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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沙漠苍鹰的欲望-第18部分

小说: 沙漠苍鹰的欲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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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去抓小偷!”
  “呃?”
  正殿的太监见到欧阳萱莎都非常意外,因为王子的正殿里从不曾出现女人,可是王子早已下过命令,除了离开鹰隼殿之外,王妃爱上哪儿就让她上哪儿,所以他们惊讶归惊讶,但都没有阻止她。
  “王妃,这里、这里。”
  正殿比后宫更大更复杂,左一条回廊、右一条翼廊,左转右拐跟迷宫一样,如果没有贝欧的引领,欧阳萱莎八成会迷路,可能一年后都走不出来。幸好她有自知之明,没有莽莽撞撞的自己到处乱钻,乖乖跟在贝欧身后,才能顺利来到卡布斯的寝室前。
  “开门,卡布斯,是不是你偷了我的计算机?快开门,卡布斯,把我的计算机还来!听到没有,卡布斯,还我的计算机呀!”
  她一到就 哩啪啦乱拍门,吓得贝欧差点昏倒,正准备阻止王妃继续放肆,门忽地打开,他还来不及说话,王妃便被拉进去,下一秒,门砰一声又关上,贝欧不知所措地傻住。
  而寝室里,欧阳萱莎同样张口结舌地呆住,在她见到卡布斯之后。
  “老天,”她错愕地上下打量卡布斯。“你……到底多久没有好好整理过自己了,丈夫大人?”
  很显然的,卡布斯已经好几天没有换过衣服,没有整理过自己的仪容,甚至没有吃过多少东西,那张英俊非凡的脸庞相当憔悴,也非常落魄,但目光出奇灼亮,有点困惑,又非常清楚;有点狂乱,又非常镇定:有点激昂,又非常冷静。
  “阿伊莎,”他伸直手臂指住桌上的计算机,声音异常沙哑。“那里头……那里头……”
  “哎呀!我的计算机!”一见到计算机,欧阳萱莎立刻跑过去回收她的财产,理也不理卡布斯。“就猜想说是你拿去的,果然没错!”在关机之前,她注意到屏幕停在二十世纪的历史上。
  “阿伊莎,那……”
  “别问我,”抱着计算机,她转身面对他。“想知道什么就自己查,别来问我,懂吗?什么都别来问我,不然我就不借你了!”
  卡布斯定定地凝住她,眼神深沉奥远,在古怪中隐着一抹奇异的光彩。
  半晌后,他才非常缓慢地点了点头。“是的,我不应该问你,什么都不应该问!”
  漾开一朵天真无邪的笑,欧阳萱莎满意地回身向门走去,“很高兴你懂了,不过你很过分喔!丈夫大人。这是我的,怎么可以不声不响的拿走呢?至少要跟我讲一声嘛!害我找得半死!”打开门,贝欧仍在外面忐忑不安地等候。
  “贝欧,麻烦你带我回去,谢谢。”
  卡布斯紧紧尾随在后,欧阳萱莎继续抱怨。
  “你不要忘了喔!女人所拥有的财产全属于她自己所有,丈夫无权干涉,更不可以强占,你怎么可以不说一声就拿走呢?又不是不借你……”
  一路唠叨回后宫,直至进了王妃寝室,她还在念。
  “……不管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怎么可以这样不吃不喝让大家为你担心呢?好,丈夫大人,既然你这么不能体谅下人,这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说不借你,可是现在我要规定不能拿出我的寝室外,这样你就不能把自己锁在寝室里不眠不休的查资料了吧?”
  双眉顿时打了好几十个结,卡布斯盯着她看了半晌,蓦而回身大喊。
  “梅塔、亚密、贝欧!”
  “殿下!”
  “马上把王妃的东西全搬到我的寝室里,从今天开始,我的寝室就是王妃的寝室!”说完,再转回来。“现在,王妃,你可以把计算机拿回你的寝室了。”
  欧阳萱莎目瞪口呆,下巴都掉了。
  哇咧,居然给她来这一招!
