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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爱在屋檐下-第16部分

小说: 爱在屋檐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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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羽发出连连的呻吟,所有的一切都呈真空状态,只有这一刻最真实,比奔赴天堂更令人激动。
  好半晌后,激情才从他们身上褪去一点点,美羽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躺在床上,她连怎么到这里来的都不知道……
  子榆庞大的身躯密密的笼罩住她,不断地把狂欲炽热的吻落在她身上、她的敏感地带,再次勾引她亢奋的蠕动和娇吟,她的神智再次飘离,身体依其自由意志主动地贴上他,耳中充斥着他的激情爱语,双手所及全是他健硕、美好的骨架,最后她只能因忍不住欲火煎熬而抱紧他……
  “我爱你……美羽……最爱你……你的一切……你的所有……”他再次滑入她,更用力去冲刺、律动,一次又一次飞冲上激情的顶峰……
  他的冲刺越来越快,越来越有力,美羽紧紧攀住他,跟着他的动作剧烈地颤动,呐喊毫无阻遏的脱口而出——
  在连续几番情潮翻涌之后,他们从顶端回复,双双发出浓浊的喘息……
  “美羽……”他亲吻身下那娇羞的容颜,那是他今生的最爱。“如果我现在向你求婚,会不会……太早?”这句话他早就想说,只是一直以来不是忙得忘记,就是找不到时机。
  “也许不会……也许会……”美羽低喃着,激情过后的安适与疲惫同时充斥在她体内,她什么也不愿想,什么也不愿做。
  子榆亲吻她诱人的唇畔。“我想为你设计婚纱,让你穿着它,成为全世界最美丽、动人的新娘。”他的脑中顿时浮现一套婚纱,最好的布料、最美的款式……这所有一切都是最适合她的。
  她浅浅地回应他的吻,神情飘忽。“穿着你设计的婚纱,嫁给你,应该是不少和你交往的女人的心愿吧?”那是多美的梦啊!只是,那对她来说似乎是非常遥远的事。
  “你呢?是不是你的心愿?”还没有等到美羽的回答,子榆像想到什么似的猛地起身。“对了,就以新娘礼服为压轴,对,就以你的礼服!”他找出笔来,振笔疾书,一套礼服的雏形已经展现出来。“这一套只有你能穿,只给你穿,别人休想碰到,我要亲自为你选布料,亲手为你缝制,为你穿上……美羽,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设计,都是你最喜欢的,你要穿着它,为我画下这场发表会的句点,你会是全场最引人注目的焦点……美羽?”他回头,看见她已经沉沉睡去,甜睡的脸庞泛着一抹嫣红,是他最爱的模样。
  他更加快速度把画完成,钻入棉被,把她拥入怀抱,睡梦中的她向他偎近,他在她的额头印上一吻,抱着她一同入眠。
  美丽的梦在有她的夜晚出现在他的梦中,他今生都离不开她了。
  好不容易有机会放慢步调喘口气的子榆,突然又忙碌起来,奔波在各大布料进口商间,寻找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布料;国内没找到,他也不惜花费心思出国去找;找到理想的布料之后,他又把自己关进向琳达的朋友借来的工作室,把自己忙得暗无天日。
  美羽一头雾水,他不让她跟着,也不告诉她关于他的计划,只让她在每天的发表会排演时看见他。
  排演完后,他们照例共进午餐。“你在忙什么?发表会的筹备工作不是已经就绪了吗?”这句话在她的口中,已经重复不知几次。
  子榆又回过身来对她笑、吻她,每次她一问,他就吻她。“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有多快?我现在可以知道吗?”美羽的神情就像广告中那个期望忙碌父亲陪伴,而问出“明天可不可以”的小男孩,殷殷的期盼显露无遗。
  “在一个星期内,你会得到你所要的答案。”他亲吻她的不安。在这段期间,他连合眼的时间都没有,他舍不得让她为他担心,也舍不得让她和他过同样的日子,她是他的宝贝,他不会让她吃苦。
  一个星期?那是不是表示他在一个星期内都不能抱着她入眠?他已经好几天没和她同床共枕,不知他是不是已另结新欢?“我会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也许。”他对她笑,笑容中满是莫测高深。
  “噢。”被她猜中的机率增加百分之五十。“不能透露一些吗?我不想当最后知道的人。”她的神情略微沮丧,可惜子榆并未看出来。
  “唔——”他在考虑要透露多少。“我在赶工缝制一套最重要的礼服,因为最重要,所以我必须亲自完成。”他扯了扯嘴角,暗忖:如果她记得他们那一夜的交谈,她就能轻而易举地联想到这礼服是为她缝制。
  礼服?是谁的呢?也许他在为他心爱的人缝制礼服……而这人恐怕不是她,因为这种事如果她是最后一个知道,那么不必费太多口舌询问,事实已证明,他已经对自己失去热度……
  “那你忙吧,我今天就回台中。”她向来识相,绝不成为他人的负担和阻碍。即使她会因此心碎而死。
  子榆诧异地望着她。“为什么要回去?是不是生气了?”他伸手去拨开她的发,以看清她的表情。噢,看来她不是没听到他的话,就是已经忘记;不过,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美羽一径低垂着头,她的心情很复杂低落。
  “美羽。”他把她抱到自己怀中,小心仔细地呵护着。“我最近太忙,忙得没时间陪你,你一定要谅解,不要自己胡思乱想,好不好?”
