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嘶,少女的上衫被扯成两半,她跌坐在地上,恐惧的望着一步步逼近的男人,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的看到了,她发现男人的眼睛变成血红色,原本乌黑的瞳孔蓦的收缩,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他的手指伸过来时,她清楚的看到他的指甲发青,尖利异常,呈现青黑色,她再度尖叫了一声。
“小美人,别逃了,别逃了,呵呵,呵呵,你可真美,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还未等少女反应过来,男人一把抓住少女的胳膊,咯嚓,胳膊齐肘折断,少女惨叫一声。
“呵呵,呵呵,小美人,你的小嘴唇,那么漂亮,让我咬一口好了,呵呵,别躲啊,我会很温柔的,别怕,别怕!”
“别过来,你,你别过来,你离我远点儿!”少女抓起地上的石子,没头没脑的往男人头上砸去。
胡四再也看不下去,既然身子动不了,那就动嘴好了,潘玉出奇不意,手腕被胡四狠狠咬了一下。
胡四等潘玉的手一松开,立刻从窗子向外跳下,街上的人蓦然见聚祥楼上跳下一人,无不失声惊呼,以为是跳楼寻死的,胡四一个腾身,轻盈落地,未等站稳就向布幔奔去。
潘玉吹吹手腕,他对胡四又有了个了解,这小狐狸有口好牙,喝完茶,抬手招来伙计,会了钱后,又赏了伙计一锭银子,问了伙计一句话,伙计看了看四周,面有难色,潘玉再掏出一锭银子,放到伙计手中,伙计笑逐颜开,附到潘玉耳边,叽叽咕咕一番,潘玉听得眉开眼笑。
站起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潘玉心中暗自庆幸,说曹操曹操到,正发愁该如何赚银子,这买卖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莫府大宅
等潘玉来到街上时,胡四已经把饱受惊吓的少女扶起来,把脱了臼的骨头复原,作恶的人皆已不见踪影,胡四脱掉身上的衣服,披在少女的身上,好言安慰着,少女捂着脸,不停的哭泣,不停的发抖。
潘玉一直在一旁看着,并未打扰,当他注意到周围的一些眼光后,才施施然走到胡四身旁,未语先笑:“这位姑娘,你受惊了,不如让我们送你回家如何?”
少女抬头看了一眼,立时呆掉,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不必了,今日两位为了小女子,已经得罪了那莫少爷,我,我还是自己走吧,还请两们快快离开这里吧!”
慌乱的扯掉身上披的外衫,塞到胡四怀中,迅速挤进人群,转脸就不见人影。
胡四呆呆的抱着衫子,半晌才对潘玉说:“我救了她,连个谢都不说,连人都不见了,你们人不是常说要知恩图报么,我又没有要她回报,至于跑得这么快么?”
潘玉抱臂笑着,对于少女的反应似乎并不感意外,“穿上衣裳,我们去赚钱!”
赚钱?胡四的脑袋立刻胀大,苦着脸道:“我,我还没有吃饱呢,可不可以先吃饱再说?”
一个暴栗敲在头上,潘玉立刻换上副晚娘面孔:“刚才还没有吃饱,哼,不赚钱,哪有钱去吃饭,快走!”
摸着头,胡四嘴里咕唧着,不情愿的跟在潘玉身后。
好……大的庄院,胡四从看到这片连绵不绝的巨大庄院后,嘴就没有合上,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三丈的青石砖墙,一块块垒起来,接合处严丝合缝,莫府,两个烫金大字嵌在红色牌匾上,朱红色的大门,门上的兽头铜环锃亮,大门两侧汉白玉的石狮子威严雄武,极有气势,庄子依山而建,门前不远处就是一条奔涌不息的大河,河水滔滔,两岸柳绿花红,一片苍翠。
吸了吸空气中的花香,胡四舒服得眯起眼睛:“人可真是会享受,这么好的庄子,这么大,得住多少人啊!”
“很大么?我看也一般,这里面住的只有一家人。”
“一家人?”胡四吃惊的大叫着,“居然只有一家人住在这里,简直是太浪费了!”
