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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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挂着红灯笼,红漆大门上兽头铜环锃亮,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穿得人比花娇,站在大门口娇声娇气的拉着过往的男人。
好不容易回过头,潘玉发现胡四的表情很奇怪,好象还要吐,他吓了一跳,赶紧把胡四扯到一边,果然,胡四到了背静处,再度吐起来,这次她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净,直到再吐不出为止,倚着墙壁喘着粗气。
潘玉捂着鼻子蹭过来,皱着眉头,“四儿,不如你回客栈梳洗一下吧,好臭!”
胡四吐着舌头,眉毛几乎倒竖,“你赶我,是不是还想去找所谓的‘乐子’?告诉你,有我一日,你休想再进这种地方!”
“什么叫乐子,多难听,我这是风流不下流,”潘玉转了转眼珠,喜笑颜开,凑到近前,“四儿,这么怕我去青楼,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潘玉板着脸在前面走,胡四小心的跟在后面,以上对话在一巴掌中结束,看着潘玉肿起来的左颊,上面是一个清晰的小小掌印,胡四看看自己的手,暗中吐了吐舌,来到客栈门口,潘玉站定,胡四差点撞到他背上。
“上去吧。”潘玉冷着脸道。
“那你呢?”胡四小心翼翼的问。
“我去哪儿还轮不到你管!”潘玉几乎是恶狠狠的说,胡四吓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你,你别激动,我错了,可是,我想问一句话。”
“说吧。”
“我为你拿到了铁八卦,破了那个场,你的承诺什么时候兑现?”
潘玉眼珠一转,眉花眼笑:“什么承诺,我不记得了。”
胡四差点吐血,可她不敢得罪潘玉,只能继续低声下气,“你说过,如果我拿到了铁八卦,就放我走,你是道行高深的天师,不会忘了这个承诺吧?”
“啊,那个承诺啊,”潘玉一拍脑袋,仿佛想起来了,胡四眼睛一亮,可下一句话让她浑身冰冷,“除非我死!”
“你,你说什么,什么除非你死?”
潘玉一步一步走到胡四面前,表情奇怪,胡四咽了咽唾沫,“你,你想干什么,你要反悔?”
啪,潘玉双臂前伸,把胡四禁锢在两臂之间,低下头,挨近胡四,成功的看到胡四的脸慢慢变红,唇角挂起一丝邪恶的笑容,慢慢凑到胡四的耳朵边,低声道:“告诉你噢,想解除血契,除非我死,否则没有第二条路,要么杀了我,要么乖乖的听话,否则,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直到潘玉走远,胡四的腿还哆嗦着,心脏狂跳,这倒不是因为那张风华绝代的脸离得太近的缘故,实在是潘玉话里的冰冷和语气中的寒意,让胡四再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胡四不得不承认,潘玉那张颠倒众生的面孔确实能骗过很多人,非得和他接近,才能了解他的劣根性,否则肯定会吃亏,而且是吃大亏。
扶着墙,胡四勉强爬上楼,一进屋就跌到床上,半天爬不起来,直躺了半天,才勉强起身,就着盆里的水洗了洗脸,嗽了嗽口,擦干净后觉得还算是清爽,正要熄灯睡觉,一个清远悠扬的声音飘进屋,钻进胡四耳中,引起了她的注意。
侧耳听了一会儿,想来隔得太远,胡四听得不是很真切,推开窗,辨明方向,似乎是在东南方,胡四翻身从楼上飘然而下,向着声音所在跑去。
晚风习习吹来,胡四觉得身上清爽异常,吸着清新的空气,刚才的不愉快都抛到九霄云外,路边垂柳拂动,香花四溢,抬头,夜空中一轮明月高挂,那么温柔,那么明亮,路上行人渐稀,很快,胡四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
湖水荡漾,一艘精致的画舫停靠在岸边,与别处的稀少相比,此处人很多,不过,都是男人,男人们站在岸上笑着闹着,撸袖子叫着,“花魁娘子,出来和大家见见啊!”
“就是就是,我们已经听了半晚了,请出来见见吧!”
