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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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接,维持这盯着她的姿势。
她硬着头皮,捧高酒碗,递到他的唇边。不厚不薄的唇抿着,带着些许陌生的薄凉感。
御凰雪记得他抱她回宫的那晚,她摸过他的嘴,他的脸。小小的她,还不懂得害羞,就是想知道,他的嘴巴为什么这么好看,而且不喜欢说话。
手都抬酸了,他还是没反应。帝琰有些急了,推了玉娘一把,大声说:“算了,你回来,让玉娘过去。”
御凰雪呼吸一紧,飞快地往前一俯,往帝炫天的脸颊上轻吻了一下。在柔软的唇瓣碰上他微凉的面颊的时候,她听到了他微微急了一拍的呼吸声。
帝炫天的手臂就势搂住了她的腰,淡淡抬眸,“四弟别闹了,谈正事。”
“不就是母后寿诞,送什么礼好吗。”帝琰漫不经心地抚摸酒碗碗口。
“老二和老九送的是雪珊瑚。”帝炫天沉声道。
“什么?”帝琰猛地抬头,神色一变,“他们找到雪珊瑚了?”
看到帝炫天点头,他把玉娘往前一推,冷冷地说:“你们都出去。”
玉娘被他推倒,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起身就走。
御凰雪轻舒一口气,也赶紧起身。
“喂,你给我捂着耳朵,贴墙站好。”帝琰指御凰雪,大声说:“我已经买下你了,现在是我的人。不管听到什么,都给我烂进耳朵里,不然我杀了你那丑相公。”
御凰雪暗道不好,帝琰怎么这么难缠?若把她带回府去,她可就惨透了。
“我去更衣。”她转身,挤出笑脸。
“哈,就在这里更,玉娘拿夜壶给她。”帝琰冷笑。
天,帝琰的谨慎和多疑,超出御凰雪的想像!
她只有捂着耳朵,额头触墙站好,思忖逃走之计。
“薄慕倾那人送什么?”帝琰又问。
“雪珊瑚正是薄慕倾找到的,献给了老二。他自己送的是一对明珠。”帝炫天缓缓地说。
“臭小子,若不是看在他娶了宝儿的份上,我早就杀了他了。”帝琰勃然大怒。
御凰雪听到薄慕倾的名字,神情又开始恍惚,这时候他的家人有没有把他抬回家去?
“他与宝儿这么多年夫妻,一儿半女未生,我看他多半是不行。”帝琰又嘲讽道。
☆、【13】你们两个,谁不行?
“那依四弟的意思,你也是不行了?”帝炫天慵懒地问。
帝琰一口酒喷出来,指着帝炫天道:“你明知道我是瞧不上那些女人,能给我诞下儿子的,必是举世无双的美人。倒是你,生了那么多,到底哪一个像你?依我看球,你常年不在府中,你的绿|帽子顶到天上去了。”
“胡说。”帝炫天把酒碗往桌上一顿,变了脸。
御凰雪听得好笑,这些人私|底下可真放lang,帝琰不行,帝炫天生一堆……不过,像帝炫天这样的人物,应当不会有人敢给他戴绿|帽子吧?
“喂,美人,你叫什么来着?”帝琰拿了粒花生米投御凰雪的屁|股。
御凰雪恼火地扭头看他,没好气地说:“张酒娘。”
“这个酒?”帝琰指酒碗,笑着问。
御凰雪哼了一声,继续额头抵墙。
“怎么肚子这么疼……”帝琰突然捂住小肚子,长眉紧蹙。
御凰雪美眸一眯,第一步,肚疼,第二步,奔向茅|房,第三步,山崩地裂,第四步……袍摆整个断裂……
帝琰匆匆站起,叫上随从,直奔专供他们这些贵族用的茅房。
御凰雪掩唇,匆匆向帝炫天行礼,“公子见谅,我去服侍公子。”
帝炫天一手托腮,手指在桌上轻划,盯着她不动。
御凰雪也不理他,拔腿就跑。才出门,果然听到了帝琰山崩地裂的怒吼声,随后是恶臭,再随后是他断到地上的袍摆……
有种粉末极具腐蚀性,沾点酒后更厉害,涂抹在衣服上,不一会儿就能把所涂之处蚀穿。帝琰弄脏了中裤,所以丢了,只穿着外袍出来,如今正光着两条腿站在众人的注目之中,面颊胀红,怒发冲冠……
御凰雪扑哧一笑,飞快地从后门钻出去。这地方估计开不了了,帝琰不把这些看到他惨状的人眼睛挖掉,那才叫意外!
