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个天师-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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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是J。I。N的黄金时段;在透明胶质上浮出J。I。N三个灰紫色字母的招牌下,车辆如往常般络绎不绝在停靠,代客泊车的人重复着每晚要重复无数次的动作,弯腰,开门,问好,接钥匙,收小费。
客人们进入两层玻璃大门,再走上几步,就能看的四五层透明阶梯下偌大的店面,黑色无棱角的吧台从店面左侧墙壁的中间位置延伸开来,形成了一个隐蔽又张扬的一个三角地带。大厅周围的每个雅座都是以圆形黑色的玻璃材质作为间隔,偶尔有几处是紫色。而店面中央凸起的是这里唯一有棱角的——三角形透明材质的“舞台”。
隔着舞台,两人看到了对面让人眼前一亮的存在。
——砸场子的?
——极品。
明明中间隔着狂热的人潮,他们注定了在喧闹的世界里,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与众不同。
纪冉手腕上的黑色铃铛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突然想起曾经看到的一句被自己斥为秃驴装逼的话,改改放在这里也合适——铃未动,心动。
廖晋的眼角眉梢还略带了被某人挑出来的一点颜色,他对着纪冉缓缓露出一个微笑,不用去刻意挑逗,已经把挑逗的极致刻进了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里。
纪冉倚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令人艳羡的长腿交叉在一起,简单的线条也有了一种格外华丽的表现。
廖晋挥手让瑟缩在自己身边的小经理推开,穿过人潮走到了纪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纪冉两臂伸展,随意地抬头,轻轻挑了下眉梢,从领口能看到这个新来的美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印章”。
“美人,今天晚上?”纪冉提出这个美妙的建议,纤长的眉眼放过了眼前乍泄的春光,一点点从廖晋的腿上往上看,像是在爬动,像是在爱抚。
“不了,我很忙。”廖晋这么说着,也仔细打量了纪冉的上上下下,对这个“竞争对手”的皮相颇为欣赏。
可惜了,作为牛郎而言这么一把年纪居然还默默无闻,莫不是有什么暗病?
廖美人在心里摸下巴——恩……看着也像。
纪冉注意到了廖晋眼里的惋惜、怜悯和失望……咦?失望?
于是他若有所指的看向廖美人大开的领口,说道:“忙着被……男人压?”
“恩哼,被我的男人压。”廖晋直起身,抱胸看着眼前的“好货”。
此时门外一群小鸭子都围了上来。
身后,廖美人口中说的“男人”就大咧咧站在大门边,看着里面的场景,几个小经理满头冒汗地躬身陪着好,但面对包厢内百年难得一遇的凶残画面,他们实在是勉强憋着自个儿膀胱才能忍住不被吓尿。
——卧槽,当着魏哥的面,竟然色胆包天到调戏到我们老板头上!
——小白脸你还想不想混了……你知不知道“死”字到底有几划!?
“喂,你看这像不像玩游戏?”某魏哥突然转过头,问旁边低眉顺眼擦冷汗的门童。
门童僵着脸呵呵呵地笑:“啊……啊魏哥,小的神马都不知道啊,神马游戏我都不会玩啊……听都没听说过……”
“老鹰捉小鸭你都不会?童年可真无趣啊。”某人伸出同情之手拍了拍门童的脑袋,随即无视那门童全身僵硬得比僵尸还僵,抬步走了进去。
此时,纪冉眼睛的余光瞟到廖晋身后,那个气势逼人的男人缓缓走近,恍然大悟道:“哦?是被这个压?”
男人一只爪子慢慢摸上廖晋的腰,廖晋姿势不变,神色不动地接话:“是啊,有意见么?”
某人得寸进尺,另一只爪子往更高的目标爬去。
纪冉一向喜欢你情我愿,这种极品珍宝虽然难得,可是对自己没兴趣也就算了,于是说:“可惜了,看样子你每天晚上会很辛苦。”
廖晋听着他戏谑的语气,心里有点泛酸,表面却若无其事,挪揄道:“总会有比这让人更辛苦的。”
纪冉脸上带笑:“你是说我?”
廖美人美美地笑了:“我是说压你的。”
纪冉:“……”——
当仇昧左手捂着丁丁,右手捂着蛋蛋表情纠结地回到J。I。N的时候,廖老板正被他家的男人搂着往外走。
“小,小晋……魏哥……”
“里面来了个新人,好好招呼下。”廖晋随手指了下纪冉的位置。
仇昧探头看向里面:“哇,这么老的新人?”
回过头,某人已经把廖晋塞进了车里,并且非常严肃地表示:“老婆你别生气!老婆你看胶皮管不行,PC怎么样?”
