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柔情-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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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立退到陈东身旁,急急地说:“东哥!不能放走他们!趁着警方的人还没有到,解决了这两个人渣!东哥!”
陈东脸色一沉,再次命令道:“听见没有?我叫你们都给我退出去!”阿立见他阴沉着脸,不敢再违抗,心有不甘的带着手下退了出去。
张锐狞笑起来:“陈东,你再怎么厉害一样斗不过我的!嘿嘿!来杀我啊!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来呀!”末了,他将我交到伯父手里,漫不经心地走过去,拿起一只酒瓶愤怒地朝陈东的头上砸去,顿时头破血流,陈东站在原地依然不敢妄动,轻轻地拍掉头上的碎玻璃片,努力抑止心中的怒火,直直地瞪着他。
张锐一阵狂笑,“哈哈哈……陈东,没想到你会栽在我手里!瞧瞧你现在,跟丧家狗有什么区别!陈东,求我啊!跪下来求我啊!”突然,他发狠地踢出一脚,陈东依然纹丝不动站着,令他更加恼怒,发狂似地连踢数脚,叫骂道:“你给我跪下!听见没有?给我跪下!”
看着陈东被张锐折磨毒打,他的头上还汩汩地冒出鲜血,刺眼的红色让我立刻清醒了过来,我尖叫一声拼命地挣扎,“放开我!张锐,你在干什么?放开我!伯父,求求你,快放开我!”伯父毕竟年过半百,没有多大力气抓住我,我奋力地挣脱开,如脱缰的野马疯狂冲到了张锐的面前,极力地想阻止他。
正当我与张锐纠缠之时,陈东俯身抓起地上的半截酒瓶,闪电般的速度直刺进张锐的喉咙,顿时鲜血从瓶口喷泉般涌出。我惊呼一声,松开了双手,张锐倒在血泊之中,面如死灰。
“锐儿!”伯父痛失爱子,悲痛的眼神中充满了仇恨,猛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陈东背对着他,根本毫无察觉,幸好伯父枪法不是很准,第一枪只打中了他的手臂。在陈东未转身之时,伯父立刻调整枪口,对准了他的背心。
“不要啊!”我惊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陈东180度转身,子弹穿进了右肩膀处,几乎快让我痛晕过去。伯父并没有罢手的意思,继续对着我们狠命地开火,陈东急忙护住我避开,躲到右边的墙角按住我趴在地上,向外面吼道:“阿立,动手!”
阿立和几个人并成一排冲了进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房间里一阵扫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被打得碎片四处飞溅,伯父的身上立刻变成马蜂窝,倒在地上,死相惨不忍睹。我极力想挣脱开陈东上前阻止,可是被他死死的抱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伯父死在我的面前。一分钟后,阿立一伙停止扫射,房间里根本找不到一件完整的东西。
陈东扶起我,我用力推开了他,踉跄几步站稳脚跟,眼神里充满了愤怒,想不到他竟然如此残忍地杀害张锐和伯父,“陈东,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张锐,为什么要杀伯父?”他望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阿立解释道:“李小姐,如果我们不杀他,那今晚死的就是我们!你也看见了,东哥就差点死在他们手上……”
“住口!”我恨恨地打断道,带着哭腔说:“他们再这么说也是我的伯父和未婚夫,有我在怎么可能让他们杀你们的大哥?简直就是强词夺理!陈东,你明明知道他们不会伤害我,为什么你不选择离开,非要杀了他们不可!”
阿立坚持道:“不是这样的!李小姐,如果大哥舍你而去,你心里会怎么想?反正人都死了,还计较这些干什么?不杀也杀了,你如果想要给他们报仇的话,就杀了我好了!”说着,把手枪包上毛巾递到我的手里,以免枪身上留下我的指印。
我愤怒地把手枪连同毛巾砸向陈东的胸口,由于肩膀受了伤,用劲的时候禁不住全身颤抖,疼痛不已。陈东疼惜地扶住我,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现在受了伤,必须尽快把子弹取出来!这件事先放一边,等你伤好了,你要怎么样都行,我随便你处置!”
