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变成了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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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寒冷而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刘蓝秀尖声大叫了出来!
毕来利一咕噜坐起来,打开灯,见老婆紧闭着双眼,大汗淋漓的在尖叫。赶紧喊着她的名字,用力晃她的肩膀。
刘蓝秀猛的睁开眼,喘息着喊叫道:“它钻进去了!钻进去了!快把它弄出来!弄出来!”
“什么?什么东西?”毕来利焦急的问。
“小鬼!小鬼钻到我身子里了!”
“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刘蓝秀的神智稍稍清醒了一些。静心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
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孕妇果真是易做噩梦。
无力的对丈夫说:“我刚才好像是魇住了。没事了,睡吧。”
“哎。”毕来利答应着,把灯关上了。
刘蓝秀睡意全无,睁着两眼环顾阴影笼罩的屋子。总感觉黑暗中有未知的可怕东西。
外面,月亮突然钻出了云层。月光从窗口照进来,落在墙壁上。
刘蓝秀的眼光扫过白墙上那块皎洁的月光,眼睛惊恐的睁大。
墙上清晰的印了一个手印!
刘蓝秀拚命的推毕来利。毕来利睡眼朦胧的嘟囔道:“你到底怎么了?大半夜的闹个没完,还让不让人睡了?!”
“手!手!鬼手!”刘蓝秀尖着嗓子嚷嚷,声音都变调了。
毕来利顺着刘蓝秀的指点一看,也吓了一跳,睡意全无。
爬起来仔细看了看,立刻找到了原由。墙上之所以有手印的影子,是因为玻璃上有污渍。
“这是玻璃上的脏东西,让外面的月光一照,就在墙上投下了影子嘛!孕妇真是疑神疑鬼!我去擦掉就好了!”
毕来利顺手扯了块抹布,走到窗前,仔细找那个装神弄鬼的污渍。很快找到了。
心中却不由的咯噔了一下。
那污渍印在玻璃的外面,分明就是一个血红的小手印!
毕来利张望了一下窗外。月亮适时的再次钻入云层,暗夜沉沉笼罩。
他迅速打开窗户,把抹布伸出去把玻璃上的印子擦干净,走回来对老婆说:“不知是盼弟还是招弟涂上的泥巴,别瞎疑心了,睡吧。”
这天晚上,我也做梦了。
梦中,恍惚看到雪地里印着一串小小的赤足脚印。
我循着这串脚印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远,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小小的乳白色影子趴在一户人家的窗户上往里看。
那影子仿佛查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回头看过来。
她的脸上没有表情,两眼黑洞洞的。
没错,是丫丫。
“丫丫。”我轻声喊道,“你见过妈妈了吧?该回家了。”
丫丫缓缓摇了摇头。
“丫丫,你答应过姐姐的,看过妈妈一次就回到婆婆那里!”
“我改变主意了。”丫丫冷冷说。
“你怎么能……”
“你看,妈妈的肚子里又有了小宝宝。他们不要我,就是为了这个小孩。我恨他们,我恨爸爸,恨妈妈,恨妈妈肚子里的小弟弟。”
丫丫的表情越来越阴森,我看着她的脸慢慢的变化,变成我第一次见她时那副凶厉的模样,嘴角慢慢长出尖尖的细牙。
“丫丫……”我哭了,企图安抚一下她暴躁的情绪,伸着手向她走去,“别这样,跟姐姐回去……”
丫丫见我朝她走去,嘴角上翻,露出尖牙,眼里泛出威胁的寒光。
腿上突然一阵刺痛,脑子忽的清醒过来。
低头一看,晃晃正扒在我的腿上,我感觉痛是因为她的爪子刺破了我腿上的皮肤。
再抬头看,没有陌生的人家,没有丫丫。我穿着单薄的内衣裤站在自家院子里,赤着的双脚已在雪地里冻得冰冷。
我看着晃晃绿莹莹的眼睛,问道:“晃晃,我是梦游了吗?”