  拿着数字相机喀嚓喀嚓照一半,欧阳萱莎蓦地停下,困惑地转头四处张望。
  “咦?这里是哪里?”
  然后耸耸肩,滑稽地对自己做了一个鬼脸,掩上面纱正准备去问问那位守在拱门前的侍卫……
  “王妃!”
  回头一看又是贝欧,不必问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欧阳萱莎不禁叹气。
  “好好好,我去、我去。”
  在贝欧的带领下,三转两转,欧阳萱莎回到卡布斯的……不,是他们的寝室。
  “卡布斯,我要用计算机了,请你去用餐。”
  “叫他们把晚餐拿进来,”卡布斯头也不回地说。
  “错,是午餐。”
  但午餐送来后,卡布斯依旧沉迷在计算机中不可自拔,欧阳萱莎闲着无聊,好玩地把盘里的食物摆成回教最禁忌的食物——猪。
  “你在做什么?”
  骇然一惊,欧阳萱莎连看也不敢看出声的人一眼,手忙脚乱的把“猪头”一把抓起来塞进嘴里,差点噎死自己。
  “没……呜呜,没做……呜,什么……”
  把餐盘推到卡布斯那边,欧阳萱莎抓起杯子来拚命灌果汁。
  随后,当卡布斯在用餐时,换欧阳萱莎盘膝坐在计算机前,左手拿着一支破破烂烂的陶杯仔细审视,右手不时从卡布斯的盘子里抓一只虾或一块牛肉去嚼。
  请注意,阿拉伯人只允许用右手抓食,若不幸右手受伤又没有人肯喂你,那就只好饿肚子了,所以哪里都可以受伤,但右手那三根手指头千万要保护好,绝对不能受伤。
  “看这图纹应该是十一世纪的东西,唔……如果有仪器可以测量就能够确定了,可惜没有。”
  “你究竟在研究什么?”
  “历史。”欧阳萱莎随口应道,又伸手去抓虾……咦?回眸,哈哈傻笑,连忙放开他的手指头。“对不起,拿错了。”
  端着盘子,卡布斯移到她身边,先喂她吃了一只虾,再问:“为什么要研究历史?”
  “因为研究历史是我的兴趣。”欧阳萱莎漫不经心地回道。
  卡布斯默然注视她好半晌。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他突然问,就在她最专心阅读计算机资料的时候。
  “一九……”
  欧阳萱莎才说出两个数字,门外霍然传来贝欧的通报。
  “殿下,阿拉威部落的沙勒米求见。”
  卡布斯懊恼地闭了闭眼,知道自己已经错过唯一仅有一次求得答案的机会。
  “带他到侧殿的起居室。”
  欧阳萱莎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咦?谁来了?”
  “沙勒米。”
  “耶?他们到了吗?总算!”欧阳萱莎喃喃道:“那么等你审问完毕后,我们就可以出发去找我的箱子了。你需要多久呢?”
  “起码要四、五天吧!”
  恰恰好两天后,他们出发了。
  蒙上头纱,欧阳萱莎透过黑纱看着卡布斯在最后一秒钟关上计算机,把写了两天的东西交给在门外等候的贝欧,再关上门将计算机藏在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暗柜里。
  “你整晚没睡?”
  “对。”打开门,卡布斯先把她的背包背上肩,再一手提起自己的行李,一手推她往外走。“走吧!”
  “用我的钢笔?”
  “对。”
  “该死,一定没墨水了!”
  “还有半瓶。”
  “你偷我的墨水瓶?”
  “不,我光明正大的拿。”
  “……”
  上路后,欧阳萱莎才发现后面跟着一小队皇家护卫,还有,乌苏妲安静得像根竖立在马背上的木头。
  “乌苏妲变成哑巴了吗?”她纳闷地仰头问卡布斯。
  “她不小心杀了那两个叛徒。”
  “咦?不小心杀了那两个家伙?”欧阳萱莎惊讶得直眨眼。“她是笨蛋吗?”
  卡布斯没有吭声,欧阳萱莎回头遥注乌苏妲片刻。
  “我猜是那两个家伙想逃走,而乌苏妲又打算乘机表现一下,所以……她会用枪吗?”
