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凰,霸道帝君一宠到底-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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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相爱,他就应该娶你,抛开一切娶你,而不是制造麻烦,让你苦苦煎熬。由此可见了,你说的他爱你,也就是一句空话而已。”御凰雪不客气地说道。
聂凌波抿了抿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御凰雪,你不必刺激我。你从来没有过爱极了、却只能远远看着的时候吧?毕竟薄慕倾背叛你之后,你直接陷入了仇恨里,不必经历这种如同地狱火焰一样的痛苦。”
“这烈火不分昼夜,将你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点着,狠狠地烧。就算这样痛苦,你还偏不能死,你就这样苦苦熬着,为了那么一丁点儿希望,一直在往前爬……爬啊,爬啊……好不容易看到了曙光,却又有人这么残忍,要把这一点光都摁灭掉。”
御凰雪心里大叫不好,飞快地退了几步。
聂凌波的手在桌角上一摁,嗡嗡地响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聂凌波,你一定要走绝路?”御凰雪夺路而逃。
灼虫正像红色狂潮,向她奔涌而来。
一只灼虫就能让她痛苦到死了,来这么多,这是想让她尸骨无存吗?
“御凰雪,你以为你最聪明吗?世上能人这么多,你又算什么?我告诉你,他身上的蛊,只有我能解!我死了,他也跟着死。”聂凌波站在灼虫堆里,缓缓抬起指尖,冷冷地看着御凰雪,大声说道:“我要把天下送给我的爱人,他才配坐在龙椅上,帝炫天他根本就不配!”
“是吗,那就试试。”御凰雪突然停下脚步,脆声说道:“不知道酒烤灼虫的味道,会不会太臭?”
话音落,大坛大坛的烈酒在院子里砸开,晶莹的酒水四处飞洒。
“烧。”御凰雪果断地下令。
几支火把投入酒中,烈火冲天而起,把如浪潮一样扑来的灼虫一口吞噬。
御凰雪来前做了准备,但她没有想到灼虫的数量会有这么多,看上去实在肉麻又恶心。聂凌波这样一个秀气文雅的女人,是怎么会喜欢上和毒虫为伴的呢?难道虫子比人更能让人信任?
“小心。”帝炫天的身影掠到她的身边,把她抱出了小院门,小声责备道:“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万一出事怎么办?”
“你来了,她会警觉。”御凰雪指着仍然在书房里的聂凌波,大声说道:“聂凌波你出来,让你爱的人,与帝炫天光明正大的决斗,你来看看,谁不配坐在这龙椅上。”
聂凌波缓缓走出来,隔着大火看着紧偎的两个人,大声笑道:“来了好,免得我再去费心思。你不是想给我的他种下一心蛊吗?不如我告诉你吧,我给帝炫天种的正是一心盅。这种蛊非
常有意思……”
“天下万物,最无情者是人。最有情者是一心虫。雌雄双虫,自出生就相伴为生,拿雌虫为蛊,雄虫为引……雄虫如何死,雌虫的寄主就会如何死去……过程一模一样,痛苦一模一样……”
聂凌波一面说,一面落泪,几乎泣不成声。
“我不应该教他这些事的……他真的不会来了吗?他真的不爱我吗?御凰雪,被一个人真正用心暖着,到底是什么滋味?我读了这么多书,到了这时候陪着我的还是只有这些小虫子呢?它们平常不伤人,它们只救人。它们可以令人忘忧,忘愁,忘恨,忘怒……但我唯一没能做出来的蛊,是忘情……不然,我就能饮下一蛊忘情,再也不必在夜里痴痴地等,等,等……”
御凰雪突然明白了,这蛊真的不是聂凌波种下的,一定是那个男人从她这里拿走了一心蛊,聂凌波一直以为那个男人是真心爱着她。
这件事,对她来说打击太大了……
“御凰雪,你真好,历尽波折,还能遇上这么一个男人。但是,我也不后悔,毕竟他给了我这一辈子中最难忘的一段时光。”
“这世间什么东西最宝贵,不是爱情,是忠心。我把我最宝贵的忠心,献给我的爱郎。我在他心里,会永远有一个位置的。”
聂凌波猛地拔下了发钗,狠狠地扎进了心口。鲜艳的血像浓艳的罂粟花,在她的心口绽放,宛如她热烈的爱情,在黑夜的大火里,用力开放。
这动作太快了,御凰雪也没有想到她根本就不是想和战斗到底,而是把她逼退书院,以图了断。
“聂凌波,值得吗?”御凰雪懊悔不已!
她若不是这样咄咄逼人,手段柔软一点,聂凌波就不会走上死路。
但她真的只是想吓吓聂凌波啊!
她不顾一切地冲过了大火,颓然地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聂凌波,喃喃地说道:“我不是真的想杀你啊,聂凌波,你要救你的爱郎,我也要救我的爱郎,为什么不能和平解决呢?你给我解药,我们就能各走各的路了啊。”
聂凌波还没断气,她的头偏向一边,看着窗口。
灰鸽子飞过来了,落在窗台上,冲她扑着翅膀,歪着脑袋,额上的墨点还在。
那些小虫子都在火里渐渐安静,化成了青烟。
灯笼还是灭着,风把火苗儿带去了梅树林,屋檐上的铜铃铛叮叮叮地响。
“那天他来,我正在自己挂灯笼,他走在梅树林里……我看到了他,一眼一生,一眼不忘……”
她缓缓地合上了眼睛,泪水从眼角疯狂地涌出。
“告诉他,我爱他,下辈子如果他肯真的爱我,请他早点来找我,不要让我嫁给别人。”
心脏碎掉的人,还能活吗?
御凰雪不知道。
那一心蛊解不了的帝炫天呢?他还能活吗?