赶紧逃喽!
一路疾奔,绕过三道弯,终于靠近藏雪楼隐|藏在灌木丛后的小门时,她突然发现身后一直有人跟着。她飞快转头,看见帝炫天不慌不忙地停下,平静地看着她。
“你做什么?”她一急,弯腰捡了颗石头往他身上砸去,“退开。”
帝炫天轻轻侧身,躲过了她的石头,目光掠过她,径直从她身边擦过。
有毛|病!
御凰雪抹了把冷汗,不再再停留,飞奔进了藏雪楼的后门。躲在门后往外张望,帝炫天已经走远了,路边的榕树把小巷子遮得不见一丝光线,他行走在这绿荫里,像绝尘的……妖……
帝炫天长得好看,华贵里透着霸气,霸气里又丝丝诡艳。据说正是因为他长得过于好看,所以才不受他父亲的喜欢,把他送来为质,在琅华皇宫整整软禁了十二年。今日听帝琰之意,妾室都不怕给他戴绿|帽子,估计依然不受宠|爱。
☆、【14】被堵在家里
“掌柜的。”奶娘细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御凰雪吓得一哆嗦,扭头一瞧,奶娘正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拧眉,小声问。
“前面好多官兵,把诛风和暗霜他们都吊在柱子上了。”奶娘结结巴巴地说道,两条细腿都在发抖!
“为什么?”御凰雪心一沉,难道帝琰的手脚会这么快?
“你赶紧跑吧。”奶娘拉开门,往外推她。
“卖了假酒,害死了人还想跑?”衙役如狼似虎地扑过来,把二人团团围住?
“假酒?”御凰雪愕然问道。
“哼,就是假酒。”一把阴险的声音从树后面传过来,瘦猴儿似的身材,摇着一把钻着金子的大扇子,衬着他的金牙,明晃晃,闪瞎眼。
这是于雯的大舅舅,人称刘大牙!看样子,于雯是和她杠上了!
她笑笑,笃定地往前走了几步,娇嗔道:“我当是哪位贵人呢,原来是刘爷啊,怎么着,我前儿送你的酒,把你家人给毒死了?”
刘大牙把扇子用力一挥,指着她咆哮,“你这个恶毒的妇人,害死我家仆人!”
“假不假,我当然要去衙门与你们对质,先放了我的伙计们。”御凰雪晃了晃肩,冲离她最近的衙役笑笑。
衙役眼神花了花,刀也往下垂了点。
“你少来这一套,你这个yin荡、放lang的娘们!”刘大牙又怒吼。
御凰雪吃软不吃硬,这狗继续朝她吠,只能教训他了。她冷下小脸,冷冰冰地说:“刘大牙,我倒是想去衙门和你们对质,一是一,二是二,大老爷会查个一清二楚。可惜我现在没空。三王爷正等着我去伺侯他呢。”
“三王爷?就凭你?”刘大牙张狂大笑,用扇子来戳她的额头,“有几分姿色,就以为能拿下天下的男人了?就连爷我都瞧不上你,知道不?”
“你是男人?”御凰雪反唇相讥。
“你……”刘大牙脸色骤变,抬手就打。
“你敢,看看这个。”御凰雪手一伸,举起了一面明晃晃的令牌,这是从酒楼出来时,顺手从帝炫天身上顺的。
“这是三王爷的令牌。”领头的上前看了一眼,疑惑地问御凰雪:“怎么会在你这里,你偷的?”
