他随时都有贞操危机。
“赶紧洗完出来。”
野鬼出来，特别自然的往他身边躺，步天看着那还滴着水却已经编成了辫子的头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睡觉的时候不要将头发辫起来，头发要吹干再睡，哎，真是笨。”
野鬼坐在床边让他跪坐在身后给自己吹头发，他垂着眼睛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特别大，手指遒劲有力，不知道杀了多少异兽。可是这双手在这个地方却毫无用武之地。
在野鬼爬到床上他身边之后，步天就自动自发的起来滚到了沙发上，他早就在沙发上准备好了被子。可是过隔天早上起来，他还是在床上野鬼的怀里。
带着些凉气的怀抱，好像身边的人一直在冷风里吹似得。
“你出去了。”
“嗯。”野鬼也不否认，一只手放在他肚子上摸来摸去，摸的人痒到不行。
步天觉得自己瘦了，至少比刚回来的时候瘦了有十斤，但是他的力气却大了起来。扛桶水就跟玩似得，那天他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将一个金属制的杯子给捏变形了。
这还不算什么，他现在还饿的特别快，一天四五顿饭，十点多中午饭，下午三点要补一顿，六点补一顿，十点补一顿。要是半夜饿醒了，还能将厨房扒个底朝天。
早上是被饿醒的，饥肠辘辘的爬起来，步天两眼发光的往厨房摸去。
野鬼早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做饭。说是做饭，让步天胆战心惊的是，野鬼正拿着把刀满脸狰狞的剁肉，砧板上的肉被剁成了肉糜。
听到声响，野鬼举着刀回头，他腰上挂着一条略显小的沙滩裤，身上一道道的伤疤在清晨的亮光中显得特别狰狞。
肉是头天剩下的煮熟的肉，意外的，野鬼吃的居然没他多。
问到香味，步天迟疑的看看他将肉刮到刀上。看见步天，他将刀往步天身边一横，刀刃正对着步天的脖子。
“吃。”
“啊？怎么剁成了这样？”步天揉着肚子，肉剁成这样更不趟饿了，又不是吃肉夹馍。
见步天不接，野鬼瞄了眼他的肚子，低头看了眼刀上的肉，以为步天嫌不够，转身将肉放到桌子上，又将另外一块肉啪啪啪啪的跺起来。
那速度之快，步天只觉得自己眼花了，他还没反应过来，野鬼就已经将砧板上的一堆肉糜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馒头去。”伸手捏了一点肉往嘴里塞着，香喷喷的味道让他使劲揉着肚子，但是一想到馒头夹肉的美味，他就使劲咽了口唾液。
就这样拖着棉拖穿着睡衣拿着零钱出了门，步天走前还不忘将门给带上。
“你别出来，除了我有人敲门也别开。”嘱咐好，步天就快速跑下楼去。
野鬼抬着砧板良久，面前空无一人。放下砧板，将厨房还剩的一块肉咽了下去，轻手轻脚的穿好步天给他买的衣服，顺手摸走了浴室的一管牙膏。然后他推开窗子跳下去不见了。
等步天迫不及待的回来的时候，屋中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默然走到厨房，将肉糜抹在切成片的馒头片上一口口吃起来，果然，馒头夹肉就是好吃。
瞥了眼日历，明天晚上就是十五了。
他有预感，十五一定会发生大事。
☆、四十章
一整天刘光都没有出现，终于等傍晚的时候；他才有气无力的打电话过来；说自己睡了一天一夜；现在睡得头晕眼花浑身乏力。总结一句话就是；病了。
步天买了小药丸和饭给他送过去，吃完药；人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步天只能又打了车回家。
车上司机一直在放电台广播；女主播的声音特别温柔，但是说两段插两句广告，说两段插两句广告；司机特别尴尬的想换台却被步天阻止了。
那是一个与出租车司机互动的本地节目，很多无聊的出租车司机会打电话过去与温柔的女主播聊天打屁；间或者调戏两句。然后司机就会说说路况拥堵情况和交通事故现场状况。
让步天在意的一些地方是，很多司机都说不知道为什么，都出都有警察出没，XX地警察在拦车查询，XX地警察设了路障，XX地也有警察在执警，明明从来没在这个地方法见到过警察。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就在他听广播的时候，车停了，果然前方路上放了两个红色的三角牌子，警察们特别严肃的一辆一辆看过去才放行。
司机将广播调小了开到路边，轮到他们的时候，警察趴在窗子上往里看了眼。
莫名的，步天开始心惊肉跳起来。
难道还没有到十五就出事了？他开始不安起来，这些警察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如此警戒。