  “阿拉威部落的人无论男女都会用武器。”
  “那就对了,”欧阳萱莎点点头。“一定是沙勒米他们叫她在原地等候,而他们三个去追,但是乌苏妲想说他们有枪为什么不用,三支枪打死两个人还有剩不是吗?结果她就自作主张拿枪射死那两个家伙,打算向你表功,完全没想到你要审问他们,是这样吧?”
  卡布斯又不作声了。
  “唉!有时候我真是同情她,愈想表现愈闯祸,”欧阳萱莎喃喃道:“我看你就干脆让她进后宫,安慰安慰她吧!”
  卡布斯瞄她一眼,还是不出声,
  欧阳萱莎也瞄他一眼,然后垂眸望住手上的戒指。“卡布斯,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不会又傻傻的被人宰了吧?”
  闻言,卡布斯不再默不作声,“你为什么这么问?”而且响应得比闪电还快,眉头打的结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紧绷,严肃的表情比得知他父亲可能有生命危险那一刻更凝重。
  欧阳萱莎耸耸肩。“没什么,只是随口问问嘛!”
  卡布斯盯住她好半天后,突然说:“你怀孕了,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静默两秒,欧阳萱莎猛然抬头,失声惊叫,“咦?我怀孕了?”继而蹙眉沉吟两秒,“对喔!我好象,嗯……两个月没来MC了!”
  “所以你必须留在这里。”卡布斯以命令式的口吻说。
  欧阳萱莎眼神古怪地看他一下,随即转望别处。“我们要先到哪里?”
  把她的脸转回来,卡布斯又说了一次,“你必须留在这里!”
  欧阳萱莎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卡布斯正想再重复一次……
  “卡布斯,我们要往哪边走?”是沙勒米,他从后面远远的大声问过来。
  卡布斯下颚绷了一下,随即放开她,转首大声应答回去,“穿越瓦希柏。”
  “好。”
  回过头来,卡布斯正想再开口,却被欧阳萱莎抢先一步。
  “你有没有警告苏丹要小心四王后?”
  卡布斯蹙眉注视着她,彷佛在考虑要不要让她转开话题,好一会儿后,他才回答她。
  “有,苏尔坦被放逐以后,四王后就被软禁在她的王后殿里。”
  “软禁?难怪那回在大王后那里没见到她。”
  不过,以苏丹王宠爱四王后的程度来看,软禁有用吗?
  通过山区,经过大小岩石形成的砾漠,沿途逐渐飘起迷离游移的细沙,再几度拐弯,彷佛穿过某种奇幻空间,眼前陡然变成看不到尽头的滚滚黄沙漠野。
  在瓦希柏沙漠里,不时可以看见用椰枣树枝条搭成的棚子,那是以养羊、养骆驼为生的贝都因人的临时住所,他们热情又豪爽,在荒漠间自由自在地漂泊,碰上陌生客人都会拿出最赤诚的心来款待,就像鲁卜哈利沙漠的贝都因人一样。
  不过,欧阳萱莎印象最深刻的是他们的女人不戴面纱,而是戴面具,像鸟一样的面具。
  “那是什么做的?”她小小声问。
  “羊皮。”
  “能不能帮我要一顶?”堆着满脸渴望的笑,她软声央求。
  卡布斯没有多问她要那个面具干什么,直接向主人要了一顶给她,当她正欢喜又新奇地反复检视面具时,突然被棚子屋顶和外面沙地传来的轻翼拍击声吓了一跳,她探头往外一瞧,骇然发现从棚子到骆驼背上都是肥肥胖胖的红色蝗虫,看得她浑身寒毛直竖。
  下一刻,所有的贝都因人和沙勒米与皇家护卫等全一团混乱的往外跑,包括她的丈夫在内,只剩下她一个人在棚子内呆呆望着他们手忙脚乱的捕集蝗虫。
  蝗虫嗡嗡嗡的一群又一群的飞来,像朵朵红云一般,在地面上形成一片厚厚的红色地毯,所到之处,草木和灌木都被牠们啃个精光,就像被割草机割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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