“开什么玩笑,三王爷贴|身之物,我哪里偷得到?我方才陪王爷喝酒,他让我回来取点东西再去陪他。你们闪开,不然三王爷要你们狗|命。”御凰雪厉声喝斥。
众捕头不知真假,见她义正言辞,凌厉得很,不免都有些发怵。
“三王爷虽说因为那年之事失去宠爱,但毕竟是王爷,灭了你我这种小角色易如反掌。”衙役小声议论,收了刀剑。
“你的伙计我先带走,若你真是三王爷的人,让他出道手令。我们也得回去向老爷交差,还请包涵。”领头的看着御凰雪,放缓了语气。
☆、【15】我只能去找他
“喂喂……她就是个骗子,怎么可能是三王爷的令牌……”刘大牙急了,赶紧上前来劝那几人。
“这令牌不会有假,是偷是给,到时候就知道了。最好不要得罪皇族的人。”头儿挥了挥手,带着人撤。
“你等着瞧。”刘大牙恶狠狠地瞪了御凰雪一眼,摇着扇子,快步追了出去。
御凰雪奔到前堂,只见诛风他们被五花大绑,拖着往外走。他们都有武功,但为了不暴|露身份,现在只能忍让,白挨毒打。
御凰雪气得发抖,赶紧上前去,小声安慰:“晚上就接你们出来。”
“你赶紧走吧。”藏心又急又怒,连声催她,“还要等那人来捉你不成?他们关我们一阵子,没办法就会放了我们。”
“这可是杀人罪,我一走,你们不就倒大霉了。我如今只有你们几个,要走一起走,一个也不能少。”御凰雪咬牙,用力拉了拉藏心的手,小声说:“你们忍耐一时,我一定接你们出来。”
“哎。”藏心见她固执,眼眶都急红了。
“我如今不能再失去你们任何一个。”御凰雪又重复了一遍,松开了藏心的手。
“我的小祖宗,我们拼死不就是要保着你吗,赶紧走吧。”奶娘过来拖她。
“你赶紧念你的教义去。”御凰雪瞪她一眼,没好气地说。
“我是想求神仙保佑你们。”奶娘讪讪放开了手。
御凰雪轻吸口气,握紧了令牌,苦笑道:“若早知道有这事,就不整帝琰了。”
“谁?”奶娘眼睛猛地瞪大,抓紧了她的手,颤抖着问:“你整谁了?”
“帝琰。”御凰雪缓缓转头,看向皇宫的方向。
云雾缭绕的栖桐山上,宫殿巍峨入云,隐隐若现。当年她高居那其中最漂亮的的悠莱殿,如今她在离皇宫最远的东城城脚。
原本她为了掩藏身世,所以对带着官字的人都避之不及,根本没有结交过官场上的人。如今却不得不主动迎上。
“你敢整帝琰,他出名的心狠手辣。”奶娘急得快哭了。
“我可以去找那位夫人帮忙。”她沉吟一会,小声说:“奶娘还记得去年请我帮她处置小妾的那位夫人吗?”
“但那小妾死了。”奶娘提醒道:“这样的女人心肠歹毒,巴不得没人知道这件事,你若主动撞上去,说不定惹恼她。”
御凰雪叹气,她怎会不知这道理?所以她从来不主动露面,也不让对方露出面孔,一切事宜皆由手下人来接洽。她是意外看到那位夫人的脸的,当时那位夫人就变了脸,给了她一笔银子,匆匆离开。
“你还是走吧。”奶娘又劝。
御凰雪低眸看手里的令牌,咬牙道:“就找她去。”
奶娘心头一颤,小声说:“我的小祖宗,求求你,不要冒险。”
☆、【16】那些落过的泪,能成海
“奶娘,在这世间,哪一件是不冒险就能成事的?”御凰雪匆匆进屋换衣。
去找另一个漂亮女人,必须就得表现得比她平凡、庸俗!她找出一套褐色布裙袍,系上酿酒时的围裙,散开乌云髻,绑上布发带。
洗去脂粉香,再看镜中,这少女小脸微白,唇角有当年因为哭得太厉害而咬得久久不得痊愈的疤痕,像玫瑰花瓣上被悲伤撕裂的一丝暗色。
她当初哭了多久,她不记得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