“虽然只有一家人,却有几百佣仆,这可是镇上最大的一户人家了。”潘玉的心情极其好,尤其是见到这个庄子后,更是无比开心。
“喂,你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难道你没见那上面浮动的黑气么?”胡四不满的嘀咕着,看了看四周,摸摸胳膊,“我觉得这里好冷。”
一把扯住胡四的领子,潘玉毫不手软的拉着她往大门走去:“这黑气越多,这里越冷,我就越高兴!”
朱漆大门上贴着门神,两边挂着一副桃木对联。
上联:教子教孙须教义;
下联:积善积德胜积钱。
见到这副对联,潘玉的嘴角慢慢浮上一丝笑意,抓住铜环,敲在大门上,啪啪啪,啪啪啪,清晰的敲门声回荡在寂静的庄院上空,胡四不由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靠近潘玉。
过了良久,吱哑,门开了条缝,伸出一个脑袋,苍老的面孔,皮肤松驰,像风干的橘皮,上下打量了一眼潘玉:“你有何事?”
潘玉轻笑一声:“老丈,在下因为贪图赶路,错过了宿头,恳请老丈通融,让我们在此借宿一宿。”
砰,大门关上,胡四吓了一跳,里面传来那老者的声音:“哪里来的吃白食的,快走,若被老爷知道,定要打折你的腿,快走!”
潘玉微有些恼,再次击打门环,又过了一会儿,门再次打开,这次换了一个年轻点的后生,面皮白净,模样与老者有些想象,想是老者的子侄,上下打量了打量:“再往前面不过一里,有座山神庙,公子可以往那里住一宿。”
他们越是拒绝,潘玉的兴趣反而越来越大,指着对联:“你家下联上写着积善积德胜积钱,难道让我们主仆住一宿不是积善积德么?难道贵主人是这么对待前来投宿的人么,只怕说出去,嘿嘿,对贵主人的声誉只怕大有损伤。”
正说着,刚才还比较晴朗的天儿,转瞬间乌云密布,风也越刮越大,后生面有难色,犹豫了犹豫,才道:“请公子在此等候,我要回过主人才行。”
胡四开始时抱着潘玉的胳膊,被潘玉甩开后改抱着石狮子,瘦小单薄的身子在风中瑟瑟发抖,怒瞪着一脸悠闲的潘玉,吸了吸鼻子,每到此时,胡四就极为怀念狐狸的皮毛,因为潘玉的强迫,她不敢变回原形,只能暗地里诅咒人的身子、诅咒着潘玉。
又等了大概一柱香的时辰,就在胡四要暴走的时候,门再次打开,后生抱拳道:“烦请公子去见我家老爷。”
青石板的地面,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叶作深黄,卷曲得厉害,在风中狂乱舞动,时近夏末,外面树叶青翠,别说落叶,就是颜色都没有变黄。
甫一进院,胡四身上的毛,不对,是寒毛,根根倒竖,紧挨着潘玉,神色紧张的瞪着周围,古老的院落里,并无多少灯光,黑漆漆的窗子,宛如一只洪荒时代的巨兽,似要吞噬掉从它身边经过的一切。
“这……这里好阴森,我们去山神庙吧!”胡四小声对着潘玉说。
对于胡四的话,潘玉并不在意:“这里屋宇宽大,房屋敞亮,正是借宿的好地方,我可不想住破庙。”
宽大?敞亮?胡四呲了呲牙,只觉得潘玉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如此大的阴气他居然可以视而不见,还是自己的眼睛发花,看错了,揉揉眼睛,胡四觉得周遭的阴寒之气更为浓重。
呀……呀……呀!随着突然的一声凄厉而苍老的鸣叫,几只漆黑的影子猛然从一株高大的槐树上扑下,冲着胡四而来,胡四吓得赶紧抱住头,蹲在地上,大叫大嚷。
正在乱叫,一只手猛的把胡四提起来,胡四吓得抬起头,对上潘玉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怕什么,不过是几只乌鸦,也值得吓成这样!”
