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砖-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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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死了好多人,洞庭湖上每天都有浮尸出现,都是衣衫华贵之辈,好多人都是从阅军楼吃的饱饱的,会了帐,然后一头就跳下了洞庭湖。
云烨这些天忙着和户部的人打交道,死缠硬泡的要出钱买下长江口的那个沙岛,已经有点不择手顿了。现在户部的人只要见到云烨就会躲得远远地,因为这些天云烨非常的热情,总是希望能把侍郎之类的官员请去吃饭,然后燕来楼一条龙,搞得云烨的名声都臭大街了。宰相不发话,谁敢私下里把这个沙岛卖给云烨?
岭南水师的船队停靠在沙岛上,搭了好几顶帐篷,驱赶所有靠近的船只,告诉他们这是军事禁地,闲散人等不得擅入。
“那是一座会变大的岛啊,一定是神灵赐予人间的福地,据说和息壤有关。”当地的渔民很快就有谣言出来,老百姓最喜欢自己居住的地方是一方吉壤。
“五年前还没有这座岛,老汉亲眼看见一方巨石从天而降落进了海里,然后水面上就有了一方小沙洲,一丈大小而已,五年时间就已经涨到了现在的样子,老天爷啊,一年要涨好几亩地啊,这只有神仙爷爷的息壤有这能力,其他的东西你说不通啊。”
长江口发现息壤的消息顿时不胫而走,云烨派兵驻守岛上,就是在不停的寻找那块息壤,有了这东西,江南的沼泽很快就会成为良田,这也是云烨为何要放弃翠微镇的原因,只要有了这东西,云烨要多少土地没有?那里还需要花大价钱购买土地。
袁天罡有意无意的和云烨提起这事,一些大和尚也来到打听,最后实在忍不住的皇后也来问到底有没有息壤这东西。
“一派胡言,世上哪里会有这种东西?以讹传讹而已算不得数,我之所以派兵把守是为了在岛上建立一个货运中转站,减轻水师的奔波之苦。”
云烨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可是那座岛又大了好多,只要是明眼人就一定能发现,一块息壤就是一块大陆,天下分东胜神州,南瞻部洲,西牛贺州,北俱芦洲,这是定数,但是五行缺少了一味就变得不完全,所以,上苍又降下一块息壤,希望能够再多一块大陆将五行补全,现在这块息壤还很小,等到它与地脉相接,那谁都拿这块息壤没办法了,息壤正在往大海里慢慢移动,一两个月不见就会发现它往海里又走了好几丈。
空口说白话傻子都不信,可是那个岛就好好的在长江口,正在慢慢往海里爬,云烨再是权势熏天,也没有办法堵上悠悠之口,更何况当地官员亲自上了岛,证明了这座岛确实在变大,也确实是在往海里走,一道奏折上去,整个长安顿时就翻了天了,这还了得?
房玄龄靴子都没穿就跑进了皇宫,看到云烨正在蛊惑皇帝把这座岛卖给他,价格已经出到了十万贯,钱财都送进皇宫了,在皇帝正要答应,准备写诏书的时候,房玄龄大喝一声:“且慢!”害的皇帝手一抖,一滴墨汁滴在上好的宣纸上,印了好大一团墨迹。
“陛下,息壤之事已然确认,松州刺史亲自上了岛,发现这座岛屿确实在变大,在移动,虽不能确定就是息壤,但是老臣以为,这座岛不宜出卖。”
第45节 云烨发疯了
“房相,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为何要坏我好事,夫子说过,敬鬼神而远之,你是正宗的儒家弟子,为何会相信息壤这等滑稽古怪的谣传?我只不过想买一座没人烟的沙岛,给家里添一点进项,如此为难是为何故?”