85告急
海拔数千米以上;寒气刺骨天气恶劣的地方,呼啸的大风夹带着鹅毛大雪几乎遮天蔽月,看不到尽头的雪山连绵不绝;连成白茫茫的一片。
许一廷与神秘人不知道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竟在这个夜晚的短短几个小时里,就进入这么一个漫天风雪的大雪山。
他们脚下几具刚刚倒下的尸体正在被白雪迅速湮埋;但是片刻间,突然全数化成了灰烬。
此时在风雪中依然能站立的只有三个人;穿着全套登山装备的许一廷、神秘人;以及另外一个人。
不过,准确地说另外那个人或者并不能叫做站立,因为神秘人的手正擒在他脖子上,致使他双脚离地。
黑夜中他有一双属于野兽般的绿色的眼睛。此时他面目狰狞;正威吓性地朝神秘人露出嘴角两侧两颗尖锐的利齿。但除了这样,他其实并不能做到更多,因为下一刻,神秘人手里一把黑色的刀已经准确无误地刺穿他的心脏。
在这呼啸的风声中,他连一句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绿色的瞳孔霎时间暗了下来,变成宣告死亡的灰白。这之后,他被神秘人如对待垃圾般,随手抛在了雪地里。
不管他是何物种,或者他在这个世界上也曾开心过忧虑过悲伤过欢笑过痛苦过,然而现实是他的命运如同方才的几个同伴一般,将不消几秒钟,就化作一堆随风散去的灰烬,在这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无声无息随风散尽。
在这之后,身着便装的神秘人再未看雪地里的尸体一眼,他把较冰雪更为寒冷的目光移向眼前的巨石,他突然抬手一挥,一股锐利的黑气自他手臂的动作中射出,如弯刀般穿破风雪直袭巨石而去。
巨石表面那厚厚的一层雪霎时间竟就消失殆尽,没有一点崩落的过程,就是如幻境般——凭空消失了。
此时此刻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原本藏在封雪后面的一个漆黑洞口。
这个山洞呈现出来的黑暗像会随时将人吞噬,浓浓的黑仿佛透不进一点光,简直就像是地狱的入口。
神秘人在这个时候给许一廷打了个眼色,旁边许一廷会意,随即把手里的手电筒打开,将光束探进幽深的山洞里。
并且,率先弯腰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人为挖掘斜向下的洞|穴,大概也就半米高,根本容不得人战栗,所以他们二人必需小心翼翼滑着下去的。
外面大风雪的呼啸声随着他们的逐渐深入,慢慢的已经听不见了,同时,随着越往下温差越明显,整个身子包得严严实实的许一廷越发感觉自己像在蒸桑拿,满身大汗。
这个过程是枯燥乏味的,期间两人没有任何交谈,如果不是半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他们的目的地,许一廷几乎要以为这个洞|穴会一直通到地壳。
此时双脚终于着地,许一廷随手把护目镜摘了下来,一抹,眼里上都是汗水,接着,他开始拿着手电筒在漆黑山洞内四下探照,找寻着什么。
这个山洞惊人的大,饱含浓浓的深墨一般的漆黑,在这雪山山体深处,没有哪怕那么一丁点的声响。光束所探照出来的是历史久远凹凸不平的山洞岩壁,偶尔可以看出一些远古时期壁画的痕迹,给人感觉这里除了岩壁就是有壁画的岩壁,其它什么东西都没有。
其实是有的,所以没有花多少时间,手电的光束终于照射出山洞某个角落中一个人影,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
那是一个低垂着脑袋的人,全身是诡异的灰白色的,四肢上甚至可能包括身上其它看不见的地方都被深深嵌着木桩,在这黑暗山洞的角落里整个人呈大字型,全身被无数根粗重的冰冷锁链紧缠。
这些粗重铁链的另一端,无一不被深深嵌入他身后坚|硬无比的石壁里,显示出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一点都不希望放他有机会走。
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这呆了多少年月,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生命,
许一廷转过头和身后的神秘人对视了一眼,晃了一下,手里的手电筒一个不留神转开了。
这样,那个角落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你有把握吗?”许一廷问。
没有回答,黑暗中神秘人看着那个角落,用手里早准备好的刀,干净利索一刀割破手腕。
血从破口快速渗出来的那一刻,就在那个角落,一双金黄色的眼眸突然缓缓睁开了——
冯宇衡进到罗楠房间的时候,罗楠正随意屈起一条腿靠在床头。
他坐姿有些慵懒,浴袍则太过松散,好像只要他稍微动一动,左侧圆润的肩膀就呼之欲出。现在的他,皮肤比觉醒前还要好,柔软的床铺上,他伸直了的那条长腿被床头灯的昏黄灯光镀上一层暧昧色彩,至于浴袍下摆若隐若现的,是令人浮想联翩的地方。
这个时候,冯宇衡反手关上身后的门。
此时卧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罗楠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摆弄着旁边的枕头角,垂着视线,好像完全不知道房间里还有别人一样。
冯宇衡站在门边没有动,这个从容自如的男人此时有点不自然,也不说话,只有目光始终是停留在昏黄灯光那张脸上,固执情深。
气氛一度很微妙,每一秒钟的流逝都是那么的缓慢,似乎在故意折磨那颗逐渐躁动起来的心。
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罗楠终于稍稍抬起视线,淡淡地看了眼自己光裸的脚,说了句:“我脚疼。”
这是一个暗示。
直到现在他依然没有看冯宇衡一眼,而是拿过床头的一本书,随手就翻了起来。
冯宇衡自然是会意的,喉结兀自滚动,他慢慢走近后,坐到了床边。
看着罗楠的脚,大概是刚入完浴的关系,暧昧灯光下,脚背分布着若隐若现的淡色血管,每一颗脚趾都如精雕细琢过的玉石,分布着小巧的指甲,精致、可爱。
他感觉到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紧张过,伸手小心翼翼地将美人的玉足托起来的时候,都怕自己会忍不住激动得发抖。他用粗糙的手轻轻揉上那光裸性感的脚踝,感觉着那里骨骼的美妙性状,摩挲着按摩着。
他在床尾给予服务,罗楠始终垂着视线,目光落在书页上,扇形的长长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两道阴影,不动声色,完全不在乎这个男人一样。
“这样可以吗?”
冯宇衡开口询问,他喉咙有点干哑,似乎有一簇隐形的火苗在身体慢慢烧着,让他觉得口干舌燥。
罗楠眼皮都不抬一下,指间夹着一张书页,说了三个字:“用力点。”
冯宇衡照做了,稍稍加重了一点力道,过了会儿又问:“这样呢?”
“再上来一点。”
这是罗楠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