外面隐约传来警铃声,相信不用多久,警方的人就会冲进来了。
陈东扶着我来到阿立面前,想让阿立带我离开这里。阿立顿时明白陈东的意思,激动地说:“东哥,你快走吧,这件事让我顶着好了!李小姐伤势严重,她需要你照顾!”
也许流血过多,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模糊,脑子晕晕沉沉的很想睡觉,眼睛一眨一眨的,我很害怕就这样一睡不醒,硬是睁着眼睛。
陈东迟疑一会儿,把我推到阿立怀里,正色道:“你赶快带她走!这里死了这么多人,你承担不了,我会向警方自首的!”他停顿一下,深情地望着我,痛苦地皱眉,“她现在伤得很重,你送她去医院!以后你就替我好好地照顾她!”
也许女人在爱情方面都很自私,虽然刚才还在责怪他杀了张锐,可是当听到他要去自首,心里又是万分不舍,于是发出微弱的声音:“不要!陈东,不要离开我!”虽然我已经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潜意识里仍保持一分清醒。
阿立心里很着急,把我推回陈东的怀里,“李小姐需要的人是你!你也听见了!别再磨蹭了,警察就快冲进来了,你快带她走吧!师公在外面接应你呢,我把车停在后门不远处的树丛里。”
陈东困惑道:“师公?什么师公?”
“就是你师傅!你是我们的大哥,他当然就是我们的师公啦!”阿立轻笑一声,大义凛然地说:“东哥!你对我们兄弟这么好,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报答你!你就让我帮你一次吧!就算是死我也心甘情愿!”
看他如此坚决,陈东不再推迟,扶着我朝后门跑去,眼看就快到出口,突然看见十几个警察径直冲了进来,他扫视四周都找不到藏身之处,急中生智闪躲到一间包房里。他看看怀里昏昏欲睡的我,担心地说:“瑶琴,你再支持一下!我很快就带你出去!千万别睡,知道吗?”
我微微点点头,尽量睁大眼睛。他急忙找到两条毛巾,草草地包扎好我的伤口,然后一边包扎自己的手臂,一边仰望天花板,很快就找到了通风口的位置,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我推上去,接着他纵身一跃,跳了上来,快速盖住通风口。
这时,外来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四五个警察冲了进来,进行地毯似的搜索之后,其中一人命令道:“这里没有!一间一间地搜,不能跑掉一个!”
等警方的人都走后,陈东先跳了下去,小声呼喊道:“瑶琴,你跳下来吧!我接住你!”他站稳马步,双手摊开,全神贯注地望着。我慢慢地爬到出口,感觉浑身乏力,肩膀痛得厉害,像要裂开一般,痛得我喘不过气来,听到他再一次的呼喊声,我咬紧牙关,两眼一闭,用尽最后一口气栽了下去。他见我掉了下来,屏住呼吸伸直双手,当他接住我的时候,由于手臂上有枪伤,痛得他直冒冷汗,脸部扭曲,依然坚持到我安稳落地,他才松了口气,脸色苍白如纸。
“陈东,你没事吧?”我担心地问道。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似轻松地说:“我没事!师傅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走吧!”
当他扶着我来到汽车旁,我早已经晕倒在他的怀里,松虚道长急忙打开后车门,焦急地说:“怎么这个时候才出来?阿立他们已经被警方的人带走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丫头怎么啦?她没事吧!啊?你也受伤了?”
陈东把我扶进汽车,坐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说:“师傅,我们先离开再说吧!大哥在尖沙咀有一套花园小区房,警察都不知道的,我们就去哪里给瑶琴疗伤!”
松虚道长惊讶道:“怎么?不去医院?”