“花魁”二字传入胡四耳中,细细的眉毛皱了皱,想不到演奏如此动人乐曲的居然又是一个青楼女子,胡四失望的转头,刚要离开,突然传来挑开珠帘的声音,身后传来一阵抽气声。
“小女子玉琵琶见过诸位公子。”如珠落玉盘,风鸣啐玉,就像是最冰冷的冰块相互间的小小撞击,那么清脆,那么干净,胡四听到这句话,脚步仿佛被一条无形的绳捆住,再挪不动分毫。
初见花魁
火炭红,羊脂玉,乌檀木,这三样都是非常纯粹的颜色,胡四一直认为这三种颜色是颜色中的极品,她从未想到过会在一个人的身上看到这三种颜色。
乌发红唇白肤,一袭真红罗衫裙,长长的裙摆,直拖到地,随着晚风,顺直的黑发轻轻吹起,黑眸轻转,光影梦幻,红唇这么轻轻一抿,完美的弧度,胡四的心醉了。
躲在不远处的柳树后,胡四带着如梦似幻的表情看着画舫上的美人,看着岸上那些男人为她的一举一动发疯发狂,高 潮部分是花魁演奏琵琶。胡四对于乐器并不了解,她连基本的法术都懒得学,更何况是乐器,不过,胡四倒是很喜欢听,她的小妹就是个中高手,尤其擅长琵琶,被誉为涂山一绝,是涂山九尾狐族的骄傲,曾经作为涂山九尾狐族的代表同哥哥们还有长老去为王母祝过寿,并在寿宴上献艺,曾经哄动一时,而胡四,因为怕她捣乱,所以狠心的爹娘把她锁在家里,直到他们回来,可怜的胡四才得到了释放。
虽然胡四不会弹,但是在名家的熏陶下,耳濡目染,是好是坏倒也分得出,但见花魁素手微拂,铮铮铮几声,曲未成而先有情,男人更禁不住那双含情脉脉的盈盈秀目,低眉信手拨来,轻拢慢捻,嘈杂如急雨,切切似私语,纤手如轮,一阵急弹,铮铮然如裂锦,直将人们的心紧紧抓住,再难呼吸。
弹毕良久,人群才爆发出如雷的掌声和喝采声,胡四更是听得如痴如醉,她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有人弹奏的琵琶胜过她小妹,晕晕迷迷间,男人们似乎在竞争,等到胡四明白过来时,画舫已经离岸,她看到一个白衣男人挽着花魁,在众人的艳羡中进了舱。
扑通,胡四一个猛子扎进乌沉沉的湖水中,别看天气挺热的,这水里却挺凉,一进水里,暑溽之气顿消,胡四忍不住往湖水深处游去,与周围乌黑的湖水相比,胡四的身周亮起一圈淡淡的光晕,轻柔的罩住她的全身,顺便照亮了周围,在光环的映照下,胡四开心的发现小鱼在周围欢快的游动,间或有几根莲藕挡住去路,或是几丛柔软的湖藻,夜色中的湖底,比起白日更加神秘,少了明亮,却多了几分柔和。
正游得开心之际,脚下突然一滞,胡四扯了扯,却被带得往下,心中微慌,几口水咕嘟咕嘟咽下去,定睛一看,却是一丛水藻缠住她的脚,胡四稍稍心安,心中默念避水诀,身周的水轻轻被隔开,才算能正常的呼吸,轻轻落到藻旁,抽出靴里的一柄匕首,一挥之下,割断水藻,正要游上去,一缕白光在眼前闪过,胡四一惊,拨开水藻往里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拼尽全力向上蹿。
屋漏偏缝连阴雨,胡四只顾向上游,却因夜色深沉,没有看清楚,箭一般的向上冲,在快到水面时,一头撞上一个东西,嘭,一声巨响,这声响可了不得,惊起休憩的鸬鹚和白鹤,张着膀子飞走了。
好多的金子,好多好多……胡四惊喜的发现眼前堆满了金子,明晃晃,黄澄澄,耀花了她的眼,让她一下子兴奋起来,这些金子足够抵偿欠潘玉的债了,给了潘玉,她就可以恢复自由之身,继续以前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胡四笑得像个守财奴,嘴都合不上,伸手忙着揽金子,划拉了几下,愣了愣,再接再励。胡四急得想大哭,眼看着金子,可是自己伸手却什么也抓不到,连个金子的边都摸不着,越摸不到,越着急,胡四情急之下,张口就向最近的金子咬下去。
以前也许有人问过胡四的牙口如何,而胡四总是嘬嘬小爪,呲着尖利的小牙,摆摆膨松的大尾巴,张牙舞爪的对人家说:“要不然咱们试试?”把人吓跑后的结果就是被阿妈倒提着尾巴一顿好抽,胡四属于嘴硬型,越抽越来劲,越来劲嘴越毒,直到阿妈没力气,直到妹妹把她解下来,直到阿爹把胡四塞进灶里疗伤。
