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相公狐狸妻-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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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潘玉的唇角挂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心中顿时雪亮,怒从心头起,冲上去就要撕打,潘玉岂容她打到,早就准备好一条绳索,把胡四的手脚捆了个结结实实,扔到墙角,这才长出了口气。
天色已晚,有仆人来请潘玉和胡四去前厅用饭,潘玉向胡四翻了个白眼,兴冲冲的去了前厅,只留下胡四一人孤零零的呆在墙角,一个人生闷气。
刘员外对于只有潘玉一人前来有些疑惑,但在潘玉一番巧舌下相信胡四只是有些困倦,还嘱咐厨房给胡四送些饭菜,潘玉以胡四水土不服为由拒绝了,刘员外也不疑有他,对于潘玉所开的方子,提起来就竖起大指称赞,概因刘公子服了药后,大吐大泄了几次,精神反见健旺。
“潘大夫,多亏了你妙手回春,救了小儿一命,来,这是百花蜜酿,是老朽的媳妇亲手酿制,可是不多见的好酒,你可要多喝几杯。”
酒水色泽金黄,黏稠似蜜,异香扑鼻,潘玉只是闻了闻,并未喝:“多谢刘员外,我不会饮酒,还请见谅。”
刘员外捻须大笑:“客气了,这酒不会醉人,但喝无妨。”说着喝了一杯,将酒杯底亮了亮,“潘大夫,老朽已经干了,你也喝了吧。”
潘玉摇了摇头:“我看这酒,还是莫喝的好。”
刘员外正要问,却觉得一阵天眩地转,转瞬间趴在桌上,不醒人世。
潘玉叹道:“我早说了这酒喝不得,你就是不信。”
只听得屋内扑通声响起,侍立的丫环仆人俱都扑倒在地,睡死过去。不同于适才的粉雾,此时出现的是淡淡的紫雾,雾气渐浓,不知不觉已经笼罩了整个府邸。
“看来,你是一定要赶我走了。”
“不错。”一个纤美的白色人影从屏风后闪出,绝美的容颜,正是刘少夫人。
潘玉好整以遐的倒了杯酒,在手中把玩:“我救了你的丈夫,你却为何定要处处与我为敌?”
“救他?哼,”一声冷笑逸出,俏脸惨白,“救他却又为何在药中下符咒?”
“他的病,如果没有那道符,只怕今日的三更时分,地府中的鬼差就会捉他去了,我这是救他,你不要错会了我的意。”
娇躯微颤:“我和他成亲半年,恩爱异常,如今你在他的身上下咒,岂不是拆散我们!”
潘玉睁着明亮如星的明眸,大惑不解:“喂,难道你还要呆在他身边,要知道,你与他是不能在一起的。”
“我爱他。”
“那又如何,你与他根本就是两类,硬要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现在他还有药可救,若再等三天,只怕大罗金仙也救他不得,我劝你,还是早走为妙。”
脸色再变,娇美的红唇渗出一点血丝:“你,你不明白,我,我是不能走的。”(奇*书*网。整*理*提*供)
潘玉摸摸额头,笑道:“舍不得?看不出来,你倒是有情有意。”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是不能走的。”
“不走!呵呵,我潘玉最见不得的就是祸害人的妖精鬼怪,我能和你在这里废话半晌,已是给足了你的面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了我,千年的修行毁于一旦,到时可救不得了!”
扑通,刘少夫人跪在地上,娇躯微颤:“法师,我知你道行高深,可是,我是真的不能离开他啊!”
潘玉微微一笑,伸指勾起她光洁的下巴,轻笑道:“可惜了一副好皮相,只怕,你舍不得的是这张皮吧!”
“你,你说什么,我,我不明白!”刘少夫人的目光闪烁,似欲躲闪。
“哦,不明白?当真不明白吗,要不要我亲手把你从这个躯壳里拉出来,想必,那个感觉一定很好。”潘玉附在她的耳边,声音极低,只有两个人能听见。
刘少夫人蓦然抬头,大眼睛满是惊慌:“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我不想这样!”