陈东一边开车,一边说:“去医院肯定不行,刚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警方一定会留意各家医院!你放心,那里的药很齐全的!一般兄弟们受了伤都是到哪里去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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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急忙把晕迷不醒的我抱进房间,拿出医药箱开始忙碌起来,他小心地脱下我的衣服,把手术刀消毒之后却迟迟不敢下手。如果受枪伤的是别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开刀取子弹,但是换作我,他心里有些迟疑,怕自己会力不从心。松虚道长着急地说:“徒弟,我看你还是把丫头送医院去吧!看她伤得不轻!”
他没有回应,深吸一口气,谨慎地划开我的伤口,用镊子试探着取出子弹,我突然疼得惊醒过来,尖叫了一声,全身不停地颤抖着,额头上的汗水直冒出来,他所顾虑的事还是发生了。他的心跳骤然加快,手微微颤动着,他手臂上的枪伤开始恶化,鲜血从毛巾里渗出来,滴在我的肩膀上,他急忙取下毛巾,用纱布重新裹住伤口处。松虚道长急出一身冷汗,“徒弟,我看你还是先将手臂上的子弹取出来再帮丫头取吧!再这样耗下去,你的手一定会废了!”
我勉强忍住痛处,咬紧牙关,发出微弱的声音,“陈东,不用管我!你也受了伤,我还撑得住!”
他眉头紧锁,强装笑容安慰道:“瑶琴,我这点伤不碍事!你不要动,我很快就把子弹取出来了,你的伤口很深!你再忍着点,我必须还要把伤口扩大一点才能把子弹取出来!”
我咬着嘴唇点点头,他把纱布递到我嘴边,“瑶琴,你咬着它!这样会好受一些!”我毫不犹豫地咬住纱布,他再次拿起手术刀把伤口扩大,鲜血如喷泉般涌出,顿时钻心的痛使我全身颤抖不止,我死死地咬住纱布,硬撑着不发出声音,以免他为此分心。他开始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出子弹,当子弹从我身体中取出的一瞬间,我痛得晕了过去。
他紧接着包扎好我的伤口,打了一针消炎针,这才松了口气,脸色苍白地望着我,露出淡淡的笑意。松虚道长依然没有放松,紧张地关怀道:“徒弟,丫头没事了吧!”看他无力地点点头,接着说,“徒弟,你快把你手臂上的子弹取出来吧,我都快担心死了!”
他摸了摸伤口,故作轻松地说:“师傅,我没事!瑶琴失血过多,需要输血!这里没有,所以我要到医院走一趟!你帮我好好照顾她,我马上就回来!”末了,他硬撑着走到门口,松虚道长急忙拦住他,命令道:“徒弟,你受了伤还到处乱跑什么?我是你师傅,必须得听我的。你要是不照做的话,休想出这个门口!”他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你赶紧把子弹取出来!我去医院拿吧,丫头需要什么型的血我知道!”
他还想坚持,可是看见松虚道长阴沉着脸,回望了我一眼,沉沉地说:“那就麻烦师傅了!”末了,回到药箱旁准备取出手臂里的子弹。松虚道长无奈地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陈东好不容易将自己手臂里的子弹取出,紧接着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将伤口包扎好,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得如一张白纸,全身直冒冷汗,显然是伤到了筋骨,时间又拖得太久,有些撑不住了。他软弱无力地倒在床边的椅子上,疼痛使他全身开始抽搐,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渐渐地意识越来越模糊,最后昏了过去。
凌晨五点多钟,松虚道长拿着三包鲜血回来,看见陈东和我都还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该怎样输血,又不想叫醒陈东,正在左右为难的时候,陈东醒了,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走到松虚道长面前,“师傅!你回来啦!”
松虚道长关心地询问道:“徒弟,你觉得怎么样?看你的气色很差,要不要也输一包血?”
陈东笑着说:“谢谢师傅关心!我没事!三包血已经足够了,谢谢师傅,我马上给瑶琴输血!”说着,接过松