  “好……”只要她还是他最宝贝的人,那就足够。她不能接受即将失去他的事实,她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会如何孤单……啊,她几时沦陷到这种地步的?她以为她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
  “我爱你,美羽,你要记得,我永远爱你。”他的脸颊贴着她的,爱的讯息在彼此间交流。
  这爱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为什么仍然这么真实?美羽不知该相信他,还是自己的猜测?
  “我会永远记得,我也爱你。”她纤细的手爬上他的脸,他的黑眼圈好浓好浓。“你要保重你自己,别累坏了。”她亲吻他的黑眼圈,真的好心疼,好心疼。
  “你也是。”他一直是牵挂她的。“只要完成,我就会回去旅馆找你,你要乖乖的等我。”
  “好。”她一定等他,等他回心转意。
  又是孤枕难眠的夜。
  美羽在偌大的床上辗转反侧,思念、寂寞和心痛同时在心中、脑中纠结。
  她想念子榆,比先前更想念,想念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吻、他的拥抱、他的感觉、他的认真,他的所有、所有……
  可是,他现在不在这里,也许他正在别人的床上,那里也有一个女孩爱他,爱他的身体,爱他的拥抱……他对她絮絮低语,对她说爱她……
  席卷而来的心痛令美羽忍不住嘤嘤哭泣,不要!她不要他去爱别人,她不要他在别人的床上,她不要……
  他要她相信他、等他,她也很想这么做,可是,她做不到,她试过千万种方法,就是做不到!
  她又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这几个头痛的夜晚都是它助她入梦,可是它的功效越来越低,本来半杯就能入睡,现在要两杯,如果子榆再不回来,她可能会变成酗酒族。唉,她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怎么荡然无存?
  烈酒才像火一样烫过咽喉,酒精才侵入清醒的神智,电话却像被踩到尾巴般鸣叫起来,美羽信手接起。
  “喂?”她的声音似乎不太稳定。
  “美羽?”
  咦?是子榆的声音吗?她清醒了一些。“子榆?”
  “你睡了吗?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礼服今天晚上要完成了,终于赶得上明天的演出,你明天一定要来。”子榆非常兴奋,他最重要的礼服即将完成,他与美羽的相思和分离,终于得以止歇。
  “礼服要完成了……”一股绝望升上美羽心底,那与告知她处刑的日期无异。“你何必要告诉我……”
  子榆对她的冷淡反应相当意外。“你怎么了?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明明说过爱我……”啊,好难受,她为什么哭不出来?
  “美羽?你在说什么?你……你是不是喝酒了?”子榆在电话那头着急起来。“美羽?”
  “你明天不会再见到我,不会……”她心情低落,胃里的酒精也跟着开始作怪。“我要离开你,我真的要离开你!”她终于把长久以来积压在胸中的痛苦呐喊出来。
  子榆无比惊慌。“美羽!你怎么了?”
  “我要离开你!”吼完,她把电话甩开,一头栽到床上,不料身体的动荡太大,一股胃酸从胃里涌上来,吐了一床秽物。
  美羽一无所知地沉溺在那个恍惚的世界。
  “美羽?!美羽?!”子榆担心得无以复加,丢开手中的工作,飞车疾驶回来。
  才二十分钟的时间,忧心的子榆已经出现在美羽身旁,他看见被丢在一旁的电话,也看见桌上的威士忌、床上的秽物,还有睡梦中仍发出痛苦梦呓的美羽。
  他坐在床边默默地看着睡得不甚安稳的她,心中千转百折,甚为挣扎。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谁造成她的痛苦?她为什么想离开他?难道她不再爱他?是不是她心中有什么挣扎?所以要借酒浇愁?难道是他的爱造成她的痛苦?
  她说要离开他,是不是她早就有此打算?为了不伤及他,她是不是喝了酒才有勇气对他说?
  他该怎么办?专程为她设计的礼服就要完成,她却不再爱他,那套礼服还有完成的必要吗?
  那是他爱的见证,他几天几夜不眠不休赶工完成的心血,爱如果没有了,他这些心血还有没有价值?
  他把手埋入纠结的发中,心中悲恸不已。
  挣扎了半晌,子榆做出决定:他要完成那套礼服,无论如何都要完成,把它送给美羽,即使她不是为他而穿,即使她打算穿着它和别人走入礼堂,他也要祝福她……
  就这么决定了,他要完成它。他起身,想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就在举步时,他看见沉睡中的美羽……
  他依然下放心她。
  他抓起一件外套为她裹上,把她抱上车,今晚要委屈她睡在工作室了。
  唔,阳光怎么会这么刺眼?美羽醒过来时,觉得阳光刺得眼睛睁不开,连忙拿手挡住。
  “醒了吗?”
  她听见子榆温柔的声音,感觉到他习惯印在她额上的早安吻,觉得幸福又眷顾了自己。
  只是……她没忘记今天是礼服完成的日子,也是宣判她与他分手的日子。
  “快起来吧,发表会要开始了。”今天是正式发表的日子,她的出现很重要,关系到整场的成败。
  “我不去。”她猛然起身,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一跳。“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眼神所及全是缝纫用具、机器,空气中充斥着合成布料和浆烫的味道,她就睡在一堆布料旁边的地上,地上铺着睡袋,身上盖着子榆的外套和一匹厚重呢绒布。
  “这里是工作室,昨晚你醉了,我不放心,所以就将你带来了。”子榆边解释,边忙碌着,像在收拾东西。
  “你怎么可以擅自把我带来这里?”啊,她的好风度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在子榆面前,她总是找不回最初的自己?
  “别生气好吗?我只是不放心你,想把你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子榆平静地回答,他知道自己也许已没有这么做的资格了,但就让他再放纵一次吧!“和我一起去会场,求你!”
  哼,花言巧语!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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