“那就离开这里,只要你肯离开,我就保证不会伤你,我说到做到!”
面色数变,最终银牙咬着红唇,暗下决心:“好!我答应……”
“我不答应!”一个虚弱但坚定无比的声音传到两人耳中,少夫人脸色巨变,身子簌簌发抖,几乎不敢抬头。
刘公子身着月白长袍,扶着墙慢慢走过来,边走边喘气,走到近前,扶起妻子,温柔的擦掉她的泪水,目光转向轻松的潘玉:“我不答应。”
洞房血光
潘玉来了兴致,他整整衣襟,看着面前站立的两人,目光从刘公子到少夫人,在两个人的身上逡巡,咯咯笑道:“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清醒得很。”
“哦,原来如此,原来你是甘愿被迷,我无话可说。”
“沈香是我的妻子,与我自小青梅竹马,我发过誓,此生此世,绝不负她。”
“刘郎!”微红的秀目闪着晶莹的泪花,满蕴深情的望着自己的丈夫。
“沈香,呵呵,果然是人如其名,刘枫,我本不想管你们之间的事,只是,你爹花了重金聘我除妖,这件事,我不得不做。”
“除妖?!”刘枫脸色大变,将妻子护在身后,“你说什么?哪里有妖,我不明白!”
潘玉袍袖微动,只见丰盛的酒席踪影全无,一阵风刮过,紫雾消散,一个人影出现,正是刘员外,他睁大眼睛,瞪着刘枫,怒容迸现,啪,一巴掌打在刘枫的脸上:“不孝子,若非潘公子,只怕我还会被你一直蒙在鼓里,原来,原来,你一直都知道!”
刘枫的俊颜上出现五指红痕,高高肿起,跪倒在地:“爹!”
刘员外立刻着人拉起刘枫,对潘玉道:“法师,请快快做法,杀了这害人的妖精,为我刘家除害!”
话音未落,一蓬蓝色的火苗迅速蔓延,形成一道火圈,将沈香圈在里面,巨大的蓝色火舌舔着了沈香的衣带,由最初的惊慌,到得后来的镇定,惨然一笑,她不再躲闪逃避,明媚的秀目紧盯着火圈外的刘枫:“相公,我们来世再见吧!”
“不要!”刘枫拼命要扯开仆人的钳制,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让他猛然挣脱开,冲进火圈,不顾火焰灼痛了他的手指,强行把沈香带出来,手腕一翻,一支雪亮的匕首亮出来,在人们的惊呼中,带着沈香逃离了刘府。
刘员外又恼又恨,带着家丁追了出去,倒是潘玉,自始至终都没有吭声,仿佛预料了般,熄了火焰,慢条斯理的回到客房,刚进屋,一条绳索刷的直奔面门,潘玉侧身一躲,伸手握住绳头,绳子的另一端握在胡四的手中,满面怒容,蓬,一道暗绿的火焰沿着绳子直烧向潘玉的手指,若不是潘玉躲得快,差点烧着他。
潘玉不怒反笑:“还挺快的,看来进步不小,别瞪我,否则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做个哑巴。”
咬着牙,胡四怒瞪了半晌,最终还是在潘玉的威慑下乖乖低头。
“乖啦!”潘玉貌似好心的在胡四的小脑袋上狠狠拍了两下,拍得胡四眼冒金星,两眼发花。
“痛死我啦!”一声叫唤出口,胡四才发现自己可以发声了,只是对于潘玉的古怪方法还是敬而远之。
雾气,浓重湿厚的雾气笼罩着整片原始森林,没有飞禽,没有走兽,整座森林如同死了般的寂静,刘枫脚下一滑,若不是沈香从旁扶持,只怕已经不知是第几次摔倒,沈香心疼的为刘枫抹去额上的虚汗,关切的眼神满是爱怜:“相公,不如到那边休息一下吧。”
坐在一块满是青苔的石上,刘枫喘了口气,很是担忧:“香儿,不知他们会不会追来?”