七捌八绕,胡四几乎已经转晕了,这才到达正厅,难怪门房会去那么久,这么长的路,来来回回,可不得花费点工夫,有钱人啊有钱人,胡四胡思乱想着的工夫,来到了一间大厅。
与外面的黑暗不同,厅里面灯火辉煌,紫檀木的桌椅,磨得光亮,透出古老的气息,正中一个紫檀木的八仙桌,桌旁两把太师椅,上面挂着一副对联,“积善之家,必有馀庆。”
厅中摆设很是雅致,正如它的主人,一个富态的中年人站在厅中央,样貌精明,通身的气派很大,衣服的质料并不是最好的,做工却很好,不是那种暴发户可比。
一见潘玉,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上下打量一番:“公子可是想借宿?”
潘玉笑道:“正是。”
“看公子神气内敛,目光如炬,定是非凡之人。”
“哪里,小生只是一个落拓之士,路过贵地,借宿一宿,明日即走。”
“不知公子贵姓?”
“小姓潘。”
“哦,公子姓潘。”主人目光一闪,“不知仙乡何处?”
“洛阳。”
“洛阳啊,呵呵,洛阳既出名花,也出名士。不知公子可知潘玉其人?”
“潘玉?哦,他是洛阳的名士。”
“公子可认识?”
“恨未识荆。”
“这位是……”
顺着主人的目光,潘玉瞟了胡四一眼,笑道:“她是我的仆人。”
“原来如此,阿力。”
“是,老爷。”刚才领路的白净后生上前一步。
“带潘公子去西厢客房。”
“是。”
又是一番周折,才来到客房,点上蜡烛,阿力退下,胡四倒在床上,呼出一口气,“累死我了,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潘玉并未像胡四般的懒散,他坐在窗边,望着跳跃的烛光,“在这种地方,你也睡得着么?”
胡四一个打滚,从床上爬起来,指着潘玉:“你不是想赚钱吗,为什么不承认你就是潘玉?”
“在没来之前,我确实想自报家门,可是,进了这里,看到这个院子,我却不想了。”
“为什么?”
抚摸着灯座,黄铜灯座被擦得像黄金般明亮,虽是厢房,却并不亚于正房,屋内的布置很典雅。
“四儿,你难道没有感到这里的气息么?”
“我觉得这里阴森森的,到处都是槐树,真不明白,这种大院子,为什么要种这么多的槐树?没有其他的树了么?”
“槐树?”潘玉一笑,“何止是槐树,你看到那些符了么?”
“符?”胡四回想了一番,摇摇头,“没有看到。”
潘玉摇摇头:“这里到处都是符,以你的修行居然看不到,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唉,可惜,可惜。”
胡四听到前面的话刚要生气,听到后面的话,好奇心顿起:“可惜什么?”
潘玉似笑非笑,在胡四头上敲了一记:“我为什么要告诉于你。”
青丝如血
胡四挠挠头,怒目而视,继而滚到床上,抱着被子:“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有什么了不起!”
天际的黑云越压越低,最终掌不住,晰晰沥沥的雨点落下,击打在房顶上,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很快雨点变大,变密,瓢泼般泼洒下来。
潘玉站在门口,屋檐的雨水如帘幕,密密垂下,丈许开外,雨似雾气缭绕,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天黑如锅底。
潘玉看了一会儿,回到屋内,胡四已经睡着了,而且占的是屋内唯一的床,出乎意料,潘玉并不在意,点上烛,就着那一点昏黄的灯光,扫视着屋内的一切,甚至于,他用手摸着桌椅床柜,摸得很仔细,偶尔停下来,侧着耳朵,半闭着眼,仿佛在倾听着什么。
过了好久,潘玉才算把这间不大的屋子看完,坐在窗前,闭目静坐良久,蓦然睁眼,嘶啦,从衣襟下摆撕下一小块布条,稍一沉吟,咬破中指,鲜红的血液从破裂处渗出,趁着未干迅速在布上画了几下,一个古怪的图形跃然于布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