灶?对,各位看官没看错,不过,这个灶可不是凡间生火做饭的灶,而是九尾狐族的一个神秘所在,凡是生病或受重伤的九尾狐,只要进了这个灶,用天火炼烧三天三夜,保管活蹦乱跳的出来,胡四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曾经问过阿爹阿妈,可惜没有人回答她。
咯,胡四睁开大眼睛,惊讶的发现自己的门牙与甲板做了次亲密的接触,剧震下,强烈的疼痛从牙上蔓延到大脑,再到身体,直等过了好一会儿,胡四才抱着嘴,眼泪哗哗的流。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
流了一会儿,疼痛渐减,胡四的脑袋勉强清醒,擦干净眼泪,这发现自己周身一片湿乎乎,甲板上一圈水渍,脚上还有一截湖藻,再擦擦眼,精致的桅杆,红色的灯笼,粉色的轻纱,正是令她惊艳的花魁的画舫。摸摸脑袋,鼓起一个大包,一摸就疼,胡四不敢再碰,爬起来,周围一个人没有,远处烟波浩渺,一片无际,除了水,再无其他,看来离岸已远。胡四就着淡红的灯光,向舱后面走去。
刚走到后舱,胡四发现不远处,粉帐低垂,平滑的地板光可鉴人,古朴的矮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杯,蒲草编的地垫摆在周边,桌子旁还搁着一柄玉质琵琶,正是花魁弹奏的那把。
离桌不远的榻上,隐约可见两个纠缠的人影,白衣男人再无岸上的斯文,当此之时,人变成兽,尖利的齿撕咬、占有怀中的猎物,眼睛变得通红,急切的要征服身下的女人。花魁的一头黑发披泻在枕上,白与黑,强烈的对比,罗衫半褪,香肩半露,裙摆微掀,露出比玉还白的纤细美腿,眼睛变得朦胧,如波荡漾,唇里发出撩人的呻吟,看着男人的表现,嘴角浮起一丝暧昧的浅笑。胡四一惊,脸暴红,她不承望会撞见如此香艳的场景,连忙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心砰砰乱跳,江浩然与竹君在树下的那一幕蓦然撞进脑海,耳边的声音和脑海中的场景融合,让胡四几乎不知所措。
也不知在那里躲了多久,几乎昏昏欲睡,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低哑的惨呼,声音不大,仿佛被一下子割断,一丝淡淡的血腥气飘到胡四鼻中,顿时把瞌睡赶跑。起身回头,男人已经倒在榻上,颈子上开了个大口子,暗红的血液欢快的奔涌而出,染红了榻,染红了地板,花魁雪白的脚底上渐渐浸染上鲜红的色泽,她就这么若无若事的把手伸进男人的颈中,就像伸进水里,慢慢伸进去,连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喷出来的血仿佛认主似的沿着她的手指,向臂上延伸,花魁慢仰起头,修美的脖颈在月光下宛如透明,红色的血藤蜿蜒向上;从洁白的脖颈如蛇般慢慢向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女子的脸布满了突起的血藤;凹凸不平;将她的整个脸丑陋的遮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和红唇。长睫微闭;弯起的嘴角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恐怖而又诱惑。慢慢的;身下的男人就变成了一具干瘪丑陋的尸体,皱巴巴的皮紧紧的包裹着骨头;仿佛一层随时可撕的纸;大张的嘴黑洞洞的;黑色中翻滚着无声的呐喊。却无法发出。花魁抽回手;脸上的血藤一点一点消失;渗进皮肤。不多时就恢复了平滑无暇的肌肤;完全看不出刚才有无数的血藤在上面蔓延;她的五指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