晃晃咪呜一声。我抱着晃晃,赶紧进屋,爬回到被窝里。紧紧搂着晃晃,想着梦中的情形,身体像是寒透了,久久捂不暖。
透视
早饭后;我照例抱了晃晃到街上逛荡。
路过糕点铺子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正在跟卖糕点的老板娘吵架。
我最喜欢看吵架了,热闹。抱着晃晃驻足观赏。
“你看看,你看看,你卖给我的是啥东西,烤糊成这样了都,街里街坊的你也好意思的,退钱!”那男人把一盒子打开的焦炭般的东西扔到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连连喊冤:“我家店子打开张就没烤糊过一炉蛋糕!我是当着你面,把刚出炉的蛋糕装的盒呀,你亲眼看着我装进去的啊!谁知道是不是被调了包(奇*书*网^。^整*理*提*供)?回去问问你家里人吧!”
毕来利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难道是盼弟招弟那两个馋嘴丫头……
这时旁边的刘蓝秀发话了:“不可能,东西拿回来就搁我旁边呢,紧接着我就拆开了,没别人碰过!”
老板娘这时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堆黑黑的玩艺:“哎,我说,这样子绝不是烤糊的,烤糊的东西会有焦味,不会有霉味!”
正看双方斗嘴看得兴高采烈的我,也注意到了那盒东西。那种灰黑朽败的色泽非常眼熟。
毕来利狐疑的凑上去闻了闻,果然一股腐朽的味道。
老板娘得意道:“这是哪儿掏出来的古董啊!没一年半载可成不了这副样子!还说没调包!”
毕来利怒道:“我今天有事,没空跟你啰嗦!改天再找你算帐!老婆,我们走!”
把老婆扶上大金鹿自行车的后座,瞪了一眼老板娘,哗啦啦的骑走了。
老板娘气到气结,半天冒出一句:“自己见鬼了,反来赖别人,什么人哪!”
听到“鬼”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
低头看晃晃,晃晃对我点了点头。
是丫丫吃过的东西。
毕来利带着刘蓝秀直接去了县城,走进了县医院。
“来这里干嘛?”刘蓝秀狐疑的问。
“做检查啊!现在女人怀孕了都要定期做检查的。如果孩子畸形或是有病啥的,就及早处理。”
“你疯啦!”刘蓝秀拽住了丈夫,不肯往前走,“我们这个是超生的,躲还躲不了呢,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放心!我早找好人了!”毕来利拉着她直接来到医院的B超室门外,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很快出来,把她也叫了进去。
一进入B超室,眼前一暗。
窗户上黑色的厚重窗帘拉得严严的,一个小小的黑白显示器屏幕闪动着,旁边一张窄窄的皮床。
一个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白帽子的女医生坐在显示器前。毕来利毕恭毕敬的介绍道:“这是秦医生。”
刘蓝秀冲她点点头。秦医生一双冷冷的眼睛,扫了一下刘蓝秀,淡淡说:“把门插上。”
毕来利依言把门插好。
“躺到床上,上衣撩上去,裤子褪下些。”女医生吩咐道。
刘蓝秀又紧张又局促:“这是干什么呀?”
秦医生眉毛一竖,露出不耐的神色。
毕来利赶紧把老婆推上去:“这是孕期检查!快些!”帮着刘蓝秀把衣服敞开。
刘蓝秀微凸的肚皮露出来,很快感觉一凉,吓了她一跳。
秦医生把藕合剂涂在她的肚皮上,用腹部探头用力按着滑动。
刘蓝秀感觉她很用力,紧张的叫起来:“哎,哎,你轻些,别伤着孩子!”
“咋忽什么!”秦医生恼怒的低声喝斥,转头对毕来利说,“你们怎么搞的,让人听见可麻烦了!不想做现在就走!”
毕来利赶紧的哈腰陪笑:“做,做,她乡下娘们,胆小,您别生气!”又转向刘蓝秀,“人家医生手底下有数,别一惊一乍的!”