看着云烨气的七窍冒烟,房玄龄心里如同喝了一碗蜜水一样舒坦,拍着云烨的肩膀笑着说:“老夫知道,不就是一处沙岛么?大唐境内多的是,不要说沙岛,就是大唐境内无人的大荒岛,云侯如果想建一座别院,过过隐士的瘾头,老夫一定鼎力相助,啧啧啧,十万贯,大手笔啊,你看啊,登州的海里有无数岛屿,其中就有云侯所说的蓬莱仙岛,这十万贯不必急着拿回家,直接送到户部,老夫这就给你开具文书,那座岛归你了。”
杜如晦在一边捋着长须见云烨拂袖而走,佩服的对房玄龄拱拱手,现在到了朝廷大显身手的时候了,着令岭南水师严密封锁江面,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借口登岛,一旦发现,格杀勿论,云家所有人等不得登岛,五蠡校尉负责此事,若有徇私,决不宽贷。
站在殿门口远远地看着房玄龄和云烨争执的李泰回头对父亲说:“干嘛不卖给他?这家伙这些年上下其手的赚了这么多,比孩儿都富有,朝廷拿回十万贯是好事,一座破沙岛,至于让房相这样的智者身败名裂?”
长孙抽了李泰一巴掌,笑骂道:“你知道什么,云烨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这回拿十万贯急匆匆的要买地,一定有古怪,说不定真的有息壤这样的宝物。”
李泰黑着脸无奈的对母亲说:“古怪一定有,但是息壤这事孩儿拿脑袋保证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虽然孩儿猜不透他要干什么,至少可以确定一点,以他贪财的个性,他死他也不会拿十万贯换一座破沙岛。”
李二坐在软榻上见李泰说的肯定笑着说:“何以见得?”
“所有人都被十万贯迷花眼了,也不看看云烨搬进皇宫的那三个大箱子,凭什么那三个箱子就能装下十万贯?黄金?您看两个侍卫就能搬走一箱子,说明里面绝对不可能是黄金,白银这类的东西,其他宝贝在大唐是不能作为货币流通的,您看到的第一个箱子上堆满了金币,撑死就一两千枚,孩儿敢打赌,那个箱子底下一定是空的。
再者,明明他早就能请父皇下旨,为何要顾左右而言他的胡扯一气?非要等待房相进来的时候才请父皇下旨,这分明是要把房相往坑里推。
再有,嘿嘿,父皇您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恰到好处的配合云烨,您君臣二人是要把房相往死里坑啊。”
李二仰天大笑,笑完了,就过来踹了李泰一脚,背着手回后殿去了,心情似乎特别的愉快,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恶心样子。
长孙看得胡感动,拉着李泰的手说:“青雀啊,跟母后说说,息壤这样的好东西真的不存在?太可惜了,如果真有这东西,大唐的国力会如日中天。”
“母后,别想了,绝对没这东西,大唐想要如日中天要靠地里的粮食,作坊里出来的货物,将士们手里的横刀,至于别的,想想就算了。”
“可是那座岛真的在变大,在往海里爬,这是官文上说的,一定就是真的,不容置疑,地方官再胡闹,也不敢拿这事胡说,松州刺史送来的文书上,不但有他的签名画押,还有别驾,长史,司马的印鉴,这是做不了伪的。”
李泰看着大殿外阴沉的长空,捶着脑袋烦躁地说:“一定有哪里不对头,一定有哪里不对头,孩儿现在只是没有想明白罢了,等我想明白了,就知道云烨要干什么了。”说完就一屁股坐在白玉台阶上支着下巴出神,长孙命人送来两个坐垫,陪着儿子坐在台阶上,母子二人一起支着下巴看着外面想事情……
怒气冲天的云烨出了宫门,立马就要家里的一群护卫接过箱子,艰难的抬到了马车上,护卫着马车往钱庄走,人倒霉做什么事都不顺,走了没两步,马车的车轮在路面上颠了一下,只听咔嚓一声响,车轴断了,一只箱子被颠开了,哗啦啦,一堆黄灿灿的金币就倒了出来,滚的满大街都是,云烨更加的愤怒了,提起鞭子就没头没脸的抽看管箱子的护卫和马夫,掉在地上的金子都不管了。