御凰雪也想哭了。
“把火灭了。”帝炫天穿过火焰,大步到了她的面前,低眸看向地上绝决的聂凌波,缓声说:“让聂夫子来。”
申晋看了看门里的几人,迅速交待下去。
“她的爱郎是谁?”御凰雪红着眼睛看帝炫天。
☆、第294章 小凤凰高兴才重要
“抓到就知道了。”帝炫天带着她走出小屋。
侍卫们正和雅风社的人一起扑火。火随风长,又加上泼的全是烈酒,很快就烧着了院子外的小楼。
这是雅风社的藏书楼!
雅风社建立这么多年,这片梅园是雅风社最引以为傲的景观。每到梅花开放时,满眼的雪白,如同枝头堆雪,重重叠叠,绵延不绝。
数不尽的诗文佳句,就是出自这个时节。不管多冷,他们都喜欢在园子里流连徘徊。就算不得不回去,也要折一支带着雪的梅回家,放入花瓶,置于榻前,有梅香相伴,以期第二日一睁眼,就有好诗出炉鳏。
虽说里面有一部分人确实是附庸风雅,但绝多数人是真爱梅花的。要知道,这里面最后学成出仕的人少之又少,他们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只做学问,不问朝政。高风亮洁是他们毕生的追求。
现在梅园和藏书楼陷入一片火海中,聂凌波又一身是血,被抬了出来,书生们围在四周,嚎啕大哭,如丧考妣砦。
“聂执事怎么去了?”
“梅园出了什么事?”
上官楼兄弟二人急急赶来,一脸的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泪,拦着御凰雪焦急地质问。
“聂凌波自尽了。”御凰雪满脸悲色,小声说道。
“为什么?她好好的,怎么要自尽?”上官楼环顾四周,红着眼睛问:“夫人到底是何许人?”
“这是皇后娘娘。”侍卫上前一步,大声呵斥:“还不快退开。”
“皇后娘娘……”上官楼猛地一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但却不是磕头,而是放声大哭,“我是雅风社的罪人,为什么请到了皇后娘娘,招致如此大祸。我无颜去见老师,无颜面对凌波师妹。”
他咚咚地磕着响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直冒。
“执事,聂大人到了,社主到了。”书生们围过来,把他拖起来,迎向聂凌波的父亲和雅风社主,丁芷皓。
“怎么会这样?”聂大人跪下去,心痛地抚着聂凌波已经冰凉的脸,悲怆地哭道:“凌波我儿,你怎么要走这样的路?”
“聂大人,聂凌波她……”御凰雪往四周看,书生们都看着这边,若把她私下有爱人的事说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她忍了忍,小声说:“她冲撞本宫,本宫只是训她几句,她就寻了短见。”
“皇后娘娘,你怎么能逼死凌波?她犯多大的错……”聂大人瞪着腥红的眼睛,哑声质问。
“回宫。”帝炫天看了一眼聂大人,抬步就走。
御凰雪拧了拧眉,轻声说:“做父亲的人,这么不了解女儿,还要问我吗?你让她嫁的人,你让她和离,你让她进了雅风社,她走的绝路,怪不到本宫身上。”
聂大人怔住,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聂大人,丁社主……藏书楼也被烧了。”书生们围过来,泪水满面地看着二位老人家。
“先把能救出来的书全搬出来,赶紧去。上官楼你跟我去,其余人继续救火,不能烧到前院去。”
丁芷皓急得浑身是汗,把书生们赶开,帮着聂大人的家人把聂凌波抬出去。
火越烧越大,一切都往御凰雪所计划的相反的方向走。
她站在马车前,看着滔天的火光,小声说:“皇叔,这件事,我做错了。我不应该逼死聂凌波,若累及你的蛊不能解,我该如何是好……”
“不怪你,错在我,没有察觉到聂凌波有异。”帝炫天握着她满是冷汗的小手,低声说道。
“皇叔,我好害怕。”御凰雪猛地转过头,用力抱住了他,小声啜泣,“我怕我会失去你。”
“不会的,小御儿,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帝炫天拍着她的背,轻轻地说道。
“回宫吧,皇上。”申晋走过来,小声说道。
“回宫。”帝炫天点点头,扶着御凰雪钻进马车。
火还在烧,京城已经轰动了,百姓们纷纷出来帮着雅风社救火。御凰雪想,不消半晚,她逼死聂凌波,火烧雅风社的事就会传向天下每个角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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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寒邪一直追着那人,在城中绕了好几圈,他始终隔着十几步的距离。那人渐渐体力不支,速度慢了。
“小子,还不停下来,爷等下打你的时候就轻一点。”归寒邪咧嘴一笑,弯腰捡了枚小石子,往他背上丢去。
男子猛地转过身,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怒斥道:“归寒邪,你真是不怕死。”
“不怕死是什么?动物?植物?我的名字不是归寒邪,也不是不怕死。”归寒邪嘴角歪歪,笑着说:“你也别跑了,你轻功远不及我,我追着你跑,就是想看看你能跑多久,跑多远。你小子还行,跑到现在还能喘气。”
男子彻底跑不动了,停下来,抽出短刀,指
着他说:“那就不跑了,归寒邪,看你有多少本事。”
“剃光你头发的本事,还是很多的。”归寒邪身形一闪,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手肘一抬,不偏不倚地击中他挥刀的手腕。
他的武功,就算和帝炫天打起来,也不会差多少。对付眼前这男子,更是绰绰有余。
他自信地和男人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不一会儿就把男子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被他逼到了墙角上。
“躲呀,你再躲。”归寒邪手腕一翻,直接夺走了短刀。
寒光一闪,男子的蒙面巾和一缕黑发一起落向地上。
二人四目相对。
“原来九王爷啊,你居然喜欢那种寡淡无味的。”归寒邪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