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朵拉-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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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没办法了。”阿道夫晃了晃两手持握的枪枝,极度虚伪地为她感到可惜,“把枪丢到地上。”
潼思一咬唇,只得照做,将拨用的枪放在地上。
阿道夫招招手,“把枪踢过来!”
她只能配合着做,内心已按捺不住杀人的冲动。
她想动手,动手除去任何一个有可能威胁到她所在乎的人事物的毒瘤——好比眼前的阿道夫·菲佛!
“婴儿呢?”不发一言的柏仲终于开口,“我要见
“带上来!”他喝道,两名手下立刻将拘禁车内的少年与婴孩带出车外。“呵呵呵……真想不到,昔日四十二街的雷拳柏件和大名鼎鼎的潘朵拉竟然会有个女儿,呵…··项且她还有双特殊的眼睛。”
“我以为下一次见面是在八年后。”柏件开口,谈话的对象是抱着席拉愁眉深锁的斐尔,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责怪意味。“我说过这八年内你不能见她。”
“我却道,但是我放心不下。”
“你的放心不下仍然造成今天这局面。”
“他们趁魏先生外出执行任务、馆部警备松懈的时候闯入,我打不过,只能被一同抓来。”斐尔说得有些愧疚,如果他更有力量的话就不会有今天这局面了,可恶!
“但愿八年后的你有办法对付这场面。”
“我会的。”斐尔点头承诺,始终相信他们一定能安全活着,毫击无伤。
“该死!”阿道夫吼断他们的闲话家常。“通通给我闭嘴!柏仲、潘朵拉!你们欠我的就让我们今天好好算个够!”
听闻此言,两人才移开视线看向他。
“阿道夫菲佛,你总算露出老鼠尾巴现身了。”相件藉着紧握潼恩的手,分散心急的情绪。“怎么?熬不住当缩头乌龟了吗。”
“闭嘴!”阿道夫狠声道:“想要你女儿活命就给我闭嘴!”
“我们已经依约前来,你就该放了他们。”握思冷着声音,双眸荡漾冰冷的灿光,瞪得阿道夫只差没打一记冷颤。
“放走他们好让你们无后顾之忧?”哈,当他是白痴吗?“不,我要这两个孩子做见证人——证明你们两个的确是死在我的手上!”
“以他们为要挟,我们就一定会如你所愿死在你上吗?”潼恩用着没有高低起伏的声音说道。
“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把她送走?”相仲接着开口。“若不是怕麻烦我们何必送走她。”
“你们……”“你算错这步棋了,阿道夫。”
“潼恩说的没错真可惜,你抓错人了。”他配合着她,目的是为了让阿道夫将注意力由孩子转移至他们身上。“如果你抓的是演恩,我绝对会束手就擒;或者你抓我,让控恩束手就擒。但是你没有,你谁不去抓,偏偏抓了个麻烦”
“我不信!”阿道夫急吼,瞠大眼来回瞪着两方,一会儿后他眯起狡猾的眼眸。“你说谎,相件。哼!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这两个小鬼吗?”
“放不放与我们无关。”柏仲强迫自己一定要硬着口气说话,绝不能露出半点慌张心乱的神情。
“是吗?”阿道夫耸动肩膀。“既然如此,这两个小鬼也没有什么用处了。”他勾勾手指唤来属下。“杀了这两个没价值的东西。”
“不准碰她!”先柏仲和潼恩两人喊出口的是抱着席拉的斐尔,一双绿瞳闪动怒焰,直直狠瞪着塔制他和席拉的噗罗
他该怎么做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这个疑问在斐尔脑中浮现,然而现在的他只能紧紧抱住席拉,拿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一切可能发生的伤害。
无能!他在心里咒骂自己,偏偏在这种时刻自己却束手无策。
阿道夫仔细观察两人的反应,毕竟还是有野心想并吞美东市场的人,如果连这一点诡计都看不出来,那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怎么样?该束手就擒了吧?”
“休想!”在舍与得之间作抉择,撞恩这两个字说得好痛苦。
是不是每个母亲在这种时候都会心痛如刀割?都会有股冲动想答应以孩子为要挟的人所说的一切?
可是……摆在感情前头的理智告诉她若是点头,死的将会是四个人;如果舍去,有两人必能存活……她该如何取舍?
这样的挣扎也在柏件的脑子里打转,他该选择明知会全盘皆输、但不会背叛情感的答案?还是选择能让两人继续活下去的方法。
该死!B。S。L。到底在做什么?他懊恼地怪起他人。
躺在斐尔怀里的席拉终于睁开眼从梦中醒来,不知人事的她只是一个劲儿对抱着自己的斐尔漾起笑容,对自己身处的危险一点感觉也没有,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小手伸在半空中拼命想碰到斐尔紧绷的下巴。
挟持两个孩子的噗罗被这一幕给诱去心神,而身为领导人的阿道夫又正因为自己的优势地位而频频咒骂伯仲对他计划的破坏,与渔恩对他所造成的一切损毁,没注意到分心的手下。
就在这短得不能再短的一瞬间,相仲与控思交换了眼色,立刻采取反击攻势。
潼思迅速将右手伸向腰后取出藏在腰背的备用手枪,在所有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先开枪解决挟持孩子的噗罗,柏件也开始动作,火速冲向阿道夫,一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二来是控制不了想狠狠打死他的冲动。
立志保护席拉的斐尔也没闲着,在第一声枪响引起抓住自己双臂的两名唆罗的注意时,他用力挣动甩开箱制,冲向与他在同一方向的握思身边,逃到她后头,带着席拉就近隐身在大石块后头。
就在这一瞬间,优胜劣败立刻分明。
被制住的阿道夫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狰狞”两字形容,他恶狠狠地瞪着由劣势渐转为优势的柏仲与潼恩。
“你们……”
一拳将阿道夫击得差点反胃、当场呕吐的柏仲掀起他的领口,怒声道:“你怎么潜进B。S。L。带走他们的?说!”他要知道为什么戒备森严的B。S。L。会让这种人有机会潜进内部抓人,要是连那里都不安全,他真不知道该将他们安置在何处。“是不是有人在内部接应?”