“听说是有人越狱了，现在警察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就知道扣我们的分，再扣我连吃饭的家伙都没了。”司机手边的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抱怨声，接着就有其他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我亲戚是警局的，听说跑掉的那人特别厉害，直接将他们打晕跑走了，这可是袭警啊。”
因为是一个出租车公司里，每个司机手里都有一个对讲机，互相可以听到对方说话。这会对讲机里特别热闹。
步天凝神听着，心里唯一一个念头是擎东越狱了。
难道十五对擎东的影响也很大？步天不知道，可是若是真让他再呆在监狱里，那到十五他暴走，区区监狱也关不住他。到时候警察要么将他送去精神病院，要么将他就地射杀。
但这时候擎东为什么要逃出来。
步天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让司机掉头又回了刘光家。
刘光居然不在家，明明病得软趴趴的睡在床上起也起不来，可是人居然不在。
步天有刘光家的备用钥匙，此时他攥着钥匙在卧室里客厅厨房，甚至连杂物间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一个人。
床上被子掀起来一点，地上棉拖不见了。看样子就像是他自己起床走出去一样。
可是谁会在病得如此严重的时候穿着睡衣棉拖出去？
野鬼离开，刘光不见，擎东越狱了，带着怪物杀人如麻的另外一只外星人还逍遥法外。步天开始焦躁起来，交握在一起的手心沁出了汗。
死死咬着嘴唇，步天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强烈的不安袭满了全身，他撩开窗帘看了眼窗外，突然想起来上次小区出了事，警察拉起了警戒好几天，就连保安也多了起来，夜里轮番出来巡查。摄像头装的到处都是。
小区门口的保安那里有监控，步天锁上门，噔噔噔的跑下楼跑到保安室里。
“大哥，我朋友住在1栋404号的刘光不见了，我半小时前还来看过他，他病得很严重，吃了药就睡着了。你们有没有见到他出来？”步天喘着气，对一个在保安室里正大口吃着方便面的保安问道。
那保安端起碗站在门前摇摇头：“那人啊，我认得。你刚刚来的时候我也知道。不过这会没有人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该上班的都上班了，要是有人我一定能看到。”
刘光没有出去，没有出去为什么不在家里。
“能让我看看监控么？”步天吸了口气，脸色难看的几乎能拧出苦水。
“这个，按理说是不能给你看的，不过，这会也没什么事，你进来吧。”保安看步天脸色特别不好，不由得将他拉进屋。
“你看，这是早上到现在的。”是从天刚亮到现在的监控，步天聚精会神的看着，确实没有刘光。
走出保安室的时候，他觉得肚子一跳一跳的疼，还有些恶心想吐的感觉。可现在他管不了这些，他又重新回了刘光家，还是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茫然的转了半天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蔫蔫的下楼，最终去了警察局。
警局里一片忙乱，所有人都如临大敌一样的不停打电话跑来跑去，而领导一个没见。步天坐进去半天，就一个看着年纪很小的跟他说了两句话，然后就头也不抬的忙起来。
“是，他们去东河了，恩，走的有半个小时了。”就在步天想问些什么的时候，那小警察接了个电话。
“东河怎么了？”步天忍不住问。
“你不知道？听说有逃犯什么的，还发现了奇怪野生动物，我也不是很清楚。”小警察又在键盘上敲敲打打起来。
步天刷的一下站起来跑出门去，怎么会这个时间都出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东河是这个城市比较标志性的东西，东河算是一个人工河，景色很优美，甚至还举办过很官方的划船比赛。
此时这里全被警察包围了，穿着防弹衣带着头盔拿着枪的人站的到处都是。
河边不远是一幢只修建了一半的楼房，上面几层只是简单做了墙，还是四面漏风的状态。地上到处堆满了瓦砾和沙石，显得特别脏乱破旧又阴冷。
这个地方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段，平日甚少有人过来，况且是冬天，更是少有人过来。
警察们虽然围在下面，但是没一个人敢上去。
步天到的时候，警察们还在下面围堵着，负责发号施令的人站在下面焦躁的走来走去。
“队长，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让我们上去。”
“不行，他们手里有人质，会伤害到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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