好在云家的护卫头领知道该干什么,喝令所有的护卫都去捡金子,自己横刀出鞘,凶神恶煞般的盯着看热闹的人群,敢有随便捡自家金子的人,绝对会被砍死。
云烨十万贯购买沙岛,被睿智的宰相大人慧眼识破其中的奸谋,只能气急败坏的带着钱回家,一时成为长安街市上最热闹的话题,甚至有宰相智破权奸的段子在百姓间流传。
真正把整个事件推到高潮的是松州刺史的八百里加急,红翎急使日夜不休的从松州送来急报,那座沙岛的下游,又有一小块沙岛即将浮出水面,看样子再有两个月就能出水。
长安沸腾了,全天下也就跟着沸腾了,息壤,这种传说中的神物居然真的出现在人间,有它作为佐证,于是漫天的神仙立刻就复活了。
你敢说没有祝融,共工?你敢说没有应龙?你敢说大禹没有变成巨熊开山劈石?谁说男人不能生娃?大禹就是他老爹死了三年以后生的,中原第一个皇帝启,人家就是从石头里跳出来的,虽然那块石头是他老娘涂山氏所化。
有息壤的存在,这些和息壤有关连的传说也就成为了事实,云烨躲在屋子里听老钱说这些坊间奇谈,听的口水流了老长而不自觉,真正有创造力,有想象力的是广大的劳动人民啊,太祖他老人家没说错,这一定是他老人家的感慨之言,别人信不信云烨不管,至少这个时候他是相信了,息壤,必须是息壤,云家努力的不够啊。
程咬金,牛进达到了家里看着躺在床上顶着毛巾唉声叹气的云烨说:“小子,你也忒大胆了,息壤这种神物也是你能打主意的?赶紧打消这个念头,回家好好种地,不要再想什么息壤,那东西只有国家才能拥有,皇帝拥有都算是对上天不敬,找到了那是要供在神农坛的,凡人不要想这事。”
“没有息壤,没有,那就是一座破岛而已。”云烨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起来冲着程咬金,牛进达大吼大叫,脖子上青筋暴跳,神情恐怖凶残。
牛进达叹息了一声顺着云烨的话说:“好好,没有,没有,都是他们在胡说,好好躺下来,伯伯这就出去揍那些胡说八道的混蛋为你出气,你好好睡觉,不要着急。”
等云烨安静下来了,程咬金,牛进达走出云烨的卧房,来到大厅坐下,程咬金敲着脑门说:“老牛啊,这孩子的疯病越发的严重了,不过啊,全是因为息壤,这是上古神物啊,这孩子的师门来历诡异,说不定真的知道些什么,你看看,从不在意什么宝贝,奇物的孩子,如今硬是被息壤弄得疯魔了,发现了宝贝却拿不到,要是给我,也受不了。”
“胡说什么,陛下原本已经答应小烨把沙岛卖给他,被房玄龄从中破坏了,不行,我们去找房玄龄理论一下,把价格再加五万贯,如果不卖,休怪老夫失礼,这孩子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件宝贝,能不能成总要试试才知道。”
程咬金点点头,与牛进达没有回家,直接骑着马就杀向了房玄龄家里,结果扑了一个空,老房不在家,他老婆也不知道人去了那里,房遗爱出来话都没说全,就被老牛抡到牲口棚上去了,两个杀气腾腾的老将愣是让房玄龄家的彪悍婆娘躲在内宅不敢吱声,见不到正主,两位老汉也只好回来,硬扯着孙思邈给云烨瞧瞧。
孙思邈到了家里,瞅了云烨一眼,没有先看病,而是吩咐家将把云烨的卧房从里到外搜了个遍,命人严密把守,没有吩咐不得入内。完事也不理会两个上蹿下跳的老汉,自顾自的坐在桌子上喝茶,喝足了茶水,这才敲着桌子对云烨说:“小子,装,你接着装啊?戏耍长辈很有趣么?知不知道,你程伯伯,牛伯伯今天可是大闹了宰相府,石狮子都掀倒了,什么事逼得你做出如此混账的事?”
云烨依旧把床板踢得作响,但是手指却蘸上茶水,在桌子上写了“曲江池”三个字,然后继续发脾气。
孙思邈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