“嘿嘿……是又怎么样。”阿道夫不怕死地说道:“既然栽在你们手上,我也无话可说。”他的态度摆明不肯合作。
“你该死。”控恩的枪强硬抵在他脑门。“让我一枪杀了他。”
“也罢!”相仲非常迅速的决定放弃浪费逼问的时间,有没有内贼这问题他决定交给B。S。L。的人自行负责。“他的死活就交给你了。”他转身朝躲藏在石块后头的斐尔走去。
“嘿嘿嘿……呵呵呵……”是死前的恐惧使然,或是极度有把握的自信催促,抚着肚子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不曾拍起的阿道夫竟诡异地闷笑、嗤笑,进而狂笑。“哈哈哈……”
“你笑什么?”
“哼!谁该死——”他抬头,眼底尽是疯狂。“还没有个定数!”他狂吼,将早准备以便不时之需的手榴弹从衣服暗袋取出。
“你敢!”柏仲立刻折回到潼恩身边,充斥暴怒火焰的绿眸着实骇人。
阿道夫拉开保险检,发疯似的挥舞着双手。“我有什么不敢的?!我什么都没有了!因为你们我什么都没有了。名利、财富、家人——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他边吼边逼近他们两人。
两人被地逼得没法子,只能转个方向,背对断崖随着他的逼近步步后退。
“如果不是你,柏仲,我今天早就是美东军火中枢负责人;如果不是你,死神潘朵拉,我的老婆儿子不会死!你们……你们两个瘟神,你们是夺走我一切的瘟神!”
“那是你罪有应得。”面对如此紧张的情势,柏仲仍不肯妥协。
在他身边的潼恩亦然。“是你先惹上我,违反交易的人是你,阿道夫。自己惹的祸就该由自己付出代价,”你的妻儿只是你的替死鬼。“
阿道夫被激怒得连逼近数步,柏仲、潼恩两人也被退后退了几步,当他们察觉到危险时,两人的后脚跟已经踩上断崖的边缘,退无可退,三人胶着于十公尺左右的距离。
“没有退路了是不是?”阿道天询问的声音轻柔得让人以为他是在关心,随之而起的狂笑又将他拉回疯狂的临界点,“你们尝到退无可退的滋味了是吧!哈哈哈……
你们也有退无可退的一天。哈哈哈……“
柏仲侧过脸垂下视线,潼恩仿佛知道他的决定似的抬头回应他的凝视。
“我们似乎走到尽头了。”柏仲如是说道,语气平静得不像是面临生死开头的人。
“想不到他会随身携带手溜弹。”潼恩微微叹息。
“杀人者,人恒杀之;只可惜你并非杀人者,却得被杀。”
“谁说我不是。”两人突然像没事人似的交谈着,无视于发狂的阿道夫手上那颗足以致命的手榴弹。“你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们是一体的不是吗?”
“是啊!”她漾起笑容,真心且诚挚地道:“我有没有说过被你爱上是件幸福的事?”
“现在说也不迟。”他抱紧她,交缠许久的视线双双落在关键人物身上。
“你们说够了没!”被冷落在一旁却掌控生死大权的阿道夫吼道,手上的手榴弹挥舞得更是厉害。“你们两个准备做对同命鸳鸯去死吧!”语毕,他挥舞的动作转变成投掷的姿势。
柏仲抱着潼恩背对阿道夫将她护在怀里,即使很清楚这一次会是同死的结局,他仍执意保护她。
但预料中的爆炸声与身体被撕裂的剧痛并没有发生,一声枪响取代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你……”阿道夫用尽力气缓慢地转过身,一丝气息犹存的他还有机会看见自己是败在何人手上。
袅袅的淡烟自枪口缓缓直上,握枪的是他一直不放在眼里的绿眸少年。
谁想得到这一枪——竟准确地贯穿他的左胸!
笔直站在大石块后头面无表情的少年一手扣动扳机,一手托住枪托,完美的握枪姿势是他正中目标的原因之一,在取人命这一点上——他似乎有某种程度上的
他什么时候……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就算要死,他也要拖他们一起陪葬!
这个念头给了阿道夫执着的力气,硬咬着牙转身再度扑向害他落得如此下场的两人,他企图用尽力气丢出手上致命的武器。
但枪声再响起,同样出自少年的手,将他的企图粉碎个彻底:子弹从后脑贯穿而出,他再也没有力气……再…他没有……跟着他身体落地的手榴弹受到撞击而爆炸,柏仲护住潼恩的姿势不变,斐尔也迅速压下身子覆在席拉身上。
炸开的尸块混着岩石、灰尘,夹带一股因爆炸而起的强劲气流,疯狂地在四周旋卷,猛惊的攻势同样没放过退无可退的两人,四处飞散的石块毫不留情地击伤两人。
接踵而来的风势,使得潼恩只觉得右脚一空,整个人忽然往后倾倒。
“柏仲!”她急忙出手将稳稳站在地面上的柏仲推离自已,不想在最后这一刻再拖累他。
正当她以为自己将以这种方式结束杀戮的一生时,一股猛烈的拉力使劲将她拉回,就在她身体回到断崖的位置立稳时,另一道高出自己许多的身影却交错好她立稳的方向,倒向悬空临海的界面,取代她的宿命。
“不要——”潼恩失控尖叫,伸出手只来得及拉住代替她坠落的相仲的手。
当爆炸的烟尘随风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