刘蓝秀担心再被骂,只好忍受腹部探头的挤压。
秦医生仔细的看着显示器的画面。
毕来利在一边张着眼睛用力看,却只看得出模糊一片,连胎儿也分辨不出。
秦医生找到了目标,凝神分辨。似乎看到了一点小巧的玩艺,但胎儿姿势不巧,又看不分明。
显示器突然扑闪了几下。
是电压不稳吗?秦医生抬头看了看昏暗的电灯,转头再去看屏幕。屏幕已恢复正常,胎儿却不知什么时候略略翻了一下身,露出两条小腿中间的部位。
这下子看清楚了。
探头滑了一下,随意换了个位置定格,收回探头。
“起来吧。”秦医生的声音毫无表情。
“孩子健康吗?”刘蓝秀充满希冀的问道。
秦医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的擦手。
刘蓝秀爬起来凑到屏幕上看。这东西可以看得见肚子里的胎儿吗?他长到多大了?长的漂亮吗?
屏幕上的显示模糊迷蒙,刘蓝秀眯着眼睛仔细辨别,居然让她隐约看出了一张小脸。呵,才六个月大,就五官分明了,长长的眼缝,矮矮的鼻子,哎,他好像在嘬手指哎。
她入迷的看着,沉浸在母子首次见面的快乐中。
凝固的画面中,胎儿的眼睛突然睁开,充满眼眶的黑色瞳仁如暗夜一般阴森,刚刚成形的小嘴轻轻一抿,对她笑了一下,笑容寒彻骨髓。
眼花
刘蓝秀被这来自胎儿的诡异笑容冻僵,呆立原地一动不能动。直到被秦医生推搡了一下:“看什么看!”又对毕来利说,“领她出去。”
毕来利赶紧的把老婆推到门外:“在这里等着。”转身回到屋内,把门关上。
“秦医生?”毕来利腆着脸凑到秦医生面前,“看明白了吧?”
秦医生冷着脸不理他。
毕来利会意,掏出一张钞票,塞到白大褂的衣兜里。
秦医生有脸色这才缓了缓,低声说:“不像男孩。”
轻轻的一句话,毕来利感觉像睛天霹雳。“绝户”两个鲜红的大字在眼前晃。在他以及很多人的观念中,没有儿子,哪怕你生上十个女儿,那也叫绝户。
“快走吧。”秦医生催促道。
“毁了,毁了。”毕来利失神的嘟囔着,“秦医生,您跟妇产科大夫的熟不?实话跟您说,是女孩我就不能要,您给牵牵线,便宜一点给做掉吧。”
秦医生眼光闪动。沉吟了一会,说道:“在医院里做,再打折也很贵的。我以前在产科干过。人流这种小手术我就能做,收你们医院的半价。”
“哎!那敢情好啊!就跟我老婆说孩子是畸形啊!”毕来利喜形于色。
出了门,毕来利看到坐在椅子上,面色很差的刘蓝秀,心里烦闷,气不打一处来。什么肚子嘛,一连四个都不中奖。
“起来,跟我走。”他粗鲁的冲老婆低吼了一嗓子。
刘蓝秀的身子不易察觉的瑟瑟发抖,完全没有注意到丈夫恶劣的态度,颤声问:“孩子……怎样?”
“孩子是个畸形,得做掉!”
刘蓝秀身子晃了晃,差点倒下去,赶紧扶住了椅子。眼泪滴下来,低声抽泣:“我就知道,是那个小鬼搞的鬼,是它糟蹋了我的孩子!”
“哭什么哭!”毕来利不耐的喝斥道,“跟我走!”
扯着哭哭啼啼的老婆的一只胳膊,径直出了医院大门。
毕来利和刘蓝秀在医院外面等了好大一会,才见秦医生穿着一身便服,快步走出来。看到他们二人,没有打招呼,只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三人一前两后,来到一处私人诊所。
刘蓝秀问毕来利:“来这里干什么?”
“孩子是畸形,得做掉。秦医生给做,便宜。”
刘蓝秀像被电了一下,佝偻着身子,抱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泪刷的下来了。
秦医生进里间简单准备了一下,探出头来叫道:“进来吧。”
刘蓝秀扯住了毕来利的袖子:“非做不可吗?不会看错了吧?”
毕来利不耐烦的甩开她:“罗嗦什么,快进去,人家医生很忙!”推着她的背把她推了进去。
刘蓝秀躺在手术台上,冰冷的哭械在体内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