“相公,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至于病到如此地步,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忤逆公公,累你如此,我,我实感不安。”
“香儿,到了这种时候,你再说这种话,岂不是过于见外,你我夫妻同心,我就不信这世上还有人可以拆散我们。”
沈香垂下头,枕在刘枫的腿上,柔软的青丝轻拂着刘枫的手指,她闭上眼睛,好温暖,好舒心,当初,如果不是为了这点点温暖,这点点舒心,自己是不是还会继续无知无觉的生活。
“相公,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这是存在她心中的疑问,不问出来,就算是离开,她也是不甘心的。
捻起一缕柔长的头发,黑亮的色泽令人爱不释手,刘枫轻嗅着上面的芳香,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亮:“你想知道?”
“嗯。”
轻轻捧起沈香的脸庞,刘枫仔细的审视着这张美绝人寰的面孔,纤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描摹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那么仔细,仿佛是第一次见到,他痴痴的注视着这张脸: “在告诉你之前,我想有一个请求。”
沈香的心微颤,一股预感告诉她不要答应,可是感情战胜的理智,她脱口而出:“你说。”
刘枫深吸一口气,语气恢复平静:“我想看到你的真实模样。”话音刚落,手中的温暖蓦然离开,心沉下去。
沈香拼命的摇着头,眼神满是恐惧,仿佛刘枫变成了妖物,而且还是一个可怕的妖物。
“你,你怎么有这么奇怪的想法,难道,难道你不想我是这个样子吗,这,这不是你一直爱的人吗?”
“我爱的样子,我爱的人?”刘枫惨然一笑,“沈香,她真的还存在这个世间吗?”
沈香的身子晃了晃,几乎站不稳:“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你不是爱着她吗?”
“我和沈香,是从小就认识的,你以为,你做得真的天衣无缝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我只是不忍心。”
“不忍心,不忍心什么,怕看到我的伤心吗?”
一惊,不可置信的望着刘枫:“你知道了?”
“恩,沈香,她很美,我爱她,这点并不假,只是,她不爱我,我很清楚。”
扑到刘枫的脚下,沈香满是惊慌:“不是的,你不要乱想,她是喜欢你的,真的,我很清楚……”
“呵呵,香儿,你太不了解人,也不了解沈香,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一个男人,我还是看得出来的,她不爱我,从始至终都不爱,这是我的悲哀。”
沈香,现在提起这个名字,想起这个女人,刘枫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不再像以前一样疼痛,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吗,是因为这个虽然骗了他,甚至于不是人类,甚至于是异类的女人吗?
“告诉我,你的真名。”
“不知道。”
“怎么可能没有名字?”
“真的没有。”望着眼前的这片森林,“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这里吗?”刘枫看着眼前这棵几人都抱不拢的树桩发呆。
执起刘枫的手指,在面上缓缓摩擦:“这是我的本体。”坐在上面,她开心的摸着树桩上的断茬,“我就这棵沉香树。”
“难怪你的身上总有一股异香,原来我的妻子是棵神木,看来我还算幸运。”刘枫看到沈香快乐的神情,面上露出了然的微笑。
“在这里,我过了一千年悠悠的岁月,吸取天地日月精华,并不为成仙,只是无聊,直到有一天,林中来了伐木之人,他们要砍掉我,因为我是一棵世间罕见的沈香树,为了驱逐他们,我使尽办法,结果却是不尽如人意,我仍然被砍倒,而且身上被符咒锁住。”
记忆回到从前,刘枫并未打断她,沉默,林中寂静如旧。
“如果我不是被做成屏风,只怕,我永远也不会见到你。”
那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咿呀学语,步履摇晃,却有着最纯净的笑容,是那个如阳光般的笑容,打动了在孤寂中沉眠的它吗,光阴似箭,当初的孩童慢慢长成了英俊的少年,挺拔的身姿秀逸脱俗,看着他在窗下挑灯夜读,月下吟咏,不知从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